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工作笔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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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事情的真相,那么他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又将生生断掉,那么寻找王志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终于,李笑笑叹了一口气,打破了紧张的沉默:“这的确是我的错,我太急于求成了,没做好准备就让你卷进了这个漩涡,结果现在还让王志误入法阵消失不见,让你对我也心生怀疑……”李笑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抬起手装作整理额前的乱发,悄悄擦拭掉眼中的泪水。陆风致,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超乎你想象的世界。它拥有远远比人类社会还要久远的历史,比当今科技还要强大的力量。它就存在于我们身边,却又和普通人的生活泾渭分明。”
李笑笑低下头,认真地看着陆风致,似乎想从陆风致的眼中寻找到让她放心的力量一样:“当你有能力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也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好吗?”
陆风致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李笑笑,我是小孩子吗?到现在为止,我经历的又是笔仙,又是法阵,今天竟然还看到了传说中九凤的骨架,还差点被那个承远山给杀了。你说我究竟还要有什么能力才能面对你说的那个世界?变身奥特曼吗!”
“九凤?你看到九凤的骨架了!在思扬永吗?”李笑笑听到陆风致说到九凤,突然颜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焦急地看着陆风致。
就在这时,陆风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陆风致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一听却发觉对面的声音十分熟悉。
“喂,是小陆吧!”对面的人热情地问道,仿佛和陆风致是老朋友了一样。
陆风致疑惑地答应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打进电话来,让刚开始进行的谈话又被打断了。
“啊,我是老刘啊,就是老刘饭庄的!小陆,你那女朋友没事吧?”
老刘小心翼翼的语气激起了陆风致的好奇,莫非中午的事情又有了下文?陆风致心中一喜,表面上依旧佯装生气地回道:”没事?当然有事了,我女朋友现在还在医院呢!我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
“哎呦,小陆真是对不起啊!明天我一定去看你们,一定去,一定去!”老板听陆风致说完,赶忙一连声说了好句道歉的话。末了,他忽然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仿佛要向陆风致传递什么重要的消息一般:“不过小陆啊……还有个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刚才我打扫厕所,在纸篓里发现了两颗带血的牙齿,看那样子不像人的牙啊……”
“你说什么!”陆风致吃惊道,他忿忿地看了李笑笑一眼,匆匆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你把那东西留着,我这就去看看!”
李笑笑看着陆风致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低下头轻轻地转着手里的咖啡杯,上面歪歪扭扭地漆着:“即使我不是骑士,也可以守护公主!”
她还记得那个空气略有些凝滞的午后,少年用颜料笔专注地在瓷杯上漆下这歪歪扭扭的句子,似是一种承诺,也像一种解嘲。可惜,当初的她却并没有理解少年的委屈,正如她现在无法让陆风致明白她的委屈一样。
“王志,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李笑笑看着那熟悉的字体,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如果你还在该多好啊……”
二十、老刘往事(1) '本章字数:272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24 13:02:44。0'
陆风致刚赶到饭馆,老板就迎了出来,又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陆风致因为刚和李笑笑不欢而散,心情郁闷,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老板赶紧把那牙齿拿出来。
老板见陆风致面色不善,也识趣地不再多话,领着陆风致进了饭馆后面的包房,把那两颗牙齿摆到了陆风致的面前。陆风致拿起牙齿一看,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老板说这牙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牙齿。
这两颗牙齿看上去应该是什么动物的犬齿,长约五厘米,呈月牙型,牙根大概有4厘米深,上面的牙冠有着一道明显的裂痕,显然是被那骨头咯裂的。不过这尖牙显然也十分坚硬,一般人如果咬上那骨头,把牙齿咯碎都是有可能的,可这牙上却只有一道细小的裂痕。
“这肯定不是人类的牙齿……”陆风致暗自忖度着,”老板,卫生间只有我女朋友用过吗?”
“唉,可不嘛!自打你们走了,我就赶紧歇业,把那些晦气的鸡肉全偷偷销毁了,生怕再给我惹上麻烦。我这忙了大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完事。我一看店里还没收拾呢,又赶紧开始收拾店铺。刚才去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我发现纸篓里有一团纸不知包着什么东西,被染得血迹斑斑,我连忙捡起来打开一看,就发现了这两颗牙齿。”老板说罢,目光闪烁地看着陆风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风致看出老刘还有后话不敢说,以为是他看自己面色不善,怕触了霉头,便温言安慰道:“老刘,你放心,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板闻言,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陆啊,你别看我文化水平低,但是以前当兵那几年倒真积攒下一些见识来,有句话说得有点难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什么!”陆风致心下一惊,莫非这老刘看出什么不寻常了吗,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老板看陆风致虽然吃惊,但并没有到不能接受的程度,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当年在西川当兵,虽然行政上属于四川省,但是地理位置已经快到西藏了,是四川比较大的藏族聚居地。当地藏民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对宗教信仰特别虔诚,言必称鬼神,忌讳、讲究也是很多的。
当时我们连队驻防的地区形式最为复杂,因为临近三江源地区,川、藏、滇三省在此交界,地势崎岖,交通不便,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带。藏汉两族世代在此混居,纷争不断。在清朝末期,又有不少苗裔为避战乱从云南迁徙而来,也在当地形成了自己的一方气候。
这种地方三省政府都没法安排警力统一管理,只好与当地西南军区协商,在川西驻军,以协助当地政府维持治安。我所在的那个团,就是这样调入川西的。
记得那是我刚入伍的时候,团里为了配合省军区组织的全军大比武,也组织了一次拉练,要求满负重行军二十公里,总成绩第一的连队在年末评优的时候可以多计30分。连队指导员特意召集全连搞了全体动员会,要求各班班长一定要重视这次拉练,积极准备。同时也要严格遵守拉练纪律,组织战士按照既定路线行军,千万别偏离路线,发生意外。
说起意外来,全连上下都十分紧张。因为以前的确有战士出过事,而且还诡异的很。那天动员会后的晚上,班长禁不住我们墨迹,向我们讲起了那离奇的往事。
出事的战士和班长是一年兵,叫熊长贵。那时团部刚到川西,对当地风俗并无了解。一次连里做夜间急行军拉练,熊长贵拉肚子掉了队,生怕回去晚了被班长教训,便硬着头皮钻进林子去抄小路。结果这一抄小路可坏了事,竟然误打误撞地闯了藏民的禁地,在里面绕了大半宿,才返回连队。回到连队,他就开始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大家一开始以为是他在外面走了一夜,受了风寒,只是让他在宿舍里休息休息。
直到晚上熄灯以后,睡在长贵下铺的战士才发现了意外。他本来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自己的脸上,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子腥气。他本以为是上铺这位发烧发得大小便都失禁了,便骂咧咧地爬起来,推上铺的战士起来换褥子去。谁知道上铺那战士慢慢扭过头来,脸上本来是眼睛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两个泊泊往外冒血的窟窿,还冲着他诡异地笑着。
这一幕吓得那战士顿时大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这一嗓子给全连都吓醒了,大家打开灯一看,不仅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上铺那个战士的床上流了一大滩鲜血,血已经打湿了褥子,一滴一滴地洇过床板滴落到下铺。血水中间赫然躺着两颗眼球,看样子竟是被那战士自己抠出来的。这血腥的一幕让在场的不少老兵都忍不住吐了出来,可熊长贵却似乎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还兀自冲着大家嘿嘿地诡笑着,任由脸上那个两个可怖血窟窿,向外泊泊地冒着鲜血。
那时的连长是打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血肉模糊的见多了,可见到这阵仗依旧是嘴角直抽,强忍着走到熊长贵旁边,低下头闻了闻他的伤口,又在床铺上的血水中抹了一把,团在手里一捻。那血在连长的手里竟然没有被捻干,反而越捻越多,从连长的指缝中溢了出来,血淋淋地弄了他一手。
连长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龟儿子”,便招呼两个胆大的战士把熊长贵抬走,连夜给团里打电话。据当天站夜岗的战士说,连长打了电话不久,就来了两个中年人,看上四十多岁的样子,大冬天的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长袖军装,连呢子大衣都没穿。更古怪的是,那两个人的肩上虽然都背着红色的学员章,可连长却对两人十分客气,比见到团长还要恭敬有加。二人简单问了问情况,就将熊长贵带走了。后来熊长贵的老乡借探家的机会曾经去团里专门打听过他的情况,听说团里最后是按一级伤残给他办的残疾军人退伍,师里还出面在熊长贵的老家,帮他安排进了当地的残疾人救助站工作。不过虽然如此,熊长贵的那双招子还是彻底废了。
所以从那以后,咱们连虽然没有驻扎在国境线上,却一直在团里享受着边防连的建制和待遇。别的连队满编才100人,我们连队足足有230人,比普通加强连的人还多。战士们的伙食堪比团小灶,连队里的所有的食品供给都有专人直接从团里运送配给,以防再出现战士外出莫名伤亡的情况。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连队的日常训练也严格了许多,加入了许多野外生存和徒手格斗的特种训练科目,完全是按照战时动员的量在训练。那段时间连里甚是人心惶惶了一阵,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有背着红肩章的军人来到连部了解当地情况,深入藏区的事发生,大概持续了半年,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不过这半年的风声鹤唳也不是完全没用,战士们经过这轮密集训练,使得连队在团级、师级的大比武中都成绩名列前茅,成了军区挂名的尖刀连,连长也被提拔到了团里,调到二营做了副营长。至于其余的事情,由于军队的保密纪律极严,唯一知道一些内情的连长又被调走了,所以大都也只是以讹传讹,只当是晚上睡前的谈资罢了。
班长说到这,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对当年的事依然耿耿于怀。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事虽然出得诡异,但是连里轮转了几批新兵以后,就渐渐地谁也不把这事当真了,这么搞,迟早是要出事请的啊!
班长说罢,就招呼大家赶紧睡觉,也不管我们一个一个听得正是兴起,哪能睡得着觉,自己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
二十一、老刘往事(2) '本章字数:518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24 10:14:17。0'
也不知是班长提前知道了消息,还是事情被他一语说中。关于这次拉练的进展,果然正如他那晚所说的,慢慢开始向危险的方向前进……
今年是连里几个班长提士官的最后一年,大家都在卯着劲表现,为那两个珍贵的名额争得剑拔弩张。所以这次拉练的成绩自然就成为了班长们心中的“名额表”??谁能带着自己的班为连里拿到第一,谁提士官就肯定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于是,各班拉练抄小路的事情成了公开的秘密,几个班长纷纷出动去探路,唯恐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先去。
就在这种气氛中,我们班长天天也是闷闷不乐,他一方面不甘心就这么在提拔士官的竞争中黯然失败,一方面又对当年的意外心有余悸不敢妄动。这种天人交战的痛苦就连我们这些局外人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最后还是副班长老胡忍不住了,他趁着周五晚上休息大家都在的机会,拉着班长说出了全班人的心思:“猛哥,我们知道你是怕我们擅自去探路有危险,可是全连10个班,9个班都派人出去探路了,谁也没出事,凭什么咱们探路就出岔子呢?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们拉练的那座山也被他们逛遍了,咱们就周末去一次,去一次爱探成咋地就咋地,行不行?”
大伙闻言也纷纷点头,附和道:“班长,咱们就去一次,出不了事的!”
班长左右看了看我们,被我们感动得眼圈有些发红。他低着头,双手狠狠地揉着他那顶迷彩帽,恨不得从那帽子里挤出水来。过了半天,班长终于抬起头,狠狠地把帽子往地上一摔:“别的俺王小猛不说了,甭管拉练成绩咋样,下个月发了津贴俺请你们喝酒!”班长说完,还没等我们答应,又补充道:“但是探路就俺一人去,谁也别跟俺搭伴去!”
班长这话一出,自然谁也不肯答应。大家劝了半天,好歹说动班长再找一个副手,而那个副手的人选,正是我,刘五!
长话短说,我和班长周六准备了一下探路用的装备,周日就和连里请假,溜进了团里事先划定的拉练山区。
听当地人说,我们拉练所在的山区叫作扎贡阿嘉,意思是吉祥的群山。以前这里通车的时候,附近的人经常在山里搭上窝棚,进山打点野物拿到公路边去卖,挣点小钱。后来川藏线通车,这里经过的车便越来越少,逐渐废弃了。我和班长的打算就是先摸到这些窝棚的位置,以此为基点,再探寻当地的猎人们曾经在林子里走出来的小路捷径。
不知是不是班长平常为人仗义,使得吉星高照,我俩刚入林子不久,就找到了一处荫蔽得很好的小窝棚,里面还存放着前人留下的打火机、木柴和一些干粮,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栈点。以此推知,它身后的小道一定连接着深入山林的捷径。
我俩见状,心里都是一振,忙沿着那小路向林子深处走去。当时我俩都急着寻路,谁也没有留心周围的环境。事后我回忆当初的情景,才发现那窝棚的疑点??根据当地的风俗,进山人在山口窝棚里留下的补给,在出山时是要一并带走的;不然食物的味道引来毒虫猛兽,便会让以后在窝棚里歇脚的人遇到危险。而这窝棚里补给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