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丑夫要逆天-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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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常笑这么一说,忘川倒是颇感意外,只耐心听着常笑劝慰常欢。
“娘,我可以跟你睡,我不要都弄好……”常欢一听眼泪就开始在眼眶地打转。
常笑恨恨看了一眼忘川:“你现在都是男子汉了,男子汉不可以随便哭鼻子,卿言都是自己睡的对不对?”
“那他没有娘,而且他睡得也是自己的家……”常欢抽噎道。
忘川和常笑心里同时一抽,忘川抬头狠狠瞪了常笑一眼。
常笑只装作没看到,将常欢抱在怀里轻轻拍道:“你师傅对你那么好,他的功法别人想学都学不到,你得好好学,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常笑边哄边觉得儿子太聪明也不是个办法,常欢就是死拧着住在福铭街也可以每日来忘川这里学习。常笑见说不通常欢,只得向忘川投去救助的目光。
忘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不好好学,以后怎么保护你娘?”
常欢果然一怔,看了看常笑,又看了看忘川,想到那日师傅和娘大打出手,常欢慢慢想了一会儿,若是自己学了师傅的功法,将来师傅再动手欺负娘,自己也可以帮娘一块对付师傅,这倒是不错……
忘川若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气得吐血,但见常欢犹豫着点了点头,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孰料常欢接着来了句:“师傅,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娘,否则我就不做你徒弟了!”
这才是常欢闹别扭的原因,忘川只觉得胸口刚顺下的那口气又堵了起来。
但常欢盯着他不放,忘川挣扎半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常欢这才放出笑容:“娘,你以后有时间都要来看我。”
常笑没有点头。摸了摸常欢的脑袋:“儿子。娘得给你说件事情。你师傅和你父亲确实是多年的好友,之前娘和你师傅有点小误会,现在都说清啦,你以后对你师傅要向对待父亲一样尊重知道吗?”
常欢有些发怔。但瞧着常笑严肃的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在忘川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师傅,徒儿知错了!”
忘川更觉意外,看向常笑的眼里突然多了一丝凌厉,半响才伸手扶起常欢:“你既知错,需知道该受什么样的惩罚,你自己去领吧。”
常笑本以为这事儿就到这完了,听忘川说还有惩罚。眉毛一下拧了起来。
常欢却乖乖起身,不过到了门口回身问道:“娘,你一会儿走吗?”
常笑正为儿子受罚不爽,眼睛挑了一眼忘川道:“我不走,你方才只吃了一碗粥。我一会儿给你做些好吃的,等你吃了再走。”
常欢喜出望外,心满意足地走了。
门一阖上,屋里气氛陡然一变。
“忘川,你什么意思?常欢刚不过只吃了一碗粥,还要受罚?”常笑咬牙道。
“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他和常欢父亲是很好的朋友?!
“不为什么,只是想让我儿子好过一些。”常笑淡淡道,从地上起身:“借用一下你的厨房可以吧?”
凤安安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不但会做那各种蛋……糕,还会做饭?
忘川心里怀疑更甚,点头道:“可以,不过若是做的话,我也要吃,我这里从来不允许浪费柴火。”
常笑瞥了忘川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常欢的惩罚听起来很重,乃是由小石鞭打掌心二十下,小石哪敢重罚这被忘川搁在心尖子上的小祖宗,轻轻打够次数便放常欢去厨房找常笑去了。
常笑厨房手脚麻利地忙碌着,哪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被忘川收入眼底。密室之内,忘川皱眉看着半空之中的光影,常笑拿着菜刀利索地将鱼切成鱼片,烧好热油,下锅放入各种调料,看身边那些厨娘丫环,各个吸了吸鼻子,想来闻起来定是不错。常笑一面烧着鱼,一面还掀开旁边的砂锅看了看,到了时间,将一把新鲜的薄荷放了进去。常欢不知何时出现,眼巴巴地含着手指头,常笑不由摇了摇头,从菜板上先捏了一块生萝卜塞到常欢嘴里,常欢被辣得吐了吐舌头,还是乖乖地吃了下去。
这孩子,和他娘一样不爱吃萝卜,竟然这么听话……
隐隐的,忘川对于这顿饭竟然充满了期待。
好在时间不长,四菜一汤便送了上来,那道鱼和牛腩忘川已然瞧见,剩下的两道不过寻常豆腐和素炒青菜,不过青菜里面放了一些山蘑,看起来也算是色香味俱全,汤用料也极为普通,不过是鸡蛋、豆腐、和一些青菜,但是豆腐被切成小丁,青菜被切成细丝,浮在黄色的蛋花汤里,煞为好看。
常欢迫不及待地动手,常笑拍了他手,先给他盛了碗汤:“这么久没吃东西,先喝口汤。”
忘川见她只照顾常欢,并不搭理自己,不由心生不悦。自己抓了筷子慢慢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嘴里,豆腐嫩滑至极,略微一咬,忘川便发现这豆腐之内还有乾坤,原来里面塞上了鲜嫩可口汁多饱满的肉糜。忘川不动生色地飞快品尝了其余三道菜,又舀了碗汤,看常笑的眼光又多了一些不明。
他不说话,这顿饭便吃得安生,常笑怕常欢吃多了,刻意压着不让多吃,常欢便瞧着忘川大快朵颐,在常欢的注视之下,忘川照旧面不改色,施施然夹起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牛腩。
“你可以每天都来看常欢。”忘川伸了伸腰道。
常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怕我打搅常欢学习功法?”
“你可以早点来做早饭,中午的时候常欢也是需要休息的……”
常笑:……
但是常欢很期盼。
“乖~娘有时间就会过来的。”常笑摸了摸常欢的脑袋。
一顿饭吃完,忘川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听到外面传来打雷声时,凤目微微一眯,心里有了主意,却不动声色地靠着椅子坐着。
风声响起,树木摇动,常欢跑到门口,伸出小手一探:“娘,下雨了!”
常笑微微发楞,怎么今日这雨这么着急?
常欢跑了过来,晃着常笑手臂:“娘,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说罢立即转向忘川:“师傅,我娘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忘川看了眼常笑,似乎沉思了片刻,才不情愿道:“就一晚!”
207 夜声
忘川看了眼常笑,似乎沉思了片刻,才不情愿道:“就一晚!”
说罢起身走了。
常笑这留在常欢这里陪常欢,母子两个洗漱完毕便在床上坐着玩游戏,玩到常欢发困,两人便铺开被子睡觉。
夜半常笑突然被一种声音吵醒,她开始还模模糊糊地想捂住耳朵,但那声音越来越大,常笑不由恼怒地从床上坐起来。那声音一会儿像离了水的鱼,一会儿又像不乖的小猫,还配着“啪啪啪”的声音,撞得常笑黑暗中眼睛发红,过了一会儿又换做了另外一个女音,较之先前声音弱了不少,但那一声声若有若无的绵长喘息更让人难以忍受。
常笑忍无可忍,看身边常欢睡得很熟,自己起来披了衣裳,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去。
原来忘川就住在对面的屋子里。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是那些声音救像浇不灭一样,一声声地往常笑心里头钻去。她本来还算温暖,手脚却越来越冷。
床上的常欢陡然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音节,常笑急忙探过身去,用手一摸,常欢额头烫得惊人!这是发烧了?
但现在怎么去找忘川取药?常笑苦笑一声,飞快把衣服穿好,随手取过门口挂着的灯笼,点燃后寻着小石的屋子走去。
小石睡得朦朦胧胧的,半响才听出常笑的声音,慌忙开了门,常笑告诉他取哪些药材,都是些伤风感冒用的,小石便急急去煎药去了。
常笑回去,那声音还在吟哦不断,常笑忍不住猛咳嗽了一声,那声音陡然停止,常笑还未得意,却又陡然换作惊叫,好像那身上的人猛然间又发起进攻。
常笑再咳,声音变大。
再咳。更大。
淅淅沥沥的雨中,常笑眸子中的红色像两团火焰,她四处瞅了一眼,看到树下有块石头,把灯笼搁下,伸手把石头抱了起来,先用灵力将这石头分为许多小块,然后朝着忘川窗户用力一扔,不待石头落地,拎了灯笼就往常欢房间跑去。
那原先还浪叫不止的声音突然间变作惨叫。常笑躲在门后。并为见忘川冲出来。微微放心之下不由无声一笑。
常欢在床上不老实地翻着,头似乎比之前还烫了,常笑想着最好先用凉毛巾给冰一冰,别烧坏了。但这屋里并未寻到凉水。只有一个空空的水盆。
咬了咬牙,常笑拿了水盆悄悄溜了出去,川居水景极多,不远处就有一处水榭,去下面打些水便是。
她刚蹲下准备舀水,身后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大嫂”。
常笑抖了抖,没有回头,手极稳地舀起半盆水:“二弟,怎地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了?”
忘川没有撑伞,素白的中衣也没系好,似乎匆忙间穿上,隐隐露出一片胸口。
常笑淡淡扫了一眼,镇定地收回目光。
“方才我正在房内休息。突然从天而降许多石头,想是有刺客来袭,不知大嫂有无遇上?”忘川摊开掌心,常笑看到他手心里放着一块碎石。
禽兽!叫你不知检点,荼毒我儿子的宝贵睡眠!
“大嫂并未遇到,有劳二弟费心了。”常笑端着水盆,见忘川挡在前面,便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胳膊被使劲一扯,手上水盆差点被忘川拽掉,常笑惊愕地看着忘川。
“大嫂不承认是你砸了我的窗户,伤了我的爱妾么?”忘川眼睛闪闪发亮。
“你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让开,我要回去!”常笑冷冷上下扫了忘川几遍,这种眼神,杀伤力最大。
不过对于忘川却是什么作用也没有,但他也往旁边让了一小步。
常笑端着水盆就走,常欢还烧着,她心急得不行了。
一步就要垮过忘川,后腰陡然被忘川搂住,将常笑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大嫂你还不承认?你本就水性杨花,又守寡多年,听到欢好之声早就忍耐不住了吧?”手顺着常笑腰肢往上摸去,常笑手上端着水盆,他动作就极快,一下便握住两边丰盈。
“白日尝过大嫂口中滋味,可教二弟想得很,反正大嫂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不如给了忘川吧!”
他轻佻伏于常笑耳后,一股热气吹得常笑浑身一个激灵,无论他覆于胸上的手,还是身后微微的厮蹭,或者着热气吹拂的地方,都是她最最敏感之处。
但是这些刻薄至极的言语,还有忘川身上被雨水也冲刷不掉的浓厚腥气,让常笑从心底一阵干呕,她猛地转过身来,水盆里的水一下泼在忘川脸上。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常笑怒道。
忘川还未反应过来,常笑手中的水盆朝着忘川就砸了过来,砸了一下还不过瘾,又砸了一下,又砸了一下……
简直就像她方才咳嗽之后,那声音的反应。
忘川伸手去挡,架不住常笑如狼似虎,一边打,眼里掉下泪来:“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忘川先前还处在暴怒的边缘,渐渐地眼里泛出幽黑,突然一抬指尖,一道白光将常笑定住,常笑忘了发动寰宇镯,只双目含泪看着他俯视自己。
“你想起来了?”忘川眼中的冰冷叫常笑陡然清醒过来。
“我想起来了!你个人渣,连亡友遗孀都不放过!”常笑仰首道。
这答案……
忘川眼里发出危险的光芒,一扬手给了常笑一个巴掌,打得常笑脸歪在一边。
眼前这个人到底打过自己多少次?常笑固执地仰起头,瞪大眼睛,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滑落。
“你竟敢把我忘了,你怎能忘?你看看!”忘川突地撕开湿透的前襟。
再次见到那个可怖的疤痕,常笑眼中有微微动容,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治伤,去寻大夫便是。”
忘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常笑未及开口,忘川欺身上前,就像白日那般,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迎接他带着惩罚的入侵。
他不管常笑不停涌出眼泪,疯狂地搅着他所能搅动的一切,死死抵着她的舌根,又咬又撕,拼命往自己嘴里吸动,不多时,两人嘴间都是血腥之气。
窗子后面,一个披着粉纱的女子静静立着,身旁还有一个女孩儿什么都没有穿。
良久,什么都没穿的女孩儿突然低低恨道:“公子连这种货色都能看得上……”
那身披粉纱的女子收回目光:“公子的事,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还是不要说出去为好。”
女孩儿头陡然一转,蔑视地看了一眼女子:“蕙娘,你和我都是小姐选来伺候公子的,就算公子以前对你不错,你也没资格管教我吧?而且,方才公子在我身上花费的力气可比你要大得多哦……”
蕙娘看了一眼薇薇,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象牙般饱满晶莹的肌肤,的确有傲人的资本。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蕙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薇薇见她不搭理自己,更为生气,回头瞅见忘川那张大床,狡黠一笑,走了正好,一会儿公子回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水榭旁边,两个人依然缠咬在一起,只不过这次流血的并不只有常笑一个。
忘川猛地推开常笑,摸了摸被常笑狠狠咬烂的唇,常笑眼睛有如小兽般狠狠盯着他。
雨依旧下着,两双眼里俱是说不清楚的感情。
常笑猛一后退,捡起地上的水盆,忘川再度上前,捏住她的手腕。
“常欢在发烧!”常笑忍无可忍道。
趁忘川一愣之间,常笑重新舀了水,快速往回走去。
走到常欢门口,便听到常欢在低低的叫“娘——娘——”
常笑鼻尖一酸,急忙推门进去,浸湿手巾拧了放在常欢额头上。
忘川跟了进来,在一侧椅子上默默坐下,看着常笑照顾常欢。
五年不见,除了削瘦许多,并未有过多改变,他想起那竹简之上的记载,并未有其他男人的痕迹,这五年,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带着常欢?
那为什么要离开黎国,离开那权力的顶峰?忘川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直到小石端来汤药,忘川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接过药碗向床边走去。
常笑瞪着眼睛,示意忘川搁在一旁就好,忘川扬了扬眉,反而在常欢床边坐下。
常笑只得扶常欢坐起,忘川先吹了吹药碗,便送到常欢嘴旁,两人合力喂下药,屋子里又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