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片 作者:阿金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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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不嫌大,坐在附近的一个搂着半裸小姐的光头男人似乎看不下去,忽然抬起拿酒瓶儿的手指着服务生的腰带扣说了句什么,壮汉停顿了一下,立马伸手去解服务生的腰带扣,服务生一下子慌了,赶紧双手护住腰带,并向同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熊振台投来求救的目光。
熊振台愣了几秒,这种情况他第一次见,这的人他也惹不起,按理说就不该去管以免惹祸,可自己穿着这样的衣服这样的身份不好不过去,而且这人畜生的行为,的确挺令他厌恶的。
“这位老板,他只是服务生,咱们这有规定,服务员不得接客,要被发现了会挨罚,您看这人也挺多不是,是不是……,”熊振台几步迈过去,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恭敬,可这酒鬼跟碰上真爱一样,死活不撒手,那小三角眼瞥了熊振台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熊振台眼皮跳了跳,在心里把这壮汉来回抽了几十个巴掌,服务生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哀求的眼神紧抓着熊振台,抓的熊振台一阵阵心慌,可他真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老板您先松下手,他一个服务生什么也不懂……,您也不能尽兴不是,”熊振台边说边扣壮汉抓着要带的手指,扭过头冲理他最近的小姐使了个颜色,小姐画着浓妆的脸看上去不大,立即明白了情况,腾地站起来粘过去,笑的脸比花娇;“陈哥你怎么换胃口了还?这服务生有什么意思,愣了吧唧的除了收酒瓶子什么都不会,他能让您高兴么,”边说边把这个陈哥往一边拉,拉了几下拉不动,陈哥还百忙中腾出一只手搡了一把小姐,小姐个头本来就娇小,冷不丁的差点摔倒,熊振台眼疾手快赶紧把她扶住了,小姐站稳后抿了抿红嘴唇,冲旁边的光头男人撒娇道;“鲁哥你看他,点我们这么多人来了也不陪我们玩,光盯着人家服务员。”
熊振台听这称呼抬头看了几眼,心想着就是厕所里那俩人口中说的鲁哥吧,没理解错的话,他也是这次聚会的带头人之一了?就算不是带头人也是主要参与者。
这个鲁哥倒是好说话的样子,面带微笑的冲陈哥嚷嚷;“嘿!甭他妈玩了,看清楚这是嘛,不是那谁,哈哈哈哈别出洋相了赶紧送手吧。”
大哥开口就是不一样,陈哥不大甘心的松了手,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耷拉着一脸横肉,很不乐意的骂道;“那他妈的□□,进去就不出来了,住里面了!?”说罢歪歪扭扭的冲大厅一侧的门拱过去,一路跨过形形色色的半裸男女,服务生一看他松手了,赶紧蹲下身,匆匆忙忙的跑了。
熊振台看他走了,正好顶替他的位置,继续收拾,并半蹲下身子尽量不惹人耳目。
“开门儿,他妈的开门儿啊!”陈哥借着酒劲儿奋力的敲着门;“你俩出来!玩什么见不得人的呢!还不带老子一起!”边喊边敲,有人带着小弟过去嬉皮笑脸的拉他,陈哥刚要骂,一看见旁边跟上来笑靥如花的小弟,立马喜笑颜开,气似乎瞬间就没了,伸手就去摸小弟的脸,张嘴就要啃,小弟嬉笑着躲闪往人堆里跑,陈哥紧随其后,算是被人拉开了。
熊振台冷眼旁观,真有点后悔没带上小摄像机,把这帮牛鬼蛇神全录进去,发微博上绝对毁三观,同时皱皱鼻子,心想这里的空气真是污浊,酒气汗臭香水,还有各种说不出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的确比厕所味还难闻。
“谁刚才敲门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声音不大,甚至堪称轻柔,音尾带着欢快的弯儿,话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笑声,笑的依旧是懒洋洋的,不用看就知道,声音的主人现在心情很好。
熊振台的动作僵住了,陶醉一般的闭上了眼,这声音象一只手,轻柔的抓捏着他的耳朵和心脏,让他整个人都要被这声音融化了。
是石秋。他眼神迷离嘴唇殷红,翘着嘴角的小芝麻粒笑,穿着白色衬衣和牛仔裤,走的懒懒散散。衬衣敞着怀,露着白皙的胸口,灯光在他胸口上照出了几片亮亮的痕迹,似乎是被水沾过的地方,肚脐上打着两个亮闪闪的钉,牛仔裤开着扣,险伶伶的挂在跨上,性感的人鱼线蜿蜒进裤腰,随着他的动作忽浅忽深。
熊振台半蹲在茶几边仰着头,看愣了。
石秋出来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个穿着黑色V字领T恤的高个男人,他看上去也是30多,留着络腮胡,他的下巴湿了,一点一点的往下滴着水,胸口的衣襟也湿了一片,看不出嘴是不是笑着,眼睛是眯着的,并且跟看猎物一样,紧盯着石秋背影,虎视眈眈的。
石秋并未在意,甩甩嗒嗒的走到茶几前,随便拿起个杯子,一仰头喝了个精光,络腮胡男人十分自觉,看他杯子空了立马从桌上端起酒瓶要给他续上,石秋却一转身;“我他妈才不喝你倒的,”络腮胡男人瞪大眼睛,脸一下子黑了,伸手去拽石秋的胳膊要把他拌过来,硬要往他杯子里倒,石秋自然是没他力气大,干脆一松手,杯子直接掉到地上摔个粉碎,让他倒也没地方倒。
“你……!”络腮胡男人被当着这么多人被扯破面子,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铁钩一样的手立马抓上石秋的衣领,将他猛地拽到自己面前,几乎面贴面的那么近,表情凶神恶煞的,熊振台脑袋一蒙,血气也上了脸,还没等他站起来,那个鲁哥先发话了。
“行啦老六,你俩在里面玩的还不够爽么还出来闹,别他妈的丢人啊,”鲁哥说完,被称作老六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恶狠狠地盯着石秋,最后咬着牙关,愤愤的松了手,松手前还向前杵了一把,石秋似乎是喝醉了,底盘有些不稳,一个没站稳栽到了后面人的身上。
后面人似乎是个小弟,被一大活人砸了下赶紧伸手扶住,一看是石秋,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立刻舒展了,甚至还有点无措,扶着他有点不知道手放哪好的囧样,石秋靠在那个小弟的怀里,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似乎全身无力,没有立刻起来,只是意义不明的笑着,小弟被他笑得别扭,又不敢推开,于是向后半仰着身子,用手腕扶着石秋,样子有些可笑。
熊振台看着,心想石秋在这些人眼里,其实还是有些分量的,至少没人敢拿他开涮,虽说他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不过想归想,熊振台还是一皱眉,那个什么老六是谁?他怎么跟石秋一起从那个小屋里出来了!?他们在干吗?还有石秋胸口上的水,老六前襟上的水都是从哪来的?这些问题熊振台不敢多想,现在光是看着那小弟扶着石秋就已经觉得心如火烧了,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可偏偏越烧越没法子,就这环境,这情况,这人数,再加上酒醉的石秋,凭他一己之力想带他走,真是难上加难。
可难能怎么办,难也要办,谁知道这群牛鬼蛇神的会不会嗑药嗑多了,一时兴起把他生吞活剥了呢。熊振台不只在一张桌子上看见了类似白粉的东西,离他最近的茶几上还有个小夹包,小夹包半敞开着,露出里面一个个玻璃试管一样的东西,最细的大概有手指那么细,还有白色的塑料包装,磨砂质地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不过也不用看清也能故摸出它是干什么用的。
熊振台深深的叹口气,觉得自己双手冰凉,身上出汗,急的气的。
屋里空气太浑浊,熊振台脑袋发蒙,眼前老冒金花,决定先出去透透气。抱着满怀的酒瓶子刚出了厅,立马有同样穿着服务生服的人跑过来接。
“擦,这帮玩意儿真能造,”服务生抱着满怀的酒瓶子在前面走,愤愤的骂了一句。
熊振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走在他后面不说话,同时脑子快速转该怎么办。
“他们里面闹起来了吗?”服务生边走边问。
“呃……没有呢,就是一帮人自己喝,”熊振台掂量着回答。
“切,你看着吧,等会儿他们就疯了,这帮人每个月都要来疯一次,他妈每次都折腾得稀烂,临走时还把针管子都插沙发上!真他妈的操蛋!”服务生边走边骂,骂的口鼻喷火,骂着骂着忽然扭过头;“哎?我说你也真够胆大的,还敢进去收酒瓶子,不怕他们扎你?”说完头也没扭过去,拧着眉头看了一阵;“你是……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哦……,是,本来我是白天班的,跟别人换了下,”熊振台不敢直视他眼睛,随口编了句,这个服务生也是个愣头青,听了这话还挺认真地点点头;“你是替小徐吧,这小子三天两头的不爱上夜班,矫情着呢,你看吧,你答应一次,以后他就次次找你替班了。”
熊振台含笑应和,没敢再多说,这个服务生似乎是忒寂寞了,一路上喋喋不休,路过一个包厢骂一个包厢,没路过包厢就骂老板给的福利低,有同事经过就热情招呼,同时过去就小声跟熊振台嚼舌根儿。
熊振台哼哈的应付,心想这个服务员真是寂寞如雪……。
把空酒瓶带到三楼的操作间,这里码满了各种类型的空酒瓶,角落里还有几张翻了海绵的沙发,把酒瓶子都码好,服务生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下四周,然后舒心的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两颗,自己叼一颗冲熊振台抵一颗,熊振台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哟,不是吧,那多没劲呀,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这还不抽烟,你这日子怎么过啊,”服务生靠着门框,用牙关咬着烟卷笑道。
“就这么过呗,”熊振台没滋没味的回一句,心想总不能跟你说我喜欢的人现在就在那间包厢里吧。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圈熊振台;“我说,你条件可以呀,跟领班说说可以赚点坐台钱去。”
熊振台笑了一声没回应。
“哎真的,我没开玩笑,要我有你这条件我就去了!你可以试试,好歹能认识点有钱人,不用在这熬夜卖体力,”服务生边说边吐烟圈。
熊振台看着他吐的烟圈,飘飘渺渺的越来越模糊,到看不见,心想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抽烟的姿势都有差别,石秋吐出来的烟就又白又灵动,跟吹仙气儿一样,把他人隔在烟雾朦胧之后,颇有番梦幻的美感。
熊振台压着性子跟他胡扯了几句,看了看表,15分钟过去了,打算回刚才的厅。
看不见石秋却知道他在什么环境下,让熊振台心里很焦躁。
“你现在回去?”服务生皱起眉头,拿出口袋里的山寨机看了一眼;“你现在回去时候好啊,正是嗑药呢。”
“正是嗑药?”熊振台皱着眉望向服务生。
服务生又看了眼山寨机,十分确定的点点头,面带嫌恶之色;“就那帮玩意儿,先是喝酒,喝醉了就开始一群群的干,干的迷迷瞪瞪了就开始嗑,现在差不多了吧,你要现在过去败了谁的兴,那就等着脱层皮吧,反正他们要有事儿会出来喊人,有事儿也没好事儿,不如多在这抽会儿烟呢。”
熊振台听了这话心里噔的一下,像摔了个狗吃屎的大跟头,又惊又疼,还又吓,刺激的他太阳穴突突的跳。
跳了没一会儿,熊振台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去趟厕所,”然后没等服务生说话,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且越走越快,走到拐弯处直接跑了起来,直奔石秋所在的那个小厅。
小厅口的走廊上,几个服务生靠墙上无聊的打屁,这个小厅周围没有包厢,有3个专属的服务生,里面被人包下的时候服务生就在外面等着,有人按服务铃就进去,不过因为总用于私人聚会,所以被叫进去的次数也不多,服务生在外面都几个一堆儿的聊天抽烟,直到人们散了再进去清理打扫,一般最后的清扫才是最累人的,只要他们没出来,服务生都比较清闲。
熊振台到了的时候,那几个服务生就在闲聊,看见熊振台来了说话声稍小了点,但话题没停,熊振台没理他们,抬脚就要进去。
“哎等等!你干吗去!?”其中一个矮个服务生叫住了熊振台。
熊振台闻声慢下脚步;“怎么了?”
几个服务生很鄙夷的嗤笑了一声,矮个服务生问道;“你哪个班儿的?里面HIGH上了甭进去了,找打呢!”
熊振台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感觉自己不抿着嘴心脏就会跳出来。
熊振台也明白,不想进去,但石秋在里面,他喝多了,走路都飘着,还不好好穿衣服,敞怀露着白花花的皮肉,逢人便笑,谁知道到后面会不会是逢人便亲,石秋他还自己说过,喝多了他就会跟别人乱来……真他妈的是要作死。
石秋的那身软肉,他还没摸过呢。
“滴滴,滴滴,”几声响传了过来,三个服务生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腰部,原来是服务铃响了,看完后,三人统一露出了厌恶和无奈的表情,熊振台莫名其妙。
矮个服务生看见熊振台,忽然眼前一亮;“里面叫人,你赶紧进去吧!赶紧的,”话音一落,旁边两个服务生忍不住的笑了,是幸灾乐祸的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过熊振台不管那么多,长腿一迈就进去了。
熊振台刚进去没走几步就站住了,皱起鼻翼和眼睛一圈的打量。
没多长时间,不到20分钟,里面就翻天了。屋里十分的热,混杂着香水烟味和其他古怪的味道,几乎一半的人没穿衣服,剩下的人穿着一半的衣服,甭管穿没穿,都跟着音乐晃动,但没穿的晃动频率要低一些,因为都是几个人抱在一起的前后拱着,面目都有点口歪眼斜的意思,跟发过一场疯似的,不过他们也的确在发疯,穿着一半衣服的晃动的比较大,很有加入前一批人队伍的征兆,还有几个可能是神智比较清楚的,几个人跟蘑菇一样凑在一起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而按了服务铃的应该是最清醒的那个,一个干瘦的,画着妆的男孩,应该是个小鸭头,他半趴在贴墙的那圈沙发上,一只手贴着墙壁上的按钮,面色苍白的望向熊振台。
熊振台赶紧走过去,可没走几步就发现不对,低头一看,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滩的水,水纹还在晃动,顺势扭过头看,场中间的那个玻璃罩子门开了,喷头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一条水管哗哗的往外流水,熊振台先跑过去关水,走进了才看清楚,水管把手上挂着个湿嗒嗒的内裤……,仔细看还是条比基尼内裤,红底烫金字的印着“need more”的字样,熊振台强忍恶心,用手肘关上了开关,关了开关,熊振台才发现,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涌动着各种各样的呻吟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