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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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会这样,于是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一边俯身从地上捡包和羽绒服,一边逗闷子道:其实还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在这边其实有个小情人儿,我一会儿就要去见他;第二个原因是,你还需要时间来调整,我不想把你看得太紧。虽然我知道刚想试着在一起就分隔两地,对培养感情很不利,但是如果让我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实在不敢保证哪天兽性大发把你给那啥了。我妈摸你手两下你都冷脸到现在,我要强行把你给办了,你还不得杀我全家呀。
说完我直起身来,刚想穿羽绒服,突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
我浑身僵硬,气血上涌。心说什么情况,难道个叛逆的小别扭,我越说不要他越兴奋?!
房东从背后抱着我,良久,低声道:我不是生你妈的气。
哦。我点点头:那看来是生我爸的气。啧啧,没想到他这么受欢迎啊,一把年纪满脸褶子了竟然还能引起你跟戏霸共同的兴趣。你们有钱人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呢。
房东听我胡说,胳膊明显用力,我怕再嘞嘞被他勒死,赶紧保命地闭嘴。
我爱发火吗?他问我。
我心说您当然不爱发火,您发射的是冰山,您的必杀技不是烧,而是冻。
见我不说话,小别扭松开我,绕到我跟前,从我手里拿过羽绒服,要给我穿上。
我整个一受宠若惊弓之鸟。
房东逆天温柔地给我穿上羽绒服,拉好拉链,拿上我的包,牵着我的手往外走,道:走吧。你中午约了人。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亲娘,看来科学家们说的没错,两极的冰山的确是在融化,连温带的这座也不正常了。
房东就这样一路牵着我的手,打车把我送到跟彭大树约定的地点,看着我下车,然后自己继续乘那辆车返家了。
比约定时间来的早了点儿,我浑浑噩噩地找个位置坐了,一边等彭大树一边反思,他问的那句我爱发火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到彭大树如约而至在我对面坐下的那一刻,我才豁然明白了过来,他不是因为赵赵氏揩油而发火,而是因为我认为他会发火而发火。人生啊!这真是,别扭的心思顺溜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不知道他为什么面黑黑(面黑黑),也不知他为什么又关怀(又关怀)……
彭大树看我发愣,食指中指弯曲敲了敲桌面,道:嘿,回魂了,嘿!
我白他一眼,道:看见你来了。
我俩心照不宣地都没有上来就摊牌,先点好了菜,一边吃着一边杂七杂八地扯了点闲篇。一扯,就扯到了小学二年级暑假那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巅峰对决。
我添油加醋地倾诉着自己对于被无良彭大树抢去小组长头衔的愤恨,以及他玩弄了组长头衔仅仅一个礼拜之后就始乱终弃的卑鄙行径。
彭大树笑得眼泪直飙,道:难为你一直记得那么清楚。
能不清楚吗?!我怒道:人生能有几回啊失禁!
我不知道你什么数据,反正我有一回。彭大树一边擦泪一边道。
真的?我一听他竟然跟我一样,别提多高兴了。“怎么回事,快摆快摆。”我催促道。
你的记忆是不是到我辞去小组长职务就完了?彭大树问。
我点头,昂。
听哥给你往下续。他笑着看我一眼,道:我辞去组长头衔是在周六放学的时候吧?那时候还没有双休,只休礼拜天一天。
我机械点头,听得眼珠都不眨。
然后休息了一天,周一,我去上学。刚到教室放下书包,你就搏命似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把我往厕所的方向扥。我说你要干啥,你说少废话,我要跟你决斗!彭大树讲述道。
又要决斗?我不可置信道:我那时候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呢。
我小时候长得晚,当时个儿还没有你高呢,再加上我家里的好吃的都被你蹭了,你那体格能破我一个半。彭大树挤兑道。
好好讲故事,搞什么人身攻击。我抗议道。
我就这么一路被你扥到了厕所,反抗无能。彭大树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到了厕所门口,我问你,你想咋决斗啊?你猜你说啥?
我捂脸道:我不是又要跟你比赛喝自来水吧。不过好歹这回聪明点儿了,知道在厕所门前喝,憋不住了还能冲进去解决,不至于尿裤子回家挨揍。
你要这么公正就好了。彭大树无奈道:你说粪叉子,哦,这是你那时候给我起的芳名,你还真以为我要跟你决斗啊,你咋这么二呢。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给我往女厕所里薅啊,一边薅还一边扯嗓子宣传:快来看呀,三年二班的彭大树进女厕所啦!
我笑的几乎归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边揉肚子一边道:哎呀妈呀,我小时候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就这么被你强行薅进了女厕所。彭大树瞅我一眼,幽怨道:当时厕所里正好有个女生在方便,提上裤子尖叫着就跑了出来,下午就叫她家长到学校来堵我,说我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偷看女生上厕所耍流氓。
你红了!我笑的有气无力:你得感谢我,我是你的推手啊。
你是真推啊,那一把差点给我推得掉坑里去。彭大树愤恨道。
然后你就失禁了?我好整以暇道。
彭大树面上一红,道:好死不死当时去上学之前刚喝了一大碗豆浆,你冲进教室时我还真有点想上厕所。
我笑抽抽了,讨饶道:哎呀妈呀别逗我了,我下一年的量都笑够了,笑得不想再笑了。
笑过之后,平静下来,气氛瞬间由极热到极冷。尴尬。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细节彭大树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如果这些不是编造的而是真实存在的话,这都已经过去十余年了,他为什么还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想到这一点,我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
正兵荒马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呢,彭大树先说话了:什么时候去美国?
我下意识握住杯子,故作轻松道:去啥美国呀,我哪也不去。
还挺有骨气,他瞥我一眼:胸怀的大志呢?
点了。我胡说八道:怕变成黑色素瘤。
哎哟,这才刚上映就看了。彭大树道。
我没看,是听半染说的。我抬头看着他:但是这么看来,你应该是看了。
是,昨天刚跟一女孩去看的。彭大树坦荡道。
我登时放下心来,嬉皮笑脸道:哟呵,发展挺快呀,谁呀,咋没听你提过?
快啥呀。彭大树垂下眼帘慢腾腾道:从你十一月离家出走到今天都一个月了,才刚看第一场电影。这在当今社会,我就是龟速。
好好的,把自己比喻成龟干啥。我故意气他:姥爷彭你没人性啊,我这刚一失踪你就找了下家?是不是以为我寻死去了不会回来啦?
彭大树没有笑,吸吸鼻子,道:那时候见了你房东。
我立马也笑不出来了,讪讪道:他还真找过你。
嗯。跟他伯父一起来的,刚下飞机,到你家来找,我正好在。彭大树还原现场。
你们都说啥了?我硬着头皮问。
没说啥。他们看你确实不在就走了。彭大树好好想了想,苦笑道:他还真就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都是他伯父在跟我交谈。
哦。我机械地喝了一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你们……在一起了?彭大树颇为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道。
嗯。我应声道。
挺好的。祝福你们。彭大树说:你还是这么有勇气。你爸妈怎么说?
我想起火车站站台上赵赵氏最后给的通牒,心里一片酸涩,抽抽鼻子道:我爸妈好像还是更稀罕你。
他们不同意?彭大树问。
还没最后给信儿。我苦笑道:我再继续做工作吧。
彭大树挠头:要不要我帮忙说说?
别!我赶紧制止他:你能帮的就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千万别让他们再看见你听到你想起你。
说完我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绝情,又赶紧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理解。彭大树道:放心,我不会跟他们接触的……我晚上回去会给我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了……本来我跟他们说要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现在换个名字估计他们应该也可以接受。
听他这么说,我鼻头猛的一酸,眼泪奔涌而出,赶紧低头看桌子。
彭大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复又坐下,最后一次问:你真的决定了?
我费力地点点头。
第一滴眼泪掉到桌上的同时,彭大树起身就走。
我低着头不去看他,任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桌面上砸。
要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他家的户口本上,呼,我估计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听到比这更给力的表白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问自己,赵大咪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赵大咪说:相当会。所以赶紧试床。不行立即回头!
师傅,掉头!我猛地呐喊出声,把司机师傅吓了一大跳。
很快到了房东家,我急三火四地奔进电梯,连保安小哥的友情招呼都来不及回应。到了房东家门口,我用力地拍门。
开门的是戏霸。看到我一脸吃惊。我不等他开口,直接问道:想要侄孙子不?!
戏霸毫不迟疑:想。
消失!我一摆头,送给他两个字。
戏霸返身冲进屋拿了大衣钥匙飞奔离去,全程用了不到二秒。
我深呼吸一口,器宇轩昂地大步走进去,反锁上了大门。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房东卧室前,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房东正在看电脑,突然见我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吓了一跳。站起来,下意识以为我跟彭大树见面时被什么天雷给劈了,问:怎么了?
我不理会他,进门关门反锁门,一气呵成。
然后我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说一句比让我出现在你家户口本上更给力的表白!
什么?房东显然跟不上思路。
行了别废话了,我就知道你想不出来。我冲过去拉上窗帘,把笔记本电脑啪地合上,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我刷地把羽绒服脱了,一把扥下扎头发的皮筋,甩掉高跟鞋。
房东应该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他竟然不躲也不藏,两手抄兜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一边脱袜子一边道:给你个明白。我刚跟彭大树彻底say goodbye了,我怕自己以后会后悔,所以我要来试试你,如果你真的不行,我现在回头去找彭大树应该还来得及。
脱完袜子我快步走到房东跟前,后槽牙一咬,跳上去跟树袋熊一样抱住了他。
一扭头发现你爸贵体欠安正端坐床头,笑嘻嘻鬼鬼的看着这一切。我立即松开房东,扭身把娘娘塞进衣柜,这才回来继续扮树袋熊。
房东依然浑身僵硬。我以为他会一把推开我,但是他没有。
他两手抄兜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了我的腰上。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的手顺着我的背部,爬到了我的头发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浑身一麻,怂道:要不还是开点儿音乐吧。
嘘!他制止住我的聒噪,两手轻轻地把我的脸从他胸前抬起来,拂开我脸上的乱发。我不敢肯定自己现在还有没有心跳了。
闭眼。他低声道,声音有一丢丢的嘶哑。
我赶紧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眼珠子差点没给眼皮挤进脑颅里。
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在我迟疑着要不要睁开眼看看他还在不在现场的时候,他冰凉的嘴唇突然轻轻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尖,耳朵……瞬间我觉得自己像被丢进了羽绒服车间,漫天满地的羽毛朝我劈头而来,将我席卷。(砸电脑掀桌,肉戏太tm难写了,写黄书的,你们才是最应该得诺贝尔的人!!)
我动也不敢动,身躯发软,早已站立不稳,只能使劲揪着他的衣襟,两手都攥成了拳头。他继续吻我的耳垂,脸颊,下巴……我心说,这是著名的找啊找啊找朋友游戏吗,他的嘴唇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呢?
过了好久,他的嘴唇翻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土地……终于那个终于,找到了它的同类。
在嘴唇们胜利会师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神马房东直了还是没有,who cares!反正我值了!
作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我也不能光享受不付出,只被动不主动啊。于是我两手松开紧攥的衣襟,闭着眼睛,摸索到前面来解他毛衣的扣子。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我睁开眼,柔声安抚道:没事,别怕,别怕……
他终于还是压抑住了本能的反对,任由我一颗一颗解开他的上衣扣子。好不容易脱掉了毛衣,里面还有一件T恤,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知道T恤下面就是他本人了。
我激动地手脚冰凉,刚一碰到他温暖的肉身,他就往后缩了一大步。我们之间便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空隙。
我硬着头皮跟上前去,心说东啊,既然你一时接受不了上身全裸,那我们就先脱裤子好了。(你妈贵姓:喂!)
我银牙一咬,伸出手去,摸到了他牛仔裤的纽扣,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他就轻轻摁住了我的手。
什么意思?我的脑子在狂转,是制止我呢还是放着他自己来?
好半晌,他才用嘶哑的声音,闷声道:我……还没准备好……
我登时泪流满面。Md,什么世界,这应该是女方的台词才对吧!
我不由仰天长哭:造物主啊,你在哪里?快来带我走吧!
远处传来回音:他还没准备好,他还没准备好!
……
激情褪去(退票观众甲:这tm也好意思叫激情?!),事后(退票观众乙:发生tm什么事了就事后?!)
呃,总之就是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靠着床边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房东迟疑了一下,穿上毛衣,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对不起。他开口道。
我摇摇头:你已经很棒了。
房东不说话。
我捉过他的手来握着,由衷道:是我太着急了,我不对。你不要有压力,慢慢来。
房东依旧不吱声。
我心说坏了,不是伤自尊了吧,难道这种半途而废的情况真的很伤男性心灵?(你妈贵姓:我代表男性表示,确实很内伤。)
我赶紧再继续劝慰:我们真的已经发展得很快了。才试了几天啊,牵手拥抱接吻就都有了,我们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