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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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只是朋友?你骗谁??连人家定情的信物都收了,还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我给弄坏了。你说只是朋友,谁信??”任君轶将手中从晓雪腰间解下的双鱼佩,使劲在晓雪面前晃了晃,怒气冲冲地说道。
“什么?定情信物??这不是黎爹爹送给我的谢礼吗?”晓雪一脸迷糊,她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当初手下玉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贪财而已。
“谢礼?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吧。双鱼,代表着双宿双栖,成双成对。这双鱼佩向来都是男女定亲的信物,也只有你,会当做是救命的谢礼。不错,救命大恩,以身相许。果然是谢礼,啊?”任君轶见晓雪一脸的懵懂,便知道她被骗了,呃,虽然这样的戏码,他也用过。不过自己看中的女子,被别人惦记设计,心中很是不爽,他狠狠地瞪着疼得满头满脸汗水的男子,暗唾一声:抢我晓雪,活该
自手中扩散开来的刺骨的疼痛,让黎昕紧咬着牙关承受着,他冷笑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服输:“不错这双鱼佩是我家传媳不传女的信物。晓雪自接了玉佩那一刻开始,便是我黎昕的妻主。想要退回,除非我死任君轶,虽然你是晓雪的大师兄,晓雪父母健在,她的婚事也由不得你置喙。”
“啊?什么信物?小昕你别乱说呀这明明是你爹爹给我的谢礼,怎么会成了定亲的信物了呢?”晓雪听了黎昕的话,如雷轰顶。得,贪财贪出个夫侍出来。唉看来想巧是个当,便宜沾不得。
旁边的谷化雨一脸鄙夷的嗤笑出声,谷化风瞪了一眼自家跟晓雪似乎不怎么对盘的弟弟,然后柔声解释道:“双鱼佩本来就是定情所用,我以为晓雪喜欢黎公子才收下玉佩的呢。晓雪那时候不就经常看着黎公子看得呆住吗?”
任君轶将黎昕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望向晓雪的眼中似乎写着:你什么眼光
晓雪假意地咳嗽几声,对黎昕道:“小昕啊,我真的不知道这玉佩是定亲用的,不知者不罪……你看,我已经有风哥哥和小晨晨两个老公……呃,夫侍了,要不……这玉佩你收回,咱们当没有这回事?”
黎昕听了一脸的受伤:“你……你也,嫌弃我?”
“嫌弃?不是……没有,你这么帅,这么英俊,这么潇洒,武功有高,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是你太美好,配得上更好的。”晓雪想起他自十五岁起就因为身形,倍受别人的歧视,生怕自己的话对他的伤口上撒盐,所以字句上斟酌再斟酌。
“说得好听说了这么多,你的目的还是要退亲我知道,像我这样的男子,根本就没人愿意要。我……以为晓雪是不同的,看来是我奢望了……好,既然这样,我也不缠着你,退就退了吧至于玉佩……那是我爹爹亲手交给你的,也请你亲手退还给他。”黎昕强忍着非人的痛楚,深深地看了一眼晓雪,眼中的悲伤几乎将晓雪淹没。
黎昕手肘之下已经全部乌黑的手,手上的疼痛掩盖不住内心撕心裂肺般的心痛。曾经,晓雪那大胆的欣赏的目光,让他从深深的绝望中产生出新的希望,此时,她又将那生根发芽开出花朵的希望,深深的埋葬。就这样吧,将来……只有身为盟主的黎昕,再没有身为男子的黎昕了,再没有那个充满等待希冀的傻男人了……
晓雪望着他沉重的背影,泪水盈满眼眶。爱又多深,痛就有多深,在刚刚黎昕那被绝望湮没的眼眸凝视中,晓雪的心也被刺痛着。
这样一个骄傲的、倔强的、优秀的男子,在女子为尊的世界里饱受歧视的煎熬,在终于遇到一个不用异样眼神看他的女子后,将心深深地迷失在她的身上。此时,这唯一的希望,也将幻灭,他的世界从此将一片灰暗,从此又是他一个人在痛苦与黑暗中孤军奋战。再没有那么一个女孩,向他绽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再没有那一线光明,投入他绝望的心田……
谷化风看看黎昕仿佛每迈一步,心中的伤口就越深一份的背影,又看看眼中泪光聚集,满脸心痛的晓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晓雪,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情之所至,唯心而已。跟着你的心走,不要抗拒,不要自责。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晓雪,他好可怜的样子。晨儿的心好痛,好像又回到你拒绝母王的那日。这里好痛”小世子捂着心口,泪流满面。
任君轶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手中那圆润的双鱼佩,仿佛长了鱼刺般,刺痛着他的手。解决了一个情敌,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看着黎昕离去的背影,他居然充满了负疚感?仿佛是他生生掐断了一棵幼苗的生机,将对方的世界推向了寒冬雪崖。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斗争,最终善良的天使战胜了。任君轶咬了咬牙,掏出一粒解药,递给晓雪,道:“既然心疼了,还不去追?这是‘刺骨痛觉散’的解药,你拿去给他。”
晓雪抹了抹眼睛中的泪水,感激地看了眼大师兄,接过解药,冲那个吃力地踩着马蹬,试了几次都没有上得马去的高大挺拔的背影跑去,并在黎昕脚下一软,仰面后倒的同时,扶住了他即将倒地的身体:“小昕,来,服了解药手就不疼了。”
黎昕定定地看着晓雪的眼睛,恍然若梦,他对晓雪手中的解药视而不见,只是贪婪地看着晓雪的面容,仿佛要把她的倩影深深地印在心上一般。
晓雪的心又是一痛,她眨掉汇集在自己眼中的泪花,用哄小世子的语气道:“来,吃了这颗解药,乖……”
黎昕用手接住晓雪掉落的泪珠,放在唇边舔了舔,呓语般地道:“咸的,涩涩的,晓雪眼泪的味道。”
“我是让你吃解药,不是让你吃我的泪水。你的手很疼吧,快快把解药吃了。”晓雪被他的动作话语逗得一笑,眼泪却已溢出。
“不吃,手不痛了,心更痛。这里好疼,疼得我都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坏掉了……”黎昕没有中毒的左手,用力地抓上自己的左胸心脏的位置,力度之大,五指都泛白了。
晓雪忙用自己的手,去掰黎昕仿佛要把心脏挖出来的左手,可是如何能掰得动?她又拿了解药,要往黎昕嘴里塞,可是他仿佛跟她作对似的,嘴巴抿得紧紧的。
晓雪急了,这人怎么这么倔呢,她都追出来了,还不懂人家的意思吗?看来,不用绝招不行了。晓雪将解药放进自己的口中,拉下黎昕的脑袋,踮起脚尖,就把自己的嘴巴凑了上去。在黎昕一愣神的功夫,迅速用舌头抵开他的牙齿,将口中的解药送了进去。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黎昕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晓雪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嘴唇上,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晓雪的目的达到,缓缓将嘴巴收回,目光望去,接触到黎昕黝黑深邃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颤。黎昕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诱人犯罪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生涩又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晓雪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又不自觉地潮湿……
亭中人的反应各异,酸书生孙虚淼口中念叨着“非礼勿视”红着脸将头扭向一边。谷化雨冷哼一声,将头一撇;他的哥哥谷化风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目光里盈满温柔的欣慰;小世子鼓着腮帮子,似乎在生闷气;任君轶面无表情,唯一流露出他的情绪的是紧紧握拳的双手……
正文 一百五十二章 京城,我来啦!
虽然黎昕的吻很生涩,他特有的阳刚之气,让晓雪几乎沉溺其中。可是残存的理智,让晓雪不得不推开那个热情的怀抱,毕竟在自家未来的老公面前,跟别的男子接吻,即便是习惯了三夫四侍风俗的他们来说,心中也难免有疙瘩吧。离开黎昕怀抱的晓雪,像犯了错似的偷偷看了风哥哥一眼,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他的伤心。
然而谷化风的眼中全然是包容的柔情,没有一丝的责怪,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松了口气的感觉在。晓雪有些心虚地凑到风哥哥身边,撒娇般地靠上了他的肩膀。
黎昕自然知道谷化风在晓雪心中的地位,他极力抑制住脸红心跳的感觉,跟在晓雪的后边,回到了亭中,向谷化风郑重地行了个主夫之礼。刚刚的一吻已经昭告了众人,他的身份,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等待的日子是忐忑和崎岖的。
谷化风忙站起身来,双手扶住黎昕已经恢复的手臂,笑得依然那么温柔:“黎公子快快免礼,这不是折煞谷某吗,这主夫之礼我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一旁嘴巴可以吊油瓶的小世子,气哼哼地道:“风哥哥的主夫之位当之无愧,我心服口服。不过……侧夫的位置是我的,你只能是小侍。以后你再对我无礼,就家法处置。”说着,便因为能在这方面压黎昕一筹,颇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黎昕是只要让他陪伴在晓雪的身边,就万事满足,哪怕是最卑微的通房,他也毫无怨言。不过此时,他看到小世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打击他心中痒痒的:“想我以侧夫之礼待你?等你过门以后再说吧,那好像是两年以后的事了。嗯……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两年怎么修理你好呢?”
“你敢,你敢晓雪你看,他老欺负我,你还是不要娶他了啦,否则我会给他欺负惨的。”小世子瘪着嘴巴,露出可怜巴巴的被欺负的小兔子模样,向晓雪诉苦。
晓雪在风哥哥身旁,拉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反应,生怕他有一丝的不悦,直到谷化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分出神来安抚惹人怜爱的小晨晨:“别怕,小昕逗你玩的呢。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找到靠山的小世子,得意地向黎昕做了个鬼脸,还做出挑衅的动作,均被做“他是小孩,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自我催眠的黎昕,视若无睹了。
晓雪看了看颇为热闹的她的“后。宫”,有些无力,又有些庆幸,还好只有三个,风哥哥又是个能容人的,要不还不整日鸡飞狗跳呀。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一抬头,看见了脸色不是很好的大师兄,便讪讪地凑了过去:“不好意思啊,大师兄,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知道大师兄最疼我了,不会因这点小事,而瞧不起我的。对吗?”
任君轶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让晓雪突然感觉亭子中的气温好似也降低了五度不止。经历了黎昕这档子事,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晓雪从荷包中掏出用缎子包得十分仔细的大师兄送的玉佩,看着大师兄的脸色,试探着问:“大师兄,这枚螭纹玉佩……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没有”任君轶有些赌气地一把夺过螭纹玉佩,全然不顾晓雪在旁边哎哎地叫唤着“小心点,别碰碎了。”
任君轶一手拿着黎家的双鱼佩,一手握着自己的螭纹玉佩,以他以往的性格,早就收回玉佩,扬长而去了。可是此时他看着玉佩,内心交战着,终于,他将双鱼佩塞进晓雪的手中,小心地将自己送的螭纹玉佩系在了晓雪的腰间。沉着脸,抿着嘴,半天没说一个字。在晓雪小心翼翼地偷看他脸色第十八次时,他才一字一句地交代:“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取下玉佩,记住没有?”
晓雪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以后再也不拿下来了。”
“还有,以后不要再傻傻地接受别人的礼物,小心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任君轶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是是,给个金山都不敢要了。”晓雪的脑袋继续做捣蒜运动。
“这才乖。”任君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唉……真拿你没办法。”
同为一厢情愿爱恋了晓雪那么多年的黎昕,早已从他刚刚对双鱼佩的激烈态度中,看出了他对晓雪并非单纯的师兄们情结。见状,黎昕看着任君轶无奈又认命的表情,目光中别有深意。
任君轶觉察出他的视线,回望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除了怒意,还有些微的不易察觉的——羡慕。
十里长亭到京城这段路途中,全是晓雪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似乎要把这三年里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讲给大师兄听:“对了,大师兄。我们车上有俩病人呢,要麻烦杏林高手大师兄,问诊施药了。”接着又把孟家父子的可悲可泣的事迹,说的感天动地,闻着动容听者落泪。
任君轶细细地从她啰嗦地赘述中提取病人的情况,眉头舒展开来,道:“小毛病,不碍事,回去我给扎两针,在吃几副药,将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恢复如常了。”
“那孟吴氏呢?他的比较麻烦吧,许多大夫都说他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呢。还有他的腿,貌似摔坏了脊椎骨,瘫痪在床不良于行。”晓雪以为大师兄说的是孟子路的病情,便提醒还有更棘手的呢。
“我说的便是那孟吴氏,至于他的腿嘛,要细细诊断后才能下结论。如果是骨骼错位压迫了腿部筋脉,还可以慢慢恢复;若是脊椎粉碎眼中伤害到神经,估计下辈子只能卧床了。”任君轶分析着晓雪所说的情况,不亚于这两种,如果是前者的话,恢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小老板,您可来了,让奴婢等得心焦呀”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京城门外,盘算着这几日顶头上司该到了的尤茗涓,已经等候多时,见了晓雪,一脸喜悦地迎了上来。
“尤大姐,尤掌柜的,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奴婢来奴婢去的,你可是我们邵氏企业的二当家,也是占一成股权的股东了,老这么奴婢奴婢的自称,多掉我们邵氏的价呀。”晓雪一个翻身下马,给尤茗涓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近三个月没见,尤二当家的又瘦了,看来京城的事宜,她没少操心。
“小姐小姐”尤茗涓身后的马车中,跳出一个已婚打扮的男子,仔细一辨认,是活泼的韩秋,“小姐,您二月初就捎信说已经启程,这么到月底才到 呀这十来天,我们每天都派人来迎接您,可是总是失望而归。您看这天色渐晚,离关城门的时间不远了,小秋以为今天又要空手而回呢。还好老天保佑,接到小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