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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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觉还睡不够呢,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去应付他们?”
“这就是想颠倒众生的代价。有时,可能还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直至失去一切。”
“我又不是交际花,跳跳舞可以。其他免谈。你呢?是说说而已,还是说。你真的希望我陪客人出去?”
“就象你说的,如果只是跳跳舞的话,那倒是可以。”白杨微笑着答道。
思思开心地放开了他,轻灵地转个圈子:“也不知是为什么,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心有灵犀?”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很奇妙,有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称作心有灵犀也未尝不可。”
思思停了下来,头微偏着,侧眼打量着他。“你真狡猾,象深海中的蛇,怕被人抓到,连气也不肯到水面来透一下。”
“算你说对了,我在有些人眼里,就是一条蛇。”
“那你一定很冷血喽?因为蛇就是冷血动物。”
“我不冷血,不过我喜欢蛇皮腰带,纹路细腻,危险而美丽,象罂粟花。”白杨望着思思,淡淡地说道。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给你买一条好了。”她将纤细手指在他唇上一比:“不许不要,就当是生日礼物好了。”
“那先谢谢你了,你的生日呢?想要什么礼物?”
“我不要生日礼物,二十岁一过,生日过一次就老一岁,不好。你送我圣诞礼物好了。”
“好啊,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思思眯起双眼,微仰起头,用心地想着,“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你永远不会送给别人的礼物。”
白杨扬了扬眉毛,示意不解。
“这是一个考验。不许不接受。”
“好。”
钟珊玟看着翩翩起舞的两个人,嘴角不知怎么现出了一丝冷笑,如果此时思思看到,一定会吓一大跳,因为她从不曾看过她的好朋友会有这样的表情。
随着夜色愈浓,越来越多的红舞女开始出现,舞会的气氛也愈发热烈。在舞池里跳舞的人数已经将近三百人,舞池下的汽车地板在众人的踩踏下不断震颤,给人一种在踩弹簧的奇特感觉。
钟珊玟一直在寻找路兰香的身影,打算向她套取宋良玉的消息,却始终没看到她入场。
也许今晚她不会来了。会不会是宋良玉带她出去了?他暗暗猜测着。看了看时钟。发现快到九点钟了。便找了个借口向领班告假,独自上了三楼。
三楼的房间大部分是旅馆,也有供宾客打牌休息的包间。钟珊玟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室,用来换衣服和小歇。进入房间,钟珊玟将口袋里的玫瑰取下来,小心地掰开花苞,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纸团。纸团上写了两句仰慕的话,还有一个约会的地点和时间。钟珊玟从抽屉里取出一瓶眼药水,将里面的氢氧化钠溶液滴了几滴在纸条背面,用棉签轻轻涂抹着。很快。上面便显露出酚酞溶液所写的淡红色字迹:“情报已收到,尽快联系蓝宝石,探听华军对苏动态详情。另:7号包房的高君武是叛徒,现已加入‘黑衫队’。望速除之。金刚石。”
钟珊玟轻吁了一口气,将纸条烧掉,揉碎,再倒入水池冲走,转身出了房门。上面很少安排自己负责具体行动,除掉叛徒这样的工作一般都是由专人负责。看来是金刚石偶然发现了高君武来仙乐门,认为这是除掉他的好机会,又来不及安排人手,只有让自己动手。
沿着走廊左拐,一直来到7号房附近。她才放慢了脚步。6号房和7号房都是灯火通明,只有8号房的灯熄着。她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掏出一根铁丝,探进了房门锁孔。
几秒钟之后,房门开了。她闪身进屋,将房门带上,轻手轻脚地来到里屋,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刚一贴上,耳中便传来一阵低沉模糊的话音。这样的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难以分辨。可对于听力超常的她来说,却和当面对话没什么两样。
“来来,我们再为高处长的上任干一杯!祝我们的高处长鹏程万里,早日高升!干!”那是史良才的声音。这位黑衫队的警卫总队副总队长显然喝高了,舌头都有些大了起来。
“史队长。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史队长也不希望我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吧?”这个陌生的声音十有**就是高君武了。
“迟到算个鸟?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天天迟到?也没见丁主任说什么。我们黑衫队没那么大规矩。大家都是为国家效忠的汉子,脑袋整天别在裤腰带上混功劳,哪有那么多规矩好讲!来,来,干!”
“我和史队长怎么一样啊!我只是个新晋之人,哪像史队长,身为黑衫队的顶梁柱,立下奇功无数,在丁主任和李副主任眼中,十个高君武绑在一块儿也比不上您史队长的分量啊。”
史良才的笑声舒畅而猖狂:“老高,我史良才是个粗人,我只知道,你到黑衫队第一天,就让我立了一功,破获了苏联红毛子的地下电台,抓了一个,毙了一个。这活儿我史良才干得痛快!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在这大上海,就没有我史良才兜不住的场面!来,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不行了!史队长,说实话,我的胃病都开始犯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看你的脸色,真的不大好。小王,待会儿带高主任去青海路的彭大夫诊所,告诉彭大夫,明天我要高主任活蹦乱跳地来黑衫队!来,老高,干了这最后一杯!”
钟珊玟没有再听下去,悄然起身,离开了8号房。
当时针指向十二点钟时,舞客们陆续散去,史良才一行人才醉醺醺地离开了仙乐门。顶层的玻璃钢塔上,服务生打出了她们的汽车牌号,很快,泊车的小弟便将汽车开到了门口。小王和一个年龄略长的特务扶着高君武上了车,向青海路开去。
阑珊的夜景向车窗后移动着,高君武看到自己的投影像戏中的丑角一样,可笑地晃动着。
也许自己就是一个丑角,一个三姓家奴。
很早的时候他入了共布党;后来被警察局逮捕,贪生怕死下出卖了同志;出狱后生计无着,又投了日本人,被黑衫队捉了后又“反正”了。似乎世上不光彩的角色都被自己演尽了。可那又怎么样?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这就足够了。而那些张口革命,闭口万岁的同志和同事们,如今却已在黄土中渐渐化为白骨。
这就是乱世啊,乱世的人,大都是得过且过,只能顾得了一时。
他叹了口气,手按着胃部,头向后仰去。
“高处长,到了。”过了一会儿,小王突然说道。
高君武张开眼,看到了车窗外的红色十字灯牌。他强忍着不适,起身下了车。刚一下车,他便扑到路边,大口呕吐起来。好半天才渐渐恢复正常。
这边,小王已经来到诊所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迎了出来。他似乎在工作,不仅戴着口罩,额上也套着反光镜。
“什么事?诊所已经关门了。”大夫有些不满的说道。
“是彭大夫吧?我们是特工总部史大队长的手下,这位是史队长的朋友,喝多了酒,胃病犯了,想请您看看。”小王恭敬地说道。
彭大夫上下打量了她们一会儿,向高君武点了一下:“请进来吧。”
高君武忙走过去,身子微躬:“彭大夫,您好,鄙人高君武,给您添麻烦了。”
彭大夫点了点头:“不用客气,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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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九)危险任务
高君武松了口气,走了进去。。)小王正想跟上,却被彭大夫诊所拦住了。
“你不是病人,留在这里吧。”
小王只好留在了外边。刚下过了雨,空气湿冷透骨,小王站了一会儿便有些挺不住了,便钻回车内,和老于聊天。只是老于实在不是个健谈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让他有些意兴索然。
雨越下越大。一切的景象在雨中都变得迷离而模糊。街道的嘈杂声全部消失了,只能听见大颗的水珠不停地落在伞上,树叶上、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汇成烦心的噼啪声。
两人在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始终不见高君武出来。
老于皱了皱眉:“有些不对,我们去看看。”
小王也有些坐不住了,便和老于一起下了车,按动门铃。
刺耳的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诊所内却始终没动静。
小王终于觉得不妙,开始大力敲门。
老于一把将他拉到一边,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目之所及,诊所内一片刺眼的白色,宛如一间灵堂。
老于先是眯了一下眼,这才渐渐看清屋内的景象。
屋内一片寂静,靠门的一侧是一个四开门药橱,里面摆满了贴着汉文标签的玻璃瓶,把头的广口玻璃罐里浸泡一个死婴,死婴闭着眼,幼小的躯体因为浸泡过度而变得浮肿,看起来十分硕大。门对面是个盥洗池。池前摆了张手术床。高君武正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似乎睡着了。
老于松了口气,低声唤道:“高先生,高先生……”
高君武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老于缓缓转到床前,凝视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小王也跟了进来,见状忙问道:“高先生没事吧?彭大夫呢?”说着便走了过来。
“等等,先别过来!”老于大声阻止。
太迟了,小王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一声惊叫,踉跄后退,撞上了身后的药橱。药橱晃了晃,那个玻璃罐子掉了下来。“啪”地打了个粉碎。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让人想起了医院的停尸间。那个死婴似乎因为受到了打搅而感到不快,张开了双眼,冷冷地望着两人。
床上,高君武双眼高高凸起,舌头伸出,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于来到高君武的尸体前,轻轻分开他的衣领。尸体的脖颈上,一道细细的红色血痕清晰可见。
“老于,这是……”小王有些吃惊地问道。
“看到没有?这不是绳索。应该是钢丝一类的东西。”老于观察了一会儿后,得出了结论,“是钢丝,但不是一般的钢丝。”他指着血痕边缘处说,“看这些细小的纹路,那是缠在钢丝上的铜线留下来的。”说着,他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勒死高处长的凶器是一根钢琴弦……”
钟珊玟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昨天并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可一次杀死两人还是头一次。说起来,自己的行动也有些冒险了。当时门外守着两个特务。稍有不慎便会暴露。
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冲动?难道是昨天的那场雨?抑或是雨中的尸体和那幅黑边儿眼镜?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从床上爬起来,抓起了电话,低声问:“喂……”
“顾老板吗?今天你要的货到了,一个小时后,咱们老地方见。不见不散啊!”对方说完便将电话撂了。
钟珊玟缓缓放下电话。她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那是自己的联络员方鸿军,代号“红宝石”。和她一样。同是日本特高课在中国创立的上海地下支部的核心成员。在北京支部遇大破坏时,他们俩便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如今,他们俩和其余的幸存者一起组成了特别行动小组,专门负责同“金刚石”之间的联系。
方鸿军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来电话,肯定是上边又有任务下达了。钟珊玟飞快地穿好衣服,连早饭也顾不上吃,急匆匆地下了楼,叫了辆出租车,向大光明电影院赶去。
大光明电影院在静安寺派克路路口,欧陆式的建筑风格优雅华贵,拥有1500个座位,号称远东第一电影院。钟珊玟和方鸿军之所以在电影院里接头,不仅是这里人来人往,不会引人注意,更可以利用黑暗进行掩护。
因为是上午,上座率并不高,影院里只有寥寥几十个人。钟珊玟一进剧场,便看到了坐在最后的方鸿军。她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在后排靠左的地方找了位置独自坐了下来。
过了五分钟,灯光渐暗,电影开始放映了。
今天放映的影片是《女盗白莲花》,一部典型的民国恩怨剧。素有“冰山美人”之称的任玲玲表演不可谓不卖力,可钟珊玟总觉得她的表演不如《花木兰》一片中的那般大气。
看着影片恍惚的在眼前闪动,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睡着了。有时睁开眼,就看到母亲的面孔。她依旧穿着那件和服,满身花香的味道。在屏幕上不断闪烁着,似乎在和自己打招呼。
光和影在眼前变幻着,她的瞳孔在黑暗中反映着这种微光。
有一天自己的一生也会被人搬上屏幕吗?她的心中突然涌起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想法闪电似的突如其来,却再也挥抹不去。就像打了钢印,再用油墨印刷机狠狠印过了似的。
应该不大可能吧?就算是真的成功了,可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牺牲,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事迹上屏幕。就算是父母也……她摇了摇头。战争是永远的主旋律。自己所处的。不过是背光下的慢板,永远也无法引人注意,最多也就是被灌成唱片,扔到仓库的角落中,直到挂满蜘蛛网,被尘埃渐渐淹没。
正在胡思乱想,方鸿军悄悄地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最近还好吧?”方鸿军一如既往的问候词。
“还好,你呢?每天还在给张迪买香水?”张迪是方鸿军的妻子,也是他们小组的成员。有一半日本血统的华人。
“不行吗?规定中有不允许关心老婆这一条吗?”
“规定也没有让你把同事发展成老婆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说还是中国好嘛,空气自由,不象日本。我看你也挺好的,你就没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满脑子肮脏思想。”
“你才是一肚皮小资本主义情调的布尔乔亚。”
两个人先是习惯性地拌了一会儿嘴。才渐渐把话题转到工作上。
“昨晚的工作干得漂亮,高君武背叛帝国,早就该杀,让他多活了这么久已经算他够运气了。”方鸿军的声音低若蚊蚋,离开半米便几乎听不见了,不过他知道听清自己的声音对钟珊玟来说毫不困难。
“我不明白,金刚石为什么一定要杀高君武。某种程度上,这是有悖帝国在中国的工作方针和政策的。”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高君武手中掌握了‘黑曜石’的一些线索,如果不下手的话。‘黑曜石’就危险了。”
钟珊玟的嘴角微微翘了翘。“黑曜石”是打入中国政府的最高情报员,身份不明。为了“黑曜石”的安全,这个险无论如何也是值得冒的。
“上头来信了?”
“今天凌晨收到了电报。组织上要求你尽快联系金刚石,查明华军对日本本土进攻的准确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