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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六指凶岛-第77部分

小说: 六指凶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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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不是这件事激发了他本来就潜在的暴力基因还是怎么着的,现在的老厂工一脸古怪的戾气,翘着嘴角说:“我们要释放了你,我们还有命吗?谁不知道你是扶玉县的霸王,你一张嘴,我们就得天天提心吊胆!”
“我……我答应你不报复……我用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再找你们的碴儿了,真的,相信我!”
老厂工阴沉着脸,不置可否。我咳了一声,用商量的口吻说:“你说的话我们不敢信。你得让我们相信吧?……这样,你把手枪留下,口袋里有多少子弹都拿出来,让我们心里有谱。”
说是商量,其实完全没有这个余地。聂德宝的手枪早已经被老厂工缴下来,容不得他说不给。虽然胜利的是我们,可我心里清楚得很,今天这事儿弄得真有些过火了,就凭聂德宝这大半辈子活过来了也从来没受过这个气来看,我们也有极大的潜在危险,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声波瞅了瞅我们,说:“那个……我……得把车开……回去……一会儿……老板见不……不着我……我……骂……”
他虽然没有表态,说的话也残缺不全,但这等于说明,他想要把这种日复一日的正常生活进行下去。我们本来还有股微弱的怒气,给他这么一说,彻底泄掉了。是啊,我们还要过日子,又怎么随便动手杀人呢?况且是黑道老大聂德宝?
我知道就这样让聂德宝回去,他必然也不乐意,今天这个面子丢得太大了,我们实在找不出今后他不报复我们的理由,便补充说:“您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我们都是老实人,只想囫囵个地好好生活,绝对不敢把今天这事儿说出去……”
聂德宝勉强支撑着轻笑两声作为回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尽管他的手一直在鼓出血滴,可她这会儿看上去倒也不像怎么疼了,只是脸上聚满戾气,阴沉得跟快要下雨一样。
剩下的四个人就相互搀扶着回去。倒也不是声波绝情不拉我们,实在是我们浑身都是泥浆和血渍,肯定会把好好的奥迪车给染脏,到时候老板追问起来,丢了饭碗事小,被人警觉报了警,那可就非得有个说法了,这样一来还不闹得满城风雨?反正警察在一般情况下是决不会动聂德宝的,要倒霉的肯定还是我们这几个小老百姓。到那个时候,聂德宝要是不敢干掉我们,还哪有脸苟活在世上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分析得对不对,反正这事如果泄露,后果真的很严重,这决计错不了。什么是黑道?我所理解的所谓黑道,就是原本处于下层被统治阶级的一小部分劳动者,不甘心被特权社会的不公平法律束缚,从而铤而走险地选择一条可以迅速致富的捷径。我认为聂德宝只是喜欢钱,不能算是什么坏人,起码我没听说过他杀过人,那他应该不会忘本,把矛头对准我们这些原本和他一样的劳苦大众嘛!
回到家里,总觉得云山雾罩的,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夜里我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噩梦纠缠,一连两三天大感冒,精神不敢说崩溃,可也变得少言寡语,食而无味。
  
 
第八十五章 杀戮与复仇 '本章字数:3588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9 08:21:01。0'
 
 聂德宝是黑道大哥这不假,可他是大陆而且是北方的黑道,总不可能像美国电影里的教父那样手眼通天,说要谁死谁就要死,手下几万人个个都拿着冲锋枪。说白了,聂德宝也就是个娱乐城的老板,手底下养了三四十个无业游民罢了。他真的有枪,但决不会是冲锋枪,而且一年能用上一响,那就是奇观了。我不住地提醒自己,要主要中国的现实,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敢公然向我们下毒手?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开始尝试着像往常那样过日子了。果然没什么事,他捡回了条命,不能转过脸来再问我们讨面子。这可真是笔成功的生意,看来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他没堕威风,也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而且我相信,既然他是车明远的亲戚,而车明远又是省里“那个人”的死敌,那么对于聂德宝,“那个人”自然也是很不能杀之而后快了。单凭非法持枪着一条,“那个人”也能抓住机会整死聂德宝。嗯,我们能平安无事,多半也是出于聂德宝对“那个人”的顾忌,以后可得提醒张果敢别瞎吹了,一面再惹出类似的祸事上身,就算聂德宝不予追究,万一“那个人”知道了又该怎么办?不过说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他能同时做几个城市黑道老大的保护伞,想必不仅仅是个高官那么简单吧?算了,不去多想了,这种使原本就与我无关。
也就在大约两个多月之后,某天下午五点,我开单位的货车经过一所郊区初中的时候,口有点渴,就下车到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听百事。刚喝了没几口,就听到走出门倒垃圾桶的学生在议论:“好毕业啦,我操,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
“考不上重点怎么了?咱上九中呀。九中高中也不错,再说,最近九中那里出了个牛人,血歹毒(很厉害的意思)!”
“你说的是聂子明吧?听说他是德宝的侄子!能不能歹毒吗?他可算是咱们扶玉县学生界的‘杠’了!”
“什么‘杠’?你知道个鸡卵子!我说的是一个叫孙世彦的,说出来吓死恁几个,孙世彦和聂子明闹起来了,聂子明哪吃过亏?立马一个电话,德宝就开了个沃尔沃堵在学校门口了。按说德宝一来,那就无敌了,可孙世彦更牛悍啊,他一个电话,召来了四个会武功的东北杀手,听说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十条人命,其中最不济(最差)的一个,五年前闲着没事也一枪把市里大西区的老大车明远‘造’瘸了!德宝一看,马上掏出手枪,哪知道孙世彦一个箭步上去空手入白刃,把枪下了不说,还当场把德宝的手穿了个大窟窿!德宝在地上大呼小叫滚来滚去,叩了好几个头求他饶命,承认以后本县的老大就是孙世彦了!孙世彦看他挺可怜,又这么大岁数了,不忍心让他晚节不保,就把他放了……”
我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绿了,都不知道怎么拿稳手里的可乐了。孙世彦这小崽子!我心里恨恨地想,这还了得?说好要保密的事居然被他传得天下皆知!就算不这样,聂德宝会不会报复我们还两说呢,他这一宣扬,全完了,聂德宝脸上下不来台,杀了我们的心都有!
我想到这里马上上了车,回转方向盘往九中开,也顾不得领导会不会骂我了,人命关天呀!
等我满头大汗地停下车,学校也正好放学,只见孙世彦正满面春风地往外走,身前身后围了一大帮子拍马屁的学生狗腿子,耀武扬威好不神气。孙世彦看到我以后,哈哈叫了声:“老舅!”那些学生看到我,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心里直冒火,不用说肯定是孙世彦把我吹成变态杀人魔了。我没和他叨叨,直接上去一把揪住他,拖出老远。
知道那些惊讶地朝这边看并议论纷纷的学生听不清我们的谈话,我才松开手。孙世彦长脾气了,一把推开我的手,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好赖我也算是个人物了!”
“你是个屎!你个小屁孩你要什么面子?”我愤怒地指着他,“你要面子,就不要命了?我要不是为了不让你丢人,早一巴掌把你扇到墙上当画看了!你说来!为什么到处宣传那天的事?不是说好不说了吗?”
“我真惊了,”他怔了怔,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神气,“这有什么的?我说说怕什么?你待怎么地?天还能塌下来?”
“怕什么?你还不知道怕什么?你是不知死!你这么说出去,你还让不让聂德宝做人了?你说他能不能干死你?”
孙世彦稍微有点触动,但还是强笑着说:“少来诈唬我!他这么厉害?他要是有这个魄力怎么那天当天没收拾得了我们?还让我们把他的枪都夺了?什么黑道老大?我看也就是个吹出来的垃圾!谁耳他(谁听他的)?”
我把可乐罐一捏,正色说:“总而言之,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我可是为了表姐才告诫你。你爷爷奶奶压根就不管你,你寻思寻思你是个什么?侥幸赢了一次就真把自己当个哥了?聂德宝是黑道大哥,他有的是关系,有的是钱,你有什么资本能和他对着干?行了行了,我也不多说,你自己注意。我走了!”
“大惊小怪,越活越没胆……”孙世彦在后面叫着,“哎!别忘了哪天把那个枪拿来给我玩会儿!”
我不管他怎么看待我,反正我的义务是尽到了。送完货,已经晚上七点了,我到路边的小吃街买了盒盒饭吃。不知怎么的,我总是忧心忡忡,实在没有胃口。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生活不宽裕,三十来岁也上光棍一条,能找我的也就是我那几个少得可怜的朋友组成的圈子。谁知道是张果敢的对象,也是我当年的同班同学初娜。她带着哭腔和鼻涕呜呜地嚎着,我听了一分多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变成了铅人。
等我赶到的时候,警戒线把道都封住了,我解释了半天才在重重狐疑的目光审视下勉强通过。等走过去,发现地面上有一个人形的白色印迹。几个人面无表情地把一个裹着尸布的担架送上一辆破旧的面包后车门。初娜哭得天昏地暗,让我有一种阴风惨惨的感觉。
我还是不敢追上去看张果敢失去灵魂的脸。茫然地想问问警察事情的迁移后果,可又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他们每一个都在四下吆喝,看上去也没有谁打算搭理我。我转而瞥到几个警察正簇拥着一个人,那人疯疯颠颠地,穿着军大衣,似乎是睡在火车站凉亭的无业游民。然而,他手上的手铐闪着的铮亮寒光深深地刺激了我,我没有丝毫犹豫,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冲过去一拳砸在那人的鼻梁骨上,那人本来在傻笑,这下恼怒了,哭着向我狠狠地吐唾沫。
我被那几个护驾的警察强行架开,一个肥壮的警察厌恶地呵斥我:“你老实点!那是个精神病,你不能伤害他!”
我愕然班上,迟疑地问:“你说……你说他是个精神病?你确定?他就不会装疯?”
“是不是精神病,我们会调查清楚,请控制好你的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那精神病被讯问了一天,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个大概,好像是有人问他,要不要很多的钱,很多的好吃的,还给摸女人的腚。精神病乐呵呵地说我要钱,要吃,要摸。那人就给了他把刀,还有一些巧克力、烤鸭等好吃的,说只要你走到前门往那个穿黄衣服的人脖子上插一刀,跟她开个玩笑,我就给你更多的。至于指使者究竟是什么人,精神病根本形容不出。
我想向警方提供线索,反正这时候再帮聂德宝保密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我知道,我的势力、关系、钱财都远远无法与聂德宝相比。还用问是谁指使的吗?张果敢曾经骗过他,又踢了他好几脚,这对他而言肯定是奇耻大辱,又怎么会轻易说算了就算了?事实上,如果我和聂德宝易位,我唆使精神病去捅聂德宝,那警察必然料事如神神勇无比地迅速破案,把我缉拿归案,这就是我和聂德宝的本质区别。法律只是用来惩罚我们这种社会地位的人的。
我下定决心要给张果敢报仇。我老家在江西,聂德宝根本找不到我的父母亲人,而警察也不是封建时代的捕快,抓我父母来威胁我。这这座城市里我毫无牵挂,而老厂工也是一样,他五十多岁,无儿无女,老伴还去世了,不仅如此,老厂工这个人是个倔强的人,从不怕事。只有“声波”,他的亲人还不少,我可不想连累他。我打电话给老厂工,约他出来,因为老厂工曾经把聂德宝的手扎破,这个仇聂德宝必然迟早会报。谁知道声波也跟着来了,我们三人半晌都默默无语。
老厂工打破沉寂,虎着脸说:“你说怎么办吧?尔铎,我们兄弟都听你的!”
我思忖了半天,说:“咱们就这么直接去他的娱乐城找他,恐怕连门儿也进不去。最好能摸清他的生活规律。我相信他自以为是大哥,杀了果敢之后,还以为我们都会吓得躲起来,所以他很有可能放松警惕。那天他不是说最近要去红沸点K歌城找小姐吗?咱们就可以去那里天天守着啊。”
声波赞许道:“好……好办法!”
我说:“你就别去了, 你家里还有一大堆兄弟姐妹啊。”
“所……所以我才去!我妈……我兄弟……照……照顾、顾。”
我摸出上次“缴获”的枪,说:“这玩意我还不会用,我想先去游乐园练练打靶,趁这机会再问问那些教练这个黑星怎么使。里面有五发子弹,我要是练熟了,这些子弹杀他绰绰有余。”
老厂工说:“那这样吧,我去搜罗刀子和其他能用得上的家把式,你去练枪,老杨,上次你最不引人注意,这次就你去红沸点监视他吧。”
声波点点头。我们对声波比较放心,虽然他有点迟钝,但办起事来很认真,我们几个都是农民出身,一个个都不起眼,现在却成了极大的优势。老厂工以前给人擦过鞋,有一套齐全的设备,可以给声波拿去摆个地摊,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声波就跟警察一样在红沸点对面悄悄地监视。
  
 
第八十六章 绝境逢生 '本章字数:3797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02 08:48:24。0'
 
 我上午光玩这游乐场的射击就花了好几百块,那教练很奇怪也很警惕地问我为什么对开枪这么有兴趣,因为外表看上去我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应该不是为了娱乐才来的,我说我以前当过兵,退伍这么多年手痒了。其实我也考虑过放弃报仇,直接去报案,也许公安局真的早就想收拾聂德宝了,就是没逮着机会而已。不过事实毕竟是事实,任何一座城市里最顶级的黑道老大的灭亡,都是由该市所属的省公安厅批下文件实行逮捕的,包括二十年前的烟州老大兰愣子,还有五年前丹港市区的车明远,在上峰没有指示之前,他们就是铜墙铁壁,连公安局也不愿意轻易招惹,与其在毫无结果的事情上拖时间,还不如去多办些直接利民毫无背景可言的盗窃抢劫案件,况且一般而言,黑道老大与公安局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公安们打算洁身自好,可伸手不能打笑脸人,黑道人物总是主动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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