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秋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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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有人轻轻叩门。
“谁?”我问。
“夫人,是在下,尉迟策。”
我迅速和小帘对视,她有些慌乱地看着我。我朝她点点头,回答:“有何事吗?”
“那个,”他声音沉下去,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在下想找一下茉群姑娘。”
我歪头笑:“茉群姑娘,是找你的呢。”
她局促地起身,咬咬下唇,缓慢向门口挪动。
难道,是尉迟策?
我有点好笑,向她摆摆手:“去吧,如果是他,那也是个好归宿。”
谁知她身形狠狠一震,拉着门环的手有些颤抖:“琪琪,不是他,不是。”
说罢,就开门快速离开。
愣愣看着被摔上的门,我【炫】恍【书】然【网】。竟然是付炎卿,一定是了。
果真讲不得,小帘这样的姑娘,即便对莫枫用情再深,到了付炎卿这儿也不会屈就一辈子将自己禁锢在深宫。
她不是岚姐姐,她们心也有不同。
不过,苏小帘向来拿得起放得下,我信她可以把这一切都处理好,也希望尉迟策可以暖和小帘的心。
我们从来都是心里冰冷的人,却不会冷人情。许是少了人疼,小帘的冷更加让我难受,她的沉默,她的隐忍,她的深深埋没感情,我打从心底里愧疚。
心揪着,也就没觉得时间过的快。
等回神时,付篱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喝了些酒,但步履尚稳,脸色也没怎么变。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琪儿,想什么呢?”
“呀。”我一吓,抬眼看他,心思就都回来了——一双桃花眼迷蒙地看着我,琥珀色眸心闪动光泽,专注且深情;鼻梁甚挺,唇角上扬微笑。看一眼,什么其他都想不到了。
“良宵,”他低语,“现在是我们真正的良宵,你可准备好了,我的琪儿?”
我有一瞬的不知所措,看着他一点点向我靠近,晃神间就点了头。
他轻笑出声,移开床上坚果托盘坐到我身边,我隐隐嗅到他身上混着些许酒香的檀木香味。
几乎是不自觉的,我一点点主动靠近他,想要闻到他身上的更多味道,离得很近了,眼睛微眯,看着他的眸子他的笑,不能自已。
唇上一软,我惊得张大眼睛。
他的唇轻轻揉捻我的,缓慢但用心,吻得一丝不苟,不带技巧却能让我打从心里颤抖。抚上我的背,脱去外衣的嫁衣背后是一片裸…露的肌肤。我轻叫,手指滑过,到处都是颤栗。
付篱舌尖侵入,让我瞬间被酒香侵袭,仅是那味道就让我醉了心神。
柔情似水,是真正甜到心里的亲吻。我在这一刻无比坚定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能够这般怜我爱我的人,想要一辈子都不放手,一辈子都在一起。
不,我不能贪心。哪怕只有这一刻,都是足够。
良久,我轻轻推开他,伸出手,开始解他的腰带。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手在颤抖,却还是认真的解开礼服上复杂的结,将外套散开,再从脖颈处小心褪下外衣,火红之下,是里衣素雅的白。
直到做完这些,我都不敢抬头对上那灼热的目光。直到下巴被修长手指轻轻托起,我才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那里面,有惊喜,有爱意。都是让我羞让我爱的情愫。
他再次低头,吻上我的额头,眼睛,鼻子,继而转向侧面,从太阳穴一路滑到耳垂。而手指则快速解开衣服侧面的盘扣,一个一个,直到这世间最美的喜服离开我的身体。
他的手,同样也在抖。
我抓住他要解开我里衣带子的手。
“怎么?”他终于开口,声音哑的一塌糊涂,让我一下子又陷进他这带着情的语调中。
“我,自己来。”脸早已羞红,现在觉得越发烫人,自己像要烧起来一样。却还是努力迎向付篱的目光,向他淡淡笑着,手指扯开衣带,绸料顺着光滑肌肤落下,自己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一丝不着,展露一切。
他看着我,如获珍宝的神情让我一切都心甘情愿。再伸手去,探到他腰间的带子,顺着结稍用力,衣衫尽褪,入眼是他结实的胸膛,上面甚至还有两道伤疤。
他托着我的腰,将我慢慢放倒在床上。身体陷入软塌,和丝绸面料的被面接触,后背一片丝凉,只有他托着我的手是火热的,那手的热度,已经要将我灼烧。
细密的吻落下,我耳边听到他粗粗的呼气声,吻很急促,牙齿轻啄我的皮肤,我身体颤着,待吻滑下到了小腹,身体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热流,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咬着唇,轻轻哼哼。
手摸上他的背,无意识的一下下滑动着。早已使不出力气的双腿被他轻轻分开,硬硬的炽热抵在下面,感触如此强烈,我不知怎的,也像被点着了一样,眯眼看着将头埋在我胸前辗转吸吮的男人:“嗯,你……”
他抬起头,低声道:“可以了吗?”他眼睛里除了浓浓的情…欲,还有不确定,和仍留着的能随时停下的理智,“你不后悔?”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以,不后悔。
硕大艰难的进入,没有预想中撕裂般的疼痛,但也十分不适,身体深处像是被突然扯开,我咬唇轻哼。
他听到我出声,紧张的停下,小心翼翼看着我不再向里探。
我见他停下,也不好意思了,向他甜甜一笑,摇摇头:“不要紧。”
他得了赦令般松下一口气,也不急着动弹,俯身轻吻我的唇,浅啜慢品,似是能尝到甜滋味,大手也轻轻抚摸揉弄我的身体,直到我被这强烈感觉折磨地快要崩溃,他才再次向前。
痛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未有过的情动。
能这样一直躲在他怀里就是极乐。
最后的最后,交叠在一起的身形俱是一颤,我忍耐不住轻泣。
付篱将我环在胸口,吻着我的眼睛,所有咸湿的泪都被他吞进口中,我一声呜咽,抱住他小声:“阿篱相公。”
他狂喜,吻着我的力道加重:“再叫一遍。”
“阿篱相公。”我依言唤道,早已不顾及羞涩。
手指无意识抚上他胸膛,被细长的凸起移走了视线,竟是几道伤疤。
我沿着那伤痕的纹路划着,轻声问:“怎么弄的。”
“习武时伤的,也有打仗留下的。”他不在意地拍拍我的头,“都不要紧。”
我抿嘴,付篱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而已,怎么会受有这许多的伤呢:“那以后就不要再打仗了,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他没回答,伸手帮我顺平长发,“睡吧。”
真是疲累了,我眯上眼,什么都没想就进入梦想。哪怕是在梦里,也是身边那男人在对我微笑。
今夜是真正无一点不安的幸福夜。可能我这辈子,也就只剩得这一晚的安宁了。
红烛摇曳,一室帐暖。
深睡的我看不到身边人的一眼未合,也不知道他竟用了那般害怕离别的珍惜眼神注视了我整整一夜。
大婚,我和付篱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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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琪儿,我的妻。
——付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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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同样未眠的还有远在京城的付炎卿。
御花园的景再美,也终归是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更何况,现在他还有什么心思赏景呢?
喝了许多酒,一盅盅上好的大麦陈酿,却还是灌不醉他,不能让他停止一分一毫的不甘与思念。直到站立不稳,他脑中还是清晰记得现在的那里正是她和他的洞房良辰。
远处走来袅袅身影,身形柔弱,步履缓慢。
走进,才发现,是欧阳岚。
“昭仪,这么晚,怎么不好好在房里安胎?”付炎卿挑眉,看着她腹部凸起,竟无半点怜爱。
“陛下,夜寒风急,臣妾不愿看您在这里独饮,实在担心陛下的身体。”欧阳岚细声细语,手自然托住付炎卿的手臂。她是真的担心,自从茉群和尉迟策来京,他都夜夜如此,不醉便不睡。
“无妨,朕过会儿便回,昭仪先回吧。”付炎卿冷笑,把手抽离,背对欧阳岚不再出声。
欧阳岚受到如此待遇,委屈地就要流泪,一咬牙,转身离开。
付炎卿低叹,不是他故意,只是不得已。
他夜夜想醉,希望能像那晚一样,来一个“小琪”,他现在都不知道那晚是谁。但他只要她,哪怕是一个影子,哪怕是一点味道。
“欧、阳、琪……”他低低念着她的名字,淡淡嗓音里也掺了暗哑。
自嘲般苦笑,握紧了拳,却也慢慢松下了。
撇开酒盅,在这御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冷风将他的头昏脑涨吹得清醒许多,他望着夜色,却只看得到欧阳琪的笑颜。
他终究束缚不住她,她也终究离开了自己。
或者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的大婚,他也只能祝福而已。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了,从来都不是。
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就如此。
新婚&求婚&惊变
第十三章新婚&求婚&皇宫惊变
清晨,我醒来,仍是困,撑起身子,腰间却用不上力气,“嘶”了一下又滑回被子里。下身的胀痛提醒我昨夜的事情,我只愣了一下就都反应过来了,马上睡意全无,迅速用被子罩住脑袋,往下一看,果真未着寸缕,脸“腾”地红了,只能拉下一点被角偷偷看身边的男人。
他正撑着脑袋戏谑地看着我笑,被子松松盖在他身上,被我刚刚这么扯来扯去已经基本离开了他的身体。这个角度看上去,刚好是他结实的胸膛,不小心眼神下滑,看到……
“啊!”我惊叫,偏偏今天早晨阳光特别足,连这本来就偏暗的房间里也亮堂起来,不该看的偏偏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了百了。
“呵呵,”他笑着伸手捏捏我的鼻子,“我家娘子害羞了。”
我被他一笑,就更加不知所措,就瞪他。
他被我怒视,倒是更加开心了,手指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激起一片涟漪。一下子又回到昨晚熟悉的感觉,我按捺心底酥麻,拉开他愈行愈下的手:“别闹。”
“你亲我。”他把脸凑过来,像个孩子一样蹭着我的脸颊。
我转脸在他面上轻啄一口,无奈道:“行了吧。”
“不够,”他又蹭了蹭另一边:“这里。”
我再亲了一下。
他一个翻身到我身上,将我欺在身下。
四目相对,我才发现他眼里有淡淡的血丝,我惊诧道:“你昨晚,没睡好麽?”
“嗯,”他委屈地用头顶蹭蹭我胸口,“我难受。”
“怎么了?”我忙支起身子问。
他闷哼一声,一个挺动,就又这么直直冲了进来。昨夜还有残留痕迹,他顺利的一探到底。
“啊……”我措不及防,没留意呻…吟溢出口中。
他停在里面,向我坏笑:“这里难受。”
我推推他:“还疼,你出去。”
其实除了些许疼痛,还有种莫名的'炫'舒'书'服'网',他的在里面灼烧,让我心里某处痒得不行。
他马上拔出,轻轻亲吻我的锁骨,无赖地舔着:“那算了,就让我一个人难受着吧。”
他说归说,手指还是不怀好意地探到下面去拨弄,嘴也不闲着。
不过一会儿,我便哼声喘着气求他放开,体内空虚得吓人,他再这么撩拨下去,恐怕我就要被这麻痒烧得干干净净了。
他不依,再次进入,比刚才还要顺利。他满意笑笑,开始大力的动了起来。
我又羞又'炫'舒'书'服'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嘴里哼哼着让他放开我,却还是清晰感觉到身体的热流在翻涌。
直到我们颤抖着再次叠在一起,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事后,我闷闷地穿衣洗漱。待打点好自己,发现付篱还是嬉笑着盘腿坐在榻上不动,像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你怎么不起?”
他笑而不语,眼神示意右下角,我顺着看去,是混着白浊的血丝。一下子恼得不行,使劲儿捶他:“没正经。”
他笑得更加开心,搂住我:“你可应该服侍你的夫君更衣?”
更衣?我冷冷瞥他,哪里好“更”,是穿衣才是。
虽然心里埋怨,还是听话给他传好衣服,在系腰带的时候,心里甜丝丝的。能和夫君这样,如何不是幸福到了极限。
他坐在桌前,在铜镜里看着我帮他束发,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我用粗齿的木梳帮他疏通,在换细齿的篦子帮他将头发束于头顶。着冠,系簪,虽手法不甚熟练,也勉强能过关。
虽说折腾了不少时间,他看起来还是特别神清气爽,相衬之下,我倒是显得打蔫儿和懊恼了。
因为身在杭季城,没有长辈要清晨奉茶,一切便按从前的样子,只有自己直到其中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用过早饭,付篱出门,我便呆在家中,正好能观赏下昨天没有看到的花廊。
虽然是临时搭起来的走道,但付篱那厮还是细心的安了木椅在廊边,我坐在椅上,一个人傻笑。
直到小帘笑眯眯走过来。她不怀好意地嘲笑:“怎么,累坏了吧?”
“切,”我瞪她,顺势软绵绵靠在她身上,“你就笑吧。”
“幸福的琪琪,” 她拍拍我的手,“多好。”
“是挺好。”我就知道傻笑了。
“不像我,”她垂下眼,看不清神色,“这还飘荡着没归宿呢。”
“该来的都会来的。”我笑嘻嘻坐直身体,“尉迟策就不错,他好像挺喜欢你。”
“喜欢我?”小帘勾勾嘴角,“就算喜欢,也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不可能。”
“怎么?”我问,“他知道?”
小帘点点头:“知道。”
我想想,也对。一路上都是跟着他去的,做了什么也自然清楚。现在小帘神色冷清,一定是已经想淡了。
正说着尉迟策,他就风尘仆仆地踏进小院。看到我一抱拳:“夫人。”
“您有事吗?”我拉拉小帘衣角,她躲在我身后不出声。
“是这样的,”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