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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皇后,跟朕回宫by东方镜-第49部分

小说: 皇后,跟朕回宫by东方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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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良久,他伸出手,对着那仿佛忘了自我的女子轻轻招唤。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脾气竟有如此的好。
竟会在看到她与别的男人紧紧相拥下,还能如此的冷静,没有暴怒地一剑杀了那个男人。
而那个一日日消磨了自己脾气的女人,不仅从不肯让自己多亲近一分,偏偏让他亲眼看到,她竟这般温驯安静地任别的男人抱她,呵护她。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轻轻淡淡,一如他不动声色的平静伸手;却让华思弦分明听出了他强自压下的愤怒。
对视着那双映满震怒与冰冷的眼眸,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他了。
酷冷如冰,锋利似剑。整个人就好像是周身散发着强大戾气的威猛雄狮,无须怒吼,只要眼神冷冷地盯着你,便有种寒风透骨,地动山摇的凛洌。
难为了他这样的人,竟为了自己,隐忍了这么多时日的霸道与无情。
呵~
凄凉一笑,她先前的惊慌反倒消失不见。
看着他依然紧抿着唇角静待她的表现,她唇边的笑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竟是不自觉绽放了整张俏脸。
别开眼,她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我累了,哪也不想去。陆云,麻烦你送我回房。”无力地松开手,任陆云面色紧张地将她揽紧,彻底瞌下眼帘,再不言语。
她累了,真是累了。无论陆云还是他慕容祚,她都不想再去理会那么许多。
爱是怎样,不爱又怎样?
她始终挣脱不了被人利用的命运……即使陆云肯带她走,可天下之大,他们又怎能逃脱慕容祚的手心?
更何况,陆云的爱,她又如何还得起?
“思弦!”可她话音刚落,便见慕容祚俊眸一沉,低唤一声,已身随心动。
陆云但觉身后寒气一动,立时身形一紧,想也不想便单手抽剑,回刺而去。
冷哼一声,慕容祚面色森寒,竟是毫不避闪地迎锋而上,到让陆云面色微异,不置信地顿了一顿,满眼意外。
却是他这微微迟疑,便听得近处“噗哧”一声,原是慕容祚肩胛的衣帛已尽被刺穿裂开,大片殷红的液体亦随之晕染了那一袭紫衣,惊得近在咫尺的华思弦心头大骇,抬眸看去时,已见那人目光如炬,如同一团火般,牢牢笼罩着她。
刹那间的眩晕来袭,她只看到陆云的剑尽没他的身体,惊骇下,她还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感觉陆云抱着自己的动作微微一滞,同时喉中闷哼一声,便倏然无力地松开了自己。
“陆云!”惊呼中,她感觉另一只有力的胳膊牢牢接过了自己,寒光乍闪间,她来不及思考已一把伸出了手,但闻一阵浓郁的腥湿气味,生生漫延遍四周。
“主子不要!”全身不能动弹的陆云呼吸一滞,心脏吓得瞬间停止。
“啪”一声脆响,浅歌从外端进来的点心盘子“哗啦啦”摔了一地,生生打破了室内这片诡异的凝静。
可屋内的三人却浑然不觉,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门口发生了何事,只依然僵持着维持原状,情形诡异得让人如入幻境。
“不要杀他!”牢牢抓着慕容祚平空伸出的长剑,华思弦死死握着剑锋,任鲜血浸红了剑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不移分毫。
而慕容祚此刻,胸前已被鲜血染透,一支寒剑依旧深深刺穿他的肩骨,那样触目惊心地暴露在空气中,晃得人眼睛生疼。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定定看着那双紧抓着自己剑身的素手,看着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剑锋流出,色彩鲜浓得,连同他的眼睛亦一同染红。
“放手!”他怒吼。那嘶喊的声音震得人耳膜欲裂,也震得他自己的手臂,不断地颤抖。
他没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竟连性命都能不要。
为了那个该死的陆云,她竟然,徒手来抓自己的剑!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5
 更新时间:201369 21:50:38 本章字数:3425

可怀中执着的女人仿佛不闻,只是牢牢地抓着他的剑,不松分毫;她低弱的声音,透着无尽的自责,与恳求,“求你,不要杀他!我愿任你处置,哪怕,代他一死。殢殩獍晓”
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如今这样,这样残酷,不可收拾……
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华思弦心叹一声,说不出的自嘲。
她到忘了,这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为了一举制住陆云,他竟宁愿自身受伤,也不肯退让半分彗。
不达目的誓不休!呵,其实,这只是他的本性而已。
明知求他只会让他更轻看了自己,可如今,她又有何资本要他听从?
离开了爱与真心,她在他的眼里,除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便什么也不是摊。
她已亏欠了陆云,也永远弥补不了他那份沉重的爱,所能做的,只有这点微不足道的回报。
“你就这样在乎他?”慕容祚咬牙切齿,额间的青筋挣狞吓人,握剑的手背更是青筋暴突,整个人呈暴怒状态,似一个忍将不住,便要将眼前的女子狠狠撕碎吞噬。
他看到,她的眼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定,她的手始终坚定不移地抓着那支早已没有杀意的寒剑;可她却偏偏不知道,她的如此,比那把伤在身上的剑还要冷,还要刺人至痛。
该死!华思弦!华思弦!
原来在她的心里,陆云远比他重要得多。
“是!”看着他那濒临暴发的痛苦,华思弦心一颤,明明知道回答这话的后果,却依旧毫不迟疑地一口应承。
一直以来,都是陆云用生命在保护着她。无论在王府还是在沙场之地,他的眼中只有她;他的目的,只是守她、护她,不离不弃。
他于她,早已如同血缘至亲一般牵引至深,再也难以割舍。
“主子……”陆云声音一紧,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飞快流动,刺激得他的心,喜极而停。静静望着她依旧挺得僵直的背影,他眉间的笑,柔得醉人,“主子,放手吧。有你这句,今天我陆云便是立刻死去,也再无遗憾。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才能安心!”
等了这么多年,他从不敢奢想,他在她的心中也会拥有如此地位。
尽管她的在乎或许始终视作亲情,却在这一刻清楚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分明超过了那个悄悄偷走她心的男人。
今生有此,已足够。
“好!”没有理会陆云的话,慕容祚只是静静看着华思弦的眼睛,吐字艰难:“我不杀他!”
音落,他那早已僵硬的手终是颓然松开,任寒剑直直坠落,一如他此刻的心,重重下沉。却到底不忍她再度受伤,弃剑的同时,又飞快地抓握上她的手腕,施力强迫她松开手,以免伤得更重。
转头看了看那个正满眼心疼与不忍的男人,他只觉胸口一股腥甜不断上涌,终未忍住闷哼一声,任之溢出口角。
逸今为止,他慕容祚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失败过。
败给一个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争的男人!
可他偏偏败了,败得一败涂地,败得彻底。
一弯腰,他将怀中的女子径自打横抱起,在她惊得低呼着下意识反抗时,才自嘲一笑,说不出的失意,“你放心,我谁也不杀。”
如果杀了陆云她便能少牵挂一份,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这世上,从没有人能够在伤了他后,还安然活着。可偏偏因为她,他甘愿放过陆云。
因为他不想让她对一个死人的牵挂,永远多过自己。
“你受伤了。”任那人轻手将自己抱送入榻,看他根本忽视了肩上的剑,在小心翼翼地替她察看了伤势后,便如没头苍蝇般将房中的一些抽屉、柜子翻了个遍,华思弦终于紧了紧生疼的手心,低低开了声。
可那人却仅是微微一顿,随后便形同未闻般,继续翻找着。
浅歌在外头呆愣了好半天,直到只剩了陆云独站在屋中时,才想起来抬脚飞快地奔进内屋。
却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这回她没再像先头那样惊呆,只大体看了一眼这情势,便主动奔上前麻利地从床头柜中取出两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捧递给慕容祚。
那是出门在外所备的伤药,与繃带。
而慕容祚见状也未言语,只二话不说接过便返回床边,看浅歌愣在一旁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的心疼样,他方俊眉一拧,冷冷开了声:“去打点清水来。”
“哦,好。”浅歌得了令,恍然一拍脑袋,飞快地奔出房外。只一会儿,便已端了一盆温水复又进来,经过陆云时,见他正面色复杂地望着房内,不由叹了一句“何苦?”,复摇摇头,匆匆而过。
在慕容祚出剑刺向陆云的时候,华思弦想也没想便径直用手去阻止,那时的她根本忘了疼,忘了害怕。
直到此刻,当掌心被那人小心地摊开,用沾着清水的棉布温柔拭擦着依旧流血不止的手时,她才感觉到那一阵接着一阵的钻心之痛。
“割下这么深的伤口,可要多久才长得齐?唉,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要命,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浅歌在一旁看得泪水涟涟,话说一半终说不下去,心中既心疼小姐的伤,又后怕着方才发生的一幕。
她看得分明,若非姑爷收手及时,小姐这双手怕是已经被连根削落,再也续接不上了。
唉,虽然她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场面变得那般失控;也不知道姑爷是如何受的伤,又为何怒气冲冲地出剑欲杀陆云。
可她却深知,姑爷对小姐的心,却是真的。
小姐总说姑爷的温柔不过是假象,总不肯放下成见去接受姑爷。
可若姑爷真是如此,照方才那情形,他又怎会放着大好的机会放过敢重伤他的陆云?又如何会为小姐的伤,那样担忧愤怒?
小姐从前总说,一个人的眼睛乃是心灵的窗户,眼睛不会骗人。
可她却偏偏忽视了姑爷眼里的那份真情,忽视他的在乎,与认真。
唉!
又是一声无奈息,从身侧幽幽传来。
华思弦知浅歌心疼自己,为怕她担心,故自始至终,她再疼都不曾呻。吟半分。
待到包扎完毕,她的唇角已经尝到血腥滋味,竟是不自觉中,咬破了嘴唇。
“等等。”眼看着那人一声不吭便要离去,她只觉心中堵得难受,终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浅歌目中一喜,也令正默然而去的男人身子一顿,怔在当场。
再度咬了咬唇,华思弦有些不知手措地松了手,面色苍白中透着红晕,低着头,喃喃出声:“你的伤……”
后面的“要不要紧”四个字,终是被咔在了喉咙。
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很可笑,问的问题更可笑。
她不过是伤了皮肉便疼得这般钻心入肺,他的肩骨已然穿透,又怎会不要紧?
她便是问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是要告诉他,她,很担心他吗?
果然,她的话才只问了一半,那人便极有先见地动了动唇,垂眸看一眼还在肩上的剑,神情冷淡至极,“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说完,他快手握上身上的剑柄,在华思弦与浅歌还未反应之际,用力一拔。
但听“噗哧”轻响,他的胸口骤然***如柱。
华思弦面色一惊,整个人已经自床上跳下,匆匆奔至他的跟前。
可慕容祚却如同没事人一般,抬指随即点上胸前几处穴位,便单手按住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口,苍白着一张寒面,头也不回地跨步出门。
“小姐,快去啊。”眼看着小姐如同傻了般怔怔望着姑爷的背影出神,浅歌又急又喜,忙在跟旁低声催促小姐追出去。
这急,她是急姑爷这一去,与小姑之间的隔陔不知又要加深多少;这喜,她是喜小姐终于开了窍,不再一味地误会姑爷、无视姑爷的真心了。
可她催了半天,却形同虚无。
因为她看到,小姐依旧默默立在原地,似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人偶,久久未曾言语。
良久,久得她几乎以为小姐中了邪,久得陆云的穴道已自动冲开,小姐依然不动不言,神情苍白得让人不忍。
而门边,陆云静静看着那个几乎忘了自我的清瘦女子,只觉一颗刚刚复燃的心,再度沉沉坠落。
眼看浅歌的呼唤不仅没有让对方清醒,他不由手心一紧,倏然上前弯腰抱起了华思弦,引得浅歌惊呼一声,便见他已经轻手将华思弦重又抱回了床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6
 更新时间:201369 21:50:38 本章字数:3405

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官道缓慢而行,身后的山峦亦渐渐淡远,最终淡出人的眼线,溶入一片濛濛白雾中。殢殩獍晓
垂下车帘靠身车背,华思弦这才发现眼睫竟已被雾气沾湿,随着眼皮轻轻的眨动,一片凉凉湿意便迅速地眼圈晕染。
早起时便有山庄的大夫毕恭毕敬地前来给华思弦瞧伤,说是王爷命他前来替王妃换药,并且配备药膳。
其后叶青便来通知众人起程返产京,对华思弦的态度虽恭敬依旧,却明显板着俊脸面色不善;尤其是看到陆云时,迅速握上剑柄的手一度青筋暴突、微微发颤,显然是隐忍着极致的怒气。
见他那副模样,华思弦只觉手心一痛,忍不住再度想起那人昨日离去时的情形,心中分不清是喜是忧彖。
以叶青平日的护主程度,若无那人再三的叮嘱,他又怎肯为了自己而隐忍这般?
可他昨天才受了伤,今日却一早便又要准备回京,明知一路的颠簸对伤口复原极度不利,又为何还要这般匆忙地赶回去?
问叶青,叶青只是目光更冷地看着她,本以为他不会告诉她实情,可结果不仅让华思弦怔住,也让陆云满眼意外,难以置信咝。
叶青的态度虽冷,话却没少说。
甚至因为这股怒气被压抑太久,不仅话多,话语中还包含了太多的控诉情绪。
而他所控诉的人,自是华思弦无他。
后来待叶青离去多时华思弦才回过神来,也才理明白,原来慕容祚之所以带自己离开陵京,竟是另有别情。
原来他并非有意要让自己错过慕容烨的大婚,也并非真想来泡什么温泉放松心境,而是因为她的存在,令皇帝如梗在喉,并决定近期对她暗下杀手,不除不快。
这一点,华思弦起先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只道如今太子已愿意放下她而另娶他人,就算皇帝还怨她曾让太子执迷不悟,如今已成为了过去,断不会突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欲在大子大婚前夕除之而快。
可叶青似乎知道她的不信,冷笑着告诉她另一隐情。
那便是,皇帝竟然已经察觉了慕容祚的野心,欲在太子没有巩固地位之前,出手会帮他扫清一切障碍。
而传说中对着帝位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华思弦,自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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