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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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情搞成这样我有很大责任,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沽名钓誉,向502展示我那陆海空三栖影后的实力。因为像502这样单纯的观众,几乎是戏剧文盲,她真的人戏不分。更恐怖的是,她将抛头颅洒人血地助推你,不把你最后真的弄成戏如人生,她决不罢休。
简言之,在我通过电话向502献演了那出十全九美之后,她对我的偏爱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生怕我这样风度翩翩的好媳妇在人才济济的大都市被人捷足先登,于是,在完全没征询彭大树本人意见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的502就亲自登门向赵赵氏表示:赵大咪这娃,她代表老彭家收下了。
赵赵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见如此咸淡不计的婆家,感恩地差点去庙里捐个门槛。
就这样,在我跟彭大树两个当事人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老彭家和老赵家的政治核心已经偷偷地达成了政治联姻的合作预案。而赵赵氏之所以给我打电话,并不是来祝贺我已脱销,也不是来催促我去猫上树,甚至不是来赶我去民政局。因为这些初级阶段早就不在赵赵氏和502的高瞻远瞩里了,她们直接跑步进入了人类社会的最高级阶段传宗接代。
各位可以想见,我在突然接到赵赵氏普及育龄妇女健康知识的电话时,该是多么的但求速矢。
“不准抽烟喝酒,不准点灯熬油;不准胡吃海塞,不准光吃不动;不准半小时以上对着电脑,不准连续十天一次不搞……”听着赵赵氏宣读她跟502联合起草的十不准条例,我欲哭无泪,唯有凄凄哀号:“妈呀,你能不能不要再玩我了。这游戏谁开发的呀,也太吓人了。”
“什么游戏!这全是我跟你彭家阿姨过来人的经验宝典。”赵赵氏呛声道:“这十条你给我背下来,从今天开始,严格按照字面意思执行。”
502在景深处小声出主意:“告诉她我们会定期抽查。”
还tm随堂测验呢!我心说,这俩妇女是疯了,一个赵赵氏我都接不住,现在又加了个502,我根本连手都不敢伸。好家伙,这两块巨石一起落下来,正好能把我三等分了。
我刺溜一下钻进了公司的厕所,把救命电话打给了彭大树。
“时间紧任务重,你不要插嘴,听我说。”电话一通我就开始爆豆:“你妈跟我妈终于在家里闲出花来了,俩人起草了一份名为十不准的条例,主打健康备孕绿色产仔。我一个人实在吃不消两个更年期妇女。现在这样,谁的妈谁领走,洗好脑之前保证不再放出来,把自己家里整和谐整消停,将科幻彻底消灭于无形。你同意不?”
“我妈让你备孕?”彭大树俨然是关键词提炼帝。
“是。但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针对男宝宝女宝宝排尿的位置不同,她们绝对还有一份为你量身定做的十不准条例。”我开始恐吓彭大树。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彭大树的口气还是充满怀疑。
“要的就是打你个措手不及。”我换了一口气,道:“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质疑我的可信度了,你必须无条件信任我and配合我。”
“我先往家里打个电话再说。”彭大树这多疑的货还是不信任我。但事实将会告诉他,我是多么的诚实。
果然,十多分钟后,彭大树就把电话打了回来。“本色出演,你现在后悔不?”他上来就挤兑我。
“什么时候了,还区分责任。”我掉转枪口:“再说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你这货怎么跟你妈贵姓一样,没有良心。”
“我妈我已经搞定了。她不会再跟你提备孕的事儿了。”彭大树说。
“太有效率了吧。”我不禁感叹:“快快,经验共享,你是怎么办到的?”
“因人而异,我的方法你用不了。”彭大树说。
“抠死你得了,还想技术封锁啊!”我翻个白眼:“用不用的了是我的事,你只管教我就行了。”
“我直接跟我妈说,不要再找大咪谈备孕的事了。她就答应了。”彭大树说。
“蒙鬼呢!”我嗤之以鼻:“你可以瞧不起我的智商,但你不能瞧不起五十多岁妇女抱孙子的野心。”
“我真的是这么说的。”彭大树故意气我:“所以我说这办法你用不了。因为你跟我在家里的地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心说,好哇,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打压我,看我怎么反将你一军。“彭大树,既然你这么有地位,那就由你来摆平我妈,告诉她别再给我打电话说那些生孩子的胡话。”
“我不管。谁的妈谁领走。”彭大树就是个小贱人。好在我比他更贱。
“彭大树,你欠我一个人情,所以这是你必须还的。你没有选择。”我仰天大笑,当债权人的感觉真是太tm舒爽了!
最终,在彭大树的出头下,赵赵氏心有不甘地勉强收回了她的十不准条例。顺便一提,作为对我忤逆谋反的惩罚,赵赵氏单方面口头宣布,取消我对她所有遗产的继承权。
真孙子风波好歹算是挺了过去,装孙子行为艺术马上接踵而来。没办法,戏一旦好到我这样的程度,档期就得是这么的满。人民群众需要我。人民群众过度消费我。
在美好金秋九月的某个周末,气温最高的当口,悲催的司机小哥载着悲催的我,出现在了首都机场航站楼里。来得稍微早了一点,宗师还没到。我暗自掐算估摸着时间,很有心眼地跟司机小哥说不好意思我得去趟卫生间,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炮火连连的前线。
我躲在洗手间,只想等时光飞逝,宗师冲司机小哥撒泼完毕我再出去,这样我就能避开杀伤性最强的第一波攻势了。我可是个很精明的人呢!
过了不到半小时,我果然接到了司机小哥的电话:“赵小姐,你好了吗?我已经接到李总了。”
“我马上就好。”我衣着整齐地斜倚着墙壁,却装出一副正在很匆忙提裤子的样子,问:“李总情绪怎么样?”
“挺好的。他让你快过来。”司机小哥其实根本不用重复这句话,因为我已经透过听筒听到了宗师带敏感词的原声。
啧啧,饶是我躲开了第一波冲击,宗师的威力还是这么骇人。我哪敢再耽搁,扣上电话高抬腿就撩了出去。以我对宗师的了解,我必须在三十秒内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很有可能无法压抑住内心狂飙突进的冲动,在机场就给我来个马力马力轰!
我撩到大厅,远远地瞭望过去,本来欢实的脚步突然一顿,差点立扑在地。亲娘来,肿魔还有传说中的surprise啊!
宗师竟然不是独自归来的。戏霸个腹黑玩意儿咋也不预告一下呢,早知道姐就好好捯饬捯饬了,这一脸的加班后遗症,肿魔好见故人呢!
这段如果借用泡泡体来写的话,是这样的:在颇有些吵闹喧嚣的机场,快步穿梭的各色人群中,赵大咪一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房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帽衫,牛仔裤,球鞋,棒球帽,拎着一个造价不菲的行李包,挺拔修长地站在那里,明朗的颗粒的光线从不同的角度打到他的身上,形成了深深浅浅的暗格和阴影,他依旧面容俊朗,剑眉星目,仿佛跟出国前没有什么变化,但又仿佛哪里有了些赵大咪也说不上来的不同。那一刻,本来吵闹的机场和熙熙攘攘过往的人群都仿佛在瞬间被抽成了真空,连宗师和司机小哥都变成了面目模糊的浮云,打着酱油飘走。周遭安静的能听见头发掉落的声音。赵大咪不会动了,只晓得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算太远处的房东,他安详地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很像不真实的幻境。这个时候,房东远远地也看见了赵大咪,他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有眼神深了深,嘴角扯了扯。不仔细看,你会以为他看到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赵大咪眼睁睁看着房东,一步步朝他走近,她的心像擂鼓一样咚咚咚咚,他越近它越快,跳得她耳膜生疼。哦!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悲哀;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无奈;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期待;如果这都不算爱……(你妈贵姓撕开大幕跳出来:再爱爱爱的,一刀捅死你!)
然而实际上,情景是这样的:赵大咪意外看到房东居然也在,吓得拐了一下,但作为身体协调能力极佳的奇女子,她还是稳住了脚步,花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重新找回了富有韵律感的步伐,匀速地撩到了几个人面前。
“叔叔,欢迎回来。”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奇女子带着假笑,先主动向宗师示好。然后才以顺便涉及的态度,朝房东点了点头。
“你去哪了?”宗师的气色很不好,面黑黑地问。(不在现场也抢戏的你妈贵姓提问时间到:赵大咪你不是说,一般人自从得了神经病,精神都好多了么,怎么宗师是个反例呢?赵大咪:放肆!这种大逆不道的问题你也敢问。宗师是一般人吗?!回去默写一百遍!)
“不好意思,最近内分泌有点紊乱,刚去协调了一下自己。他伯父因为忙于公务,难以脱身,所以特地派遣不才我前来接机。”我谦卑的说。
哼!宗师从鼻子里呲出对我的不待见,背着手率先就向外走。拖着行李的司机小哥赶紧殷勤地跟上。我跟房东并肩而行,走在最后。我掏出电话,给戏霸发了条短信:你大爷的!
接着又发了一条:谢谢。
第一条是感谢他给的这个surprise。第二条是感谢他让我这么快就得到了当面求证的机会。
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在我们走到距离大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房东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我奇怪地回头看他。
他看回来,向门口的三人说了一句话:再见。
我被他这free style的演技震懵了,几个意思啊,咋刚考妮其哇就要撒有那拉了呢。
“我等一下还飞回去。”房东如是说。
我深深地被shock到了。心说你在美国当总统啊,这么日理万机,当天飞来当天飞走。但是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这个行为有个专业名词,叫近京情怯。因为那个人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他一定要绕开这片土地,所以他甚至连机场都不愿意出。宗师景况不好,不能一个人坐飞机,所以他陪着飞回来。但他不会停留,他要的只是挥一挥衣帽,不带走一片燕赵。
“麻烦你送我爸。”房东对我说。
我想客套地笑一下都未遂。因为我的心情已经直down到谷底。天马行空如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别扭到这种程度。他是不愿意踏足北京的,我哪再有机会向他求证。我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转头对宗师说:“不好意思哈叔叔,我有点事儿想跟李程谈。您看,您是等我一会儿呢,还是先让司机小于把您送回去?”
宗师阴厉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半晌,然后又转到自己儿子身上。气氛僵硬到开裂。但是我态度坚决。
“册那!”宗师终于小声地骂了一句,转身径自走出了大门。司机小哥敏捷地跟上。
我长舒一口气。第一次被人骂了册那竟然还感恩戴德,一身轻松。
“你几点飞啊?”他们走后,我转身问房东。
“九点。”他说。
我看了看表,很好,还有六个小时。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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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房东面对面站着,一身局促。长这么大真是第一次当面求证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更丧尽天良的面对的是个冰山不说,还gay。我咽了口吐沫,在心里拼命提醒自己:这是求证,不要搞成表白,不要搞成表白!
我囧地大脸通红,半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这时候对方但凡有点人性,都要起个话头吧,诸如:“哎,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跟我讲吗,什么事?”之类的。但贵房东却只是有点莫名奇妙地看着我,就是不开口。
我落病了似的猛揪裤缝,在心里组织了半天语言,唯一能连成人话的只有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当然知道这句话很没种,很不给力,很不上档次还容易跑偏,但头脑紧张地一片死机,实在想不出什么文采斐然的名言警句来旷古烁今了。
过往的已经有人在向这边投来费解的眼神了。我银牙一咬,豁出去了,结巴开口道:“你……觉得……”
“饿了。”房东蓦地截断了我的话头。
“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立马消散成一缕冤魂,只有痴痴呆呆还健在。
“我觉得饿了。”丫真有才,还给连起来了。
“啊!”我费劲地点点头,没灵魂地重复道:“你饿了。”
“去吃点东西吧。”房东说完就转身向内,撩开大步往前走。我只能垮着脸跟在后头。我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塞翁那个失马,还有时间,吃饭的时候再说备不住效果更好呢。
房东在国外多日,很是想念传统美食,我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经营中餐的店。店里顾客不多,竟然还有包间富余。我俩怀着不同的目的,提出了同一个要求:进包间。
房东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估计在他看来,菜单上全是他亲人。酒壮怂人胆,我只点了两瓶啤酒。不等菜上来,我就连灌了三杯。喝的太急太快,我顿时觉得体内充满气体,很想腾空飞走。
灌酒的滋味当然不舒服,但没办法,我需要迅速喝高,才能有智慧有胆量求证。等第一个菜端上来的时候,我已经顺利造空了一个酒瓶。我觉得好饱,但是头脑却极度清醒,一点茫的感觉都没有。我心说坏了,从小跟着老赵顿顿沾红酒的恶习留下后遗症了,我别不是对酒精免疫了吧。
房东并不理会我,自顾自地吃着祖国美食。小女服务员给起开了第二瓶啤酒。她颇为幽怨地偷扫了我一眼,大概是在怪我只顾着自己喝,房东的杯子一直空着都不管,齁自私。她拿起酒瓶,想恪尽职守地给房东的杯子满上,却被我赫然叫停:“放着!别动!”
小女服务员擎着酒瓶仓皇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房东,竟然痴心妄想地期待房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