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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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儿已打发人接你弟弟去了,路上若是顺当话,想来半个月后他便可以回来了。我已吩咐过你母亲为你弟弟洒扫屋子,安排伺候人,等你母亲安排完了,你再去瞧瞧,看有什么不妥。”
君老头儿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君璃懒得与之多说,只淡淡应了一句:“多谢爹爹!”便再无他话。
未料君老头儿今日却跟变了个人似,仍是一副和颜悦色样子:“我知道前日之事让你受了委屈,说来都是你母亲不是,我已说过她了,罪魁祸首也已得到了应有惩罚,你就别再生气了罢?至于家里下人们,我也自会吩咐下去,谁若胆敢议论那日之事,一律打四十大板再撵出去,你只管放心,不会让你听到半句不好听话。”
一席话说毕,君璃还好,本就厌恶君老头儿,无论他对她是好是坏,她都觉得无所谓;杨氏却是气了个半死,什么叫‘说来都是你母亲不是’,合着坏人都是她,好人却是他?
但杨氏就是再生气,这会子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红着眼圈一脸羞愧道:“老爷教训是,都是妾身不是,妾身以后断不会再这般武断,轻易便被人蒙蔽,遇事一定多问多想多思考,再不重蹈此番之覆辙!”
君伯恭闻言,方满意点了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这般想,就好了,此事便就此揭过,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有了一家之主亲自发话,自然没有谁敢再提起那日之事,君府看起来又恢复了之前宁静。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众下人都知道正院与流云轩经此一事后已是越发水火不容,兼之君珏又回来了,还不知道到时候府里会是何形势,都私下里偷偷议论不止,以致君府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却是暗潮汹涌,不定什么时候这潮水便会喷涌而出安,淋了大家一身水甚至直接淋死了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君璃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去正院象征性给杨氏请请安以外,几乎不踏出流云轩院门,只待屋里与谈妈妈晴雪一道,给君珏做衣服做鞋子,以便他回来后好穿。
这样过了十数日,君珏终于回来了。
君璃正坐立难安,被晴雪不时便要打发去打探一下消息坠儿再次小跑着进来了,这一次,她终于带回了好消息:“小姐,大少爷已经进了二门了,正往正院去见老爷和夫人,只怕说话间正院就该有人过来请小姐了!”等气喘吁吁把话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竟忘记行礼了,忙忙又要给君璃行礼。
却被君璃摆手制止了,急声道:“那你看见大少爷了吗?大少爷是胖了还是瘦了?穿什么衣服?都有谁跟着他回来?带行李多吗?”
连珠带炮似问了一大串问题,直把坠儿问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是晴雪一旁笑道:“坠儿又不能去外院,如何知道大少爷带了多少人,又带了多少行李回来?小姐也别着急,大少爷人都已经回来了,您很就能见到大少爷了,您有什么想问,等待会儿见了大少爷再亲自问,岂不好?”
方让君璃意识到自己性急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我,多日子都等了,这一小会儿反倒等不得了!”
谈妈妈因笑道:“小姐也是太挂念大少爷,这便是人们常说‘血浓于水’了!”
主仆几个正说着,果然有正院使来小丫鬟进来行礼禀道:“回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已经见过老爷与夫人了,老爷特地打发奴婢过来请大小姐过去见大少爷!”
君璃闻言,竟忽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感觉来,忙拉了晴雪问:“我这身衣裳还可以吗?头发呢,头发没乱吧?要不要再重换件衣裳,重梳个头?”
因一早便知道君珏今日将到家,是以君璃早起便好生妆扮过了,上穿莲青攀枝纹织金半袖,下着豆绿曳地镂金裙,梳了堆云髻,戴了珍珠发箍并翡翠长簪,还难得敷了粉描了眉涂了胭脂,务必要让君珏看了觉得她日子过得不错,省得他担心。
晴雪不由笑了起来,“小姐放心吧,您这身衣裳很好,头发也一丝不乱,气色看起来是好得不得了,保证大少爷见了,会很高兴。”
说得君璃不好意思起来,横她一眼道:“就你会贫嘴,走吧。”与那来报信小丫鬟一道,逶迤去了正院。
方走到正院花厅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道陌生清越男声:“……谨遵爹爹教导,儿子会继续努力!”显然这声音是属于君珏。
君璃心跳一下子加了不少,一半是为君珏长相,不知道他与现代弟弟是否长得一样?一半则是担心君珏作为前君璃亲人,会不会很便察觉到她其实是个冒牌货儿?
君璃正暗自纠结,小丫鬟已向里禀道:“回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这下她便是再紧张再忐忑,也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里走去。
果见厅里已多了一个着蓝色偏襟右衽长袍,腰坠青玉绦环,斯文白净,约莫十七八岁少年,显然便是君珏了。
其实单以相貌论,君珏长得跟君璃现代弟弟很像,至少也有六七分相似,这也很容易理解,君珏是前君璃同父同母亲弟弟,前君璃又与君璃长得一模一样,自然君珏也有几分像君璃现代弟弟。但论起气质来,两个弟弟便犹如天壤之别了,现代君珏阳光率性,眼下君珏却斯文,有种文采斐然儒雅感觉。
然无论是现代君珏,还是眼下君珏,都让君璃有一种发自内心亲切感,那是血浓于水亲骨肉之间才会有感觉,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以致君璃才看了君珏一眼,泪水已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彼时君珏也正打量君璃,打量了一圈后,见自己这世上牵挂心痛姐姐果真如欧阳总柜之前去信所说那样,跟变了一个人似,——正如那凤凰涅槃,虽然涅槃之前被火烧过程很痛苦,但只要撑过了那个过程,便可以浴火重生,获得生,不由也红了眼圈,片刻方含泪带笑哽咽着喊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君璃方才还有几分紧张和忐忑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她笑中带泪,也哽咽着唤了君珏一声:“弟弟……”自然亲切得就像是唤她现代弟弟君珏,就像她与他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早朝夕相处了多年一般。
姐弟两个都有千言万语要与彼此说,但话到嘴边,却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只能深深看着彼此,良久都舍不得移开眼球。
“咳咳咳……”半晌,还是上首君伯恭假意咳嗽了几声,方让姐弟二人回过神来,“知道你们姐弟两个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且等你们弟弟妹妹们都见过大哥,咱们一家人再吃过团圆饭后,你们姐弟想说多久都没问题!”
这才发现君琳君琪姐弟几个也都已过来了,正依次站立一旁,瞧得君珏看过来,君琳先就满脸是笑上前两步屈膝行礼道:“许久不见大哥,大哥越发精神了!”
君珏微微一笑,“三妹妹不必多礼!”虽笑得温文尔雅,却明显带着一分疏离。
接下来君琪等人也依次给君珏见过了礼,君珏也依次还了礼,客套了几句:“我给弟弟妹妹都带了礼物,虽不值什么,到底是我一番心意,明儿便使人给弟弟妹妹们送去!”
便有婆子来请示午饭摆哪里,君伯恭想了想,索性道:“就摆这里吧,这里阔朗!”
、第六十七回 姐弟 争宠
章节名:第六十七回 姐弟 争宠
君伯恭吩咐了婆子把饭就摆花厅后,又问:“可有准备大少爷爱吃水晶肘子和酒酿清蒸鸭子?”
那婆子忙赔笑回道:“老爷放心,准备了!”
君伯恭方满意点了点头,“这倒罢了。让人手脚都一点,大少爷一路舟车劳顿,只怕早倦了,早些吃完,也好让他早些回房歇下!”
婆子忙答应着去了。
这里自君珏进来花厅后,便鲜少说话,只一直含着慈爱微笑看着君珏杨氏因笑道:“大少爷不知道,自打发了人去接你以来,老爷每日里至少也要我面前说三遍‘也不知珏儿这会子到哪里了?’,可见心里有多疼大少爷,如今大少爷总算回来了,也难怪老爷这般高兴,连这些内宅琐事都事无巨细过问到,唯恐委屈了大少爷,不怪大家都说,大少爷是老爷心中头一份儿,大少爷其他弟妹们都要靠后呢!”
杨氏今日穿了丁香色百蝶花卉纹妆花缎褙子,梳了牡丹髻,当中插了赤金拔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宝结,看起来既庄重,又不失温柔,倒是恢复了一贯从容,但君璃却知道,过去十数日以来,君伯恭一直歇妾室通房们屋里,亦连本该歇正室屋里初一十五两日,也是歇外书房,正院这阵子发落了不少丫头婆子,可见杨氏心里有多生气有多烦躁,是以这番话虽说得好听,却不自觉带出了几分酸意来。
君璃生恐君珏觉得委屈或是不,毕竟杨氏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君老头儿几时视君珏为其众子女中头一份儿了?因张嘴欲要刺杨氏几句,不想君珏已先淡笑道:“母亲言重了,儿子与一众兄弟姊妹都是爹爹子女,爹爹都是一样疼爱,只不过因儿子不常家,如今好容易回来了,故而爹爹多问了几句而已,哪里就敢说是爹爹‘心中头一份儿’了?母亲这样说,也不怕兄弟姊妹们都打翻了醋缸子,今年再要吃蟹时,都不用搁醋了?”
说得杨氏有些讪讪然,笑道:“我不过白玩笑一句罢了,倒招来大少爷这么一篇话……”心里几乎不曾怄死过去。
话没说完,已被君伯恭微皱眉头出言打断:“好了,有话等吃过了饭再说不迟,这会子且先吃饭!”
杨氏不由越发讪讪然,但很便恢复了从容,笑着命丫头们传菜。
一时酒菜上齐,一家人依序坐下,君伯恭先举筷,随即众人也举了筷,默默吃完了这顿饭。
饭毕,君伯恭因命君珏:“随我去书房,我有话问你!”
君珏脸上有不情愿一闪而过,笑道:“这会子时辰已不早了,爹爹明儿还要上朝,不如早些歇下,待明儿下朝回府后,儿子再来打扰爹爹?”他有好多话想与姐姐说呢!
君伯恭闻言,看不出喜怒沉默了片刻,方点头道:“也罢,明儿再问你话也不迟,横竖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走!”又命大家,“都散了罢!”
众人便都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方走出正院大门,君珏便紧赶几步,走到君璃身边,低声问道:“姐姐,我能去你屋里坐坐吗?”
君璃正有此意,因笑道:“什么能不能,你便是不想去,我也会拉你去!”
旁边晴雪也笑道:“大少爷不知道,小姐自打知道您要回来后,没有哪一日不念叨个三五十遍,有好多话想与您说,也为您做了好多衣裳鞋袜呢,您怎么可以不去咱们屋里?”
君璃不由嗔道:“就你话多!”
君珏则笑道:“那我得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姐弟主仆三人一路说笑着,很便回了流云轩。谈妈妈早侯着了,一瞧得君珏与君璃一块儿走进来,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片刻方哽咽道:“大少爷长高好多了——”说着,便要给君珏磕头见礼。
早被君珏一把搀住了,眼圈也有些发红道:“妈妈是伺候过我娘老人,又是姐姐乳母,实不必行此虚礼,倒是我该感谢妈妈这些年来对姐姐不离不弃和无微不至照顾!”说着,竟真恭恭敬敬冲谈妈妈作了个揖,唬得谈妈妈脸色都变了,忙搀起来,急道:“上下尊卑有别,况照顾小姐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哪里当得起大少爷如此大礼,大少爷这是想折杀老婆子吗……”
君珏却只是微笑:“我说妈妈当得,妈妈便当得!”又看向晴雪,“晴雪姐姐也是,也该受我一拜!”
却还未及拜下,已被晴雪扔下一句:“谈妈妈好歹是服侍过夫人老人,又是小姐乳母,勉强也能受大少爷礼,奴婢算哪棵葱哪棵蒜,真受了大少爷礼,可是要遭雷劈!”急匆匆躲了出去。
君珏只得笑笑,向旁边一直看着他君璃道:“姐姐,我有这么面目可憎吗,竟让晴雪姐姐吓成这样?”
君璃一直看着他,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闻言笑道:“我家弟弟已长成风度翩翩少年郎了,将来高中之日,骑马游街时,不定会迷倒多少姑娘呢,又怎么会吓人?”
说得君珏微红了脸,忙低头吃起茶来。
谈妈妈也笑道:“少爷真是长成大人,也懂事多了,若是老太爷与夫人泉下有知,还不定怎生欣慰呢……”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若是少爷能早些回来,为小姐出头撑腰,小姐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妈妈说什么呢!”君璃不待谈妈妈把话说完,已断然打断了她,神色严厉:“方才正院时,我有些没吃饱,只怕珏弟也是一样,妈妈且下去做两碗酒酿圆子来咱们当宵夜,这里就不必伺候了,我与珏弟有话说!”
谈妈妈见君璃神色严厉,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却也不敢再说,只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这里君璃方看向君珏,笑吟吟问道:“这次回来,爹爹可有说几时让你再去?”
君珏却是不答反问:“方才谈妈妈说,若是我能早些回来,姐姐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除了汪家那边,是不是那一位这阵子又给姐姐气受了?”表情阴沉,下颌绷得紧紧,放椅背上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显然正处于极度气恨状态。
君璃看眼里,就禁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她方才之所以急急出声阻止谈妈妈再说下去,正是担心君珏知道她受了委屈后,会难过气恨,会沉不住气,以致影响了他学业,眼下对他来说,学业才是第一等大事,只有他将来高中了,他们姐弟才会有真正好日子过,她如今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她并不觉得那些所谓“委屈”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她以前娱乐圈时,受委屈比这大多了也多多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时刻惦记着、事无巨细关心着感觉,实是太好了!
君璃心瞬间软得能滴出水来,笑道:“谈妈妈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便是掉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念叨半日,她所谓我受‘那么多委屈’,你少说也得打几个对折来听。倒是你,是怎么知道汪家事?”
因怕穿帮,她一直没给君珏去过信,她那手毛笔字实见不得人,记不起以前事还可以推说是失去了记忆,可失去计议总不能连字也一块儿不会写了吧?所以君珏该至今不知道她汪家所发生那些事才对,可他方才却直接便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
君珏抿了抿唇,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