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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曙光-第64部分

小说: 曙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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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权春风得意,带着娇暮和天玄去了楚家,是示威;也是寻求支持。
南珍趁着这个机会,求男孩扶她去阁楼。
最后一次也好,再看最后一次。
他们去往荒废的小楼,男孩守在外面;警惕地观察四周;老嬷嬷的突然出现没有一丝声响;她比划问男孩为什么在这里。
屋外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南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男孩做不出解释,就要暴露一切,可老嬷嬷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也不执意询问男孩出现在此地的缘由,自顾自地走掉了。
老嬷嬷颤悠悠地下楼,这栋楼她守了很多年了,从小主人被带回来的第一天起,她就守在这里了。
嬷嬷的影子悠悠地滑走了,男孩抹了抹额角的虚汗,继续为南珍站岗。
密室里,南珍站在一张椅子上,终于拿到了第一排第一本日记,纸页被保存的很好,那是巫玉堂清秀的字迹:珍珍,我突然离开了你,你是不是生气了?那天你突然回来找我,不小心中了很厉害的毒气,时辰一到如果没有解药,你就会死,所以我只能将你留下,留给姜维照顾。珍珍,我真的好怕啊,好怕你会嫁给姜老师,你会忘了我。
可我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我来到你身边的短短几个月,给你和姜维带来了很多麻烦,你们没有察觉,但我很自责,我的自由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我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麻烦?
南珍想起来了,她与姜维遭遇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车祸。
原来,都是为了提醒他,是时候该回去了。
南珍将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回忆了一遍,四五年了,她一点都没有忘记与他相处过的那短短几个月。
顺着时间,南珍想到了咖啡店着火的那一次。
她将日记本往后翻,在最后一篇找到了答案。
他说:珍珍,你一定不知道,我的血很奇怪,因为从小被实验过太多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已经百毒不侵了。那天有人对我下毒,我的自身免疫恢复需要一定的时间,着火的时候我明明都知道的,我闻见了浓烟,感觉到了灼热,也听见了你跑进来救我,可我醒不来,我动不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是你一直不放弃,是你救了我。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逃出来后,宋权就接手了我的一切?我该怎么告诉你,你辛苦经营的梦想,是被你一直惦念的宋权亲手摧毁的呢?
我说不出口,如果有一天必须面对,我宁愿你能误会,就算不原谅我没关系,一直单纯快乐的活下去吧,不要像我这样,太累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说谎骗我的原因?南珍合上那一本,觉得这个男人太傻了,他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傻呢?
***
南珍再次站上椅子,将整个书架上的本子都拿了下来,本子被打乱了顺序,堆在南珍脚边。
南珍随意抽了一本看,看完一本再抽一本,她看得很快,想将所有的日记都看完。
有一本中,巫玉堂这样写道:珍珍,那次去朝五台,我是想洗去我一身的罪孽。我想干干净净的与你在一起,我想忘记那些噩梦,我想做个好人。一路上很辛苦,但你好乖好听话,我说的你都愿意做,我很高兴你与我一起完成了朝拜的路,我不觉得苦累,相反,如果日后能够机会,我希望我们能够再去一次。
这一本的后面,他还回忆道:你真的很调皮,明明知道是酸橘,就是要我吃,我牙软了你又心疼,给我熬了粥喝,还亲我,舌头一直碾着我的后牙,你在撒娇,让我别生气。放心,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想那样,一直宠着你。
南珍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他,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孤独的倾述自己的思念,他甚至记得他们亲吻时的小动作,记得那时她总爱碾过他的后牙。
南珍将看完的本子小心叠放在身侧,新拿的这一本时间比较靠后,巫玉堂写道:珍珍,今天我能说话了。
她翻看了这个值得纪念的日期,是在两年前。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则冬回来后,也还是一直在继续那些实验,一直被折磨着?
南珍的心震了震,他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一切?
巫玉堂的日记上写着:珍珍,从很早开始巫师就命人研制一种药,而我从小就被迫学习各种关于医学的知识,等学成后,我作为玉佩示意的唯一人选,开始亲手参与药剂的制作……
这之后,是很长的一断空白,纸业上有笔触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想要写下什么,最后又作罢。
接下去的文字是:珍珍,那些事情不太好,我就不告诉你了。
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必定是很糟糕的过程。
南珍点点头,好的,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日记继续,巫玉堂说:后来玉佩又预示了一次,这说明在我们这一代,还有一个人能够用血入药,我觉得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信,那个人就是宋权。巫师命人与他接触,最后将他接回来。可他也跟我一样,实验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药剂的研发很不乐观。
但他比我好命,他毫发无伤,珍珍,我的嗓子就是小时候试药时被弄哑的。
南珍揉了揉干涩的眼角,她好心疼,心疼这样的巫玉堂。
珍珍,教你哑语那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你将真正进*入我的世界,我无声,无趣,却爱你到永远的,我的心里。
南珍将这句话看了很多遍,然后笑了,则冬,等着我。
***
不知道用掉了多少的时间,当南珍艰难地从密室中出来时,她觉得自己的时候到了。
到了该去找则冬的时候了。
男孩猛地接住踉跄的南珍,想将她扶回去。
南珍极轻地摇了摇头:“你自己回去吧,请把我留下,我想死在这里。”
男孩哭了着跪在地上,守护奄奄一息的南珍。他一遍遍的搓手向菩萨许愿,请不要这么残忍,请让她和主人都活着。
男孩的身后,拂过一道暗影,有谁进来了,他的影子很快覆盖了男孩虔诚的脸。
男孩回头望去,惊呆了张大嘴巴。
男人弯腰抱起南珍,捧着她下楼,臂弯里轻飘飘的一把骨头,令男人不愉快的皱起眉头,他眼尾的一颗泪痣在浮光中闪了闪,随即隐入黑暗。
男孩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南珍觉得自己浮在半空中,不知要飘向哪里,后来她又落下,落在很熟悉的地方,她好像闻见了谁的味道,听见了谁在唤她:“珍珍。”
坐在床边的巫玉堂面色冷肃,他本不想这样早的出现,可天玄告诉他,南珍撑不住了。
因为这句话,他回来了,见到的是她说要死在阁楼里。
四下无人,他才敢抖着手握住她的手,一声声的轻唤她,“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回来了啊!”
南珍醒来的那天,外面下着雨,阳光透进深山中,居然就变成了金色的雨线。她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连碰都不敢碰床边的男人,见他深深看着她,她咧着干裂的嘴唇问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接你一起去死吗?不。
巫玉堂摇摇头,俯身含住南珍的嘴唇。
干硬的翘皮划过他的嘴唇,刺刺的疼,他狠狠磨蹭她的唇瓣,要将这白惨惨的嘴唇咬出漂亮的颜色。
亲吻中,南珍缓缓闭上眼,她信了,这不是梦,他回来了。

☆、第84章 〔4〕。。。。

相见用尽了南珍所有的精力,这个吻进行到一半时,她又昏迷过去。
巫玉堂走出去;门外密密站着很多人,领头的是刚被解除软禁不久的巫拜黑。
他突然苍老的令巫玉堂吃惊;此刻拄着神杖询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南珍的来历。
早就等在一旁的药师手里捧着个纸包,拿给巫玉堂过目,可巫玉堂却看似并不关心这贴药剂的成分调配;随意地让嬷嬷拿去煎药。
男孩隔着人头怯怯望着主人,主人再也不为他心爱的女人调配药剂了吗?
男孩只敢偷偷去问老嬷嬷;嬷嬷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说的清楚?
小楼里好似一时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好似这里从没有被荒废过。仆人们有序地做着手里的事情,空气中飘着一丝药香。巫拜黑体力不支;巫玉堂亲自扶他回主楼休息。他们踏上已经被春花装点得灿烂的甬道,巫拜黑叹息地指着一排的花树回忆道:“这排树栽了有五年了吧?我记得自你那时回来后;就执意让人从外面移了树苗。”
巫玉堂轻轻恩了声。
巫拜黑说:“我看着娇暮比娇娇要好得多;你应该会喜欢。”
巫玉堂没有接话;他这次能顺利回来,确实是多亏了娇暮的八面玲珑,才能让他与巫拜黑里应外合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城堡,拿回了主动权。
轰隆隆
城门大开,马蹄溅起尘土,蹄下是万丈深渊。
巫拜黑与巫玉堂相对一眼,静静等着来者。
不久后,气急败坏的一行人远远地出现在巫玉堂的视野里。他指着为首的人,说:“给我把宋权绑起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卫瞬间围住了宋权。他的身后,是楚家的娇暮与已经成为一等药师的天玄。娇暮的目光在见到巫玉堂的那一瞬变得从未有过的浓烈炙热。他就是巫玉堂,他才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你没死?”宋权浑身气的发抖。
“失望了?”巫玉堂反问。
“你是怎么逃走的?我让人下了毒,你不可能逃得了!”
巫玉堂微哂,并不多做解释。
千年巫家里的秘密,他这个外人永远不会清楚。
宋权身后的娇暮眼里闪过一丝瞧不起,除了让人下毒,他还会什么?下三滥的货色!
***
有更多的黑衣人上来,将宋权围在了小圈里,他们慢慢的收拢圈口,眼看就要活捉宋权。这里本就不是宋权的地盘,他暂时从巫家抢来的东西,他根本握不牢。
那些看似忠心跟随宋权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害怕,没有一人要上前去救他。
巫玉堂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回来了,许久未露面的巫师大人也站在了巫玉堂的身边,全部人都齐齐望着穷途末路的宋权,只有娇暮与天玄脚步未动。
宋权眼看大势已去,不得不祭出保命符:“等等!”
他说:“你们不能抓我!”
巫拜黑猛咳几声,厉声道:“给我把他打入铁牢!”
“宋福七!”宋权高声道,“宋福七的血也可以用来入药!我是宋福七的儿子!”
……
接下来是厄长的沉默。
巫玉堂皱了皱眉头,他找了宋福七五年,就是怕有一天这个人会被宋权用来要挟巫家。可他没能找到宋福七,时间一点点过去,就连他自己都认为宋福七说不定已经死了。
巫玉堂迎向宋权挑衅的目光,不出他所料,宋福七成为了宋权的免死金牌。
“不需要。”巫玉堂抬抬手,“把他带下去……”
“你敢!”
“慢着!”
前面一声是宋权,后面一声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巫拜黑。
巫玉堂知道,事情出现了变数。他垂眼看向佝偻着背的巫拜黑,看见他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巫拜黑颤悠悠的上前几步,围着宋权的黑影纷纷让开一条道。巫拜黑压抑着狂喜,问宋权:“人在哪里?”
“放了我,我就让你见他。”宋权说。
“退下。”巫拜黑吐出这两个字。
暗卫纷纷去看巫玉堂的眼色,并未退让,巫拜黑扬起手里的神杖,地上立马跪了一圈的人。只有还是楚家人的娇暮站直了身子,她狠狠剐了这个老不死的一眼,便又很快垂下眼帘,忍气吞声。
巫玉堂也没有跪,他已经知道巫拜黑想做什么。
“你把他带来。”巫拜黑对宋权说。
***
很快,宋福七被带进了城堡,暗影跟着接人的人一起出去的,回来后飞鸽一封与巫玉堂,告诉他他们是在一个疯人院里接到的宋福七。
巫玉堂烧了那卷纸条,他怎么也想不到,宋权会把亲生父亲藏在那里。
巫玉堂、宋权、宋福七三人一齐被召到了主楼,巫拜黑坐在神坛上,从怀中拿出一枚白玉,白玉中洇着几缕红丝,红得似血。
“你过来……”巫拜黑急喘着,唤宋福七上前。
但宋福七还未靠近,巫拜黑手里的玉佩就已经做出了回应——红丝忽然活了起来,灵巧地在白玉中游走。
“呵呵……呵哈哈哈哈!”巫拜黑激动得站了起来,这个宋福七,拥有比巫玉堂和宋权更高级的血液!白玉中红丝的反应就证实了这一点!
会成功的,巫家不该绝!
巫玉堂复杂地看着那枚白玉,他一直记得,自己被接进来那天,巫拜黑将另外一枚挂在他的颈上,温声道:“这是巫家祖传的东西,是当年盘古开天时他脚下的冰雪幻化而成,祖宗命巧匠将那块玉石雕成这么两块相同的玉佩,现在我将其中一块给你,愿玉堂为巫家带来平安康泰。”
小时候只要他一害怕,一做噩梦,就会紧紧握住那块玉,遥想那天巫师对他的温声细语。
“你们都过来,我要宣布一件事。”巫拜黑收起白玉,重新坐下。
“你们谁先制出药来,谁就可以成为圣天公。”他说。
圣天公,巫家祖先被封予的荣誉,世代相传。到了今日,外人虽不知圣天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巫家人都明白,圣天公等同于可以掌控整个巫家的权利。
巫玉堂对于巫拜黑的临时变卦毫不惊讶,他一直是个很偏执的人,现在更是病得有些神志不清。宋福七的存在让他又焕发了生机,他的身体已油尽灯枯,但他的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要活着看到药剂制成。
“咳咳咳……”一阵猛咳后,巫拜黑说:“你们都下去吧。”
空荡荡的神坛之上,他一人久坐,嘴角噙着笑意,他是对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巫家,他终于不用再害怕巫家会在他这一代毁灭了,这种感觉真好,实在太好了。
请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巫拜黑看向神坛上的祖宗牌位,轻轻闭上眼。
***
巫拜黑的决定,巫玉堂的归来,在整个城堡挂起大风。
有巫玉堂在,宋权就动不了巫拜黑,有宋福七在,巫玉堂也动不了宋权。巫家玉子辈的两人,巫玉堂、巫玉泽,形成了双足鼎立的局面。
两人同时去花房内抽取毒汁,宋权当然不会这些,但不妨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天玄对着长满獠牙的丑陋大花下针,也不妨他沾沾自喜地给巫玉堂添堵。
宋权阴仄仄的笑着:“听说小南在你那里?你还真是重情,不过也好,我们这么些年的交情了,你这么喜欢,我玩腻了送给你也不是不行。”
巫玉堂没什么表情,目光掠过天玄。
宋权更是得意:“失望了?”
“没有。”巫玉堂说,“我玩腻的,也送给你了。”
两人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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