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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拍片 作者:阿金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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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没事,发泄压力呗,我现在也没啥事,东西也都快拍完了,陪着你就陪,有的是时间,”陈玄说的满不在乎,笑嘻嘻的很轻松。
“你拍完了?”熊振台鼻音很重的问。
“嗯,基本上收尾了,今天我去医院拍点后续,过几天在拍点结尾就行了,”陈玄点点头,想传染给熊振台一点乐观情绪;“上次真托你和刘亦辰的忙了,救人一命,后来一直特忙,没好好谢谢你俩,我这片子主任也看了,准备参赛,药性的话,奖金下来我就能还刘亦辰钱了。”
“挺好啊……,”熊振台一直都很热忠于参加各种比赛,的得奖也不少,可现在听别人说参赛的事,却觉得不疼不痒,叹气一般的吐出三个字就没下文了。
陈玄看他这样,离开也不放心,于是强颜欢笑,没滋没味的找话题,想转移熊振台的注意力;“我再给你倒点水吧,哎你片拍的怎么样?快完了吧。”
不问可好,这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熊振台一下子皱起眉毛咧了嘴,差点又哭了,陈玄吓了一跳,心想找到根源了,八成是电影女主角吧。
熊振台可能是哭累了,咧了咧嘴,中就是没哭出来,吸了两下鼻子,陈玄察言观色赶紧撕了一截卫生纸递过去,熊振台无声的接过来就是一通擤,听的陈玄觉得自己鼻粘膜疼。
“我不拍了……要改题材,”擤完后熊振台捏着鸭嗓子,委委屈屈的说;“拍不下去了……换题材。”
“啊!?”陈玄一愣;“哎哟那时间可紧啊,这都几月了,咱们寒假在即啊,寒假完了没多久就开始提交样片,样片完了还有论文答辩……。”
“我擦!!!”熊振台猛地抬起头,睫毛上还带着泪水,身体都僵直了,自言自语到;“我都忘了还有论文……。”
“论文还好,你下点材料抄抄就行了,”陈玄拍着熊振台的肩安慰道;“虽然主任说要毕业设计和论文挂钩,可我觉得其实没几个人这么干,没事没事。”
“那你呢,你是挂钩么?”熊振台洗了下鼻子,可怜兮兮的问陈玄。
陈玄抿着嘴,小声道;“挂了……。”
二人对视默不作声。
陈玄觉得尴尬,开了口;“那你不拍了……下面有想法么?”
熊振台低下头没回答,陈玄心想我知道了,这是没想法。
“不行就把以前的剧本拿出来看看,或者我之前不是也废了个本子么,不行你拿去改改,”陈玄善解人意的提议。
熊振台想想,发现脑子里很乱想不出个头绪,于是摇了摇头,又吸了下鼻子。
二人在之前从没这么熟悉过,只是同班同学点头之交,而今晚却在一起彻夜长聊了一通。
熊振台没说他跟石秋的事,甚至提都没提,因为不想说,说一遍就是强迫他回忆一遍,回忆一遍就是死一遍,太痛苦,所以都是听陈玄再说。
陈玄光顾着拍摄,期间受了不少委屈长了不少见闻,可都挨不着说,这次遇见机会了,就开始黄河泄洪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玄跟拍民工讨薪那段时间,都是跟着吃跟着住跟着生活,民工一直以为他是记者,所以对他十分尊重,并且有一说一不含糊,民工们有什么最新动向全告诉他,只要他手里拿着摄像机,民工们就跟身边有了保障一样,跟着大胆起来,而民工大胆了,陈玄也有的拍了,跟着陈玄一起帮忙的是几个三年级的学弟长了不少见识,都挺服陈玄的,后来讨薪闹得大了,去上访,半截有人堵他们上访的,连带着陈玄和他学弟都走了一顿,学弟吓跑了,陈玄肿着眼角流着鼻血头顶清包,这顿打没把他打跑,反而唤醒了他的血性,于是找了几个愿意帮忙感兴趣的民工,教了点基础的拍摄常识,在稍作休整后带着这几个新助手又开始拍摄,后来陈玄爸妈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居然冒着风险干这个,彻底不乐意了,劝又劝不回来,开始往学校跑,埋怨学校让学生敢这么危险的活,学校领导还挺重视这事,学生一直是社会热点和保护重点,没多久本市各大媒体都知道了陈玄的“英雄事迹”,学校也趁机开始宣传,而陈玄自掏腰包垫付重伤工友巨额医疗费的事迹更是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赞扬和讴歌,于是,陈玄小火了一把。
之后经历了一系列睡天桥,消息禁播,抢砸摄像机事件,甚至还被莫名拘留了48小时,总之短短几个月,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陈玄全都经历了一通,这一个记录片拍得跟打仗一样,陈玄一个学生把个每个省都有的讨薪事件闹的沸沸扬扬,搞得全国好像就他这一宗事件一样,得到了广泛关注,这事儿正被某个青天老爷看上,似乎他正急于没有把柄绊倒对家或者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开始对陈玄倾囊相助,最后终于,落得个圆满结局,民工薪水到手,电视台有了积极向上的好题材,陈玄顺利得到个不错的纪录片,并且被赞为“当今80后领军人物”之一,大大的风光了一把。
熊振台估计,这次的什么短片大赛还是纪录片大赛的,陈玄这作品一出,不送礼也能内定了。
二人在晨曦冒头的时候散了,陈玄讲的嗓子冒烟儿,心满意足的回了宿舍,熊振台听了一晚的故事,虽然一直都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的,但好歹也听了点进去,最后陈玄的那句话他很有共鸣。
“……想想真挺神奇的,短短几个月就有可能改变一生,人可以不信神不信鬼,但要信命……。”
熊振台这几个月的经历非要比较的话,跟陈玄真没得可比,但心里受到的影响不亚于他,信命这个词在熊振台听起来有点老气,但现在他有点信了,不信不行。
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看僧面看佛面,可人家什么都不看,就是走了,熊振台知道石秋是有苦衷的,而这苦衷一半是自己惹到的,熊振台有时候想,也许自己不那么逞能,石秋就不会有这种事,或者当时没采访他,或者没做这个课题,也许石秋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待在港湾,微笑的周旋在各色人群中,稳稳地按着自己的生活几下,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是自己打乱了他的生活。
如果重新选一次,熊振台叹了口气,揉揉酸疼的眼睛,心里很确定,要是重新选一次,熊振台还是会选择去采访石秋。
熊振台觉得,有些事情是有历史必然性的,就好像信命一样一个道理,无论重来几次,熊振台都会选择,会跟石秋有交集的那条。
熊振台混混沌沌的过了这几天,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白天跟梦游似的脑袋不清不楚,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做的梦跟真的一样。
石秋跟只孤魂野鬼一般缭绕了他一星期之久,每到熊振台好容易睡着啦,就会出现在他梦里,有事是过往的片段,能很清楚的感受当时的温度气味,有时是熊振台跑去医院,拦住了石秋的去路,然后就激动醒了,这样的情结能梦好几次。
熊振台曾试着找过石秋。
去石秋之前搬得那个小区,去尚公馆。小区那大门紧锁,周围邻居更是对石秋根本就没印象,尚公馆也是空着,邻居都没有,熊振台想找高正,可又想起石秋临走时的那句话,让自己别参合别找他,熊振台跟石秋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从没听过他的话,除了在床上,现在想想很多事情似乎都是自己这个“不听话”造成的,而且这是石秋留给自己最后的忠告,熊振台从潜意识里不想打破,于是眉头一皱,熊振台决定还是曲线打听。
刘亦辰也帮不上忙。那天以后刘亦辰主动跟熊振台联系过,得知石秋走了也很惊讶,自告奋勇要去联系高正,一天后垂头丧气的报告,根本联系不上人, 港湾的人也都认识了刘亦辰,见了他就不让进,本想去高正家蹲点,可高正名下房产无数,谁知道他在哪,又或者在哪个温柔乡家呢?
熊振台从开始的痛苦,过渡到了焦躁,又到了现在的绝望,现在回想起那天的事还跟刚才一样,一点都不真实,却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摆脱了前男友,离开了魔窟,甚至还搬了家,都把东西搬好了,好的新的就近在眼前了,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的消失了,消失了不算,还剜走熊振台心里好大一块。
陈玄这几天都陪着熊振台,熊振台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现在他有困难了,陈玄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
虽然刘亦辰才是掏钱的那个,但陈玄本能的感觉,熊振台更亲近,刘亦辰实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熊振台都不知道他在哪。
“哥们儿,片儿怎么样了,”陈玄小心翼翼的问熊振台,熊振台瘦成了一把枯藤老树,一身皮肉都熬干了一样,陈玄眼睁睁的看他这一个星期的变化,无能为力。
“嗯……,”熊振台被陈玄拉出来在学校的饭店吃饭,点了几个荤菜,但个个看着都没食欲;“没想法……,寒假完了再说吧。”
“别啊哥们儿,”陈玄看他这半死不活的,又觉得十分不妥。
“爱怎么着怎么着了,不管了,”熊振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陈玄皱着眉头看着他, 总觉得这大大的不妥,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老熊,话说我那个……那个片子不还没拍完么,拍完后还要剪片的,事儿挺多,你要没心思拍别的,干脆咱俩挂一起好了,你就后期跟我一起修修,就完了,那个毕业电影的统计表不也在你手里么,把我那行加上你的名字,然后把你自己那行划掉了,就行了,怎么样?反正我拍了那么长,自己修也不好修,找别人都忙自己的,正好你现在也没事,就当帮我……?”
熊振台抬头看了看陈玄;“都这会儿了要改主题要跟主任说,还剩下一半的时间,找骂呢吧……。”
“一个是跟同学结伴拍片,一个是不拍片不要学位证,你觉得哪个更找骂!?”陈玄一下子就找到了症结,两句话把熊振台说没词了。
之后二人又没什么活力的聊了几句,主要是陈玄聊不是熊振台说话。
熊振台看的出来,陈玄是好意,真对自己的事情上心,自己再驳人家好意就太不识趣儿了,反正最近自己已经下来就胡思乱想,不如找点事情填充下自己,转一下注意力。
人累了,就没力气想别的了。
当温度骤降又回升的时候,已经是5月份了。
陈玄的片子3个月前参加的大赛,现在结果已经下来,要去北京做获奖感言,毕业答辩就要拖后,电影学院一年一度的毕业电影展也参加不了,于是全拜托给熊振台帮忙。
整个片子的剪辑修订熊振台并没有全部参与,但也十分熟悉,到时候站在老师们面前讲解起来也能十分顺畅。
系主任对熊振台改片一事颇为不满,简直是生气,在他来看,班里有个学生很有发展前途,作品他也非常期待,熊振台就是其中之一,但没想到临了临了给来了个副导演,外行人看了觉得好歹也算是个导演,但主任明白,这所谓的副导演,一直都是学生们偷懒撒欢儿的借口罢了,气的主任在办公室把熊振台一顿臭骂,声称绝不让他及格,也不让他进自己的工作室。
系主任在外面也算有头有脸的,曾经参与导演过多部家庭伦理婆媳大战的电视剧,有个不大不小专门压榨毕业生的工作室,名声响活很多钱很少,但学生们各个都挤破头的往里进,曾经熊振台也是其中之一。
在被系主任骂过以后,熊振台不疼不痒,回到宿舍继续修片,修累了就研究毕业论文,等到答辩时,已经扬扬洒洒的连图带字的写了几十页。
答辩时在多媒体教室进行,熊振台尽量将自己枯瘦的不成形的脸挤出笑容,捏着虚弱低沉的嗓子对着麦克风开始讲解,尽管他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台下的同学和老师还是起了一阵小小的低语,都挺意外这半年多不见而已,人怎么就变了这么多。
答辩还算顺利的过了,之后就开始忙仍在进行的毕业电影展,等忙完了,也就进入6月份了,陈玄抱着各种奖杯美誉回来了,在学院里著名的湖边留了张影,照片被留在了学校优秀毕业生墙的一角,熊振台则拿了个刚及格的分数,算是平安毕了业。
刘亦辰无论是毕业电影还是答辩都没来,似乎是直接回家了,老师们似乎也毫不意外,好像是习惯他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刘亦辰之前跟熊振台打过电话,好好地感慨外加啰嗦了一把,电话长的赶上电话粥了,有用事没有,车轱辘话一大堆,最后是临别感言结的尾。
拍毕业照时,胡姗很不意外的也来了,她头发留长了一点,但还是护不住脖子的长度,十分不计前嫌的挽着熊振台的胳膊,亲密的跟他合影。
“我还等着看你的片子呢,怎么就没有呢,你没拍完啊?”胡姗依然嬉笑着问熊振台。
“嗯,拍的不好,临时改了,”熊振台仿佛刚认识她一样,客套的不行。
“哎哟,我看还行啊,为什么不继续了呢,多可惜呀,你这题材,在咱学校绝对独一份,”胡姗也不知道看了几眼,居然到现在还惦记着。
熊振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是笑,但其实没笑起来,就一边嘴角勉强的翘起来了点。拍的那点录像熊振台还留着,但再没看过,不敢看,但视若珍宝。
胡姗原来对熊振台有过一段时间的执念,后来在食堂的那次就彻底的对他断了念想,这次一看要毕业了,于是一心软,又起了点小心思,拽着室友非要来跟着凑热闹。
“你毕业不会换手机号吧?”胡姗小心翼翼的问。
熊振台考虑了一下;“不一定。”
“啊?那你换了记得告诉我啊,”胡姗赶紧补充一句。
熊振台心不在焉的往人群那边看了一眼,班里的几个男男女女穿着学士服摆着各种动作拍照搞怪。
“行,”熊振台干巴巴的回答。
胡姗看着熊振台,觉得熊振台怎么变得这么木了吧唧呢,无时不刻都跟走神中一样,心神不宁的,不过就他这个性格,自己问肯定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费力不讨好的还是不问了。
跟胡姗拍了几张后,熊振台又跟同学们一起拍,整个下午都在拍照中度过,晚上大家去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吃毕业餐,从8点多喝到了12点多,哭倒了一片人,几个人说着刚进大学时的场景,彼此交换着曾经的第一印象,狠狠地怀念着曾经的美好,几个喝得浑身也不知道是汗还是酒的女生跑过来,抓着熊振台的衣襟跟他表白,一个个说自己不是大二就是大三还有大四的时候喜欢过他,更有男生酒气熏天的跑过来跟熊振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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