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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夫君丢过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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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苍晏,已经不被地球接纳了。

那自己呢?

苍纯凝眉,从苍晏的不多的几句话中对那些穿越小说的嗤之以鼻,就可以知道穿越这种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即便遇到,普通凡人的灵魂和肉体是无法承受时空隧道中恐怖的毁灭力量的,除非如同苍晏那般被天道法则庇护。

那么,自己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她不认为天道法则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错让人钻空子。

怀着深深的疑虑,苍纯继续对那些日记的挖掘。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苍纯很是过了一段没人管的悠闲日子后,处于繁忙中的令韵到底还是记起了她。

“姑娘,我把库房的账册重新理了一遍,你过来看一下。”这天,苍纯刚用过午膳,正要小憩一会,就被令韵抓住了。

“重新理账册做什么?”苍纯有些不解地看着乳娘。

令韵知道她对这些琐事一向不上心,闻言也不意外,开口解释道:“择才期后日便要结束了,这天赋测试结果一出来,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人情往来却是免不了的,姑娘得了这么好一个结果,去到苍越两府恭贺的人定然不少,到时候送给姑娘的贺礼更是难以计数,姑娘少不了要回馈一番。”

苍纯闻言蹙眉,“那些不是阿娘和姆妈的事吗?”以前也是如此,家里的访客没少给她送礼,但回礼的事都不需要她操心。

“这次不一样。”令韵有些欢喜道:“以往各府给姑娘送礼是看在苍相和越相的面上,只是附带,这回姑娘却是实打实的正主。”

“而且,”令韵猜测道:“以苍相的性子,这么大的喜事自然要大肆操办庆贺一回的。到时候,姑娘你亲手准备回礼,也是一番心意。如此一来,各府少不得要夸姑娘一声知书达理。”

虽说知道苍纯是不会入仕了,但令韵还是习惯性地为她安排好。

对如今的苍纯来说,好名声没有必要,但有了也没有坏处不是?

且但凡为人长辈,总不希望自家孩子被人说说三道四的,哪怕是暗地里也同样。

苍纯知道乳娘又在为她筹谋打算了,面对这番用心良苦,她也说不出忤逆的话来。不过,她有些迟疑道:“我私库里的东西够吗?”

往年年节人情往来,加上长辈赐予的,因着一向只进不出,她的东西不算少,逸清轩如今就有两间耳房是腾出来专门作为她的私库使用的,各种各样的物件摆得满满当当。

但是,真用来回礼,估计只能充个零头。

作为百官之首,她两位双亲的面子都不小,不管是出于真心、礼俗亦或奉承,全国各地的官员都不会缺席。哪怕人到不了,礼也一定会到。

苍纯可以想象得到到时礼物堆山的情景。

“并不是都从姑娘私库出的。”令韵闻言笑了,“也就每份回礼中酌情添一两件,权当心意。”

苍纯目露了然,她自然不会问到时宾客怎么会知道回礼有她的份,好歹前世的苍家也是个豪门大族,很多事情她虽不参与,但并不是不知道。

大家族的水深着呢。

“那乳娘你看着办吧。”顿了顿,苍纯又道:“过年时阿娘送我的那套羊脂玉十二生肖雕件给我留着。”

对于珠宝首饰,苍纯虽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样成日琢磨,但也有自己喜欢的,只是不那么热衷重视罢了。

“乳娘晓得的。”令韵笑着应道。

她心里想着,自家姑娘虽然如今不热衷打扮,但那是年岁还小,等到大了,自然就懂得爱美了。虽然还早,但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这类都可以捡好的开始攒了,还有上佳的各种胭脂水粉配方也要想法子搜集全,骆娅那边也要招呼一声,让她在外时多留意一下,最好是能弄成作坊铺面,能日常供应。

至于姑娘说的羊脂玉十二生肖雕件,那是一定要留着的,还有不少其他姑娘曾表现出喜爱之意的物件,不管姑娘是不是已经忘到脑后了,也都要给她留着,若是姑娘以后心血热潮想把玩却发现东西已经送人就不好了。

苍纯原想着将这事全权交给乳娘安排,自己做个甩手掌柜,但到底还是没有拗过乳娘的意,被软磨硬泡地以“姑娘自己的私房总要心里有个数”为由留了下来,看那些她没有兴趣的账册。

等到苍纯从乳娘手下脱身,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她心有余悸地擦了把莫须有的冷汗,乳娘执着起来太可怕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苍纯倒也不急着回去看日记了,正想去看看这些日子都不见踪影的苍海和苍鹭,鹊喜就兴冲冲从外面跑进来——

“姑娘,任妈妈给您送小狗来了!”语气中满是欢喜。

四个贴身丫鬟中,十三岁的鹊喜不是年纪最小的,却是性子最活泼的,最是藏不住心思。但是比起稳重能干的千树、细心周全的飞絮和心灵手巧的画楼,鹊喜却最得苍纯的喜欢。

这丫头直爽得有些缺心眼,每回被苍悦弥叫去询问苍纯的近况,回来后,只要苍纯问,她都会坦然承认,一副“苍相是姑娘的姆妈,询问姑娘的情况不要太应该了”的理直气壮摸样。

不知多少下人暗里说鹊喜傻——理是这个理,但谁敢保证姑娘会不会心里记恨?即便现在不记恨,将来懂事了,或者因为你的告密坏了姑娘的事,姑娘会没有不满?现如今碍着苍相不好动你,一旦有了由头或者苍相顾及不到的时候,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苍纯却喜欢鹊喜这样的态度,一个个都当她傻子呢?阿娘和姆妈都没有掩饰的意思,你们遮遮掩掩的又算什么意思?

她难道不知道阿娘和姆妈在她身边放人是出于关心?

千树、飞絮和画楼都是聪明人,但聪明人难免容易多想多疑。对于这点,苍纯觉得无可厚非,毕竟她们年纪还小,最大的千树才十四岁,所思所想还太过狭隘片面,而且这世上小心眼的人确实不少,也不怪他们畏手畏脚。

不过,苍纯虽不会因此厌弃她们,但在她们想明白,摆正自己的态度之前,她对她们却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

至于她们若是一直想不明白怎么办?

苍纯一点也不担心,到时根本不用她动手,阿娘和姆妈就会出面将她们处理掉。

——虽是自己的人,但若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清楚,这样不开窍的蠢人怎么能放心给女儿用?

听到鹊喜的话,苍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难掩兴奋道:“是小黑背?”

鹊喜用力点头,“令妈妈正在院子里接待,看着脸色有些不好。”她虽然率直,却不是没眼色的,一眼就看出了令妈妈脸上的笑容有多勉强。

可不是,要不是碍于多年涵养,令韵都想关上院门避而不见。

——自己姑娘本来就有些“不务正业”,那只叫黛黛的猫都已经耽误她不少心思,再来一只狗……

而且还是一只有危险性的狗!

令韵是千万个不愿从对方手中接过。

“哎哟妹子,我知道你是担心这畜生伤到九姑娘,不过不是我夸,这种外邦来的狼犬看着凶猛,却最是护主的,秉性忠诚。我家姑娘那位好友当年在海关和那些洋人起冲突,对方队伍中有个愣头青,突然拿起一把洋枪朝她开了火,多亏身边的狼犬把她扑倒在地救了她一命。再说了,这狗要是有危险,便是九姑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敢送过来……”

苍纯赶到院中的时候,就听到任妈妈信誓旦旦的保证。

 第19章 贝贝

任妈妈的话倒是颇有可信度,就像她说的,要是小狗真有危险,她根本不敢送过来,卖不了好不说,伤到了府上最尊贵的九姑娘,必会连累自家姑娘。

令韵听了她的话面色稍稍缓和,虽然自家姑娘已经是绿姬,将来的实力差不到哪去,一只狗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但能多一层安全保障还是她乐于见到的。

看出她的松动,任妈妈再接再厉道:“这种狼犬聪明得紧,只要用心教,它就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至于安全方面,除去长牙的时候可能会通过咬人磨牙,需要注意一下,其余时间绝对不会乱咬人。不过我送来的这只已经长牙断奶了,所以没有这方面顾虑。还有,这狗的性子稳重,平时遛狗也无需担忧它突然狂奔伤到人……”

“姑娘,你怎么过来了?”她正说得滔滔不绝,就听到令韵的声音突然响起。

“乳娘。”苍纯跨过月洞门走了过来,目光直直地看向任妈妈脚边箩筐中的小黑背。

“老身给九姑娘问安了。”任妈妈笑盈盈行礼。

苍纯微微颔首,对于西苍的礼仪,有一点她很满意,那就是除了奴籍和贱籍之人,平民百姓虽要向上位者行礼,却不用跪拜,而且行礼之后也不用等对方开口才能够起身。

她径直走到箩筐边,伸手在小黑背的脑袋上摸了摸,开心地问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见她喜欢,任妈妈笑呵呵道:“是公的。”又奉承道:“九姑娘好眼力,一窝狗崽,就这只最健壮活泼,我们姑娘看了都道好,直说被九姑娘抢了先。”

趁着两人的注意力不在,令韵怒瞪了鹊喜一眼,把她看得吐舌缩脖子,滴溜溜的眼睛却直往箩筐中偷瞧。

虽说小黑背才两个多月大,但他如今的体积重量已经不是苍纯这样的五岁小萝莉能够抱得动的了。

苍纯叫来一个院外的粗使婆子把箩筐抱到堂屋,令韵看她满心欣喜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把先观察一段时间的话说出来。

招呼了一声,苍纯就迫不及待地地带着那粗使婆子离开了,留下令韵招待眉开眼笑的任妈妈。

回到堂屋,打发走拿了赏钱乐不拢嘴的婆子,苍纯围着箩筐转了两圈,想到一件事,开口喊道:“画楼——”

“来了。”画楼有些气喘地从外面跑进来,顾不上擦汗,行礼道:“姑娘唤奴婢有什么吩咐?”

如今正是临夏,气温虽还没有升上来,日头却已经开始有些火辣了。看着眼前还是初中生年纪,满头大汗却一脸恭敬行着礼的画楼,苍纯难得心软了一下,一反往常的疏淡温声道:“起来吧,之前我交代你做的毛绒垫弄好了吗?”

画楼敏锐地发现了自家主子语气微妙的不同,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地道:“好了,姑娘要用的话,奴婢现在就可以去拿。”

苍纯点了点头,“去吧。”

按捺下心底的激动,画楼行礼退出。

没多久,画楼就抱着一摞绒毛垫回来了。

“奴婢做了好几块,按照姑娘的吩咐,没有绣任何花纹,里面缝了棉絮,考虑到季节气候,厚薄还有不同。”画楼将手中的绒毛垫摊开展示给苍纯看。

苍纯拿过看了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你去忙吧。”

她虽没多说什么,画楼心里的激动却是一点也没有消褪。

——两府其他下人都在暗地里说自家姑娘是满府最好糊弄的主子,她们这些近身的丫鬟却一点也不敢这么想。自家姑娘看着羞怯少言,平日里对她们从没有打骂她们,连句重话都没有,但只要对上她那双清凌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她们就觉得发憷。也因此,行事更加谨慎,生怕哪里碍了姑娘的眼。

——她们有种直觉,一旦她们做的事踩到姑娘心中的底线,姑娘绝对不会给她们悔过的机会。

一直以来,她们绞尽脑汁想要做得贴合姑娘的心意,行事谨小慎微,只是效果甚微,总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到如今,姑娘对她们的态度一直这样不咸不淡,她们都开始猜测姑娘是不是已经打算弃了她们,只是碍于越相和苍相暂时不要动作罢了。

但是今天……姑娘突来的态度软化似乎和她们的猜测有些出入,仔细想来,姑娘虽然没对他们和颜悦色过,但也没给过她们脸色看。若真对她们不满,姑娘没道理忍着。

或许……姑娘是在等她们自己醒悟?

画楼脑中闪过姑娘对鹊喜的另眼相待,以前她一直觉得姑娘对鹊喜的优待只能是一时,等到姑娘大了,想法主意多了,最先被厌弃的肯定是鹊喜,只是几次暗里劝她都说不听。

现在看来,或许真正没看清的是她们几个,姑娘比她们以为的还要聪慧,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在自作聪明。

画楼不愧于苍纯对她心灵手巧的评价,苍纯只是一时心软下的态度和缓,就让她从长久的患得患失中惊醒过来。

当然,对于这点,苍纯还不知道,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趴在绒毛垫上显得乖巧的小黑背。

或许是刚来到陌生环境的关系,小黑背的表现和苍纯当初看到的活泼霸道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虽如此,这只小黑背却一点也没有露出羞怯紧张的情绪,棕色的眼眸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自信中带着明显的冷漠。

这样的表现,和苍纯了解中优质的黑背完全相符,还有那一眼就能分辨的无法形容的高贵感,分明是最理想的德国牧羊犬。

“姑娘,给小狗起个名字吧。”鹊喜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就叫贝贝吧。”苍纯说出早就想好的公母皆宜的名字。

鹊喜眉头皱紧,“贝贝?一点也不气派。”也就她敢这么说实话了。

苍纯不以为然,“名字顺口就好,名字气派又不是真的气派。”她伸手抚了抚贝贝的背脊,温柔道:“是不是,贝贝?”

贝贝看着她没有回应,但可能是感觉到她的善意,眼神不再像先前那样警惕。

苍纯也不意外,她本就没想过立马就被接受。慢慢来,反正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着。

“对了,鹊喜,你去把梳妆台左边第二个抽屉中的皮革项圈拿出来。”苍纯开口吩咐道。

“是这个吗?”没一会,鹊喜拿着一个镶嵌着黑曜石的棕红色皮革项圈从寝室出来了。

苍纯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这个项圈是她画了图纸让府中巧匠做的,若不是对那些落后粗糙的工具没辙,她本来是想亲手做的。

上辈子,多少精妙的枪械弹药从她手上诞生,她的动手能力自是不用说的。偏偏如今受条件所限,别说有大量需求的钢材,她连硫磺提纯都做不到,悲催得不行。

项圈有拇指多宽,漂亮的棕红色皮革上镶着黑曜石浮雕狼头,背面用银质的铆钉拼凑成“贝贝”两个字,旁边是描金的苍纯的名字。

项圈可调大小,苍纯小心给贝贝戴上。它虽然不反抗,但明显对脖子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有些不适,时不时要用爪子去挠一挠。

苍纯看得好笑,这反应可比黛黛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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