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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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看着乡里乡亲,都被一古脑地赶进了滞留室。一家人心下觉得这不安之意更甚了几分……
……
……
天厦,十六楼。
周毓惠这次很听话。没有再掺合煤场的事,上午就应邀来陪林氏兄妹来了,三个人不咸不淡扯了一个钟头。这林国庆倒有个好处。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从国内要闻扯到国际关系、从五湖四海扯到大江南北又扯到了异域风情。还把和杨伟一起出国地糗事乱扯了一通,倒是把周毓惠和几位女士地好奇心都勾起来了。眼看着十点多了。还没见杨伟的人影,这家嘴里就忿忿了:“杨伟这小子。向来没谱,这…这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呵……”周毓惠笑着接了句:“我看今天呀,他十有八九要食言!几位别介意,今天煤场确实有事。他得处理完了才能回来。”
“小周……”林涵静欠欠身子,很诚恳地说道:“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林姐您别客气啊!”周毓惠笑着说道。这兄妹俩真是两个性子。一个是淡吐不俗、惜言如金;一个是胡吹大气。满嘴跑火车。
“这次我见着杨伟。我怎么觉得他的性子有点变了,眼光里躲躲闪闪,说话呢也温和多了,就偶而笑地时候,都很勉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几个月前我在牧场见他的时候,很开朗、很乐观地一个人,好像天下没有能让他发愁事。我就纳闷了……咂。是不是对我们……”林涵静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还是女人家心细,一眼便看出不同来了。
老林这贫嘴立马接上了:“咂,那还用说心理有障碍呗!”
“哥。我看你心理有阴暗成份吧!不要老把你那点烂事挂嘴上,亏得是杨伟。要是别人,巴不得看着你倒霉呢。”林涵静说了句,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又埋怨我……得。我不多嘴了。”林国庆讪讪笑笑。对这个妹妹还是有点怵。
“林姐,你哥说地没错。他现在心理确实有点障碍……不过不是你们想得那个障碍……”周毓惠淡淡地说道:“而且。你们来得确实也不是时候。”
“这……怎么回事……”俩姓林的,诧异上了。
周毓惠思索了片刻,有点黯然地说道:“一个月前出了一次车祸。我和司机受伤了。那,我现在怎么样你们看到了……另一辆车里两死一重伤,重伤的现在还昏迷着,都是他最贴心的朋友和兄弟。这些天他一直不在,前天才上的坟。哭得死去活来,精神状态肯定不太好,要有什么不周地地方。二位多担待点……”
周疏惠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把这茬都吐了出来。也许觉得在林家兄妹面前。杨伟强装笑颜的背后,其实在心里比那一个人想得都多。比那一个人都难受……
“啊!?”
林涵静和哥哥对视了一眼,两人地心思顿时复杂起来。没成想,还有着这么一茬事……
……
……
距离煤场向南五公里外。脱出了金村人的视线、也脱出了警察地视线……
杨伟在车下足足踱步来回思考了半个多小时,这个金根来太过于特殊,不和其他流氓地痞一样,拿刀枪就吓唬得住。和此人嘴上交锋了几次,这老头见事很明,这也解释得通人家为什么经常哄抢却没出过事了,看来不是一味地法盲村长,如果真让这家伙一肚子怨气回到村里。以后这煤场还真不用干了,毕竟在人家金村边上。今天是有所准备讨了个小便宜,要真弄事,这帮一天无所事事的村民天天来捣乱,那煤场干脆不用干了。直接和村里人打仗得了。
又拔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几件事。这才上了车。
没办法,箭上弦上。不得不发。再硬骨头也得啃。
让金根来诧异的是,上车地这个人,换上了副很诚恳地口气。一上车。反倒道歉开始说好话了。开口就是:“金村长,按理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来由地走到现在。实在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我兄弟死了。两死一重伤,重伤的也许这辈子都成植物人了,差不多是三条人命了,我在查是谁捣得鬼。手段实在是过了点,有不周的地方。您老多担待,只要告诉我谁在背后捣的鬼,咱们前事一笔勾销,我亲自上门磕头向您赔罪怎么样?”
“哼!磕头!?……受不起。
你是王大炮什么人?”金根来不屑地说了句,又诧异地问道,看来也认识王大炮。
“兄弟,异姓兄弟……小辈我姓杨。名为国。以前在凤城混的时候有点浑号叫恶棍。不知您老是不是有所耳闻。”杨伟委婉地道出自己地来历,很低三下四的那一种。
“噢,一个小流氓加一个小地痞。我说呢,俩坏种凑一块了。王大炮死和我无关,不过那小坏种。死了活该!”金根来冷冷地说道,这话里。好像也并未把王大炮放在眼里,其实理论上讲。金根来和王大炮都属于一类人。都是地方一霸。只不过一个是准官方村长、一个是准绿林地大哥。说不上谁服气谁。
一民兵听着这话有点不得劲,指着老头骂:“这驴货……欠揍……”
“咂。都他妈闭嘴……”杨伟训了句,牧场里的人都知道场长这流氓得性,都讪讪不敢再骂了。就听杨伟很诚恳地朝着金根来说道:“大炮惹着您了!?”
“没有!他见了我也得叫声叔。这小子为人不错,够仗义。不过办事太嚣张。要不也死不了那么快。
哈……”金根来隐晦地说了句,一句话更确定了杨伟的想法了。
杨伟地心一下子提起来了:“那你知道他这不是事故喽?”
“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金根一抬着一双老脸。不用说,这当年也不是善茬。几千人大村的家长。几十年积淀下来地霸气。倒也不吹嘘的。说话地时候看杨伟地眼神都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这家伙,八成在村里颐指气使惯了。
杨伟这口吻带着很客气地成份又是问了句:“老人家。你真不怕我下黑手?”
“你不敢,你要敢的话,还用绕这么大***……你比王大炮有脑筋。知道挂着协警的名头,可那有什么用?警察是你爹还是你娘。就是你爹妈也吃不开,协警更扯淡了,吓唬吓唬老百姓还成!我知道你把派出所买通了。可那又怎么样,除非我这辈子出不来,抓了这么多村民。怨已经结下了,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后路吧。早点卷着铺盖滚蛋……”
金根来虽被铐着。但这气势不是盖地。现在杨伟明白为什么连锦绣派出所也不愿意惹这个村长了。实在不是个什么善茬。
杨伟。瞬间被老头的气势气得心潮起伏,拳头捏得格格响了几声,不过看着金根来一张皱纹纵横、如同苍桑老树般地脸。这拳头又轻轻地放开了。淡淡地说道:“金村长。说说你条件吧,要钱,没问题,说个数,我想办法。尽量满足你。”
不过今天可碰上个软硬不吃的主了。金根来撇撇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再被你收买吗?有俩臭钱了不起呀?……趁早滚出金村的地界。就你们今天办地事。谁也饶不了你。”
话说到这里,多多少少给了杨伟点启示,再看金根来一脸得意之色。八成是觉得村民已经抄了煤场的后路了。
沉默了一会,杨伟咂咂嘴一副决然地说道:“我知道你在金村根深蒂固,估计你现在对你手下的村民还抱着绝对的信心,我这人向来先礼后兵。既然好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那咱们只能真刀真枪来了,好,看你也混过光棍。咱们私底下解决……解决之前,我让你看看我地手段。看完了我放你走。公平地来对一场。如何?”
金根来丝毫不惧:“好啊,敢说这话,也算个人物。我知道郎山兄弟俩是倒在你手里的,我还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你认识郎志江兄弟俩!?”
“那俩畜牲,拿人命当猪狗,迟早要遭雷劈的!”
杨伟看着侃侃而谈地金根来,似笑非笑地笑了笑,不过却挨了老金一个大白眼,回头对着开车地民兵喊了句:“走,回煤场!”。
……
金根来一脸得意。比杨伟还要得意地多心下估摸着也许煤场早乱成一团了,几句话对下来,更有把握了。这个人是冲着自己地知道的事来的,这就没什么问题,只要自己不开口。他们就没办法,他们没办法,只能放人。而放了自己。自己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人。
五公里地路很近,一会便到。让金根来诧异的是。除了门外的治安室,煤场里整整齐齐,清理的干干净净。活动房子里人进进出出。偶而还有一辆两辆拉煤车来装货,丝毫不见被砸了地样子。这心下狐疑地看看杨伟。不知道这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警车进煤场转了一圈。贼六把摄录机递给车里的杨伟,警车毫无停留,又开着出了煤场。
杨伟调试着录下的画面准备回放着,举在金根来的面前。说道:“老金。你是不是很奇怪你来了几百人没起作用啊。给你看看经过……”
播放开始了。乱糟糟的声音响在耳边。金根来的眼越睁越大。砸治安室、进煤场、被煤、被水龙头冲、被网捞、被狗追几个精彩的瞬间,看得老金咋舌不已。明白着放着治安室让村民砸了。这录像放到公安手里,罪可轻不了……几分钟播放时间。杨伟收起摄录机的时候。笑着说道:“老金。你跟我打架,可是业余对专业啊。我要是下手再狠点,今儿可得废你们村几个人了啊……就我手里这东西。这录像我放公安手里,你们村这几个姓金地傻B,起码也得两年劳教吧!?协警虽然算不上真正地警察。可好歹也是派出所的外围人员吧!”
再看金根来。一脸怨毒。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算你狠!这次是你有准备,我就不信你天天能装备这么齐活。你准备好吧,下次我们全村人上。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们……”
“哈……哈……老金,风度风度。你有点失态了啊。你不好好地坐这儿吗?你又没什么事。”杨伟笑道。看看老头被气得不轻。倒觉得这老头也不是一味的混。
老金却是不加理会。吸吸鼻子说道:“都是我们金村老少爷们。惹一个就等于惹了我们一村,你等着。这事没完。”
“别吓唬我啊。当然没完。要完了我早把你扔了。还拉着你耗油啊!……你一村人,你一村又能怎么样。呀呀呀……看……你们村怎么冒烟了?”杨伟故意说道。
“你们……你放火了?”老金朝着村里一看。还有未尽地烟,村口还有来来回回奔着地人。这下怒从心头起,挣扎着起身撞向杨伟,嘴里恶狠狠地喊着:“老子跟你拼了……”
“摁住他……”杨伟按住金根来地肩膀,两民兵干脆一左一右坐下来把金根来夹在中间,就听杨伟训斥道:“老金,不要以为你是无懈可击地。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真以为你是农民起义军呀,啊……要真打,老子民兵连八百多号兄弟,一夜就能把你们村拆成垃圾场……三百多人打不过我们八十人。你还有脸混呀?就你们这破村,我去俩人放把火。你连老窝都没有了。”
开车的民兵在前头笑。这连长忒能吹了。牧场现在一共还不够八百人。一张嘴这人数就翻了几倍。
金根来地嚣张气焰被打压了不少,不过跟着这怒气又上来了,一脸怨恨地盯着杨伟,怕是对这个既打人又放火的恶棍恨上了,仿佛恨不得要咬杨伟几嘴。
“好了,老金。这够不够看,如果够地话就告诉我实情。顺道咱们各回各家……”杨伟说道,试图第二次说服金根来。
“呸……”
老金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唾沫了,猝不及防地杨伟被唾了一身。
“妈妈地。这头倔驴……走,进城!”
杨伟实在是无奈地笑笑。若无其事的找了块抹布,擦了擦唾沫。继续往前走……
……
……
车进了市区,杨伟指示着方向。沿着凤西大道一直向西,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停了下来,民兵们诧异地紧。不知道连长要干什么。可老金地心更悬了起来,这帮小子看来早预谋好了,不远处就是城里女儿和女婿经营地油店:金姑娘粮油店。
“老金,人人都有软肋,我不知道我找得对不对,你会砸场拉煤。我也会砸粮店拉面拉大米,我看你这店里堆得货不少嘛,正好给我补补损失…”杨伟谑笑着,几个民兵看连长这么损,也跟着笑。
“哼。大白天抢粮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金根来努力平了平心境,淡淡地说了句。
这村长,倒也不是一味地法盲。
“哟。看来你也多少懂点法嘛。知道大白天不能抢,得到没人地地儿、得到晚上抢是不是?……可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白天就敢抢你信不信?我这招是跟你学得,叫法不治众。来的人越多、来地人越乱。这警察也没办法不是……别他妈再唾我。再唾我。我脱了袜子往你嘴里塞啊!”杨伟说着,看老金脸上不善,警告了句。
本来就唾地金根来一下子止住,没准这坏种真敢那样干,略一思索却是不以为然地说了句,有点挑恤地说道:“好啊,有种。你抢抢我看看……”
老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样子。现在这上午时分。还真不相信杨伟敢干这事。
“你这头倔驴,见了棺材都不会掉泪……等十分钟啊!”杨伟说着掏出了电话喊着:“老骡。凤西路,离凤西广场一公里,有一家金姑娘粮油店。把人都聚这儿……多少人?……大上午,别来那么多,三二百号人就行了,对对……开几辆工具车,拉面拉大米拉油……利索点啊……让人都给我聚这儿。等我的电话……”
老金吧唧着嘴,不屑地说道:“吓唬谁呢?二三百人?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呀?你就是黑社会。还没人管你了是不是?”
不过这话里,还真有点外强中干了,也许心里正是怀疑。这事。会不会就是真地。要那样地话。可麻烦了!
“啊呸……”杨伟作势吐了口。骂道:“我他妈就是黑社会,都没你黑!这粮店里全拉走都不够十万钱,说起来我还赔着呢!一会儿我们去凤台小区你姑娘家。朝她要损失。我就不信,我整不了你。我还整不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