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丢过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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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岂不是说。西苍已经备战二十年了!?
甄远一脸惊骇。
要知道,东晏可没有做过任何准备,过去二十年。可以说东晏都处在内斗中,先皇为了先皇后和宗室、御座的抗争,陛下和皇室的夺权,朝臣世族为了利益权柄的争斗。
刚刚才上下一心,开始焕发活力的东晏。真的能和底蕴这般深厚的西苍抗衡吗?
楚禾将甄远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一点也没有觉得高兴。
她没想到东晏竟一直都没有做过和东晏全面开战的准备。这下事情复杂了。
西苍若是实力略高于东晏,那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实力凌驾于东晏,看似优越,却有着很多隐患。
凡事都应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要知道,东晏和西苍的关系可不光是敌人和朋友两词都够形容的,真要说的话,只能说是相互依存,相互竞争。
东晏若是实力不济,西苍务必要费心思伸出援手。
天微微擦亮,秦孝亲就从城内赶了过来,昨天甄远的传话让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心里惦记着什么事能关乎东晏的存亡,很是忐忑不安,起床后没用早膳就按捺不住赶过来了。
要知道,他认识的甄远可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若不是真出大事了,他绝不说说出那样的话。
被近卫兵带着进入楚禾的营帐,看到甄远面色晦暗,一副如丧考妣的摸样,秦孝亲顿时心中一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紧张。
甄远回过神来,见到是他,正要开口回答,就听一旁的楚禾开口道:“等等,明相她们马上就到,等她们来了我们再谈。”事关重大,她早就派人请了三位首相。
甄远和秦孝亲闻言一愣,秦孝亲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派人把其他使臣都叫来的要求。
让堂堂首相耽搁时间等几个小小的使臣,想也知道不靠谱。
势单力薄就势单力薄吧。
相比秦孝亲,甄远就是松了一口气,虽说这次来的人基本都是忠于皇上的,但有好几个背后都有着大家族,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被那些世家得知为好,免得旁生枝节。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人到了。
苍悅弥披着一件湛蓝色灰鼠皮大氅,动作利落地下了马,进了营帐,解下大氅露出了里面白色兔毛边的深红色暗纹棉袍,及膝的长发也没有用发簪束起,只用了一顶驼色的毡帽将之稍稍束缚,进了屋也取了下来。
简单到没有花俏的衣服,在苍悅弥穿来愣是多了一股子明媚艳丽,搭配着那夺目的容貌和神采,给人满室生辉的错觉。
等越蒙和明晓笙到时,这种感觉更明显了。越蒙不用说,她的容貌气质与苍悅弥不逞多让,而明晓笙,比起前两者容貌虽然要黯淡一些,但也是个淡如菊的秀丽美人,气度雍容大方,很是镇得住场面。
秦孝亲和甄远屏住了呼吸,或许是因为今天要讨论的不是小事,这般不怒而威的气势,他们还是第一次在这三位首相身上看到。
在此之前,这三位或淡然或爽朗或温和,表现得和常人并没有太大差别。
六人落座,苍悅弥看向楚禾,虽说外人多猜测两人因为传言互有芥蒂,但现实却并非如此,苍悅弥很喜欢楚禾,不仅因为她母亲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上峰,还因为楚禾本性率直又实心眼的性子很对她的胃口。楚禾同样很敬重苍悅弥,理由差不多,一来喜欢苍悅弥直接爽朗的性子,二来她母亲曾多次赞赏苍悅弥,说她有勇有谋可堪大器,母亲去世后,她最开始便是进的苍悅弥的军队,在为官处事、兵法征战以及修炼上都受了不少关照。
“小禾,什么情况?”苍悅弥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了杯汾酒,瞥见楚禾微不可见地咽了口口水,不由有些乐,“你可别眼馋,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小的,可千万要忍住。”
说着,美滋滋抿了口醇香的汾酒,一点都没有忍住酒瘾不诱惑对方的意思。
楚家人世代从军,代代都贪杯,苍悅弥的酒瘾有一半是被已经过世的楚相给带出来的。
“那你还引她?”明晓笙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越蒙始终没有开口,虽说与苍悅弥不和,但家丑不可外扬,甄远和秦孝亲在场,她怎么都会忍住想要讽刺对方的习惯。
楚禾倒不介意,她早习惯了苍相的“为老不尊”,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落到酒盏上,忽略飘到鼻尖的酒香,简言意骇地将自己的发现阐述了一遍。
等到她说完,苍悅弥、越蒙和明晓笙三人脸色都变了,秦孝亲和之前的甄远一样,一脸难以置信的呆滞。
明晓笙揉了揉眉心,见秦孝亲心神不属,直接向甄远问道:“你们根本没有认知到枪炮对术能师的危险性,那你们原来是打算怎么对付外邦的?”
甄远闻言为难了,“我不是兵部官员,也没有资格进入军机处,战事的打算,我一无所知。”
苍悅弥一脸火大,“你们东晏的小皇帝怎么回事?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跑过来说合并的事,脑袋被门夹了吗?”
“脑袋被门夹”这种说法是苍纯某次不经意说出的,因为很形象,很快就流传了出去,被广泛应用。
以往,越蒙总是时不时用这句话讽刺苍悅弥,总算让她逮到了机会骂到别人头上。
甄远苦笑,这话他还真不好辩驳,他们东晏确实疏忽大意了。于是,他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辩解。
苍悅弥最不喜欢他这种任打任骂,死气沉沉的样子了,火气不仅没有散开来,还旺了起来,怒道:“说话!我还委屈你了不成?”
“兵事你一无所知,那你总知道自己国家大概的总战力吧?”
甄远身形一僵,他还真不知道,作为朝臣之一,不得不说他有些失败。只是他作为文官,实在没想过去关注这些……
处于卡壳中的秦孝亲终于回过神来,见状,赶紧开口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第26章 吹雪和月光
“这个我知道,东晏各州府的军队约莫有八十多万,各路镇守军在一百二十万左右,边疆海域的水军有一百五十万,其中,精兵占了百分之二十。还有术能师,全国统计的九阶术能师有二万左右,八阶术能师有十万左右,七阶三十万左右,六阶五十万左右,五阶一百二十万左右,四阶八百万左右,一到三阶在有三千万左右。”
秦家有不少族人都在兵部效力,包括秦孝亲的祖父和父亲,因此,他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兵事的了解比甄远多得多。
不过,他看似说得详细,其实却是含糊其辞,打仗的事讲究着呢,连细节都至关重要,可不单单只是这些表面的数据能显示的,精兵与否,标准可是多种多样。更何况,秦孝亲单说了术能师的总数量,却没有说其中可以参战的战斗型术能师人数为几何。
面对越蒙和明晓笙询问的目光,苍悅弥沉吟了下道:“我听说,你们东晏民风强悍,几乎是全民皆兵?”
便是只看表面的数据,东晏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只要想到他们那儿强者为尊的社会观念,就可知战力不会差到哪儿去,而且,东晏的人口到底比苍越多了三分之一。
——自东晏和西苍分隔以来,几百年来两国的人口上下起伏并不大,前者在四亿上下徘徊,后者在三亿上下徘徊。要知道,苍晏大陆的面积几乎是前世亚洲的三倍,七亿的人口委实不算多。
“的确,在我们东晏,便是普通人,对于武功修炼也不会放松,因为环境关系,实战能力都不差。”秦孝亲又是骄傲又是尴尬。能不尴尬吗,东晏人的实战能力都是从小好勇斗狠打出来的。
而他也知道,女人对这种事都是比较反感的。
苍悅弥闻言松了口气,若是之前听到东晏有这样的实力,她必然是要紧张不安的,但这会是不同。
东晏要真那般不堪,她们可就要苦恼了。
苍悅弥沉吟了下,开口道:“有黄御座在,对枪炮方面,东晏要比我们西苍多一些便宜。暂时却是不用担心。”
东晏这一代的御座和西苍的帝姬一样,个个都实力强悍,其中。紫御座和绯姬一样,是实实在在的大杀伤术能师,青御座和橙姬一样,是强大的辅助术能师,黄御座比起蓝姬也不遑多让。
说起来。那位黄御座的情况很特殊,他还在胎茧中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受了伤,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是个药罐子。不过,千万不要因此就小看他,要知道。一般黄之彩拥有者的术能都偏向土属性,但这位黄御座却不然,他拥有的却是霸道的金属性。术能发动时,地底的金石元素都能被他操控,毁掉一座城市也轻而易举。
对能够操控金石元素的黄御座来说,外邦的枪炮是最没有威胁的。
不过,这也是相对的。若是元力用尽,他也只能束手待毙。
当然。要消耗一位御座的元力,不论是难度还是需要付出的代价,都不会小。
但即便如此,能够毁坏枪炮的黄御座,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事中,能够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小。
秦孝亲心中稍安,问道:“那么,你们西苍对外邦接下来有什么措施吗?还是按兵不动?”临时钻研那些枪炮已经不可能了,他不认为西苍会坐以待毙。
这样的话,若是在之前,他是不敢问的,但如今情况不同,由不得他不厚着脸皮问了。
明晓笙也知道这个情况,因此也不拒绝,直接透露到道:“放任敌人强大自然不可能,而且,你们东晏这个情况,势必要想办法将战事多拖延几年。”
顿了顿,“顺便,也让绿姬成长起来。”
越蒙也点头道:“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从今年开始,会将新生代术能师历练的地点做一下调整,一些实力不济的,将不再允许他们前往外邦历练。实力优秀的,也不会再像以往一样光明正大的进入外邦,而是暗中混进去。她们要做的,就是见机完成我们交予的各种任务,以及尽可能毁掉外邦的枪炮。”
“你们东晏可以参考一下。”
秦孝亲面色一凝,心中转过好几个念头,起身行礼道:“此番提点之恩,在下回去后定会一五一十回禀陛下。”
一直沉默的甄远也面色一动,西苍的绿姬需要时间成长,他们的九殿下又何尝不需要?
形势如此严峻,怎么可容不得宗室那些人不松口了,九殿下的回归之日指日可待。
东晏的使臣队伍有停留了一天,便正装告别离开了。
苍州城外,秦孝亲正和前来送行的马尚书寒暄,甄远在一旁百无聊赖,目光不经意扫到出现在城门口的身影,他面色一缓,绕过人群走到楚禾面前,明明有很多关怀的话语想说,最终却只道:“若是儿子,你可以派人送到宴州甄家,他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不用。”楚禾一点也不领情,坦然道:“即便是儿子,他也会在楚家长大,等他长大后,我会向苍相讨份人情,为儿子争取一个拥有绿姬血脉的女儿,看在我母亲的面上,苍相应该不会一口回绝。”
顿了顿,“等生下孙女,若他想去东晏,我不会阻止他。”
绿姬的血脉?那岂不是……
甄远顿时面色古怪,想说什么,只是秦孝亲催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只好匆匆说了声保重,急急离开。
“你们说了什么?”启程后,秦孝亲问道。
“没什么,只是寒暄了两句道别语。”犹豫了下,甄远还是没说楚禾对可能会有的儿子的打算。
秦孝亲不是没看出他的犹豫,但也只当两人说了些私密的情话,甄远脸皮薄不愿说,便也没有追问。
苍纯这会可不知道楚禾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此时她正焦头烂额地看着坑坑洼洼的后院,看向黛黛道:“怎么回事?”
“喵……”黛黛的声音颇有些心虚,前爪不断将身边的不安分的小家伙往身后藏。
苍纯了然,看来罪魁祸首是这个小东西。
话说前不久夜里,黛黛生下了两只小奶猫,纯白色的小伙子苍纯给它起名吹雪,她不否认当时恶趣味地想到了那位古龙经典名著中的剑神,继承了琥珀银灰色华丽皮毛的小姑娘被叫做月光。
苍纯这次也不知为何,超水平发挥,居然取出了这般有风雅意味的名字,黛黛和琥珀很是喜欢这两个名字。
不论是习性还是生长速度,两个小家伙和其他小奶猫并没有差别,苍纯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当初下的判断太过武断了。
看着从月光嘴中嘶嘶冒出的雷光,苍纯这样想道。
不顾黛黛的极力掩饰,苍纯将月光从它身后抱了出来,“这些是月光弄的?”
黛黛颓丧地点了点头,蹭了蹭她的脚,小步跑到墙角边,将一株金兰藤叼了过来,放到苍纯面前,讨好地喵了两声。
苍纯一愣,下意识往墙角看去,发现原来种着四株金兰藤的地方一片光秃秃。
“这……其他金兰藤都死了?”
黛黛点了点头,叼过月光将它的脑袋往下按,好似要让它认错。可惜,当事猫懵懂无知,摇头晃脑地兴奋不已,不断将拳头大小的雷光球从嘴巴里喷出来,乐不思蜀。
苍纯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明白刚刚黛黛为什么想要遮掩了,其他还好,便是将再珍贵的古董器物毁了她都不会在意,但就如同黛黛它们宠爱有加,她对自己种的植物也很爱惜……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不同于空间中,这外面的金兰藤可是她费了心思好不容易才种活的,但月光不是黛黛它们,空有能力,灵智却还没有真正开化,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因此去指责它。
叹了口气,她轻挠着月光的下巴,开口道:“以后院子里种些七霜叶吧。”
不同于金兰藤善于攻击,却如同魔法师一般不能被近身,防御低下,七霜叶没有攻击能力,防御却很是出色。
闻言,黛黛松了口气,将吹雪从睡篮里叼出来,放到苍纯面前。
苍纯神色微怔,“吹雪也觉醒了术能?”从月光的情况,她已经猜到,由黛黛和琥珀这样的术能动物繁衍生下的幼崽就如同人类一样,觉醒术能是需要一个缓冲时间的。
不过,人类是外力介入,它们是自然觉醒。
黛黛点了点头,低头将睡梦中的吹雪舔醒,喵喵叫了两声,鼓励般用脑袋将它往前拱了拱。
吹雪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小哈欠,然后在苍纯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