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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食色春光-第28部分

小说: 食色春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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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们武家真的富可敌国,成了大宋第一商!”

安容和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只是在萧莫拱手转身后,默然看着他上了马车远去。

区区商贾?!在定陶地界可横行霸道的武家,在官宦之家出身的萧家眼里,就是如此。哪怕也曾在武家吃过亏,可心里却始终是瞧不起的。不说萧家家主,甚至连大管事也是如此自傲。

对武家如此,对他这个小小押司又何尝不是如此?哪怕称兄道弟,也不过是面上好看。甚至,直到今时今日,他连萧家家主都没有见过……

五指紧握成拳,安容和面容郁郁,却最终仍是释然笑出。

就算他错过了科举,未能成就进士之名又如何?早晚有一天,他要以吏入仕,成就一番事业,到那时候,看谁人还在他面前这样傲气?!

躲在胡同里,远远地看着安容和。见他抬起头,似乎往这边看过来,林贞娘慌忙往后躲。与她同一个反应的,正是身边的陈山虎。

“你躲什么?”林贞娘才问出声,就立刻醒悟。

她觉得面对安容和尴尬,生怕被安容和瞧见。陈山虎又何尝不是?想背着安容和做些事,自然是不能让他看到的。

“看到武三挨打了?”陈山虎嘿嘿笑着,“那一耳光打得真是痛快!怎么样?还要不要做?”

“你呢?”虽然那一耳光打得响亮,而且看起来好像应该在衙里也挨了打,可那却不是她打还的。

看林贞娘扬起眉,定定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陈山虎立刻笑了起来,“好个小娘子,比我们家阿媛有魄力!”

“你们家——阿媛?”拉长了声音,林贞娘挑起眉,看着都没察觉自己一提到阿媛,表情就变得柔和的陈山虎,抿嘴偷笑。

两个人,虽然一个是已成年的男子,一个是还未及笈的小少女,可是在打击报复这点上却是一拍即合。

陈山虎也没再去多叫什么人,自己挺着胸膛,捏着拳头,极骄傲地道:“就武三那厮,虎爷我一拳头就能撂倒他!”

虽然不再叫帮手,可准备功夫却还是做得十足。也不见陈山虎到处找人,只是带着林贞娘在下门桥潘家茶坊里坐了半个多时辰,就把武三接下来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

潘家茶坊,林贞娘从刘原口中听到过。那会儿不以为意,今日见了,才知这潘家茶坊是个鱼龙混杂之所。大半进门的都是穿着短衫的粗人,或是附近小码头上的挑夫,或是街上的泼皮闲汉,也有乡下上来的农夫,杂街暗市里的下等娼ji……

和清茗居相比,这潘家茶坊简直就像个菜市,乱哄哄的,没有半刻清静。就连茶盅也似乎大一些,喝的茶就更没有清茗居的香了。

不过,这样的乱地却另有一项好处,那就是消息灵通。林贞娘坐在茶桌旁坐着,眼瞧着陈山虎四处转了一圈,跟几个不认识的人说了些话,回头过来就说都打听清楚了。

武三虽是武家的三管事,可是平时却并不住在府上。在武府后的胡同里,他和浑家买了两进的小院,甚至家里还养着丫头老妈子,俨然就和一般小康人家一样,日子过得滋润。不单只是这样,听说武三还在长胜街典了个私娼做小星,三不五时地就去与其厮混。

今个儿武三在衙里挨了打,又要吃武家四官人的排头,自然是要回家里养着的。只是他这一回家,他们却难以下手了。

林贞娘迟疑着说怕今天不能成事了,陈山虎却冲着她挤眉弄眼,“今个不报仇,还等什么时候?小娘子,这仇嘛,就得越早报越痛快,要是晚了,可就要魔障了!”

招过在门前给人写信的长衫老者,陈山虎也没背着林贞娘,直接和那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道:“写封信,内容你自己想,反正就是外头养的女人写给拼头的,怎么能把人勾出来,你就怎么写。”

那老者先是一怔,看看瞪大了眼听着的林贞娘,继而大怒,“有损斯文,老夫这辈子就没……”声音一滞,他看着陈山虎拍在桌上的一角碎银,下半截话生生咽了回去。

胡子颤动了半晌,老者揣起银子,颤微微地拿出砚研墨,一声不吭地写信了。

过了半晌,老者写好了信递给陈山虎,“这样可以了吧?”

陈山虎接了信,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忽地一下爆笑出声:“我就说你这老东西装蒜,要不是早些年也风流过,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段子呢!”

就坐在陈山虎旁边,林贞娘自然看得到那封信。

那信写得不长,大概意思就是说:想你想得紧,希望你今晚能到这儿来,新得了一本春宫册子,看得心里**难耐,你今晚若来,我们可以好好参详一番……

这信写得着实香艳,可难怪陈山虎立刻笑话这写信的老者。眼见老者涨得满面通红,连眼圈都似乎红了。林贞娘只好咳了声,打断陈山虎还要继续的嘲笑。

那老者瞥了眼林贞娘,摇着头起身,收拾东西,还在自责:“老了老了,还做出这等事。惭愧、惭愧,这位官人,你带着妹子胡来,也不觉得愧对父母……”

“什么妹子……”陈山虎掀起眉,扭头看着林贞娘,似乎是才想起来坐旁边的是个还没长成的少女,而不是能和他胡闹的哥们。

“咳,那个,小娘子,你没看到什么吧?”

顺势摇头,林贞娘努力装作清纯无瑕,“今晚上的事儿成能吧?”

陈山虎见问,立刻把干什么带不带坏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怎么能不成呢?武三那厮看到这么一封信,还不得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啊!”

陈山虎说得没错,好色的男人没谁能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

天才黑没多久,收到信的武三就不顾伤势,从武家胡同那头赶到了长胜街。

长胜街这边,多是烟花之地,同瓦肆中的青楼不同,这里是更为低级的私娼之地。除了开门做生意的楼子外,拐角的胡同里还有许多暗娼。武三典下的名叫翠花的暗娼就是住了胡同深处。

这条胡同太窄,马车根本就赶不进来。武三在胡同口下了车,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胡同里走。一边走,一边还咒骂这胡同太暗,又骂车夫不识趣,不知道把灯笼递给他。要不是借着街面上那些楼里悬着的大红灯笼的光,他连胡同都走不进来……

“**,要不是小*子信里写的勾人,老子才不肯来呢!”武三低骂了一声,又嘿嘿笑了起来,“新的春宫册,也不知道有什么花样,今晚上可得好好乐乐……”

想得正美,武三突然脚步一顿,“**,谁在后头?”回身瞪着空无一人的胡同口,他掀起眉,骂了一声,又转身往胡同里走去。

一个转身,他还没适应胡同里的幽暗,就突觉身前窜出一道人影,他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拳打在眼睛上。身子摇晃,他极力想要站稳,却当头罩下一片黑来。

随着眼前一黑,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每一拳,都是那么重,不是打在脸上,就是打在身上,下下都狠得让人肉疼。

“谁、是谁?!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们这群王八蛋……”

武三大声叫着,回应他的却是更狠更重的拳头……

疼得哭爹喊娘,武三似乎也知道他的威胁根本不管用了,顾不得别的,只能哀声连连,一个劲地告饶。

没有发出声音,陈山虎又重重地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武三,挑起眉毛,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林贞娘扬起下巴。

林贞娘迟疑着,瞪着倒地叫个不停的武三,终于还是上前,一脚踢在了武三的背上。虽然她自觉用足了力气,可是陈山虎却仍是摇头,嫌她劲道太轻。

被陈山虎摇头无声地奚落,林贞娘咬了咬唇,抬脚狠踹了两脚,却到底力气不够,武三叫痛的声音远没有被陈山虎打时来得凄厉。

无声地笑笑,陈山虎抬脚狠狠踹在武三的肚子上,闷头又打了十几下。这才又一脚踢在武三的颈上。

想是这一下踢得狠了,武三头一歪,没了声息。

林贞娘骇了一跳,忙去拉陈山虎。

陈山虎一笑,低声道:“别怕,死不了。晕过去而已。”

说着话,蹲下身去摘武三坠在腰上的荷包。

虽然胡同里暗,可是银票总还是认得出的。虽不知是多大面值了,但想来也得有些钱。

林贞娘瞪大了眼,虽然不说话,心里却难免想:是报复的,不是来抢钱的,这样不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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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黑拳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四十五章 侠义

第四十五章 侠义

“拿着——”没留意到林贞娘看他的眼神,陈山虎抬起头,把手里的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一两银子,应该够赔你那小摊子的损失了……”

“不、不用了……”林贞娘慌忙摆手,不敢再看陈山虎,只是把眼帘垂落,盯着地面。

陈山虎突然翻武三的荷包,这事儿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扬起眉,陈山虎直起腰,顺便一脚把武三的身体踢开了些。跨过来,拉起林贞娘的手,把那张尤带余温的银票塞进她手里,“让你拿你就拿着!本来就是他该给的……”

林贞娘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到底把话咽了下去。垂下头,她跟着陈山虎慢慢走出了胡同。在大街上浓艳的红光里,默默地看着陈山虎高大的背影。

手里的银票好像一块烧红的炭一样,让林贞娘觉得烫手。虽然有那么一瞬,也想这是她该得的,谁让武三砸了她的摊子?!可是,哪怕那样安抚自己,也仍难以压下心头的不安。赔偿这种事,是要犯错那一方亲自给的,像他们这样直接把人打昏了翻口袋……

林贞娘咽了下口水,捏着银票的手又紧了几分。走近几步,她跟在陈山虎背后,瑟声道:“那个,陈大哥,这个钱……”

她还没说完,陈山虎已经回过头来,“你是回家还是继续跟着我?”

林贞娘一怔,下意识地问:“你还要去哪儿?”

陈山虎笑笑,没有直接答她,只道:“跟我过来就是。”

“陈……”迟疑了下,林贞娘还是跟了过去。

陈山虎没有回头,却把脚步放慢了些,许是以为林贞娘叫他是因为他走得太快了吧!看似粗鲁,可这彪悍的汉子心底却有不为人知的温柔、体贴一面。

定陶的黑夜,除了瓦肆又或长胜街这些地方仍是灯火通明外,其他地方都已一片昏然。偶有几家灯火,在这静夜中幽幽亮着,将这渐冷的秋夜点缀出几分暖意。

跟在陈山虎后面绕来绕去,林贞娘有些分不清他们这到底是到哪儿了,只知道最后他们停在一处窄窄的胡同里。这胡同里很暗,想是哪家的后院,没有门,只是略显灰暗的一段墙笔直的延伸而去。

林贞娘还在想陈山虎不知要做什么,就见陈山虎挽起了袖子,竟是纵身一跃,双手攀上了比陈山虎高两个头还多的墙头。

被吓了一跳,一是林贞娘一直以为陈山虎在街上那么横,又听说曾因为打死了人而被充军,必是个会飞檐走壁的高手;二邓是陈山虎这举动让她想起了盗贼!

陈山虎不会是要偷东西吧?!虽然这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灯,不知住着什么人,但这么大的院子多少总会有些财物吧!

“陈山虎——”不敢大声,林贞娘极力压低了声音叫。可就是这样,仍不掩满腔怒意。

陈山虎这会儿已经爬上了墙,就跨坐在墙头上,听到林贞娘的叫声,他歪了脑袋看下来。

“小丫头,又忘了叫我哥!”声音温善,显然根本就没察觉林贞娘已经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你,你还不下来!”林贞娘仰头,跳着脚,甚至想直接拉了陈山虎的腿把他拽下来。刚才打武三,偷他的钱也就算了,这会儿还要再偷别人家,这可真是——咦?难不成这是武三家?

眨巴着眼睛,林贞娘缩回手,“这里是武三家?”就算是武三家,也不能来偷东西啊!

“什么武三家?”陈山虎怪怪地瞥了眼林贞娘,“你瞎想什么呢?这里是定陶县的善堂……”

“善堂?!那你就更不该——善堂?!”林贞娘收了声,看着陈山虎从怀里取出武三那只大红的荷包,不禁直眨眼睛。

就算她再笨,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误会了陈山虎。

抿了抿嘴角,她默不作声了。

陈山虎也不理会她,把那只荷包里的银票拿在手上,又从挂着腰上的一只袋子里取了弹弓。用银票裹了小石子,把那些银票一一射入院内。

林贞娘看得瞪大了眼,心道她居然都没察觉陈山虎是什么时候在身上带了弹弓和那些小石子的。

射完了石子,陈山虎低头,摆了摆手,示意林贞娘退开些后,一跃而下。

“哟,”低呼了声,陈山虎蹲下身揉着脚踝,“娘咧,到底没拜过师傅就是不成……”

林贞娘听得失笑出声,凑过去伸手去扶陈山虎。

刚才疑心陈山虎做贼,她又惊又怕,可这会儿知道陈山虎把刚得来的银票都射进了那间善堂里,立刻觉得又亲近起来。

“陈大哥,你怎么把银票都射进去了?就没想着留起来攒着娶老婆?”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陈山虎面上一热,别扭地转过脸,嘀咕:“人小鬼大……”

听到林贞娘偷笑,他哼了声,恼道:“我倒是想给大郎留些钱做诊金,可要那样他还不得揪着问哪儿来的银子?”缓了缓,他又道:“那回武三来善堂逼着人搬家时,可是砸了几样东西,还把一个老丈推了个跟头。我这也算是帮他赎罪,武三该好好多谢我才是……”

“那个,我这是什么来着——对了,劫富济贫!小丫头,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这样叫侠义,侠义你懂吗?”

林贞娘偷笑,“我看是侠盗吧!?”

“侠盗?”陈山虎眨巴着眼,挠着头皮想想,“也成,管他盗不盗的,不也是侠吗?”

扭头看着陈山虎发亮的眼睛,林贞娘抿嘴微笑。突然间就觉得那张银票收下也无所谓了,她收着,也算是为武三赎罪了呢!

跳下来时有些崴了脚,陈山虎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可是却仍坚持送林贞娘回家。林贞娘没法子,只得由着他。可一路上,反倒是林贞娘得要扶着他走。

“我都说了,我这脚根本没事,走走就好,也不算什么……”陈山虎推着林贞娘,还一直拍着胸脯,一副豪杰气概。

被他连推了几次,林贞娘不禁哼了一声,猛地手一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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