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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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贵姓脸也白了,附和道:都这样了东哥还在美国干p呀,还不赶紧打个飞机回来。赵大咪,你要是不跟他闪婚,我,我就,我就……
我接茬道:你就顶替我而上,是吧?
你妈贵姓低头羞赧道:有时候太过聪慧,也是一种犯罪。
看着司机小哥还是沿着原路疾驰,我不禁嘶了一声,拍着他的座椅催促道:让你转道啊,没听见么?
司机小哥一副跩屌模样,把我的号令当做通气。
你什么意思?我冷笑道,只有你们李总说话才好使是吧?
他伯父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就去潭柘寺,都说好了,他们还都在山下等我们呢。
那就让他们等!我正色道:就三天了呀!死者为大,孰轻孰重还用我跟你说吗?
呵呵,他伯父讪笑道:大咪你误会了。我说的三天,是说他爸爸还能在老家呆三天。
我伸手制止了他伯父,接茬道:三天后,他就来北京是吧?
你怎么知道?他伯父一脸世界真奇妙。
我一脸悲壮地朗诵道:人总是要死的,有的人死的轻如鸿毛,有的人死的重于泰山。宗师就是后者。他用宝贵的生命所追求的,正是死后还能像泰山一样,压在他儿子身上!所以,他必须要死在儿子身边,哪怕颠沛流离、尸骨腐坏、不落祖坟,这就是舐犊情深啊!(宗师:我又记住你了。)
一直等我抒情完毕,他伯父才有些尴尬地朝我抱歉一笑道:大咪你真误会了。他爸爸身体是不太好,但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不劳累不生气,问题还是不太大的。
靠!果然竟然居然真的只是在飙戏!老娘个多愁善感的可人儿,又tm被涮了!
你有没有人性啊?我终于破口大骂:为了赢,连你亲兄弟的健康你都敢押上,还诅咒他只剩下三天光明(宗师:这明明是你干的好事!),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我没说他只剩三天可活了呀!老戏骨赶紧撇清关系。
好哇,又要死不认账是吧?我仰天长号一声:裁判!
你妈贵姓畏畏缩缩憋憋屈屈地站了出来。
老娘要按暂停,老娘要调录像,老娘要挑战鹰眼!我咆哮。
暂停可以,录像没有,鹰演?你妈贵姓看了看天空,无奈道:它没空,只能我给你演。
我一脸黑线,没文化真可怕。
你妈贵姓自顾自演上了。原音重现。
【赵大咪:宗师他……还有多长时间?
他伯父停顿了一下,才说:三天!】
停!我果断地按了暂停,就是这里!我叫道。我问你宗师还有多长时间,你亲口说的三天,别想抵赖!
可你问的是他有多长时间,又没问他有多长时间才会去世。我以为你问他多长时间会来北京呢!他伯父抱着膀子,一派闲适,显然有备而来。
哈,哈!我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气若游丝道:你这是故意挖坑让我跳啊!
别伤心,我也跳了!你妈贵姓抚慰地握着我的手,道:you jump,I jump!
姓啊!我一把搂过我那不离不弃的男宠,感动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你妈贵姓恰如其分地在我怀中徐徐发出了憋闷的誓言:Round three,uncle win!
虽然裁判已经定夺,三局两胜制度下,他伯父在这场世纪大战里称雄,但是我输的口服心不服。
一路上我再也没跟戏霸伯父说话,只冷冷地看着窗外倒退的行道树。
我心说,这边虽然我不服气,但到底也是输了,不知道泡泡和萝卜那边战况如何。姐妹们,你们一定要争气啊!
托迟到戏霸的福,我们最终抵达山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先头部队并不傻,没有在山下痴痴地干等,而是找了一处山庄,安顿了下来。于是,等我抱着你妈贵姓,风尘仆仆地冲进山庄时,赫然看到了泾渭分明却又一派和谐的家庭娱乐画面:男的下象棋。女的斗地主。
我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外观察那两个重点人物。
我刚刚那步走错了,没看清,我重来哈,重来!内鬼老赵正在很没有素质地悔棋。
一对二!身负使命的泡泡尖利着嗓门嚣张道:有人要吗?有比我大的吗?不怕告诉你们,周扒皮我手里可就剩下一张牌了,咦哈哈哈哈!
嗯!我心说,都玩的很开嘛~看来有我没我根本不重要嘛~
正想着呢,他伯父从后面跟了上来,大声戳穿道:大咪你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呢?
我冷冷地看着戏霸,道:我且听风吟呢!
萝卜闻讯第一个冲了出来,想拉着我的手倾诉但又碍于劲敌伯父,憋得面孔一阵青一阵红。
我拍拍她的手,暗示她来日方长,我们稍后无人时再议。
戏霸抬腿走进大厅,里面立即一片笑语喧哗。到底是戏霸,我暗自赞叹道,一个人竟然营造出了高朋满座的效果。
然而路上显然发生了让萝卜一人承受不来的事情,她见伯父进门,立即就把头凑过来就要跟我耳语,我警惕地一把把她扯开,萝卜正要发作,却看到面无表情的司机小哥从她面前打酱油路过。
萝卜擦着惊出的一额头冷汗,叠声道:斗智斗勇,斗智斗勇哇!
晚上卧谈。我只给出这言简意赅的指令,便抬腿走进了大厅。我貌似平静,但心里却直打鼓,路上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萝卜如此魂不守舍,急于汇报。
我看看正跟戏霸熊抱在一起的我的内线泡泡,再看看敦厚微笑侍立一旁的他的内线老赵。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虽然看似戏份不重,但却总是一嗓门定乾坤的我的亲妈,赵赵氏身上。
好吧,我之所以看赵赵氏,是因为她一直试图在用目光将我、与我怀中的男宠一起焚毁。
说时迟那时快,赵赵氏一招凌波微步就飘到了跟前,恨恨地对我教训道:就是不听话,不让你带来不让你带来,到底还是把这玩意儿给带来了!
妈,我紧了紧拥抱,义无反顾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它绝。
哼!亲妈从鼻子里嗤出一声鄙夷,斜眼打量了你妈贵姓良久,终于松口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一种叫羊驼的珍惜动物。我温言温语毕恭毕敬。
叫什么名?赵赵氏又问。
你妈……我差点脱口而出,赶紧硬生生改口道:妈爸爸哥哥姐姐都是羊驼!
啥?名字太长,赵赵氏有点记忆不能。
你妈妈爸爸哥哥姐姐都是羊驼!我一不做二不休不怕死地重复道。
神经病!赵赵氏愤愤地剜我一眼,走开去跟戏霸切磋教子有方去了。
我如释重负地嘘出一口气。恶斗啊,没完没了的恶斗。个个狠角色,招招奔命门。虽不见血,净是内伤!
经过除了我跟你妈贵姓之外其他人士的友好协商,大家一致认为今天时间已晚,又舟车劳顿,所以就暂且在此安营扎寨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做虔诚拜访的打算。
我心说,他伯父故意迟到、拖延时间、争取相处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两个司机作为死跑龙套,都找房间补眠去了。
戏霸替代了雷阵雨的位置,跟他的内线捉对厮杀起来。当然,下棋只是幌子,交流战果才是王道。
我也不去戳穿他们,只安静地抱着你妈贵姓,站在一边旁观棋局,不语真君子。
孰料,他们二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半天也不落子,思考啊思考,各种皱眉思考。
我定睛看着老赵手里攥着一颗卒,足有十分钟之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爸,你的卒在没过界的时候,只能直着往前走一格,你现在该想起来了吧?
哦!老赵赶紧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了前面的一格上。我心里叹道,老赵啊,你演戏真不行,太路人了。虽说跟戏霸混,有肉吃,但天赋这个东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戏霸也故意拖延时间,盯着自己的那方棋盘,久久不肯抬手。
过了啊!戏霸,我心说,他那边就挪了一个卒,你那边所有的棋子都在原位呢,你迟疑个毛啊!
我再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狗屁古训,在戏霸耳边放声叠字叫嚷道:“炮!支炮!炮,炮,炮炮!”
“哎!”不知从哪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极度突兀而且自恋的应答声。我循声扭头看去,泡泡护着他的拜拜肉,朝我招手浪笑道:“大咪姐,你叫我啊?我在这儿呢!”
我赶紧低头,要不是有求于他,我真的不想承认我跟他有任何瓜葛!
泡泡完全不知道知难而退为何物,见我不理他,更加卖力而狂狼地呼号道:“大咪姐,你看看我呀,我在这儿呢!我就在你旁边!”
我欲哭无泪地抬起头来,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道:“看到了,都在一个屋里,我不瞎。”
“你跟着他们老男人混什么呀?”泡泡仍然不依不饶,道:“过来,过来,到我们这边来。阿姨早就想打麻将了,三缺一,现在你来了,刚好凑一桌!”
我心里骂道,个死贱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看到老娘正在出任务吗?老娘好不容易有了监督敌人的机会,你在那边三缺一个球啊你!
果然,经过泡泡一撺掇,赵赵氏在那边立即发号施令道:赵大咪你过来这边,别烦你爸爸跟他伯父。过来陪我打麻将!
女王下令,我没有违抗的勇气,只好留恋不舍地看看那只动了一颗棋子的假棋局,一步三回头地往更有科技含量的国粹麻将桌蹭去。
落座之后,我手在桌下,照着泡泡那光溜溜白花花蜜蜡脱过毛的青葱大腿,就是狠狠地一扭加一掐!算是对他挺身而出的报答。
我本以为泡泡会吱哇乱叫地跳起来,流着清泪,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的残忍and流氓。孰料,他却很爷们地生生忍住了这一把抓的酷刑,把所有的动作都局限在了黑暗的桌下,而没有在桌面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声色。
过往,他的躯体里虽然住着男权女权两个灵魂,但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合二为一过!还tm女主外,男主内呢!
我缓缓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泡泡,很不对劲啊!
日落西山。
我脑子里全都是阴谋的伯父、叛变的亲爹、高科技的泡泡、承受不来的萝卜,麻将输了个光溜溜。
终于在我第三十八次为亲妈点炮之后,赵赵氏把牌一摔,怒道:不玩了!
我心说,太难伺候了,让你赢还不行啊?!
没劲!想输一把比上天还难!赵赵氏非常有成功人士的范儿。
正好这时山庄的人过来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话音未落,几个80后跐溜一声就不见了踪影。开玩乐,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老娘是滴水未进,还前胸贴后背地扛了一场又一场的战役,想想都禁不住苍天有泪。
一桌子农家菜吃的我是biabia有味,对饭桌上两家长辈你来我往的客套、冬雷震震夏雨雪的浓情蜜意、泡泡对直男司机小哥的直白纠缠,统统置若罔闻。
正在奋力地跟碗里的南瓜粥痴缠呢,桌上有人的电话响了。
一片吧唧嘴声和乱糟糟的交谈声中,他伯父的声音清晰地传了一桌:“喂?李程,是你啊!”
那些没见过市面的玩意儿都同时自动自发地停下了交流,停止了咀嚼,这样一来,显得我喝粥的声音极度轰鸣。
“啊,我挺好的,你爸爸也挺好的。你在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呀!”戏霸又开锣了。
我毫不在意,继续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饭,夹菜。显然,这通早不来晚不来单趁着众人聚首吃饭时间来的电话,一定也在戏霸的演习行列里。
神马?夺过手机看看他是不是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没这个必要。他爱空着肚皮演,就让他演去呗。
“我现在在哪?我在潭柘寺山下呢。”他伯父声音嘹亮“我不是自己来的呀,我是跟大部队一起来的。你猜猜我是跟谁一起来的?”
我夹了一筷子芹菜,嚼得咯吱作响。身边的大咪妈推了我一把,示意我最好停止进食。
我饿!我小声咕哝道,但到底不敢惹毛亲妈,只好放轻了声音。
“哈哈,我是跟大咪的爸爸妈妈,还有大咪的几个小朋友一起来的!”戏霸笑的非常豪迈。
泡泡再也按捺不住,蹦起来叫道:“提我呀,提我的名字!伯父!东哥,东哥,我是泡泡啊!”
我赞许地看他一眼,心里夸道:就这么演!在我爹妈跟前演出你跟房东旧情绵绵无绝期的感觉!
他伯父瞥了泡泡一眼,泡泡以为要让房东跟他对话,激动地尿奔着就冲了过去,抢手机之心溢于言表。
戏霸却灵巧地转了个身,一边的老赵赶紧卡住空当,不让泡泡靠近。
他伯父直直地盯着我,大声道:“哦,你想跟大咪说几句话呀?!好,好!你等一下我把手机给她。”
戏霸径直把手机朝我递过来,在座的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边站着的泡泡眼神尤其怨毒。
哼,太低级了,小伎俩,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宫老娘了?!
我淡定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自在地嚼着,咽下去才说:不用了,我没什么话。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完全被我与世无争仙风道骨的气度所折服。尤其是泡泡,再度被他那越洋电话不能淫的大咪姐,催出了闪闪的泪花。
可是,戏霸毕竟是戏霸,计划毕竟高于变化,见我不接电话,他伯父露出“我早知道你会如此”的笑容,臭不要脸地摁了免提!
然后就豪爽地把手机放在了饭桌上,普天同庆地让所有人共享那千里之外的声音。
饶是身经百战的我,握筷子的手也忍不住有些哆嗦了。
安静,杀人的安静。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信号滋滋声,暗示着电话仍旧是通的。
萝卜下意识地就握住了雷阵雨的胳膊。
“喂?”那边终于响起了不高不低的一声呼唤。
泡泡嘤咛一声,眼泪就奔腾了出来,我明白他极度想跟他房东哥进行对话,但他更想知道他房东哥会对我说什么。所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也就不让房东知道,他这么注重隐私的人,现在正在被免提。
桌上的其他人恨不得将呼吸都抹去。
“喂?”见这边没有应答,房东在那边又呼唤了一声。
“大咪?”他紧接着叫道。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鼻子就有点酸,但我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了嘴里。
戏霸啊戏霸,你以为你开了免提,我就必须要应答吗?
大咪妈的心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