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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拍片 作者:阿金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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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两人跟木雕一般站在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高正感觉浑身冰凉,心里却热辣辣的疼,人近在眼前,却碰也碰不到;“石秋,以前的那些事,真不是我有心要他发生的,你如果怨恨我,我道歉,补偿……怎么样都好,但是……,别就这么走。”
石秋叹了口气;“我不走,我就在这,我只是说,我与之前,全部两清。”
“跟我也是?”高正仍不死心的问。
石秋无奈,点点头。
熊振台兜里揣着石秋的车钥匙,推着个推车在热闹的超市里逛,时不时的还看下手机,一点消息都没有。
伊势丹是这个小区马路斜对面的购物中心,地下一层是个大型超市,各种市场上常见不常见的商品这里都有,还有很多因着日本字韩国字美国字不认识字的稀奇商品,购物架更是奇长,价钱那就不用说了,自然也是很稀奇的。
熊振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高正跟石秋的关系,熊振台基本看出来了,求而不得的那种,二人的过往自己也不清楚,但看上去似乎没有跟乔寒那样深,更像是单相思,因为高正那压抑的表情和紧蹙的眉头,熊振台看着太熟悉了,这不之前的我吗!之前看你这么牛气,小样儿也有今天!
虽然熊振台摸不清石秋的心情是怎么想的,不过石秋的性格他是摸清了,之前拒绝的,把话说死了那就是死了,没有一点活的意思,这点让熊振台还挺放心的,石秋比他成熟就成熟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不受外界干扰维持自己的选择,果断。
就是这高富帅的各种前男友实在太糟心了点,人比人气死人啊简直。
熊振台脑子里咂摸着各种想法,慢慢悠悠的逛到果蔬点,看着一群家庭主妇疯狂的在那抢着各种时令鲜蔬水果,忽然就心生畏惧推着小车又拐走了,逛到饮品架,琳琅满目的各种果汁看得他有点眼花,随手拿出一盒扔到推车里,又觉得光拿这么一盒有点小气了,接着又挑几个包装看起来绚丽多彩的果汁,装进去觉得不对劲儿,一看价钱,好家伙贵的人头顶生烟。
熊振台看着价标,再看看这包装,心想石秋平时都喝这死贵死贵的染色糖水?还不如买点水果自己打果汁来得实际呢,不过人家都发话要果汁了,熊振台觉得自己没有抗旨不尊的道理,于是撇撇嘴,觉得等回去了有必要跟石秋好好谈谈营养问题,说到营养,熊振台又逛到营养品处,想起石秋惨白的脸蛋和身体,总觉得他有点贫血,于是寻思着买点大枣类的东西回去给石秋补补。
挑着挑着,熊振台忽然攥了攥手,双眼紧闭,脑袋一阵眩晕,是心脏无端的跳了起来,而且跳得很厉害,轰隆隆过火车一样,身上的血都跟着颤了。
熊振台站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只有胳膊敢动,用手捂住心口轻揉,心慌没有减轻,一抽一抽的难受,折磨的他忍不住深呼吸,熊振台皱着眉头,适应后单手推车继续往前走,同时纳闷儿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早上没吃早饭的过?不应该吧自己以前从没这种感觉。
强烈的心慌感没有太引起熊振台的注意,觉得是正常现象,他一手捂心口一手推着推车,边走边看营养品,营养品那一架很长,人也很少,熊振台顺着走,慢慢走,走着走着就发现,似乎只剩下他自己了,超市放的音乐带着越来越大的回声,而这长长的购物架依然没有走到头,冷森森的节能灯光自上而下的落在商品上,鲜红的包装被照耀的好像凝固的血块,熊振台跟麻木了一样,继续向前走,越走越吃力,仿佛鞋底踩在晒化了的柏油马路上一样,又黏又重,最后熊振台忍不住,低头看,发现脚下竟然一片血红。
这片血红,浓稠粘腻,像血红的糖浆一样缓缓流动,处于半凝固状态,熊振台顺着他的流向慢慢抬头看,发现每一个血红的包装礼盒,都在从缝隙里往外流血,血液开始还是液体状,哩哩啦啦的流下来,越往下越浓,最后变成了脚下的这个样子。
熊振台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筑上了一样,抬起头,发现面前的路,全都是红色,血液从包装礼盒内向外涓涓流淌,流水声越来越大,盖过了超市的背景乐。
熊振台面无表情,擦了下脸颊上的血花,想继续前行,突然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目视前方,双眼睁大,瞳孔不自然地收缩了下,一个躺倒的人影,倒影在他的虹膜之内。
“石……秋?”熊振台默默吐出这个字,他几乎是一看到那个身影就认出来了,接着四周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石秋家。
石秋的姿势没变,依然是半侧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把水果刀,血液跟有生命一样,沿着地板缝缓缓前行,高正站在他面前,背对着熊振台,下垂的一只手,一滴一滴的往下留着血液。
“啊!!”熊振台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浑身冰凉,是汗浸透了衣服,坐在他对面的高正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另一只眼睛因为眼皮肿了睁不开。
熊振台等着两眼,呼哧呼哧的喘着,肺里喘的跟个风琴一样,半天才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就是剧烈的心跳声,熊振台伸手摸了摸胸口,发现手指肿胀巨疼,低头一看,手指不知怎么全都红肿起来,还破皮见血。
熊振台浑身僵硬,鼻端闻见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味,外面是白天,但是昏昏暗暗的,走廊里的灯瓦数也不够,整个世界都处于半明半暗中,熊振台僵直的坐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和前襟上的血迹,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熊振台在外面逛了很久,给了他们二人足够的时间,等他带着买好的东西上楼吼,发现门是虚掩的,一股热腥的味道从门缝里溢出来,等他看见面前的场景时,几乎傻了眼,地上躺着石秋,高正跟个傻子一样戳在一边,手和袖子上是血,眼镜不知道哪去了。
熊振台觉得自己太天真,天真的简直愚蠢,他怎么会这么听石秋的话就走了呢,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之前还说盯着石秋,给他帮忙,保护他,转眼呢,转眼这个人就躺在地上了,身上的生命力随着血液往外流,越来越少,而自己无能为力。
熊振台当时的脑子是懵,双耳耳鸣,视线都是晃动的,他记不大清自己是怎么叫的救护车,怎么上去的,又怎么去的医院,后来挂号交钱都没印象了,然后到手术室外等,等的过程中忽然胸口疼起一阵气,抓住站在旁边的高正一顿揍,高正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完全被打懵了,只伸着手保护自己的头脸,可熊振台越走越远疯狂,咬着牙简直要把高正打死,最后二人打成了一团,女护士吓得想拉架也不敢上前,叫了几个男护士,几人合伙才把他二人拉开。
拉开后女护士这才敢说话,冲着二人吼吼的骂了一顿,熊高二人一人背靠一面墙,面对面的喘着气,熊振台抬胳膊擦了一把汗,发现自己流了一脸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的,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接着就是一阵头疼,头疼欲裂的,熊振台闭着眼,之后头仰起靠着墙壁,就这么睡着了。
熊振台简短的回忆完,只敢回忆打架时的事,不敢再往前想,可石秋在他出门前的脸总是在他脑海里转,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严肃,不紧张,更不害怕,熊振台觉得石秋是有信心独自解决问题的,他其实从来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自己也没有保护到他,相反,自己总在被他保护……,他一再的要把自己推离麻烦,可自己却……。
熊振台眼睛酸酸地,扭头看了眼手术室的大门,心里疼的已经麻木了,接着投又转回原位,目视前方。
“你别这么看着我,”高正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要是石秋死了,我会给他偿命……。”熊振台没理他,因为说不出话,他一直觉得,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能动手伤了对方那叫爱么?怎么会有人把这两种感情混淆。
“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也不想这么干!我被他气蒙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让我滚,”高正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冷笑一声仰起头,灯光照在他没肿的那只眼睛里,照起亮晶晶的一片光点;“就……就算是狗也要给跟骨头,我他妈算什么……,还不如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呵呵……,我真他妈恨他。”
熊振台双眼放空,听着高正越来越赖唧唧的哭腔,心里只有讥笑,他想着,这个人也没比乔寒好到哪去,乔寒能死,他怎么不能呢。
高正嘟嘟囔囔的说了很久,仿佛是把熊振台当成了多年挚友,只有他能理解自己一样,也许在他看来,熊振台跟他一样可怜,于是就把积压在心口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还有之前他跟石秋的事情,都是单方面的,用他的话说,他永远是深情的注视着石秋的后脑勺。
高正说他以为石秋孱弱的好似风中落叶,所以怜爱的伸手接了过来,双手捧着,结果没想到这落叶是有生命的,扎根在了他的手掌上,后来开花了,结果了,还越长越结实,越长越重,最后从他的手掌上离开,连肉带血的移进了熊振台的花盆里,不过高正说到这冷笑了一声。
“你迟早也会被他吸干,为他人做嫁衣,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高正最后这么说,声音颤抖,情绪激动,熊振台不在乎这是不是现实,反正高正要刺激他这是真的。
“高正,”熊振台听不下去高正满含怨念的诅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别装可怜了,别装了,如果不是手术完了要照顾石秋,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高正住了嘴,脸半隐藏在阴暗的灯光里,神情似乎是倨傲,似乎是轻蔑,又或者是悲伤,接着,高正笑了一声,声音很小;“你?”
熊振台浑身一哆嗦,脑内的神经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接着迎面一阵风,挂的他脸颊生疼,等双手的刺痛传递过来时,熊振台才意识到,自己毫无意识的冲高正扑了过去。
“熊……。”
“嗯!?”熊振台猛然惊醒,眼睛一睁开立马又闭上,是被光线刺痛了眼睛,低头揉揉眼睛,熊振台把眼睛揉开了,这才又扭头冲声音看过去。
“水……,”石秋躺在床上,歪头望着熊振台,说话声音很小,垂着眼睛,望着熊振台,脸色蜡黄,嘴唇煞白。
熊振台愣神儿一样的看着石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把手藏在了下面。
“水?哦哦!”熊振台才意识到石秋的话,赶紧拿起床头的玻璃杯,玻璃杯上插着一根吸管,石秋挣扎着起身,要自己接过杯子,坚决不用吸管,熊振台没反对,顺着石秋的意思,稍稍倾斜杯子喂给他喝。
石秋喝得很慢,因为姿势不舒服还皱着眉头,没喝进去的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下巴上,再滴到被褥上,阴湿了一小块儿。
石秋几乎把河水当成任务,任务完成后沉沉的松了口气,慢慢又靠回到床褥上,熊振台赶紧把杯子放下,上前给他擦拭下巴。
“你刚才干嘛去了?”石秋抽了抽鼻子,有气无力的问熊振台。
“啊?我……,”熊振台挠了挠头,记忆一下子涌上了他的脑海,熊振台开始冒冷汗;“我……我睡觉了啊。”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石秋继续问。
“我……,”熊振台有些迟疑,抬头看了下表,快11点了;“我也忘了,回来怎么也半小时了吧……。”
“嗯……,”石秋点点头;“把灯关了吧,我开着灯睡着了都不知道。”
熊振台答应一声,起身去门边把灯关了。
关上灯,熊振台环顾了下屋内布置,是双人间,那边床没有人但有行李。
石秋在一片黑暗后轻微动了动,就再没说话了,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熊振台看了看他,双手揣兜去了厕所。
为什么去厕所?熊振台也不知道,就是条件反射,肌肉记忆一样去的,没有理由,跟呼吸一样自然就去了,熊振台觉得脑袋很蒙,感觉这几天跟做梦一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还有些时段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事后熊振台总能发现自己身上有些不同以往的东西,比如红肿的手指,比如干涸的血迹……。
熊振台木讷的走到了厕所,面对厕所外部的镜子,熊振台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迅速回忆起之前的片段。那天等石秋手术结束,熊振台跟高正又打开了,正巧高正的几个手下来了,迅速把他二人分开,差点把熊振台打了,不过被高正拦下,之后二人一只平安无事到石秋手术结束,手术成功。
熊振台脑中最清楚的记忆就是,石秋被推出来麻药劲儿还没过去,眼睛眯着一条细细的缝,眼尾挑起,全身毫无血色,雪人一样更白了,戴着呼吸器插着管子,毫无知觉的躺着,熊振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难受。高正则肿着脸付了全部的住院费手术费等,本想住单人间但人已满进不去,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双人间,之后熊振台就扎根医院了,几乎整天都是在医院陪着石秋。
熊振台抓了抓头,默默地边洗手边回忆,高正似乎开始也天天来,可石秋不待见他,见了他就指着骂,气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紫,最严重一次扯到了刀口,被医生护士好一通说。熊振台不敢直接问发生了什么,只敢旁敲侧击的推测,但石秋就是一句也不肯提,熊振台只好作罢。之后高正就不敢露面了,只敢跟负责石秋的那位医生了解近况,但医生也不是只负责石秋,简短几句话就去忙别人了,高正后来给请了护工,但石秋属于术后恢复,身上疼,脾气暴,一天中人话说不了几句,护工是个40多岁的阿姨,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虽然不顶嘴,但火一上来动作也粗手粗脚的,最后还是熊振台全盘接受了石秋的坏脾气,熊振台心想还好现在是大四时间多,不然也不能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石秋。
熊振台甩了甩湿淋淋的双手,身上打了阵寒战,发现自己身上又凉又潮,是个刚出过大汗的情境,但也没多想,随手在裤子上抹了把手,转身就去了厕所间,走进厕所间后熊振台一愣,随即浑身用上了一阵寒意,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又慌又快,打鼓一样。
这是怎么了!?
熊振台这么问自己,可没人回答,只有一种无形的力在牵引他,冲着一个厕所隔间去,那个隔间门是关着的,门上的插锁是红的,表示里面有人,可熊振台的手不听使唤,伸过去抠门上的插锁,这个厕所的门锁都是很简易的,塑料质地,左右推拉式,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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