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撒旦伯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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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滴,第四滴……
清优极为不喜欢被雨淋着的感觉,连忙跑到桥洞的下面躲避雨。到了桥洞才发现避雨的还有三两个无家
可归的乞丐和流浪汉。
清优有些自嘲,说别人是乞丐,是流浪汉,她自己呢?她又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从高中毕业之后到现在,七年过去了,她来到了所谓的城市,打拼已经七年了,到现在居然两个落脚的
地方走没有,可悲可叹!
此情此景让她想到了在她七岁那年,她和相依为命的外婆被三舅妈赶出来的场景,那年也是冬天,无奈
之下她和外婆就在外面搭了帐篷,度过了整个冬天。
她记得外婆身体不好,本来就有胃病,加上那年冬天特别冷,总是下雪,一到晚上更恐怖,冷风在外面
呼呼的吹,她那个时候胆子小的窝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她清楚地记得外婆生生的被冻成关节炎,她清楚地记得三舅妈就像扫垃圾一样的眼神,她清楚地记得什
么晦气之类的话!
那个时候她就在心里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要有那样的遭遇,可惜这个世界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弱肉着
强权,永远都是强者拥有话语权,而她尽管不想当弱者,却不得不低头,她要生存呀,要活着呀。
桥洞虽可避雨,但却四面透风,冬季的风凌冽阴冷,不停的吹在她瘦弱的身上,很冷很冷。
尽管她拿出羽绒服穿在身上,却掩饰不住那份寒冷,因为那冷是从心底蹦出。
风依旧的吹着,无情的吹在她的身上,雨打在河面上 ,溅起冰冷的湖水。
电话这是时候响起了,清优不想接听,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然而那电话却不依不饶。
“喂。”她尽量的保持平静。
“找到房子了吗?”电话那边邓普斯的声音传入耳畔。
鼻头一酸,一滴眼泪掉在手背上,‘啪塔‘一声,她忍住第二滴眼泪,尽量的保持平静。“找到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许久才传来微微的叹息:“几天天冷,多穿点衣服,小心不要生……”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清优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用眼泪表达,一声一声,从开始
的隐忍,到最后的放声大哭,听着让人心疼。
那一声声的哭泣声如同刀子凌迟他的心,邓普斯着急的大喊:“别哭!”
她的哭声更加的大了,哭泣中的委屈落魄听着让人揪心,雨越下越大,风越来越冷,吹在人的皮肤上,
生冷生冷。
邓普斯找到清优的时候,就看到她整个身体抱成一团,蜷缩在桥洞的角落里,哭泣的声音被冷风暴雨隐
去,但却一声声的回荡在桥洞之中。
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蜷缩着自己,保护着自己,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尽管他的目的
只是把她绑在身边,但是她却如此的倔强。
他本想要狠下心不给她打电话,但是到最后他却终究违背了自己在心里下定的决心。他能折断她的翅膀
,但终究无法磨灭她那颗翱翔天空的心。
一步一步的他向她走去,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我带你回家。”他说。
瞳孔里盈满泪水,脸上满是泪痕,如此狼狈,却依然的骄傲,一把推开他。
“我没有家!”
是的,她没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也没有家人,她只是一个流浪在这个城市里的漂泊者,她什么都
没有!
“我没有家,没有,没有……”她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她会获得属于自己的一个家,但是为什么
就是没有呢,为什么她没有一个家呢?她多想有一个家呀,多想有疼她的人,爱她的人,但是为什么她
那么那么的努力,她什么都没有呢?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挨饿受冻吗!为什么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她并不敢奢
望什么,她只想有一个家,一个遮风避雨的家,为什么连这么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呢?
一声声微弱的控诉,隐隐的哭泣,一滴滴的泪水,仿佛那是主人最脆弱的一根筋。
哭声中的伤心痛苦绝望,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邓普斯的心全部被搅乱,他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后悔
了,他不该这么心急,他应该慢慢的给她时间,他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
她一向坚强,或许会哭泣,但如此脆弱无助却是第一次,普罗旺斯那一晚她是伤心,这一刻她的脆弱暴
露无遗,她的骄傲倔强只是为了隐藏内心的脆弱。
他做了什么!?
邓普斯这一刻是如此的埋怨自己!
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哄着:“别哭了,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你会有一个家的,一
定会。”
人在最为脆弱的时刻,总会本能的寻求温暖,在这个怀抱中她真的感觉到了被保护的感觉,这个怀抱有
着巨大的魔力,可以让她渐渐的不那么寒冷。
将她紧搂在怀里,为她挡去风寒,给予她全部的温暖和安全,现在心疼的同时,他想以后的每一天他都
会好好的呵护她,不管她曾经受过多大的伤害,他都要将这些伤痕抹去,从此之后他会是她的全世界。
这一天是十二月份的冬季,这一天的天气阴霾,这一天的寒风凌烈,这一天的大雨磅礴。
这是清优最无助的一天,这一天她卸去骄傲和倔强,暴露着她内心的恐惧与脆弱。
这是她最狼狈的一天,这是她发誓再也不想要的境况,这一天她是被拔光全身的刺的刺猬,失去了全部
的刺的她只能蜷缩着,不让别人看到。
这一天有个人看到了她的无助,这一天有人给了她一个可以肆意流泪的怀抱,直到有一天她才知道,从
那一刻起,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
(写这一章,我哭得挺惨!清优开始在心里接受邓普斯,就是从那一个温暖的怀抱开始。清优是一个刺
猬,刺猬其实最容易受到伤害,它们要的很简单,清优也是,仅仅一个家,一份安全。)
(PS:第二卷结束,第三卷不在心酸苦痛,清优不再是现实生活中必须要摸打滚爬的女人,甜蜜的同居
生活开始。)
120 其实他很孩子气
坐在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车内的温暖挡去了车外的严寒,泛青泛紫的小手缓缓的恢复了正常的色泽,清优哭的太累了,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邓普斯专注的开车,时不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心疼自责的同时,他知道此刻她是最乖巧的小猫。
“我想离开F市。”声音很小,小到没有底气,却有着不亚于**的威力。
“吱!”刺耳的急速刹车。
邓普斯的眉头深深地竖起,坚毅的面容更为严肃冷峻,紧紧的握起拳头以控制他此刻极其的愤慨。“为什么?”终究他还是压下了这股气,语调阴沉。
清优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却并不退步:“没有为什么,不想着这里呆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在这个城市立足了。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邓普斯倾身将她全身覆盖,由不得她的挣扎,骨骼分明的大手毫不吝惜的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忿恨的咬牙切齿:“你在逃避!”
被他劈天盖地般的笼罩住,清优无法动弹,只能沉默的垂头,他却依旧霸道的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的眼睛望着他。身体无力动弹,她气愤的闭上眼睛,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睁开眼睛看着我!”命令式的话语,如同本人如此的专制。
长长的睫毛闪过一阵的掠影,明亮的大眼睛唰的睁开,狠狠地瞪着他:“我就不!”
温驯的小猫在此转变为带着利爪的野猫,可是这样才比较像她。
“放开!”
“不放!”瞪他就瞪他吧,比闭着眼睛不理会他好得多。
咬牙切齿。“你简直就是个霸道狂!”他前几天还觉得这个人不错,果然人的劣根是一直都存在的。
“你再不放开我咬人了!”她忿忿不平的威胁。
邓普斯英挺浓眉挑起,饶有趣味。“随便。”
粉拳紧握,清优身体向前倾去,下颚被他捏着,无法向下,但是话都说出来了,如果不咬他,丢人的是她!
狠下心——咬!
脑袋微微倾斜,贼贼的大眼睛落在他的耳朵上,然后——
但是她还没咬呢就被他推开了,翘着嘴巴:“不是你让我咬的吗!?”她的嘴唇只是刚碰到他的耳朵,还没咬呢!
邓普斯的耳根一阵通红,甚至于全身的神经都被紧绷着,更糟糕的身体在她的粉唇含住他的耳朵时瞬间有了反应。
“在车里呆着!”推开门,长腿迈出,冷风暴雨落在他的身上,凉意冲刷掉他瞬间涌起的强大欲望,如果他不下车,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他会做些什么。
清优有些诧异的望着窗外,雨水全部淋在他的身上,他就那么站着。“你脑子进水了,外面那么冷,你还不上车!”
“别管我!”死女人,他要是上了车,车里就是你的床了!
被这么冷冷的回了,清优也懒得理会他,小嘴里嘀咕着:冻死你,淋死你!
直到数十分钟过去,压下强烈的欲望,邓普斯才迈进车内。
清优拿出纸巾扔给她:“把你身上擦干!”身上淋了半湿透,全身一阵冷意,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自虐症。
闷哼一声,将身上的雨水拭干,死女人还有点小良心。
许久发现清优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被心里喜欢的女孩子看着,心里一阵狂喜,坚毅的脸上紧绷与不自然并存。“为什么看着我?”
清优拖着小脑袋,翘着嘴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觉得有时候你就是个小孩。”虽然他很多时候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加上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她就是觉得他有时候挺孩子气的。
邓普斯头顶无数条黑线,小孩!?堪称**爆炸!“不是!”从他出生的第一天不管别人怎么逗,他都不小,孩童时期更是老成,自始至终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孩童时代,况且他讨厌小孩子的懦弱无用。
清优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喏!别不承认,就刚才,闷闷的样子,好可爱!”
眼前笑的很没形象的女人,邓普斯头顶的黑线又增加N+1条,心里却极为无奈。
“不许笑!”她要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他还怎么让她喜欢。
清优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笑到最后实在不行了,捂着肚子:“哎呦!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邓普斯有种想把这个女人扔在外面让她淋淋雨去,他实在应该让她再尝点苦头,这个小坏的女人!
数分钟后,放肆的大笑声终于停止。“不笑了。”板着一张脸,闷闷的开口。
清优却很不以为意,很义气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又不是嘲笑你,其实你有时候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挺讨人喜欢的。”
“我是男人!”邓普斯强调道,虽然她说他讨人喜欢,确实让他很愉悦,但是这是个必须要强调的问题。
翻翻白眼。“是,知道!”末了自己翘着嘴巴,低声的嘀咕:“大男子主义!”
邓普斯虽然听到 ,但是决定要让着她点,他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呢。
“我那里有房子。”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他要把她置于他的身边,时刻看到。
一想到房子的事情,刚才还一脸开心的清优已是一脸的郁闷。“不用了,怎么好意思。”
“没让你白住!”接着他淡淡的开口道:“我需要一个管家,帮我打扫做饭。”
为了消除她的顾忌,他又道:“换了几个都不满意,我们在普罗旺斯也算有过合作,我提供住房,你负责管家。”
清优怔住,邓普斯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自己做家务,反正他也需要情人,而且请人肯定不便宜,正好她没地方住,这样说来是个好主意,但是——
“还是算了吧。”孤男寡女共住一个屋檐下,总归不好。
邓普斯深深地望着她,嘴唇微微上扬,带着挑衅的意味:“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清优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却嘴硬:“谁………谁怕—怕了!”
他的戏谑意味更浓,表情带着几分调侃:“你的脸红了,说明你还是怕。”
清优被这话一激,排座而起:“哎呦!”可是她却头脑发昏,忘记了现在在车上,导致脑袋被碰到。
捂着被碰到的脑袋,却依旧的将嘴硬进行到底:“我没害怕,我就是没害怕!”
其实她觉得他应该不会,起码百分之九十的确信,他这人身边一定美女无数,况且还有女朋友,除非他高度近视眼睛不清楚,或者脑袋被门挤了,又或者审美有问题,因此综合以上所有,清优还是很确信的。
望着这个倔起来八匹马都追不回来的女人,邓普斯十分无奈道:“我不会做什么。”
违心话,违心话,这绝对是违心话!
“我知道你不会。”普罗旺斯他都没做什么,现在更不可能。“我只是觉得你有女朋友,她知道了总归心里有想法。”虽然 他们是纯洁滴不能再纯洁滴关系,但是女孩子对于和自己男朋友走得近的异性,都会心里不舒服,她可不想破坏别人的感情。
邓普斯后悔了,他怎么就和她说他有女朋友了呢!这是多大的失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哎!
“其实,她不算是我女朋友。”邓普斯觉得自己要为自己平反。“她没答应。”
清优听后,脑袋一转,立刻明白了,怪不得从来没见过那姑娘呢,原来两个人压根没谈!
“别难过。”清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淡定,放心,你要是放不下她,就继续追,没结婚谁都有机会,对不对?”
邓普斯目光落在搭在肩膀上的小手,颇为无奈。“恩。”英挺的鹰钩鼻发出一个音节。
“你答应了。”他却依旧不放过这个重要的问题。
“我答应了。”此时的清优对邓普斯存在着太多的怜悯,她的脑海里自动的浮现了邓普斯伤心男人的模样,那叫一个风中凌乱,她慈悲之心大发。
伤心男人 ?'…'邓普斯如果知道清优此刻脑海里是这样想的,会不会那块板砖拍她!小女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但是他不晓得,因此,现在他沉浸在以后将这个女人收复羽翼之下的快乐,脑中策划着如何将她尽快的吃掉的计划。
幻想着即将到来的快乐时刻,他的脸上一片的柔缓之色,看的清优一直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