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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曙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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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们来这里,他不愿意进去,南珍就惯着他,什么都没问,自己带着那小贼进去报案,出来时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则冬的眼睛从蓝色的玻璃窗里看进去,里面没有南珍……原来她从那时起就开始惯着他了。
她常常胡闹耍脾气爱调皮,他一直宠着顺着,但其实,是她先开始宝贝他的。
她给他买衣服,带他吃新鲜的玩意,不许别人欺负他不能说话,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说。
没有了这样的她,他该怎么办?
手机震动起来,姜维说:则冬,原来南珍生病的事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
立冬了,一天比一天凉,马路对面的树枝枯黄得一塌糊涂,则冬不再看,而是低下头,一遍遍的划亮他的手机屏幕。
那上面是南珍的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夜是否无人入睡?战斗在第一线的姑娘们,请温柔对待你们的f5,我就洗洗先睡了。
今天只有一更。
谢谢,(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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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16)

晚上,寒气都从地上冒起来;雾蒙蒙的一片;街上的人很少;则冬一步步朝着孤儿院的方向去;身上是单薄的白衣;却在那片雾气中没了身影。
街头拾垃圾的老伯揉了揉眼睛;呼出一口白气;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则冬一下从墙头窜起,轻巧落在藤萝上,脚尖轻塌枝干,攀上一排矮屋的屋顶;落下时悄无声息。
一扇一扇门数过去,到阿宝的房间时;他蹲下搬开瓦砖,黑暗中看见鼓起的被窝,可床下却没有鞋。
他将瓦砖重新放好,再次数过门窗,轻身行走在屋顶瓦片之间,不久后停下来。
这间屋子比较大,前面的会客厅是暗的,倒是后面的休息室里亮着灯。
则冬从屋檐飞下,无声落在地上,透过缝隙去看,看见阿宝睡在床上。
他睡得很沉,好像很累,脸上有哭闹过的泪痕,床头放着一罐安眠药,有人弯下腰为他掖了掖被角,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接下来的一整夜,则冬就一动不动站在外头,让低温把自己冻了个彻骨。
后来,后面的灯也熄了,整个院子里十分安静,到凌晨三点时,外面马路上有沙沙的扫地声,再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
则冬就着微亮的光线低头去看。他不是没动过杀念,可他曾发过誓,不会再让这双手粘血。
誓言不可背,人他都要救。
渐渐的,院子里的人也都起床了,刷牙洗漱,吵吵闹闹,护工领着孩子们去食堂吃饭,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阿宝,王建发抱着阿宝进来,笑说:“阿宝乖,以后可不能睡懒觉了。”
阿宝低着头,一点点的喝粥。
王建发挨个摸过孩子们的头,也去打了一份早餐。
护工与他聊天:“王院长您昨天又睡在这里啊?”
“是啊,忙到太晚就没回去。”
“院长您辛苦啊。”
“不会不会,这不,早晨起来捉到一只小懒猫。”
孩子们都竖着耳朵听着,纷纷侧脸来笑小懒猫。
阿宝把脸藏在碗里面,不吭声。
则冬站在外面,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
则冬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孤儿院里呆了几天。每天早饭后,孩子们去上学,阿宝以生病为由留在院里。
终于有一天,则冬跟踪王建发,到了一处极隐秘的地方。
那地方入口狭隘,需要躬身进去,十米之后就可直起腰,有两个壮汉守在门口,显然王建发是熟人,没有过多的检查就让他进去。
则冬隐在看不见的地方观察这里,等王建发进去后,他刻意挑衅那两人,寻来一场二对一的对决,几招后,他不敌对手,被压在墙上绑住了手。
从另外一处小道,他被带进主事人的房间里。
几台验钞机刷刷地在工作,里面的人一看有挑刺头来找死,纷纷停了手围上去。
则冬立在中央,黑白之分,鲜明显眼。
不知他是怎么解开手腕上的绳子,也不知他是怎么出的手,只听见簌簌风声,很快从内圈开始向外波及,这里的人全都倒地不起。
眼看身上脸上没有伤,却哎呦哎呦喊疼。
则冬走到桌前,冲着主事人亮出了脖子上的红线。
红线上拴着一块玉佩,通透脂白,带着一丝血红。
哐当,主事人朝他跪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一屋子人都跪着,则冬直直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变了。
变回了最初他来到汀城时的模样。
冷漠。
他不表态,这里管事的就开始磕头,然后地上一片的人都开始磕头,打了则冬把他绑过来的那两个壮汉更是磕破了脑袋,一抬头就是满脸血。
则冬微微抬了手,房间里立刻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大家都停下来,等候吩咐。
他将红线重新放回领子里,留下一句话:让荷官赢走王建发所有的钱。
***
巫家啊,这里是巫家的地盘。
巫家啊,千年世家。
主事人将椅子擦了又擦,让给则冬坐下,房间里有一面墙上都是监视器,坐在四号桌上的瘦小男人,面如菜色,不愿放手,找到场子里的人,说要借钱。
主事的人不敢抬头去看则冬,而是低头等待。
则冬挥挥手,他就吩咐人给王建发送去筹码。
屏幕里,王建发面前桌上摆着五彩的筹码,似乎又有了底气,在一片打气声中放手押宝。
荷官掷骰,摇出的点数正好与他的押宝相反。
才借来的筹码瞬间失了一半,但好在,他还有另一半,还有机会翻盘。
玩这个的人都会这么想,一定的,一定会有机会翻盘。
但结果百分之百,没有奇迹。
则冬没有看完这场局,他站起来往外走,没人敢出声拦他。
他已经多日没吃没喝,一走进咖啡店所在的那条街,各种香味扑鼻而来,却没有他最喜欢的,南珍亲手烤制的蛋糕的甜美味道。
有人蹲在烤地瓜的车后面朝他招手,则冬过去也蹲下,白衣服蹭在墙角,脏了一块。
蔡老大苦着脸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小子好几天了知不知道!你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则冬抿着唇看着石板路,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蔡老大叹了口气:“哎……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这人最是自保,那天没出手相救,你多包涵。不过我给你打探了消息,这事不是偶然,是有人专门要收拾你们,说来也奇怪,你们跟那个王建发怎么结仇了?”
则冬不吭声,蔡老大特别挫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跟你说你别小看那个人,他家背景挺深,我听说以前也有人要告他,最后各个都被整得很惨,有的都在汀城呆不下去了,全家老小迁到外面。”
***
则冬站起来走到油桶前面挑烤地瓜,买了个甜得都炸开的,用油纸包好,藏在怀里。
蔡老大看他这样子,真担心他会做傻事,一个劲地劝他,唠叨得比得过他家里的老婆子。
则冬却不回店里,而是拐弯往蔡老大的地盘去。
蔡老大跟在他后面也拐了个弯,进了自己的店。
最后他说的是:“上个月他们安排小朋友去医院体检,给你女人做检查的医生正好是他中学同学,不知怎么的就套出了话,消息就这么散出去了。”
则冬终于肯看蔡老大一眼。
蔡老大有些得意:“咱们这样的汉子有情有义,你跟南珍那点事情瞒不了我的眼睛。”
则冬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了。
蔡老大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就等着则冬开口。
他是不会出面帮他的,他老了老了,不想被赶出汀城。
好在则冬也没为难他,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蔡老大眼睛都直了。
则冬问他:“怎么?不可以?你想吞了我的东西吗?”
蔡老大给家里老婆子打电话,让她开保险柜拿东西。
很快,一个胖胖的女人费力的拎着个黑色旅行袋进来了,放下就走了。
则冬连袋子都没开就要拎走,蔡老大喊住他:“你不数数?”
则冬回头看他。
“我知道里面是钱。”
从则冬把东西交由他保管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而把东西交给蔡老大的第一天起,则冬就没想瞒过他。
他摇了摇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则冬没张口找他要人要力,一看就是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蔡老大帮不了他,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对不住了,小兄弟。”
***
则冬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旅行袋,怀里揣着一个热乎乎的烤地瓜,来到关押南珍的地方。
他要见南珍。
他走过漆黑厄长的走道,低头躲过墙上的摄像头,在一串手铐声中等来了他的南珍。
南珍看起来很不错,还会笑,冲他眨眨眼,表情调皮淘气。
工作人员在她背后僵硬生冷地说了一声:“老实点!只有五分钟!”
南珍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则冬站起来,眼里冰冷一片,南珍赶紧压着手让他坐下。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则冬不能说话,手机也不能带进来,只能在外面定定看着南珍。
真的见到人了,南珍才知晓这份眷恋有多浓多重。
里面的人总是欺负她这个新来的,被困在斗室的女人们几乎都是疯的,一见着她就扑过来拔她头发咬她肉,她疼的直叫,被棉被捂住了口鼻,差点窒息。
后来她学乖了,不交了,就算被咬出了血也忍得住。
因为她想他了,只要想着他,什么她都能忍住。
则冬的手压在玻璃上,南珍怔了怔才把自己的手合上去,其实她是不想让他看见她手腕上的手铐的。
两人的手合在一起,好像真的贴在一起一样,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南珍咧着嘴笑,不经意泄露了嘴里的一个空洞。
则冬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血洞,牙齿没了,只有一个洞。
他努力也笑出来,许久没练习了,笑容僵硬了许多。
看到了他这样的笑容,南珍就再也不会害怕。
两人分秒不错过地用双眼临摹对方的脸,南珍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死死忍住。
则冬笑她爱撒娇,抬手隔着玻璃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南珍隔着玻璃,把脸贴过去,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鼓励她,安慰她,无声地。
别怕,我很快救你出来。
可惜了,他带来的那个烤红薯南珍不能吃到。
那就下次吧,下次再给你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都买了什么好东西?我睡饱后早上起来拍了一单洗发水~

☆、第53章 (17)

见过南珍后,则冬就去找王建发。
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就变得一无所有。
王建发想都没想过自己会魔障了似的输光了所有的钱;还抵押了房产;连孤儿院的地契最后也被他压在了赌桌上。
等他醒来时一切已经太晚了;那颗小小的骰子滚啊滚;滚掉了他的一切。
他浑身颤抖着想离开;见到门口两个壮汉,连声保证自己立马回家筹钱。
意外的;壮汉轻轻松松就让开了路;没有他想象的那些鞭绳拷打。
该去哪里弄钱呢?王建发想。
想得太入迷了;就连则冬光明正大的跟了他一路;他都没发现;经过的人与他打招呼,他强撑着笑出来,深怕被人发现什么。
则冬看着这样如落魄老鼠般的王建发,突然把黑色旅行袋往前一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脚尖。
王建发吓了一跳,回头张望,看见则冬。
他记得他,阿宝喊他大哥哥。
他有些怕他,因为上次他揍了他一顿,把阿宝抢走了。
王建发四处张望,见路上人多,放下心来。
他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得意起来:“你来找我也没用。”
则冬指了指袋子,王建发用脚踢了踢,不明白他的意思。
倏地,他蹲下,飞快地拉开拉链。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人留意这一隅。
袋子里冒出粉红的颜色,一摞一摞的整齐码放,王建发立马把袋口掩住,看了一眼则冬。
则冬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
王建发个子小,拖着那么沉的袋子避到了巷子里,重新蹲下,一摞摞翻出来数过。
一摞一万,整整一袋。
那是则冬这几年比赛赢得的奖金,是他所有的钱。
他看着王建发像是走火入魔般狂笑起来,将钱一会儿藏在口袋里一会儿又放回袋子里,最后护着袋子转身,警惕的看着则冬。
则冬说:“都给你,我只要阿宝和南珍。”
***
王建发为人狡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用脚往则冬那边踢了踢袋子,说:“你拿回去,南珍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守法公民,她自己犯了错,不应该来找我。”
则冬的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王建发笑着说:“怎么?还想打我吗?来啊来打啊,你敢动我我马上就上警***察局报案!不只是南珍那个贱***人,我要连你也抓起来!”
则冬忍着这些污秽不堪的言辞,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王建发抖着声音大喊:“新账老账一起跟你算!你上次敢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哑巴不会说话还敢跟我玩?”
则冬弯下腰,作势拎起袋子要走,留给王建发一句话:“你欠了那么多钱,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王建发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这次换做则冬不愿多留,执意要走。
到眼前的钱跑了可不行,王建发现在急需救命钱!
他跑到前面挡住则冬:“你跟踪我?”
则冬点点头。
王建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地方与则冬的关系,他去抢袋子:“给我!钱给我!”
则冬松开手,王建发连人带袋子一起摔在地上。
“我要阿宝和南珍。”
“等我还了钱就去安排!”事情迫在眉睫,王建发一口答应。
“不要骗我。”则冬说,如果有如果,他不会手软。
***
但则冬的预感是对的。
他找不到阿宝了!
孤儿院里新来了保安,白天不让任何人探望,晚上则冬跳墙进去找寻,却怎么也找不着阿宝。
他想再次跟踪王建发,却发现王建发根本不在汀城,不知跑去了哪里。
天地茫茫,要去哪里找?
同一天,南珍被放了出来。
则冬赶去接她,收到姜维的一条短信,很简单,却令人沉重。
则冬原本认为这个世界是那么美好,可现在,他却觉得,无论是哪里,原来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肮脏。
姜维说:“则冬,好好照顾南珍,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娶父亲好友的女儿为妻,再也不见南珍。愿你们都好。再见。”
南珍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了,出来后牵着则冬的手一个劲地说:“看吧,我就说我不是坏人,现在把我放出来了吧!”
则冬沉沉看着她的笑颜,重重点了点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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