一毛不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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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丁瓜瓜捂着嘴声色泪下的控诉:“少爷,虽然我是个奴婢,可你也不能调戏我呀!你让我情何以堪!”说着,跳起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墨青山久久的没从震惊中回神,分明是他被调戏,反倒说成他调戏小丫头!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半晌,他勾唇微笑。似乎极有趣!
丁瓜瓜一口气跑到伙房,掀开井盖打了一桶水,蹲下身掬起一捧清水漱口,然后又狠狠地擦嘴唇。她的心到现在还没平静,在碰到墨青山肌肤的那一刻,小鹿真的要撞出了胸膛。
这就是传说中的带电!娘希匹的,为何偏偏对墨青山带电!如果和馆长在一起有这种感觉早就嫁了。
命中的良人,千万千万不要是墨青山!
他很帅很有钱,他身价高贵,他英俊潇洒,他狡猾奸诈,他……什么都好。而她,残花一朵。
如果他是天,她便是地。如果他是太阳,她便是雪。山无棱天地合只是毁灭,只有毁灭了天与地才会有交集。
然而,这天与地无法毁灭。曼珠沙华,彼岸花,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灿烂。
冷静下来丁瓜瓜开始后悔刚才的举动,自觉没脸再见墨青山,也不管奎叔的抗议,跟他说了一声便以身体不适擅自离开。
无精打采的回到上善若水堂,刚跨进门,一道喜讯从天而降,“瓜瓜,有人指名道姓找你买房。”
丁瓜瓜傻傻的看了护院两秒,而后两眼一亮,仿若天上的星子般璀璨,折射出亮丽的光华,像一阵旋风似地奔进大堂。
、23二三
堂屋里坐着一位华服俊公子,身边立着两位黑衣家丁。馆长大人和二师兄、裴寅坐在他对面,两方人马虎视眈眈,哪里像是掮客馆,到像是两帮火拼的黑社会。
“瓜瓜你回来了,这位客人等了你半天。”馆长大人起身,示意二师兄和裴寅跟他一块儿进柜台后面。
丁瓜瓜打眼看俊公子,肌肤白皙的像从没见过阳光,一双黑眸闪耀着淡淡的哀愁,却在看见她时微微一笑,清澈无瑕如弯月般好看。
白色长袍映衬的他如神仙下凡。
丁瓜瓜迅速的在脑海里搜寻此人,这样一位柔弱俊美的公子,别说做销售的了,就是一般人也会过目不忘。她敢肯定的说,从来没见过此人。
昨儿遇上一个,今儿又遇上一个,莫非与这副真身有关?
“嗯。”她看着俊公子半天不说话,想的时间太久了些,馆长大人不悦的哼了声。
丁瓜瓜回神,换上职业化的笑脸道:“公子贵姓,想买什么样的房子?”
“在下梁子瑄,要最好的。”
丁瓜瓜暗地抖了抖,没天理,此人不仅长得好看,声音更是好听。她转身拿了册子过来,在公子对面坐下,把册子放在桌上,翻开第一页,忽然觉得公子身后的两堵人墙挡住了光线便抬头让他俩让一让。
然而,这一看竟是愣住了,俊公子温暖的目光就这样撞了过来。丁瓜瓜微微诧异,素昧平生之人为何用这般温暖的目光看自己?她对俊公子嫣然一笑,低头找房源。
柜台里,三双如狼般的视线直直的射中她后背。
丁瓜瓜选了两套豪宅,简单的介绍一下便带梁子瑄三人离开上善若水堂。
她有话要问,自然要避开他们。
这是丁瓜瓜第二次带客户去看房,天还是那个天,街还是那个街,只是不用在寒风中等待,只是身边换了将自己当个人物对待的柔弱俊公子,她的心情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忐忑中带着小小的兴奋。
丁瓜瓜一边走一边介绍虞道城的风光、经济以及民俗风情,故意绕道前往要去的地方。转过街角,走进人少的小巷,这才问道:“请问梁公子为何会指名道姓找我?”
梁子瑄偏头看她,浅浅一笑,“听人说过你。”
“哦?谁呀?”丁瓜瓜十分好奇,虞道县城也有她的传说吗?还是……昨天遇见的那位?
“偶然听见,上善若水堂店大欺客,只有你是新来的,自是比那些正式的掮客诚实些。”
丁瓜瓜:“……”
满脸黑线啊!这是夸还是嘲笑呢!心里的好感顿时少了一分,话也少了,看完第一户人家又来到第二家。
打开门锁,丁瓜瓜推开门领着梁子瑄三人往里走。这个院子不太大,但院子外面的风景很美,东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西面有条路,风水不错。
丁瓜瓜开始介绍了:“最好的风水是背山面水,不过东面有水西面有路,在风水上来说也不错。公子您瞧,后面那户人家的楼房比这里高,前面的房子也挡不到这里,这房子比前面的那套好哦。”
梁子瑄柔和的目光仿佛白云擦过脸颊,柔声道:“这些道理是从哪里学来的?”
丁瓜瓜一愣,随后憨笑道:“没办法,为了生存必须什么都要学一点。公子,里面请。”她弓着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待梁子瑄走过去后才跟在他后面边走边介绍。
梁子瑄回头对黑衣人看了一眼,俩黑衣人立即往门口一站,只让他和丁瓜瓜进了堂屋。梁子瑄在屋里绕了一圈,看着说的眉飞色舞的丁瓜瓜,皱了下眉。
“丁……”他打断她。
丁瓜瓜回头看他,献媚的笑道:“丁瓜瓜。”
梁子瑄又皱了下眉,“丁……瓜瓜,为何虞道县城有如此多的空房可卖?”
丁瓜瓜愣了愣,心里有了个不好的感觉,这人莫非是同行来踩盘的?怕被老油条师兄们察觉所以才指名道姓找她这个小菜鸟来接待?
绝对是!
她傻笑,“这谁知道呢?我只管卖房,具体的事儿恐怕县太爷都不知道。”
其实,她曾经也有过同样的问题,馆长大人说,这样他们掮客才有钱赚有饭吃。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丁瓜瓜明白了几分,多数空房子都在上善若水堂的名下,比如他们现在站的这座宅子,十三两银子买来,转手就是三十九两,除却收取的手续费,上善若水堂就能赚取二十四两的差价,当然得四六分给县太爷。
虞道县是个富饶的县城,在这里挖取煤、铁、铜矿的小老板们一般只能在这里呆一年,到第二年就被县太爷找各种正当的理由赶走。
前面的人走了,后面会有络绎不绝的人涌入虞道县城,人走房子没法带走,自然回到上善若水堂并且是以最低的价格回归。
丁瓜瓜有一件事一直都没弄懂,为何铁公鸡萧文能和县太爷和平相处的那么久。但是,既然县太爷是馆长的好朋友,她自然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虞道县城的秘密。
见她半天不说话,梁子瑄笑了笑,“不用介绍,这宅子我买了。”
耶?又是一个爽快的客户!丁瓜瓜这回多了个心眼,笑道:“没问题,不过咱得回上善若水堂办手续,咱还有五个掮客同时在卖这宅子,正好回去瞧瞧,可别卖重了。”
梁子瑄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一行四人锁了门往上善若水堂走,半路上遇见特意找来的二虎子,告诉她,不久前梁子瑄看中的这套房子被人买了。
“不会吧?谁卖的?”回去剥皮抽筋,丁瓜瓜恨得咬牙。
“大师兄。”
丁瓜瓜撇了撇嘴,忧愁的望着梁子瑄,犹豫道:“那个,梁公子……”
“没关系,你再帮我找一处。”梁子瑄浅浅的笑道。
梁公子多么的体贴人啊,丁瓜瓜差点感动的泪流,捣蒜似地直点头,“一定一定,我回去就找,您什么时辰有空再来上善若水堂?”
梁子瑄想了想,道:“人生有缘相遇本已不易,不如今晚去醉仙楼一聚,边吃边聊。”
请她吃饭诶!在现代,丁瓜瓜遇到过这种事,有真心请客感谢的,也有带着不可告人小心思的。只不过,在古代,丁瓜瓜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二虎子卖了一年多的房子,从没客户请他吃饭,这会儿羡慕的他肚子疼,偷偷地捣了捣丁瓜瓜,暗示她一定去,顺便带上他。
有饭吃,有二虎子陪,有生意做,去去无妨。丁瓜瓜笑着点头,“好啊。”
梁子瑄笑着加了一句:“你一人。”
丁瓜瓜傻了眼,话已出口,不好更改咯。
分道扬镳后,丁瓜瓜一个劲的责备二虎子,若不是他,她是不会去赴约的。二虎子拍着胸脯道:“放心,我一定陪你去,我就不信他会赶我走。”
这倒是。丁瓜瓜的怨恨少了些,回到上善若水堂重新找适合的宅子,得空时对馆长大人吹嘘,她都带人回来付定金了,要不是大师兄铁定成交。
馆长大人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摇着头走开,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丁瓜瓜气的带着怒火找大师兄算账。
傍晚时分,丁瓜瓜和二虎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走进醉仙楼,小二领着他二人上的二楼雅间,俩黑衣人守在门口,拦住了二虎子。
“瓜瓜!”二虎子抓着丁瓜瓜的袖子,眼巴巴的瞅着她。
丁瓜瓜有点气愤,梁公子看着那么有钱,谁知道也是个小气鬼,她冲着屋里大声又气愤的说:“虎子,下去点餐,回头我来付钱,今儿我请你。”
二虎子哪里敢让她付钱,这简直是要她的命嘛,也冲着屋里大声的说:“不用了,这多浪费,我在这里等你。”
“吱呀!”门打开了,梁子瑄一身白衣立在门后,飘飘欲仙,“来了。”温柔的样子哪里像只铁公鸡。
“裕丰,带这位小兄弟下去用餐。”他又道,声音依然温柔似水。
“那就多谢了,虎子,去吧。”丁瓜瓜推了二虎子一下,而后昂首挺胸跨进雅间。
桌上,已摆了六个冷盘,都是她穿过来后很少吃到的。她大咧咧的坐下,把她自己画的简易图放在桌上。
梁子瑄关上屋门,走回座位坐下,拿起图看了看,而后放在一旁,笑道:“先用膳,不谈事。喝酒吗?”
他笑看着她,眼眸黑亮有神,挺直的鼻梁绯红的唇,白皙的肌肤,温柔的让人感动。丁瓜瓜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若说他俩以前不认识,梁子瑄对自己的温柔太诡异了。
“不喝。”喝酒容易误事。
“以茶代酒如何?”梁子瑄拿起茶壶,各自倒了一杯,然后纤长白皙的手端起茶杯举起来敬她。
丁瓜瓜也朝他举了下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心里却开始担心茶杯里是否有毒。
“梁公子,我觉得你还是听听介绍比较好。”她有些不安,不知道二虎子会不会喝醉酒。
梁子瑄浅笑着摇头,这时小二推门送菜进来,丁瓜瓜立刻对小二说要白开水,小二应声下去,梁子瑄只看着她笑。
喝着热腾腾的白开水,吃着冒着热气的炒菜,丁瓜瓜的话也多了起来。
梁子瑄一直静静的听她说话,见她吃的差不多时,放下筷子问道:“丁瓜瓜,你可有喜欢的人?”
莫名的,丁瓜瓜的心一抖,而后有些痛。
、24二四
丁瓜瓜沉默了两秒,慢慢的摇了摇头。她不明白为何一句简单的话竟能牵扯的心口痛,就好像这是一个伤疤,一旦触及就会再次流出血。
“呵呵。”梁子瑄轻笑,眼神变的有些暗淡,“我有。”
丁瓜瓜的心口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抽搐,不安的瞄了梁子瑄一眼,对上的是他幽暗的眼神悲哀的表情,心口一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以掩饰心中的惊慌。
“可惜,我与她相逢太迟,她的身边已没有我的位置。”
什么意思?丁瓜瓜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她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我已有半年未见着她。”
这是单恋吗?丁瓜瓜的心平静下来,不由得问道:“她喜欢你吗?”
梁子瑄温柔的看着她笑,“不是喜欢,是爱。”
丁瓜瓜眼角的肌肉忍不住的抖了几抖,这简直就是红杏出墙!瞧着梁子瑄的意思,这颗出墙的红杏,似乎就是她占据这幅身体的主人!
她忽然就想离开这里,本来就不想知道真身的过去,那一定是个不好的故事,不然不会悲惨到被人扔掉。所以,她从没想过要去寻找什么,心安理得的留在虞道县,留在馆长大人身边。
只是,遇到了梁子瑄,他过于热情的好感让她产生了一点点兴趣。
可是,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古代没被浸猪笼真是万幸的事了。于是,这一刻她决定放弃这份好感,依旧过为事业而努力的老日子。
“你很紧张。”梁子瑄突然戏谑道,眼底浮起的笑像朵冰清玉洁的兰花。
丁瓜瓜的心一抽一抽的,抬头讪笑一下,嘴角直抽,“梁公子,这个故事似乎不大好听诶。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走。
“丁紫衣。”
柔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像是一颗大石头砸中了丁瓜瓜,昨天那位男子便叫自己丁紫衣!
她僵着身体慢慢的回头,面无表情道:“我叫丁瓜瓜。”
梁子瑄忽而一笑:“我爱的那个女人叫丁紫衣。”
丁瓜瓜的脸微微的红了红,讪讪的转身。那座豪华的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喊她丁姑娘,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他们,她叫丁瓜瓜。
她占据了一个叫做丁紫衣的女人的身体。
她慢慢的朝前走,梁子瑄跟在她后面。
“她美丽大方。”
丁瓜瓜心想,我很美丽却不大方,不是我。
“她古道热肠。”
丁瓜瓜心想,我很热情却不厚道,不是我。
“她失踪了。”
丁瓜瓜心想,我不是失踪是被抛弃,不是我。
“她有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这回,丁瓜瓜没办法心想了,呆立中说话有些结巴,“我、我是男的。”
梁子瑄走到她前面,他比她高一个头,虽然长的文弱了些,但海拔上的差距多少造成一些震慑。他默默地抬起手,一把拉下丁瓜瓜的帽子,撩开她垂在耳朵边的头发,捏了捏耳垂,沉声道:“男人?为何有耳洞。”
一串麻麻的感觉从男人的手指尖穿到丁瓜瓜的肌肤上,心有些慌却和墨青山带来的心慌不一样,究竟哪里不同,一时间她无法判断。
“我……小时候长的可爱,庙会上扮过女娃。”丁瓜瓜用力地推开梁子瑄,冲到门口拉开门闩就要往外走。
只是,梁子瑄不是书呆子梁山伯,怎相信她这个拙劣的谎言。一阵微风自后背袭来,接着一个滚烫的坚实的胸膛贴住了丁瓜瓜的后背,一双纤长好看的手握住了她的。
“紫衣,别走。我找你找的很辛苦。”悲伤中透着颤抖的语气。
丁瓜瓜的心像是被绳子拴住了似地,此刻绳子正在一点点的收紧。“我不是……”
“是!你就是丁紫衣!”梁子瑄突然怒声打断她,“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肯承认,更不知道你为何不认得我,你究竟发生何事,告诉我!告诉我啊!”
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丁瓜瓜的身子被转过来面朝着他,下巴被捏住抬起来,他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