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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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好意思,待姐姐你金接题名时,发了俸禄后,请我吃几顿好的,不就成了吗?快吃吧。”晓雪为了劝她丢掉所谓的迂腐的观念,磨了好一阵的嘴皮子。
孙虚森望着手里的馒头和竹筒里的粥,犹豫了片刻,便点头道:“晓雪姑娘今日大恩,来日当涌泉相报,虚淼便不客气了。…”说完,便对着馒头,一口咬下去,虽然她很饿,吃得也快,还是能看出有良好的教养和习惯的。
“姐姐别说那些外气的话了,你这个朋友,我祝雪迎是交定?”
你放心,今后有我一口饭,绝对不会让姐姐饿肚子,你就安心地读书吧!妹子我等着为你设下庆功宴呢。”晓雪见她吃得香,便也拿起令一块馒头,咬了一大口。
此时已经吃了一半馒头的孙虚淼,喝了两口热粥,看着馒头里红红的辣白菜,又咬上一口,不再像刚刚那样狼吞虎咽,而是细细地咀嚼了一会儿,道:“刚刚还以为是我太饿吃什么都觉得美味呢,原来确实味道很好。晓雪妹妹,这馒头里的小菜是什么做成的,很好吃呢。”
“你说辣白菜呀,顾名思义”当然是用白菜做成的了。虚淼姐姐,这是我亲手脆渍的,味道不好才怪。你也不看你妹子我是谁,咱可是大名鼎鼎,英名远播,享誉海内外的邵氏晓雪是也!”晓雪在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故意做出一付不可一世之态。
“邵氏晓雪?邵记的小老板?!!哎呀,晓雪妹妹,你就是那个,那个美食鼻祖邵晓雪??”孙虚森惊得手中的馒头差点掉到地上,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对她雪中送炭伸出援手的小女孩,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邵记小老板。
晓雪很是得意地点点头,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你,你,刚刚不是说自己叫什么祝雪迎吗?怎么又是邵晓雪了呢?”孙虚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妹子我是邵家的养女,祝雪迎是生身母亲给起的名字,邵晓雪是到了邵家以后的名字。不矛盾。”晓雪没把她当外人,解释给她听明白了,又个嘱道:“姐姐平时就叫我晓雪吧,对外就说我是邵晓雪,那个祝雪迎的名字,只记在你的心中就可以了。”
孙虚淼也是个伶俐人,听她这么一说,也不追问。只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啃她手中的馒头。晓雪见她一个馒头下肚,便将手中剩下的一块馒头递过去,道:“姐姐,我吃不下了,丢了怪可惜的。你若不嫌弃,就把它吃了吧。”
孙虚淼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再说了,晓雪吃的是掰下来的另一半,这一半并没有动,便接过来,又吃了下去。当她将竹筒里的米粥喝个底朝天的时候,胃里的饱足感,是她记事以来很少有过的幸福感觉。
刚吃饱饭是不能剧烈运动的,因此晓雪身下的赤旗依然保持着悠闲的步伐。她抬头望望巴彦克拉山主峰的万年雪山,再瞧瞧身边摸着肚子一脸满足的孙虚淼,笑道:“虚淼姐姐,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应景赋诗吧,就以雪山为题,如何?”
孙虚淼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摇头晃脑地道:“巍峨之中显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见超俗吧,彦雪山果然名不虚传。”
“姐姐先请!”晓雪笑嘻嘻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孙虚淼低吟片刻,便有所得:
巴彦雪山天下绝,堆琼积玉几干叠。
足盘厚地背擎天,衡华真成两丘坯。
平生爱作子长游,监胜探奇不少休。
安得乘风临绝顶,倒骑算尾看神州。
晓雪一听,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姐姐文思敏捷,才华过人,来日金榜上必有姐姐的大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诗句来,果然有两把刷子。
孙虚淼谦虚地连连摆手,直道不敢不敢。
晓雪也将盗版的诗句拿了出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因晓雪跟祝雨落的对谈中,了解到华炭和尊同之间,居然有跟前世名称相同的“玉门关”和“楼兰城”。祝雨落前次来去匆匆,就是陪同娘亲驻守玉门关,怕延误军情。
好气魄,此诗气势恢宏、音律钱铬,成边将士对边防形势的关注,对自己所担负的任务的自豪感、责任感,以及戍边生活的孤寂、艰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壮、开阔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果然好诗句。”孙虚淼颇为动容。
晓雪厚着脸皮解释道:“惭愧惭愧,由眼前的雪山,晓雪想到了一位驻守边疆的朋友,有感而发而已。”
孙虚淼还要再说什么,晓雪马上转移话题。一路上说说笑笑,吟个诗作个对,时间倒也不难打发。
晚上的时候,黎昕猎了一头山猪,晓雪喜滋滋地将油脂练出来,将孙虚淼带的硬馒头切片,炸成焦黄的馒头片,撤些盐巴自然,就着香啧啧地烤肉,吃得很滋润。
一到营地的时候孙虚淼就抢着干活,想去拖柴,发现一群男子中她一个女子夹杂在中间怪别扭:想去帮忙搭帐篷,却看着竿子油布什么的干瞪眼,不知道从何下手:想去跟着打猎去吧,又怕自己碍手碍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思前想后,便支起锅灶帮忙煮粥,结果,那锅清汤寡水的米粥,就连小厮们也喝得一脸痛苦”更别说挑剔的小世子了。到后来,还是晓雪回来烧了一锅香菇瘦肉粥”才安抚了即将暴走的小晨晨。
最后,孙虚淼只好无奈地蹲在火堆旁,做做帮着添根柴禾、饭后洗洗锅盘的小事。
正文 一百三十四章 覃闾小王子
初春的巴彦克拉山隐隐透出一抹新绿,林间间或几株迎春花张开嫩黄色的花瓣,露出两三根洁白的花蕊。“沙沙沙,沙沙沙……”在微风中绿条连着叶子和花儿随风摆动,好像在为这美丽的春天舞蹈。
本来七八天便可以行尽的山路,第七天的时候,晓雪她们的队伍依然在望不到头的深山中,散步般地行进着。
小世子坐厌倦了马车那狭小的空间,就吵闹着要骑马。晓雪是知道他的,说是骑马,不过是坐在马上,马夫牵着在园子里转上一圈而已,要他独自骑的话,肯定难免落马的惨剧发生。
若是让人牵着马让他骑的话,这深山老林的,再走上七天也出不去。不让他骑,又不堪他可怜巴巴的,被遗弃小狗般含泪的目光的荼毒。无奈之下,晓雪只好让小世子裹着厚厚的斗篷,坐在自己的身前,两人共乘一骑。
小世子马上收回他的泪眼,换上喜笑颜开的高兴模样,迅速程度可与川剧中的“变脸”相媲美。“晓雪,让马跑快点,我还从来没感受过骏马驰骋的滋味呢冰块脸,我们赛马吧,我们的赤骥一定赢过你那黑不溜秋的肥马”小世子对黎昕做出挑衅的模样,却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像撒娇的娃子一样可爱到不行。
小世子称黎昕的马是肥马,原因是黎昕的马跟他的体型 一样,太过壮硕,架子比一般骏马要高上一个头,浑身肌肉纠结,充满力与美的冲突。总之,马随其主,跟它主人一样,是个大块头。
黎昕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惯有的面无表情,他的表情只有在晓雪面前才有变化,其他时候都是冷眼相待,于是得到了小世子“冰块脸”的称号。现在的小世子已经不那么怕他了,他知道黎昕虽然很可怕,却不会对跟晓雪有关的人或事做出可怕的事,所以胆子越来越大,敢跟他小小地挑衅一下,危险时候往晓雪后边一钻,保证危险解除。
马背上晃荡了七天的晓雪,也想找点什么事打发无聊的旅程,听了小世子的话语,便表示出自己的兴趣来:“小晨晨这个提议不错,昕儿,咱们赛马吧。我的赤骥这几天毫无用武之地,脾气都变暴躁起来。我们两个人战你一个,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先跑,数到十以后,你再出发。就这么说定了哦,驾”
晓雪也不管黎昕同不同意,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小世子在晓雪的提醒下,伏低身子裹紧斗篷,一脸兴奋地呵呵直笑。晓雪的赤骥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虽然承受着两人的重量,跑起来依然轻松,仿佛没有负重般。道路两边的山林不住地向后倒退,有些微寒的风吹在脸上,晓雪的心在纵情地奔驰中飞扬飞扬……
黎昕本来不想跟她们做这种幼稚之争的,可是看到晓雪她们冲了出去,又不太放心。虽然他也知道晓雪的功力来说,对付一般的毛贼山匪绝对没有问题,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她独自行走山林,何况再加上个只会拖后腿的小世子?因此,当晓雪和小世子的背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的时候,黎昕无奈地一震缰绳,追了出去。
谷化风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无奈地摇头叹息。贺谨刘苏身为小世子的贴身护卫,却没有追出去,因为她们知道有晓雪小姐和盟主在,小世子绝对安全。于是,她们依然尽职地护卫在世子马车的周围,保证风少爷的安全。
晓雪一手护着小晨晨,一手握着缰绳,口中不住地喝道:“驾驾赤骥快点跑,跑赢小昕儿,赏你麦芽糖吃。”赤骥是一匹嗜甜的马,最爱香香甜甜的麦芽糖。它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般,撒开四蹄,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般,跑得那个飞快
晓雪感到无比的畅快,嘴里发出“哟吼——”的叫喊,宁寂的山林里隐隐传来回声阵阵。小世子咯咯笑道:“好好玩,我也来试试,唷吼——”然后屏气倾听山中的唷吼、唷吼~~声。
晓雪咧嘴一笑,听见回声的同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随之传来,晓雪扭头一看,正是黎昕在越行越近。晓雪赶忙收起玩耍的心情,叮嘱一声:“晨晨,坐稳了,我要加速了哦赤骥,加油驾”为了麦芽糖的赤骥,使出浑身解数,展现其如风般的速度。
晓雪见赤骥跟小昕儿的距离又拉开了,便扭头冲后面做个鬼脸,戏谑道:“追不到,追不到,哈哈……”
小世子也伸着头往后冲着黎昕吐舌头,突然,回过头来的他,尖叫一声:“晓雪,看前面——”紧张的叫声,拉回了扭头不断挑衅的晓雪的注意力,她回过头一看……嘿又有人送上门来帮她打发无聊的时光了。
就在她们前面的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口吐鲜血的四旬女子,旁边蹲着胳膊上被鲜血浸湿的年轻女子,她正努力抬起吐血女子的上身,使之靠在自己的腿上,边给她擦嘴边的鲜血,边连声问道:“娘,娘,你怎么 样?娘,你不能有事啊,娘”
她们身前,此时除了三个向她们下手的黑衣人外,立着一个年轻男子,肤色居然是健康的古铜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不羁的黑瞳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好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他的飞扬跋扈中,又流露出阳光少年的目空一切。
他和黎昕一样,都似乎不属于这个女尊时代的狂狷男子。他又和黎昕不同,黎昕身上背负着世俗眼光下的沉重与悲哀,习惯了用冰冷漠然武装自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的恣意旷野中,掺杂着令人心痛的自我否定,是一种负面的不羁不屑。
而这少年则是明朗的,仿佛天下男子就该是他这样,自信自强无所畏惧。他给人的狂野不拘感觉,是外放的无拘无束的,仿佛在他的成长世界里,无所谓的女尊男卑,他的叛逆狂放是自然的,放松的,无拘无束的……让晓雪很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家庭,会养出这样一个飞扬青春的阳光少年呢?
那少年男子的身后立着三位随从模样的女子,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目中流露的精光出卖了她高手的身份;一个鼻挺嘴阔,眼睛内陷,看上去有些异域之风;另一个,年龄跟少年差不多,老鼠眼鹰钩鼻,眼中不时流露出一丝邪气,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四人立在两名受伤女子身前,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
和他们对峙的黑衣人沉不住气了:“朋友,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少年男子狂傲地用下巴对着她,一副不屑的表情:“这闲事,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黑衣人桀桀怪笑道:“我们‘天煞阁’的买卖,小子,你觉得你管的起吗?奶奶给你两个选择:一,立马让开,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二,跟她们一起死”
少年男子在听到“天煞阁”后,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缓缓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天煞阁’?”
“不错”黑衣人以为他怕了,便哈哈笑道,“怎么样?怕了吧赶快让开,饶你们不死……”黑衣人话没说完,被一种冰冷的窒息感,将话堵在口中,忘记往下要说什么。
少年男子笑了,笑容灿烂到让人的心情跟着莫名其妙的的好了起来,但仅仅是一瞬间,周围但凡看到这灿烂笑容的人都觉得心脏似乎有种针锥的刺痛感,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掌猛的窜向头顶,连着汗毛孔都使劲的收缩起来。 那灿烂的笑容上挂着的一双眼睛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杀意,更为可怕的是杀气犹如实质般的喷涌而出,缓缓的扫过对面的两位黑衣人。 久经沙场的黑衣人心里升出几欲先逃的念头,可他们感觉自己早已被那股冷冽的杀气牢牢锁死,脚步想迈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一时间,每一个人都被窒息的感觉困扰,想要大口吸气却又怕惊到那少年。尤其靠近与少年正面交锋的三个黑衣杀手,居然被少年散发出来的气息震慑到两腿发软,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这股气息分明就是死神才能够具备的……
晓雪此时已拥着薛晨下了马,她用胳膊肘子拐了下追上来在她身边站定的黎昕,一点也不为这恐怖气氛所震慑,还嬉笑着:“哎冰块小昕,跟你有得一拼哦,瞧瞧这架势,有没有惺惺相惜之感?”
黎昕冷哼了一声,向前站了一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给人以安全感。被裹在斗篷里的薛晨,伸出脑袋,好奇地向那边张望着,他已经被黎昕三不五时散发的冷气锻炼得免疫了,所以此时一点也不害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少年冷笑一声,终于开口了:“‘天煞阁’??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让我撞上了,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王子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天煞阁’杀手众多,还是少惹为妙。”说话的是那个异国面貌的女子,虽然声音很低,在晓雪和黎昕听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