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朕回宫by东方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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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别人,正是华思弦连日来避不过、猜不透的邪恶男人——慕容祚。
原来,她方才感觉的火热,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竟还是这样肆无忌惮地搂着她,安睡在她的枕畔?而她,竟然毫无知觉!
思及此,华思弦一张粉嫩的俏脸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变化多端,煞是精彩。
“慕容祚!”羞恼一阵,她竟怎么也挣不脱那人圈固的怀抱,让她想要趁他睡着点他软穴的机会也使不出,不觉又气又怒,直觉这个人是在装睡。
而她事实并非猜错。
在她醒来之前,慕容祚确实是睡着了。尽管他轻手轻脚地在华思弦脸上亲吻流涟,却最终克制了***,只轻轻搂着她,与她一起入睡。
可在华思弦醒来之前,他已经所有察觉。本以为她还如先前一样,只是想要翻身,却在一动之际,他发现她的身体忽然僵成一片。
那说明,她已经醒了。并认知到,自己正睡在她的身旁。
可意外的是,她并未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尖叫着迅速推开自己,而是保持这种僵硬的姿势半晌,方开始有所挣扎。
意识到这点,已完全清醒的他心中不觉好笑。
干脆依旧紧搂着她装睡,看清醒的她在面对睡着的自己时,会有什么反应。
可他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太久,因为,他怀中的女人实在太聪明了。
她显然看穿了他的伪装,并不容他继续装下去。
有些悻悻地睁开眼,他看到身旁的女子已然急红了一张俏脸,明亮的剪水瞳眸里倒映着他懒懒而笑的模样,温热的呼吸重重喷洒在他的脸上,酥酥痒痒,让他心底好不容易压下的异动,轻易地重新勾起。
“你醒了。”唇角微微牵起,他如同相伴多年的恩爱夫妻般温柔开了声,那自然到极至的模样,竟是看不出半分伪装。
他的声音,还带着初醒之人特有的黯哑,伴着他风华若仙的一笑,明明纯净得不染半分邪气,却莫名让人心慌意乱,呼吸失常。
华思弦开始分不清,他是真的刚醒,还是早便醒来。
为何他的样子竟是这样慵懒自然,哪有半分的做贼心虚?到是她,明明该是兴师问罪于他,却因他这句淡若轻风的问好,竟刹那间怒气尽消,剩下的只有说不出的暧昧与尴尬。
这样的情形太过诡异,她不喜欢这种失去自我的感觉,很不喜欢。
见身旁的女子忘了再挣开自己,慕容祚乐得多拥她一会儿,得寸进尺地一啄她的粉唇,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再度转移话题:“饿了没有?要不要唤人送点吃的进来?”
“不用。”傻愣愣地回应一句,华思弦还没从方才那个亲吻中回过神来,待见到眼前男子的唇角越溢越深,她迟钝的反应也终于回到正轨,在再度涨红脸的同时,她恨恨地伸手使力一推,恼道:“慕容祚,你放手!”
可恶的男人,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有这等魅惑人心的手段,险些连她都迷摄住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还记得他当初被自己迷摄得和盘托出一切的模样,却不过短短时日,她也体验一把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更可恶的是,她竟不排斥他的亲近,甚至是亲热。
认识到这一点,她满心里不敢置信。
这个在自己心中一直是邪恶、冷酷化身的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魔力,竟会让自己不知不觉中,对他改观?
见她是真的恼了,慕容祚这才有些遗憾地松开手,却见她一经解脱便翻手猛照自己胸前刺来,不觉俊眸微异,眼中有让华思弦看不清的复杂情感瞬息划过,快得让华思弦根本捕捉不住。
再回神际,便发现他已经快自己一步将她的皓腕扣住,轻重得宜的力度无端令她身心微颤,竟下意识地不敢再看向他的眼睛。
“你当真如此恼我,竟要攻我心门,致我于死么?”低低一叹,慕容祚看着那双倔强垂落的美眸,心底的火热点点生凉。
方才那一招,若非他及时制住,此刻躺在她身旁的,或许便会是自己的尸体。
可他,却不忍责怪她。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想去赌、去放任她的动作,赌她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在意……
可他终究不敢赌。
死对他而言,毫不可怕。可他却怕,若没有他的存在,这个心中还有别人的女人,是否又会再度回到慕容烨的身边,成了他的妃?
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发生的!
气氛忽然间沉寂得让人难受。
华思弦只觉四周静得吓人,除了手腕处还有那人真实传来的温度,她仿佛瞬间掉入了一个无人空间。
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大得足以震破耳膜,周遭再无其他。
良久,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情形,终于施力挣了挣,小心地再度抬眼看向身侧之人。
然而只这一眼,却让她的瞳孔随之一缩,心也下意识地一颤,直直对着那双满是受伤失意的俊眸,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她见到的他无论是自信的,骄傲的,冷酷的,邪恶的,甚至温柔的样子,都不曾有这样触动过她的心。
可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却写着她不敢去看的受伤,不能忽视的深情,还有,他对她无止境的包容,与放纵。
他,竟是丝毫也不怪她?
方才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本能动作,若非他及时制止,她真不敢想象后果。以至她在醒悟过来的时候,亦是面色骤变,后怕不已。
因为,她根本从未想过要去杀他。
就算他曾那样伤她、害她,她也从不曾想要致他于死地。
而方才,只不过是她一时气急,才胡乱出的手。
可这一刻,望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叹息,她竟不知道,为何自己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会那样的紧张,与害怕?
害怕……
想到这一点,华思弦清亮的美眸忍不住再度躲闪逃避,避开那双始终牢牢紧锁着自己的俊眸。
是的,她在害怕。害怕他会死,更怕是自己失手害了他。
他根本,不希望他死。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为何,竟会在乎他的生死?
一时间,她心里乱极了,却又从没有这样的清楚。
她忽然清楚,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在害怕杀人,不是所谓的善良作崇,而是因为自己打心底里,不想去伤害他!
慕容祚,他成功了吗?
成功地让她沦陷进他精心计设的陷井里,不再挣扎,也逃离不去……
***
夜色深浓,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已高高升起。
当陆云看着主子面色不佳地与那人一同自房间出来时,俊脸便不自觉地暗沉几分。
而浅歌见小姐竟破天荒地不再排拒姑爷,还肯任之揽着腰际,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却因为怕小姐别扭的毛病再犯,她忍乐忍得好辛苦;直待服侍了小姐穿戴好跟在小姐、姑爷身后前去用膳,她才敢时不时地乐得眉眼飞花。
若她知道其实小姐和姑爷虽同卧一室,却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她便不会是这么高兴,而是纳闷了。
不过说话回来,要说二人同睡一榻什么事也没发生,也是不太可能。只不过,发生那件事的两位主角却极有默契地缄口不提,她跟别人又岂能猜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2
更新时间:201369 21:50:37 本章字数:3231
浅歌一直好奇她们这么多人前来泡温泉,到底会是怎么个泡法?
华清池天下闻名已久,虽说天然泉池宽广若湖、经年烟雾缭绕恍若仙境,却总不能一堆人全无顾忌地同时下水,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耸人听闻。殢殩獍晓
免免强强让小姐与姑爷一同泡浴也算令小姐为难了,何况还有其他杂人?
待到了浴池她才明白,原来自己还真是见识短浅,思想束缚。
纵然她不担心真会有众人同浴的窘境,却也未曾想到,她们沐浴的地方竟是一处单独而奇特的隔间,清幽宁静,恍若山谷遴。
说是恍若山谷她到一点也没夸张,因在入内之时,浅歌还看到一间间分隔而成的单独包间,门口隔有雕花绘凤的漂亮屏风,再里凌空悬挂一道道五彩锦带,烟雾萦绕,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一睹里间风貌。却一经穿过锦带,便见里面焕然一新。
不仅不见了熟悉的建筑设施,还发现眼前的景象全变成了她们刚入山庄之时的天然之景。
“哇,这里好漂亮!”踏着散发着泥土芬芳的清新草地,感受着湿润温暖的舒适环境,浅歌经不住欢叹一声,赤着双脚蹦蹦跳跳地跑向修砌完美的华贵浴池惨。
伸手轻抚着池子入口处雕砌的龙头,看着龙嘴里汩汩流出的温暖泉水,她笑着赞道道:“好独特精妙的布局!小姐,原来这温泉池是这样建的!引温泉湖中之水分流向各个泉池,又仿泉湖景象而单独另建不同天地,这样宫里的那些后妃和皇帝、大臣们,便可免了共浴的尴尬,而温泉水又能保证清澈洁净、流而不竭,真正是极好的法子!”
一回头,便见小姐正怔怔立在池边,虽还一如既往的不吭声,眼里却分明也带了一丝惊艳。
有侍女欲上前替她宽衣,华思弦轻摆摆手,屏退众人,这才自己动手除了衣裳,随后缓缓地踏入池中。
浅歌看着小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猜测许是与姑爷脱不了干系,便也未加多问,以免小姐难堪。
谁知这会儿看着小姐一身晳白如玉的肌肤,杏眸不由一张,嘴巴也呐呐地“咦”了一声,心里暗道有哪里不对劲。
好在华思弦心中有事,未曾注意浅歌的纳闷之色,若是她知浅歌此时心中所想,不知又会羞恼成什么样子。
原来,浅歌认定了今天下午姑爷与小姐同卧一床,关系定是有所缓和,二人也该有了更亲密的发展,小姐这才出门时未给姑爷冷脸色。
可她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唯一的认知,是此前姑爷与小姐发生关系之后,小姐的身上总会有许多姑爷留下的印痕,以至小姐时常不要她侍候,不许她看。
可此刻,小姐身上光洁一片,哪里有半个不该有的红痕印子,这莫不是说明,小姐与姑爷,关系并未有所升温?
可这又是奇了,若是小姐还排斥着姑爷,为何不将姑爷赶将出来,还许他在一张床上同眠半日?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到底是她的目光过于直辣,使心思重重的华思弦都有所察觉,抬眸瞥见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身体看,不觉俏脸一红,疑惑道:“你在看什么?”
浅歌眼皮一跳,终于发现自己盯着小姐看得太入神,想解释,又怕小姐听了生气,不由尴尬一笑,一边自行宽衣,嘿嘿道:“没事,小姐。我在看风景,看风景来着。”
“看什么风景,看到我身上来了?”
“我,没有啊。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见浅歌吱吱唔唔,华思弦不由秀眉一拧,不予置信。
因为从浅歌的脸上,她分明看到了一丝不自然。
随意地低头往身上看一眼,但见隐隐水波中,她身上并无一物,光洁如旧,这有什么可看的?
随意地撩动臂膀,带动水波粼粼,倒映着池边的花草与龙头喷泉隐隐而动,也倒映出浅歌略显尴尬的神情,分明是难以启齿、娇羞不已。
“浅歌!你……”脑中蓦有流光一闪,仅是瞬间,华思弦便顿悟了浅歌方才眼神中的异样,亦在瞬时,红了一张俏脸,抬眸盯着浅歌,满面羞容。
原来,浅歌之所以那样看自己,是因为她误以为方才慕容祚留在自已房中会与自己有所发生,故而才如此。
“我,我又怎么了,小姐?”见小姐已然猜中,浅歌虽难为情,却到底自小跟小姐无话不谈,便干脆地扯了笑脸,扑腾着水花凑到华思弦身边,坏笑道:“小姐身材这么美,连奴婢都看得直了眼,何况是姑爷?”
瞧见小姐俏脸越发涨红,浅歌捂着嘴偷笑不已。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更喜欢这个样子的小姐多点。
心事重重、神情清冷的小姐,让她觉得好不真实,明明人在,却仿佛隔着好远的距离。
这段日子以来,她终日对面着这样的小姐,都觉得自己也要变得心事重重,整日唉声叹气了。
这下好了,小姐虽说还未与姑爷完全和好,但小姐这神情却表明了,只要姑爷再努力努力,小姐的心就软了。
“贫嘴!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说这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惹笑话!”被浅歌这样取笑,华思弦只觉面红耳赤,羞得抬不起头。
却无端想起初次与那人祼呈相见的情景,虽然那时她还视他为冷血无情之人,却意外地,并不讨厌他的接触。
或许是因为,她早已接受了他是自己夫君的事实。哪怕有名无实,却将彼此的关系,根深蒂固在脑海,难以抹去。
对那一层关系,若非彼此皆无心,早在三年前便早已打破,又怎么能维持到今时?
而今,她与他,竟亦从未深究过这一层。
她甚至从不曾想过,若在成亲初时他便直接要了自己,那她,又该作何反应?
浅歌不住的笑,回嘴道:“这又没有外人,谁来笑话?再说奴婢与小姐自幼一块长大,你我之间本就无话不谈,虽说这种事未婚女子不宜启齿,我羞羞到罢了,小姐如何似见不得人般,提都提不得?依我看,小姐其实不讨厌姑爷的,却总是放不开,扭扭捏捏得,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要我说呀,小姐何不敞开心怀面对姑爷?不管从前如何,小姐就不能只看现在,和将来?人生在世,谁能无过。小姐老记着姑爷从前的不好,却不肯正视他如今的好,姑爷也真是可怜。他那样尊贵的男子谁不是巴蹭着要追随,却独独他处处跟小姐你陪着小姐,连奴婢都看着不忍,何……”
“将来的事,谁又看得到?”浅歌话未说完,便被华思弦出声打断。
看着浅歌抱打不平的样子,她忍不住笑容生涩,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浅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她,真能放下从前的一切,敞开心怀面对那人吗?
她又怎知,他如今的好,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将来如何,谁又能猜到?
浅歌呼吸一滞,见着小姐这般苦涩笑容,止不住的心疼。
其实小姐的苦她又何偿不知?
从前,小姐深爱着太子,本是一对壁人,却偏偏劳燕分飞,无缘结合一起。而后嫁给了姑爷,却偏偏是个冷情冷心之人,对小姐从来不屑一顾,令小姐虽有王妃之名,却实则不如府上的一些下人,受尽冷眼。
好容易姑爷转了性,终于爱上了小姐,可小姐却又不敢放开自己的心,不肯接纳姑爷。
其实她看得出,小姐对姑爷,并不是没有感觉的。
只是小姐不知道,她如今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