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敢出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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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没事吧?
“恩,此时不宜拖延,你们什么时候去美国?”
“后天,飞机票已经定好了。”
“那就好。”果果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对了,染让,你店里的那个女孩小图还给我打过电话,求我帮她男朋友跟你说说情,希望能减刑。”
“她男朋友?”小图不会是说小安吧?
“就是因为‘假画事件’被关的那个男孩。”
“我记得。”有些无奈地叹息,“小图真是个傻孩子,那个小安明显就是耍着她玩,她还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着想,唉,真替她惋惜。”
“呵呵。”果果苦笑一声,“我当年不也如此吗?甚至还更傻,为了他还找人破了自己的身,现在想想真的愚蠢至极!那时候年轻,以为有无穷的青春可以陪着他一起耗,可以等他到天长地久,哈,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谁没了谁就不能过的。”
我很深刻的记得果果的一句话,她说,长大好痛,我可不可以不要长大?
我们每个人都在从纯洁变得复杂,一路经历了太多事,眼睛也由清澈变得浑浊,从孩童到老迈,这就是人生,一边疼痛着一边蜕变着。
我和江慕舍坐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这几日他状态越来越不好,说话少了,一直很想睡觉,我很担心,不停地陪着他说话,但是江慕舍很少搭理我,他总是很容易犯困,但只是跟我说,公司忙,太累了。
我开始越来越不安。
下了飞机,有人来接我们。
我终于见到了乐乐,她长得很可爱,眼睛像江慕舍,淡淡的琥珀色,很清澈很漂亮,我抱着她便舍不得放下了,小乐乐认生,我一抱就哭,保姆抱了才不哭,我看着她拒我于千里的样子我也想哭,江慕舍安慰我,“跟乐乐熟了就好了。”
于是我每时每分都陪着乐乐,用玩具逗她开心,喂奶、换尿布,忙得不亦乐乎,居然鲜少关注江慕舍了,偶尔抬头寻找他的身影时,会看到江慕舍倚靠在门边看着我们欢笑,当我的目光接触到他的时候,他会对我露出一丝慵懒的笑,仿佛是沐浴在午后阳光下舒服享受的感觉,每次看到他那充满阳光的笑,我的心就会变觉得暖洋洋的,特窝心。
江慕舍一留下来就没再提回国的事,我暗地里问过他几次什么时候带着乐乐一起回国?毕竟在异国他乡,始终有些不能适应这边的生活,江慕舍却闪烁其词,说老爷子不肯乐乐回国,说这边的生活环境更好。
我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三个月后的早上,我醒来时并没有发现江慕舍,不过我也没有觉得太意外,因为他经常早起,有时候上午还要去什么疗养中心做义工,总之,他还是挺忙的,生活貌似很充实,只是公司那头,他不需要去了吗?老爷也不管他了吗?
心中有很多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因为不管我问什么,他总是闪烁其词、模棱两可,我觉得我们的精神世界完全脱轨了,只有他深深抱着我的时候,我能够感觉他浓厚炽热的感情,但也仅此而已,他的疼爱仅仅到拥抱为止。
有时候我吻他,他都心不在焉,若有若无地回应着我。
我有些疑惑了,他每天花大把的时间在外面到底是干嘛?难道他真的有别的女人了?
我不敢想,一想到这种可能便觉得天崩地裂。
这一日,我终于在他出门之前匆匆跟了出去,第一次跟踪人,我心情很紧张,加上跟踪的是自己爱的人就更紧张了,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他真的只是去医疗中心做义工,不敢太近地跟着,我一路远远追随,江慕舍自出了门之后便急匆匆地往一个地方赶,他没有开车,而是打的车,车子在一家大型疗养院中心停下,我也让出租车司机停了下来,眼看着江慕舍下了车,然后走进了医院,我心头慢慢涌出愧疚的情绪来,真的是疗养院,应该是我冤枉他了……
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就该互相信任的。
我在医院门口停了会儿,然后让司机掉头,又回去了。
江慕舍现在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多得让我又不得不疑心了,不过我只是心底有疑惑,并没有再去跟踪他之类的。
不过他只要一到家,首先要抱的就是我和乐乐,我每次跟他拥抱的时候都会在他身上深吸口气,我非常确定他身上并没有女人的脂粉味或是香水味。
终于有一天,他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我满世界地找他,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打电话通知他大姨,大姨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许久,说,“我帮你找找。”我当时太过心急,并没有察觉她的声音异常。
江慕舍一夜间失去联系,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各种猜测各种瞎想,如果不是天天看着乐乐那张可爱的童颜,我想我一定会疯掉,他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到底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他会不会出事了?
等了三天依然联系不上,我心急如焚,连忙打电话给果果、朱未迟他们,请他们帮忙找人,只是美国不比国内,这里对我国人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国度,而且没有人脉,如果江慕舍再刻意躲藏的话,那无异于大海捞针,老爷子似乎也知道了,很是着急,满世界地找寻江慕舍,而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就在这几日,我一直在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者是哪里忽略了他?也许是我陪女儿的时间多过陪他的时间了?难道他会因为这个突然赌气跟我玩失踪?显然这不是江慕舍的作风?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几乎要想破脑袋了。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我应该去他常去的那家疗养院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依稀记得那家疗养院的位置,便打了个车往那边赶去,因为不记得具体的位置,司机带了去了几处疗养院,最终才找到那家。
我进了那个江慕舍去了两个多月的疗养院,找到咨询台,用生涩的英文交流,“请问,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个叫江慕舍的义工?”
那个咨询台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又低头看报了。
“真没有吗?”我有些不信,“不是长期的,才来了两个月而已。”
小姑娘又抬起头来,“我帮你查查。”她翻出一个文件夹,来回翻阅,边翻边问,“你刚才说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慕舍,江是长江的江,慕是爱慕的慕,舍是舍弃的舍,麻烦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这个人?”我期待地望着女孩。
那个女孩翻阅资料的动作却慢慢僵硬了,“你是说那个带着眼镜,高高帅帅的男人?”她边说话之际又急匆匆去翻另一打资料,“男,二十五,已婚,华籍,江慕舍?是吗?”
我激动地连声说,“对对,就是他!就是他!”
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悲戚,“你是他什么人?”
我被她看得心慌慌了,还是如实回答,“我是他妻子。”
女孩站起身,“江夫人,你知道自己的丈夫得的是什么病吗?”她眼睛笔直地看着我。
“得病?”我心头一紧,“他不是来这里做义工吗?”
“义工?”女孩笑了下,“估计你老公是不希望你担心,他曾经做过换心手术,现在心脏已经开始萎缩衰竭了,而且他的体质不适宜二度换心,风险很大,所以江先生没有同意手术,否则在四个月前他就开始二度换心手术了,如果手术成功,他还能再活上七八年,但是一旦失败就……”女孩露出很惋惜的表情,“你老公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他心态非常好,并没有如一般的病人般自爱自怜,他甚至在这里帮助了很多人,他是学医的对不对?”
我含着泪点头,“如果……”我几乎不敢问出口,但是终是硬着头皮问,“如果不动手术呢?”
“如果不动手术,只是依靠药物来维持的话,撑不了三个月。”
我只觉如遭雷击,眼前阵阵发黑,险些软倒在地。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医院的,我只觉得外头的艳阳照在身上,也温暖不了我冰寒的心。
就在此时,我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大姨。
忙接起,大姨说,“染让,找到阿舍没?”
我木然地摇摇头,“没有。”
“你的声音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沙哑?是不是感冒了?”大姨关心的问。
“没。”我忙提起精神,“我很好。”默默抹去眼角的泪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大姨关于江慕舍的事。
“别伤心了,阿舍会没事的。”大姨叹了口气。
我敏感地觉察出一丝异常来,“大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是你知道慕舍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知道一定要告诉我,我和孩子都很想他的,你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得很好,只求让我陪在他身边好不好?”
大姨沉默了良久,才说,“好,如果我有机会遇见他的话,我一定会转达。”我听到那头隐约传来海风的声音。
“大姨,你现在在海边吗?”
大姨愣了一下,然后说,“是的,站在海边吹吹风,感觉挺舒服的。”
“哪里的海?”我忍不住问。
大姨没有说话。
我心中的疑窦便加深了,“大姨,你现在在哪里?”一种大胆的假设跃入我的心头,“你是不是跟慕舍在一起?”
“染让……”大姨的声音微微软了下来。
我便坚信了心中的想法,大姨果然跟江慕舍在一起,只是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大姨,我都知道慕舍的病了,让我见见他吧。”
“他怕见到你和孩子,他很舍不得你们,而且,他不希望你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他怕你……怕你受不了。”大姨的声音微微哽咽,“染让,你就遂了他的心愿吧。”
“不!”我的眼泪潸然而下,“我想陪着他,就算到了生命的尽头,也让我陪着他好不好?大姨,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他吧……”为什么我那么傻?居然连江慕舍的种种异状都没能看出?居然还疑心他外头有人?我真是该死!
大姨久久地沉默,我不停哀求,最后大姨说,“在济州岛,你们一起住过的那座海滨别墅。”
我心中“咯噔”一声,那是我们爱情最初最美好的时光,他居然……
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慕舍,我来了……等我……
一定要!
我带着乐乐乘坐了最早的一班航班机去济州岛,刚刚下飞机便接到大姨的电话,我第一次听到大姨这么焦急的声音,“染让,不好了,阿舍人不见了!他留下一封信!给你的!”
我心头“突突”地跳,“我马上到。”
等我赶到海滨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三个钟头以后的事了,大姨迎了出来,首先将乐乐抱走了,然后将一封信交给我。
我颤颤巍巍地打开,突然有种不敢阅读的感觉,便问身旁的大姨,“慕舍都写了什么?您看过没有?”
大姨摇摇头,“染让,他说是写给你的,自然由你来看。”
我捧起信——
染让: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能遇上你是我江慕舍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不管这幸福是不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我从未想过会真正拥有你,甚至为我生儿育女,我只是想能远远地看着你就好,我所得到的比我意想中的要多得多,所以,现在这样的结局,我很满意,只是苦了你和孩子。
请原谅我的自私,这样一副破身体还忍不住想要去招惹你,害你将要失去老公,孩子也要失去爸爸,对不起,我真的好想留下来陪着你们,陪你一起欢笑,陪乐乐一起长大,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一些文件,遗产的分配事宜我已经全权交给大姨打点了,你放心,老爷子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乐乐唯一的监护人,她是你的,但如果你将来要嫁人不方便的话,可以交给江家抚养,这一点我很早之前就跟老爷子沟通好了。
染让,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地过日子,我在天堂会看着你的,来,别哭丧着脸,我们笑一个!
他还画上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我便哭得更凶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之所以那么热情地邀请大姨来帮忙,是想要用他所剩无几的时间快点跟我结婚,只要我们结婚了,江家所有他名下的财产才会有我的份,包括乐乐,当初是我卖给了江家的,如今,我成了江家的媳妇,又是孩子的亲妈,自然不存在什么卖不卖的问题,他处处都为我打点好了。
如果那次林哲辛在婚礼上没有放我鸽子的话,他一定不会主动积极地要娶我,如果不是林哲辛已经跟陶静结婚了,他一定不会要我嫁给他……他真的是费尽心机、用心良苦,莫怪大姨这般帮他,一定是早知道他的病情,想要成全他的心愿而已。
他的所有心愿,都是关于我……
我跌坐在地,只觉气喘如牛,呼吸困难,慕舍……江慕舍……你这个傻瓜,大傻瓜!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让我那样那样的愧疚?
呆在他房中一整天,我被他的气息所缠绕,感觉上好像他就在我身边,我缠着大姨一次次问,江慕舍去哪里了?她只是摇头,说真不知道。
我打电话给老爷子,“爸,慕舍呢?”我不相信一个父亲都不知道儿子的下落。
老爷子的声音微微哽咽,“染让,他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你。”
“不!我不信!他想见我!他一定想见我!”我不信江慕舍那么残忍,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爸,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
“染让,你先冷静一下。”老爷子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要我冷静,我如何才能冷静?
我开始在他房中翻箱倒柜,寻找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除了这里是我们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还有哪里呢?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除了家里还有哪里,难道他……回国了?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但是除了家里,我真想不出别的地方了。
我忙打电话给刘婶,问她少爷有没有回去?
刘婶很茫然地说,“没看到少爷回来。”还问我们怎么了?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呆呆地坐在房间,看着被我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默默看着好一会儿,我又爬起身开始收拾整理,突然一个棕色皮面的小本子掉了出来,我好奇心拨动,忍不住打开一看,居然是江慕舍的日记,最开始很多篇写他每日忍受病魔的折磨,然后写他的生活枯燥无味,每天都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然后写到那场大风雪里跪在阳台上的我,然后每一天每一天都写我,写我今天晒了几件衣服,写我在阳台上唱了几首歌,写我大声朗读女孩写给林哲辛的情书,写我烧毁继母的内衣,剪碎童童的布娃娃,写我安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