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撒旦伯爵-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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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傻好天真!
在自我嘲讽的同时,她很庆幸自己并不爱他,真好,她充其量不过就是喜欢他,她还完整的保留着自己的这颗心。
真好,只要她的心还是自己的,她就不害怕。
可是,有谁能够告诉她,为什么明明不爱他,她的心会这么痛的想死掉。
身体无力的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她倒在墙角处,背后是一片冰冷,室内的空调也并未打开,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冰凉。
整个人都很冷,很冷,她不知道自己以这样的姿态坐了多久,她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多么心痛的回到房间,更加不清楚整宿整宿,她躺在床上明明很疲惫,却无法睡眠。
这种心痛的滋味多久没有了?
有多久呢?
她想到了陈修远,和陈修远分开的那段时间,她是如此的痛苦,曾经她以为她不会比那更痛苦,可是现实永远都让我们意想不到。
这样的夜永远都是漫长的,漫长到让人以为人生只剩下漫天的黑暗,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更加看不到未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能任由一根又一根的针尖刺穿她的心,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目光呆滞的仰望着黑夜之中的天花板,在煎熬之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这一夜注定的不平静,这一夜注定的风起云涌,这一夜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网络推手们的笔下就此绽放开,走入大众的视野,引得一阵嘘声。
清晨之中邓普斯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铃声中催醒,接听电话后,快速的打开电脑,望着电脑上的照片,他的瞳孔渐渐地紧缩,拳头紧紧地握起。
手机被他狠狠的扔到墙壁,在硬物的碰触之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咔嚓!’那是碎了的手机,全部的零件立刻被解体,孤零零的落在墙角处,似乎在哭诉着它悲惨的命运。
它的主人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房门,走向另一间房,没有敲门,他狠狠的撞开那扇紧闭着的门。
一夜未眠,清优极其憔悴,面色苍白,嘴唇干涩,好像了无生命力的娃娃。
邓普斯却看不到这一切,毫不怜惜的将她整个人拎起来,就好像是对待一件廉价的物品,他狠狠地将她拎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不是真的?!”邓普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甚至无法保持冷静。
顺着他的手指,清优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194 夜店里的女郎
那是一张很大的照片,昏暗的背景格调,在猩红色的沙发上,衣着暴漏的女人坐在一个男人的旁边,他们相距得很近,男人轻佻的伸出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女人的傲然,而女人却端着酒,纤细的手臂滑上男人的脖颈……
画面的主格调是昏暗的,看得出来这是夜总会的某个包间内,周围还有很多人,来这个地方的男人,在这个地方的女人,她的职业不言而喻。
只是这个女人经过特意的放大处理,那张脸的轮廓却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夏清优。
而那标题更是一针见血:king财团新宠夏清优,竟是夜场女郎!
这个记者娓娓道来大约在两年前,J市一家高级娱乐场所内,夏清优曾在这里做过**里的女郎,并且很快的成为这家娱乐会所的台柱,点她的男人不计其数,据说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更是众多……
清优很赞叹自己居然能很平静的从头到尾的看完,然后抬起头望着那个一脸铁青的男人。
“是不是真的!?”邓普斯的拳头攥起,他不想去相信这些,他甚至觉得这是经过处理的,可是这样的照片处理的可能微乎极微,那么——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固执的想听她的解释,他发誓只要她说的他就相信。
邓普斯想起昨晚她跑来问他,爱不爱她,事实上他思考了一夜却不得其所,只是他很肯定,离开她他会痛苦,两人这样的状态也很痛苦。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就此分开。
“说!”声音中无法保持平日里的冷静,那张坚毅的脸上随时都有着即将坍塌的崩溃。
安静
暴风雨来临之际,天气是阴沉的,风起云涌,乌云密布,偶尔闪电在阴沉的天际劈开一道刺目的光,闷雷声轰隆轰隆。
“是。”她仰起头,并没有丝毫被揭穿不能见光的秘密的羞愧难当,她太平静,太理所当然。
只是只有清优自己才知道,这平静之后是怎样的满天心酸。
他的大掌扬起,狠狠的想要甩过来,却在空中硬生生的顿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透支了多大的忍耐力,他不知道自己要多咬牙切齿,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哈!”清优笑了,哈哈大笑,肆然的狂啸之声在电闪雷鸣声中满是嘲讽。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鸣声停止,在大雨磅礴来临之际,刷刷的雨声从天而降,如此的汹涌。
“看,你被我骗了,我早就不是了,你不知道现在的科技有多发达吗?”
她的笑声再一次的扬起,落在邓普斯的眼中竟是如此的讽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好笑,他竟然有一天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却还将她视若珍宝。
世界上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曾经他以为所有的甜蜜,曾经那种比起得到一切都快乐的满足,他如此骄傲的认为她只属于他。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哪怕只是她的侧影,都如此的温暖,让他怦然心动。
他以为她是最温暖的阳光,他以为她是最清新的风,他以为她纯洁美好…。。
原来所有的他以为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现实中她并不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原来她早就脱然而出,可是他还固执地以为,她依然是那个普罗旺斯相遇的女孩。
“滚。”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不用你说,我本来就是要滚的。”她的眉梢挑起:“还有,就算我和那么多男人又怎么样,你呢?你难道就很清白?没有男人去嫖,女人就算想卖也卖不掉,不是吗?”
嘲讽,如此明显的嘲讽,她不清白?
哈哈哈!!!
她真想问他一句,她清不清白他不是最清楚吗?可是她没有,当他昨晚说他不爱她的时候,她就不在乎了,既然他都不爱,那么这些根本没必要解释。
况且如果他相信,自然不会问她,而她就算解释,他也未必相信。
转身,推开门,这一刻她满是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纠结,却郑重的关上了那一扇门。
她冲出房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着重重摔门的声音,回环荡漾,渐渐地轻而不闻,好像在诉说着从此之后的诀别。
不——
心底竟然生出这样的一个声音,明明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如此的钝痛,郁郁的在他的心上。
下一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迈开长步,向着门外冲去。
雨,越下越大,卷起一阵狂风,外面是弥补的乌云,天空都被这黑暗遮盖,恐怖的像是一张发怒了的脸。
他现在连愤怒都没有了吧,对于一个如此肮脏不堪的女人,恐怕他觉得以往发生的一切都缪不可言,甚至唾弃她。
哦,不对,不是恐怕,而是他已经那样做了。
这样的天气坏透了,刚走出大厦就是一阵凌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好像就能将她吹走。
她倒真希望这风将她吹走,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里。
清优想起两个多月前,那个时候她是无助的,同样无家可归,同样落魄,同样要遭受风吹雨打……。
那个时候他出现了,为她撑起一座岑天大厦,当去所有风寒,温暖她那早已冻僵了的身体。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开始渐渐的依赖于他的温暖,因为厌倦了漂泊的她,真的真的很希望有一个可以让她停伫的港湾,那里永远亮着一盏灯,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回到那里。
她怎么这么傻呢?这么轻易的就陷入一个温情的陷阱,现在把自己伤害的痛彻心扉之后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只是别人闲暇之余的玩物。
雨一粒一粒的落在她的身上,浸透薄薄的衣衫,化作尖锐的冰针,刺入她的身体,或许是太冷了,冷的忘记了那疼。
雨太大,模糊了她的双目,她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路,可是她却知道不管多冷,不管多疼,这个地方她都要离开。
一步一步的向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离开,好像走了很远。
有人喊她,天黑蒙蒙的一片,冷气已经让这黑暗更加迷糊不清,可是那个声音,那个名字她却忘不掉。
是宿命吧。
195 爸爸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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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的近了,清优停下脚步,这天气已经让她冷的麻木,可是来人却让她更加冷了几分。
“呦!我还以为你享受荣华富贵,却没想到这么落魄。”高高瘦瘦的一个男生,长得很帅,可惜也仅仅限于长得帅而已。
“怎么那个男人不要你了。”那是同行一个中年男人,一手抽着烟,烟雾缭绕中那双眼睛却满是精明算计之色。
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这两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和‘哥哥’,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是却让她无比厌恶。
“这跟你们没关系。”连她跟他们都没关系了,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李楷冷哼一声:“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再怎么说老子给了你一条命,你就欠老子的!”
清优并未反驳,因为他给了一条命,所以他欠他们的,没错,是没错,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笑了?
“真是下贱的胚子,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连鸡都去做!丢光了老子的脸!”李楷狠狠的唾弃着。
“当鸡都比伸手向你们讨生活高一级。”事实上他们其实也就给了一条命,仅仅一条命罢了,不知道多少次,她眼前的这个父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早知道堕胎都不要她这种赔钱货。
李楷伸出脚狠狠地跺了她一脚,清优没有躲开,挨了一脚,本就虚弱的身体倒在地下,却依然不屈的抬起头。
“李智慧,我们今天来也不想和你多废话,不管怎么说养了你这么久,现在你发达了怎么着也该回报回报我们,我也不要多,你拿一亿,我们从此和你清帐,再也不找你!”李智博仰起头,居高临下。
“养了我这么久?”清优觉得好笑。“你们养了我多久?”不提到这清优或许还不生气,但是这个话题真的让她觉得太可笑。
“刚生下来三个月,你就把我送到大姨家养,再然后大姨养半年,二姨养几个月,大舅家养几个月,二舅家养几个月,跟踢皮球似的,谁都不想要,你说得对,又不是自己的亲闺女,谁想要?就算是亲生父母,都觉得的是个赔钱货,何况别人呢?”
“后来外婆看我可怜,不顾自己的生病,把我带过去,这就过了十年。我问问你,这十年你们看过我吗?想过我吗?我连亲生爸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后来不是把你接过去了!”李楷说到这里明显理亏。
“是,外婆死后,没人愿意要,你们就把我带到S市了,我那两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早晨就要起床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做的不好不是打就是骂,这么算下来我也算是个小保姆了,你们请保姆要花多少钱?”
自嘲的笑一笑,那个时候她才十岁,营养跟不上,个子矮矮的,又很瘦,只能脚下垫个板凳才能够得上煤气灶。
“这种不是打就是骂的日子我过了两年,后来你们为什么把我送走,你们两个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她好恨,提到那些事情,恨得牙痒痒。
提到那件事情,李智博明显的一震,脸上带着惶恐。
“不管怎么说,你欠我们李家一条命!就为我们李家给了你一条命,该还的你都的还!一个亿我们清帐了!”
“我没钱。”他们给了一条命,可是清优在想他们还不如当时就堕胎,不如就不要让她活下来,不需要面对这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饱尝生活的苦头。
“没钱!”李楷好笑的瞪着她:“包养你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价我可是去打听过的,随便扔一扔还不够你花的?没钱,你当老子好骗!”
清优摇摇头,有种无力感:“我真没钱。”
“那就像那个男人去要,你白白的让他玩这么久,不能白让他糟蹋,看你的样子像是被甩了,那就更的要,现在不要以后一分钱都捞不着!”现在李楷只想要钱,他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也会有这种好运气,一个亿,哪怕只是想一想都够兴奋。
如果说自己的父亲哥哥,曾经对自己做过那么多的伤害,她真的是很恨,可是现在面对他们这样的话语,她发现自己竟然连恨都没有了。
她能说些什么呢?
她甚至现在什么感觉都是没有的,只有淡漠,淡漠。
原来被誉为世界上最无私的亲情,竟然也有淡到这样的时候。
“我只有十五万。”如果金钱能够抹去她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那么她愿意为此付出,哪怕这笔钱是她这么多年的的血汗,只要可以,她真的真的愿意。
“MD,你当老子好哄,十五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李楷怒了,为了得到那笔钱,他对她已经好言好语,她居然不识抬举。
“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为什么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呢?好像全世界都认为她应该很有钱。
“贱货!被他白玩这么久,连一分钱都捞不着,白给都不是你这样的!”一想到自己亿万富翁的梦想就要破灭,李智博愤怒不堪。
清优仰起头:“你在澳大利亚留学就学到了这个?”
“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李智博喷怒不堪。
脸上**的疼,她甚至感觉自己半边的脸已经渐渐的肿起来,却依旧无畏:“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钱,我就是被他白玩了,我也不会向他要钱。”
“贱人!赔钱货!不要脸!”又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李楷原来还在天上,现在觉得自己的美梦被这个贱人泼醒,当下怒火不堪。“我真恨自己当时没弄死你!”
李智博也早已愤怒不堪,事实上他在澳洲不学无术,就连毕业证都是花钱买回来糊弄老妈,这种证书一抓一大把,哪个企业都不要他这样的。
可是老天爷对他从来就不薄,现在有这么一个发大财的机会,但是——
都怪这个贱人,想着美梦破碎,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