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調教计 作者:暖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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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愣,周遭那些垂着头的太监们也是心里一突,看看亭子外边儿那两个,吹奏跳的舞的多卖力啊!你这里不卖力讨好也就算了,怎么还想着走?这四个美人还一个都未曾侍寝过呢,这会儿谁不想在皇上面前多露一会儿面?她怎么想走?
小皇帝眉头再皱,死盯了柳蔓月两眼,见她正站在那大太阳地底下,忽然心里面一阵恍然,随即瞄了瞄凉亭里面一眼,十分“体贴”的道:“平素无事的时候倒可多睡会儿,这会子朕在这里,自然是‘有事’的时候了,你便在那边立着伺候罢!”
柳蔓月猛的心头一跳,稍撩了撩眼角向上看去,老实福身应道:“妾,遵旨。”便不敢再言。
这个小皇帝,有问题!
袅袅的立在凉亭边儿上,柳蔓月头顶着那烈日,耳听着丝竹之声,并未曾向那正跳着舞的玉簟秋看去半眼,心中缓缓的转着。
自打那日头一遭遇见这个小皇帝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叫平胸清高妹子当场脱衣服,让一看就身材火辣的舞蹈家去研究文章,再问乐器达人会不会踢蹴鞠……再加上前日晚上,事后打听才得知,让自己四人过去侍寝的乃是太后的意思,可这小皇帝竟然弄了头狼在那儿吓唬自己四人。到了现在,他竟然又故意折腾想要勾搭他的三个妹子,站在大太阳地底下晒着……
十有八|九,这小子是故意的!
一对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心思暗转:这孩子正直中二期,平时喜欢玩乐不爱学习也是有的,现在自己四人摆明了是太后找人弄来让皇帝收心顺便努力造人用的。做为一个正值中二叛逆期的孩子,如果一旦得知了母亲大人的这种想法后会拿什么做反抗?
——反着来呗!
再稍稍抬了抬头,柳蔓月找了个最不消耗体力的姿势继续安心站着,这孩子正跟太后那里至气呢,自己犯不着充当了这二人间的撒气桶。要是这小皇帝打定主意坚决不碰自己这四个由他母后赐下约束他行为的女人的话,自己总不能把这小皇帝灌倒了直接反压吧?就算她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天知道事后他会不会认账,或是干脆一怒之下把自己打杀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蔓月甚是庆幸自己之前没傻傻的多做旁的动作,不然小皇帝指不定便会借题发挥,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呢!
天虽不太热,还有那山谷中的凉风不时吹来,可太阳地底下到底晒得人昏昏沉沉的,凉亭里面背着阳,再临着那水,小皇帝抬手取了块瓜果,斜眼一脸得意的瞧着亭子外面那两个吹着、跳着的。
过了好半晌,那些撒出去四处听音儿的小太监这才匆匆跑了回来,一个个头上还钻着汗,生恐耽误了皇上事儿。
“禀报万岁爷……快到下游闸口处便听不着了。”
“回皇上,往北过了莲花园儿便听不着了。”
一个个小太监垂手立在亭子边儿,向着小皇帝规矩回复着,皇帝点了点头,背手站了起来:“走乏了,摆架回吧。”
说罢,看也不看亭子下面那三个女子,施施然起身离去了。
先是“啪”的一声,随后又是“扑通”一声,已经晒得头晕脑涨的柳蔓月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瞧着那跳舞跳得头晕脑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玉簟秋,同那吹得已是气短面白的玉簟凉姐妹二人,僵僵转过身儿来,迈着那酸软的腿,在白萱白雪二人搀扶下一步步向着清园儿走去。
小皇帝中二的太凶残了!姐现在不敢惹你,在你中二期过去前都绕着你点儿还不行么?!
三女仿佛逃难的一般回了自己住处,柳蔓月在那亭中便算是说得假话,这回却也变成真的了,一连三天,她除了梳洗沐浴方便外,竟足足在床上歇了三日。
乐园儿那处也足足三日未曾听着半点丝竹声儿,喜园儿里头听那白萱打听里来的消息,也说是连着三日皆没再伸过腰踢过腿儿的。
听着这消息,柳蔓月心下稍稍平衡了些。自己这回大意便大意在出去的早了,虽说离得近了自己也有些机会可乘,但亦会被那流弹打中,闹个误伤。下回再有这事儿,便似早先看皇上那个踢蹴鞠那般似的,找处能瞧着点热闹的地方便是了,在这小皇帝叛逆期前先莫要去触他那眉头。
想法很美妙,奈何天公不做美。
在这皇宫里头,天有两处,而非是一处。
皇帝那里是一处天,平素听政的太后那处,亦算是一处天。
这四女既然是太后她老人家命人去寻来给皇上解闷的,自不可能跟小皇上似的把她四人丢到脑后边儿去。
早先是因着太后每日需得听听政务办理朝政,方没得着什么空儿,这几日消停下来了,太后又从平素跟着皇帝那里的小太监处听着了消息,知道皇上先是在晚上放了头狼把这四女吓了个半死,等二天又折腾倒下了三个,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牺牲了三个,且又是被皇帝当面折腾倒了的,怕是他会一时记到心里头,再见了会更闹脾气,可那不还有一个没被折腾倒的么?
于是乎,这第四天头儿上,平园儿的减美人便被太后召了过去。
得了这个信儿,玉簟秋气得在屋子里边儿连摔了三个茶碗,玉簟凉在房间里面撕了两把扇子,柳蔓月则多吃了半碗饭——嗯,有代替送死的送过去了,看戏看戏,这回咱决不冒头扑上去,免得再受一回罪!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处于众妹子牺牲倒霉阶段,再折腾折腾方能展现小皇帝的凶残嘛~╮(╯▽╰)╭
、第六章
“十几了?”太后端坐在上,神色淡淡的向着立在下面的减兰问道。
减兰面色依旧清冷如昔,说出来的话音儿亦是冷冰冰的:“十五。”
“学得几年的书了?”
“四岁时便已学起。”
随即,便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太后垂着眼皮,拿起小桌上头的茶盏微微吹着,好半晌,方抿了一小口。
这若是放在外头,便是端茶送客之礼,可现下……
减兰依旧默默立着,半声不吭,一是不敢,二是不能。跟太后说话,哪有自己找话头儿的?且她虽能挑话头儿,可又不知这个太后是个什么品性,哪敢乱说?只好沉默是金。
“一会儿皇上来我处,同哀家一并打理政务,你且在一边伺候着。”太后放下茶盏,终是再开了金口。
便是以减兰那已快练成的半仙的体质,亦是知道这是太后给自己跟皇帝独处的机会呢,心下不由得雀跃了几分,忙应了一声儿:“是。”
太后双眸微垂,到底还嫩得很,这般便沉不住气了……罢了,不过才十五,便是平素调|教的再好,亦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小皇帝垂头丧气的进了内书房,先是对着太后行礼问安,便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头。
“皇上,今儿个听说上午的课又没去?”太后仍是半垂着双眼,脸色淡淡,看不出喜,亦看不出怒,一派的雍容大度。
皇帝则低着头,并不应声。
“罢了,先把今儿个的折子看了吧。”太后似不欲多说,这些年来,自打他父皇驾崩后,原本早慧太子便似换了个人般,先是傻了一般,一连半年一个字皆不肯说,后头好歹肯说话儿了,却行动间木然一片。
为着这独一份儿的儿子能开怀些,太后只得寻了些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太监,整日间变着样儿的逗着他玩儿,自己却每日代替皇帝上朝。心里头只想着,只要能让他别再这般呆呆傻傻的,便是如何也是肯的。
却不想,呆倒是再不呆了,却变成那只顾得玩乐、半分学问不想听、半件正事不想做的了!
轻叹了口气,这些年来,在前头要替他管着朝中政务,回到后面还打理后宫,这孩子又这般的不省心,她便是个男人怕是也要累垮了,虽说还有着……却亦有照顾不周之处。且那朱太妃又不能指望,只盼着这孩子能争些气,好歹把这些政务慢慢的接了过去,却不想竟闹到了现下这般。自己只得把主意打到他能快些生下孩子来了。
想着,太后微微抬头,瞧了一眼立在边儿的减兰。
减兰得着信儿,强压着那狂跳着的心,打从一位宫女手中接过托盘,端着,缓缓走到桌边儿,轻手轻脚的放到皇上身边儿。
皇帝那里正拿着个奏折心不在焉的瞧着,一转头,正看见减兰放下茶盏的袖子,待她抽手回立到自己身边儿,皇上亦是死盯着那盏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后见他竟又分神儿了,且竟未似平素那般因着自己唠叨他便转头在房内故意胡乱打量,而是死盯着那杯子,那原本以为再不会气到的胸口竟闷了三分,沉声道:“想来皇上是不太喜欢这套茶具,也罢了,减美人,把这套换下去,叫人取了那套雨过天晴的来。”
太后叫到那“减美人”三字时,声故意重了那么二三分,可偏偏的,皇帝便似没听着一般,亦学着太后那样儿,长叹了口气儿,竟一反常态的拿起面前那奏折歪着头坐在椅子上边儿瞧了起来。
减兰依旧屏着呼吸,取了那套茶具收回盘中,交给身边宫女,等着她们下去再换新的回来。
太后还当是皇上竟生出欲看奏折的心思下来,便直拿眼盯着,却见他眼虽放到了折子上边儿,可显是未曾看进去的只盯着一处,那脸色再沉了三分,忍不住微微闭了目,深深吸气,免得再被这孩子气出个好歹来。
下头宫人手脚利落,立时便换过新茶盏过来,减兰转身接了,上前两步,欲轻轻放到皇上面前桌上,皇上那里不知怎的,正一抬手,一把便打到减兰胳膊下头,那力道还不大小,一股子热茶直向后泼去,正泼到她那胳膊上头,烫得她失声叫了起来。
小皇帝猛的跳了起来,转头瞪着减兰道:“蠢货!笨手笨脚,连杯茶也倒不得了?这宫里留你这等废物何用?!”
这话已是重得很了,减兰听了,惊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下,脸上惨白,紧咬着嘴唇忍泪不敢作声。
见她竟只这般跪着,一不哭泣,二不求饶,三不告罪,小皇帝那脸色越发沉了,提起一脚便踹了过去,骂道:“竟还敢跟朕摆小姐架子?!来人!拖出去打!”
太后那边因着适才闭眼,并未曾瞧见经过,只当是减兰真个笨手笨脚的把杯子弄翻了,还当她是见了皇上,绷不住劲儿,方出了差错。可这人好歹是自己叫了来的,哪里能任他打发了?方缓缓瞪了一圈那抬头向自己瞧来、等着请示的太监宫女。
沉声道:“罢了,带减美人下去吧。”又对皇上说道,“不过是头回在御前伺候,想来手脚还不大利落。再怎么说也是下头孝敬来的,且又你未来岳丈送来的人,亦不好打发了,若你不喜欢,不去再去瞧她便是了。”
皇上听了,忽一转身道:“那四个朕皆不喜欢,既然母后说了,那朕便不必去了。”
太后听了,心里头一噎,那原本就堵着的气忽一下子爆发出来了,用力一拍那桌子,猛的站了起来:“皇上,来年你就大婚了,现下不喜欢、不想要,到时莫非还不要不成?!皇后入宫前,妃嫔需得先行入宫,得在皇后嫁入宫门那日伺候着。莫非你想到了那时再跟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学如何行人伦之理不成?!”
小皇帝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嘴唇,听太后说完,忽的冷笑了一声,那尚且稚嫩的小脸上竟肃然一片,一双鹰目间竟透着彻骨的寒意,太后心中一惊,又是这个……又是这个眼神!与其父何其肖像?!哪里是这般大的孩子应有的?!
“母后莫非这般惦记让儿子早些给您生下孙儿不成?儿子还想多活两年呢。”说罢,竟一摆手,转身离了书房。
太后双腿一软,跌坐在椅中,愣愣的瞧着那桌上大小奏折,半晌回不过神来。
将皇上赐下的那蹴鞠拿到了院中,柳蔓月便学着踢毽子般的踢了两下。可这蹴鞠到底不是那毽子,重些不说,且又不似那足球一般圆滑,费了几回力气,一脚便踢到大门边儿上去了。
柳蔓月不让小丫头去取,自己颠颠的跟了过去捡着,只拿这个当做是锻炼身体了,却不想,刚刚捡起那蹴鞠,便听着外头有人经过,抬眼一看,正看到减兰皱着眉头,被两个宫女扶回了平园儿,还支着胳膊,似是摔了还是碰了一般。
心头纳闷,却只把那蹴鞠拾了,便缓缓起身回走,并未过多打量。心思微转,估计这减兰十有八|九亦是吃了那小皇帝的亏,不然这园子虽大,哪里便能叫她一个美人磕碰着了?
虽说进了这后宫,保不齐的便会有那逢高踩低、以身份压人的事儿,可现下这后宫空虚至此,皇帝的女人一共只她们四个,虽说这会儿还未曾侍寝,却亦是半个主的人了,自己同来这四人又哪个都不是善茬儿,怎会如此不小心?
所以,被那个中二皇帝伤着的可能性最大。
再歇了二日,柳蔓月思索着,总蹲在这个院子里亦不是个事儿,别的不说,现下阁中遣出来的人虽不多,可但凡遣出来的,大多都派进或是宫中、或是朝廷重臣之处去了。那边三处院子里面儿除了减兰新伤外,另外两个已是变着法儿的再出去,打算跟皇帝来个偶遇。
再加上自己除了同来的这四人外,再不知道宫内还有哪些人是自己阁中的,若是老不动弹要是被阁中暗哨瞧着,再给自己派个办事不力、亦不争取的名头,只消把那药压上三五日再给,就足够自己喝上一壶了。
且老憋在院子里头也怪没意思的,这大好的园子住都住进来了,再不多看上几眼,天知道哪日便因着点儿事儿再去了呢?且日日出去走走转转,便是遇不上皇上回头阁中问起也好有得说道,免得再被扣个不尽心办事的帽子。
想着,便对三白说道:“今儿个天气不错,我且去园子里面儿走走,只白香跟着便是了,你们两留着看家。”
二白忙应声道“是”,白香低着头跟在身边儿,扶着柳蔓月外出走着。
那小皇帝偏是个爱玩儿的,上回遇上是在那东边儿处,这处鹤临园极大,处处皆景,一年四季皆有可看之处,既然想避开那小皇帝,只管去那平素人少的、不易玩乐之处不就好了?
想着,便随口问道:“这园子里头哪里清净些?”
白香愣了愣,疑道:“清净?”
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儿已经有十来日了,柳蔓月多少也清楚她这脑子似是转不了太多的弯儿,只得又缓缓直言道:“就是哪处人少些?哪处人多些?”
白香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哪处人少?奴婢不清楚。人多……厨房那里,咱们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