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相思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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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所有人景都被渲染上一层淡红色,托着长长地影子,散发着生命的极致美丽。
欣赏着大气磅礴地美丽天象,不由叹道:“真美!”
身边的大姨娘则抿嘴轻笑道:“年轻真好,看什么都是美的。”
从大姨娘那若有若无的失落眼神中,想到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看来晚霞也触动了大姨娘的老年情节。
正好这时东园的小厮来报说风无涯应客去吃酒了。
于是与大姨娘不约而同的想到去叨扰叨扰老太君的清闲岂不是更好?到了老太君那里又是好一顿说笑,还混了一顿美味佳肴,直到老太君笑累了,才起身告退回到东园,大姨娘则留在西园伺候老太君休息。
晚上在房里就着烛光看书等风无涯回来,见他也没有多少酒意,只喝了一杯茶就开始自行梳洗起来,连准备好的醒酒汤都免了,就兴奋地说道:“今个娘说下个月是去猎庄狩猎的日子,到时候又可以吃到鹿肉了哦。”
风无涯擦拭完脸将手中毛巾丢到秀蔓手中,轻笑道:“这事我知道,已经让卫管事为我们准备好东西了。看你乐得,就为了一点鹿肉?想吃明日让厨子去猎庄抓一只回来就是了,反正都是现成的东西。”
皱皱鼻子,叹他不记得了,用手中书卷敲打下风无涯道:“讨厌,人家才不是只为了吃鹿肉,是想起当年你带人家去过那么一次,总记得那里的景致,时常会想起呢。”
风无涯抬着头想了半天,才“嘶”一下吸口气道:“啧啧,让我想想……呃,那是多久的事情来着?”
随着时间过去我从眨巴着眼睛期待着到掘起小嘴,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毕竟那时他才八岁,不象我是个穿越怪物,能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情。
转身朝桌边行去,却不期然被抱进怀里,阵阵酒味扑鼻而来,熏的我昏昏欲醉,摇下头挣扎着转身小声道:“真个不要脸面的,没见还有外人在呢!”
风无涯不放手抱的更紧,嗅着我身上的熏香道:“放心,打发下去了。”
偷偷抬眼看到连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好了,才放下心来撅着小嘴任由风无涯抱着。
在浅啄着偷香几下后,风无涯才带着宠溺的笑道:“那年你四岁,生了场大病将所有人都忘记了,病好后来府里做客,那一次我还送了你只小白狐,你给它取名叫天天,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天天快乐对不对?”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原来那不是我一个人独自的回忆,有人分享真好,不用体会孤独与寂寞真好。
眼睛笑的如月牙儿般弯弯细细,用力点头,换来风无涯咧嘴而笑,雪白的牙齿在烛光下一闪一闪,唇红齿白的模样让人很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想到就做呗,手臂圈上风无涯的脖颈,给风无涯一记飞眼,将个风无涯迷的七荤八素时,就踮起脚以飞快的速度咬上红白清晰的唇,偷袭成功立马咯咯娇笑着跑开,绝不给风无涯反击的机会。
吃痛的风无涯那肯白白吃亏,迈着大步追了上来,在我以书为档时,不耐烦的将我手中的书夺过朝边上一扔,就低下头来。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二十章 笑着癫狂
成亲半月有余,风无涯开始每日去上书房跟随大姨丈处理公务,偶尔还要抽时间带着鹏哥去我陪嫁的庄子上巡视,察看一下具体情况。
晚上等风无涯巡视回来,两人就缩在被窝里,风无涯边吃嫩豆腐边给我讲述庄子的情况及产业的具体情况,连哪儿种棵什么花都说的一清二楚。
其实这些二哥也曾经与我讲述过,还绘制了详尽的图纸交给我,虽然碍于礼法我不好随意出门前往察看对比,但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
现在又听了风无涯那让人身临其境的细致解说,让我不由对那两座陪嫁庄子越发向往起来。
忽而想起在两人成亲前,风无涯在二哥信中画的那三副画,两人半夜就爬起来从大箱子中翻上半天寻出来,又是指点笔法,又是说哪儿与现在不同了。
这种日子反而比先前两人整天腻在一起还有意思一些,“小别胜新婚”,虽然这里的“小别”有时候只有两三个时辰而已,嘿嘿,还是让两人好生激动。
既然风无涯也开始担起世子的责任,那我也应该恢复向长辈们晨昏请安的礼节,与风无涯商量过后,第二日就开始实施。
每日在辰时之前穿戴妥当,两人在秀蔓与怡卉,还有风无涯的两个贴身小太监伺候下吃完早餐,一起到大姨娘房中请安。
等辰时过后,估计老太
老太君的生活极有规律,每次都是在辰时三刻准时享用早餐,吃完后就会等我与大姨娘两人的到来,然后三代主妇凑一起说话解闷,后来在我地提议下还会到园子里漫步一会,呼吸下早晨的清新空气。
偶尔老太君还会讲起她老人家年轻时的一些趣闻,我也知道了老城主虽然在外人面前是个威严不可反驳的人物,原来在闺房中倒也是个风趣的人儿,要不也不会留给老太君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了。
有时老太君讲累了。就会逼着我给她讲些京城的趣闻或是笑话一类的。
二十一世纪网络上看来的笑话,让我占尽了便宜,讲出的笑话经过筛选,发挥出了强大地优势,让老太君笑得抱住贴身丫头秋菊哈哈大笑不止,直说:“这么新鲜的笑话也不知道是哪个伶俐人想出来的”。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半月,连大姨娘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一日正在园子里陪小无若逗弄天天时,红衣来说有京城来信送到大姨娘那里了,让我去大姨娘房中看信,喜得我什么也顾不得。留下怡卉照顾无若后,就急匆匆来到大姨娘院子。
到了门前看到老太君的贴身丫头秋菊也在,想进屋却被秋菊拉住小声道:“嘘……老太君好像正与夫人说什么呢,四少奶奶您稍等再进吧。”
与秋菊也混熟了。知道她是老太君身边最得用的丫头,若不是事情重大不会无缘无故阻挡我的,就抿嘴笑笑停步与她一起立在门外听起屋里人的对话来。
就听屋里的老太君语重心长道:“娘知道你以前吃多了委屈,所以一直在尽力补偿你。以前你亲你妹子家地相思丫头,我就说服你公公给无涯定下这门当时算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就是想以后你也能过的顺心一些。现在思丫头家里也算金贵了,给你争了多大的面子,让二房彻底死了心,对你除了敬重外还加了一份巴结。你不看她巴结你一场,也看娘地面子,让子信送无锋进京找御医看看身子可好?”
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难道风无锋身子最近有什么不妥?上次见面时虽然孱弱倒也行走正常,怎么会忽然严重到要入京看太医的地步?
再仔细听大姨娘回道:“娘,不是媳妇无情或是记恨当年之事。这也是守着朝廷规制祖上规矩办事呀。祖上讲的分明:分出府的主子就不能再享受城主府的任何特权,如今进京请御医要用什么名头?无锋那孩子也是媳妇看着长大地,谦恭本分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每年秋天他犯病时,媳妇也是焦急万分,可如果因他破了多年的规矩。让二十城主埋怨上咱们城主时。要媳妇如何自处?”
“哎,娘的意思是能不能让你父亲出面请御医来为无锋看病。他总是我们风家的子孙,如何能抛弃他与不顾呢!”老太君说着已经语带伤悲了。
大姨娘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娘,您应该知道多年前的事,当年媳妇找凤凰帮忙时她是如何说的,从那以后父亲就恨上她们金家了,如何还会去帮她?这……”虽然我不知道大姨娘吞吞吐吐讲出的事情是什么,但从老太君的沉默可以猜想到当年地事,老太君也是知道的。
抬眼打量下身边的秋菊,见她一副眼观鼻鼻观唇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就收神继续听下去。
许久之后,老太君缓缓说道:“算了,这也是无锋的命!从小用了那么多金贵药材养着也不见有个好,就是进了京城见到御医也不见得能有效果。”
听房里传来脚步声,估计是老太君准备出来了,急忙推门进去,见到老太君以后就蹲身行礼。
老太君虎头拐一拐地面说道:“起来吧,好好陪陪你婆婆……”说完就由秋菊与另外几个丫头搀扶着上了坐轿,返回西园去了。
屋内地上还堆放了两个箱子,上有“京城常府”的封条,一看就知道是爹娘随信送来地物件。
软榻上大姨娘盯着手中一块绣帕狠狠地咬着牙,面容有些狰狞,让我一怔。
急忙上前用力掰开大姨娘的手,发现修理尖长染着蔻色地指甲竟然都已经扎入了手心,丝丝血点染的绣帕上如红梅绽放,触目惊心。
让红衣赶快去取来白酒,用干净布沾了点白酒帮大姨娘消毒过后,又用干净手帕利索的包好,才弱弱喊了声“娘”。
已经恢复平常的大姨娘挑眉道:“娘没事,只是笑老天有眼,果然是不是不报,只是时辰不到,没想到她金凤凰也有求我的一天,哈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癫狂又有些凄凉,伴随着远方传来的阵阵古筝声更是让人心慌意乱。
不顾及众多丫头在场,一把抱住大笑不止的大姨娘道:“娘,发生什么事了?您不要吓唬思儿好吗?”
红衣将所有丫头都打发下去,屋里一时就剩我们三人,才上前道:“小主子莫怕,还不是夫人觉得出气才高兴成这样,过会睡上一觉就好了。”
是这样吗?依然有点不放心,担忧地看着在我怀里笑个不停的大姨娘,直到大姨娘笑累了有点昏睡的迹象,才轻轻取过一个枕头,与红衣一起将大姨娘平放到软榻上,为睡熟过去的大姨娘覆盖上薄毯才跟着红衣到了侧厅。
入座后看着不惊不怪的红衣不由出口问道:“红姨,到底是何事让娘如此激动?”,难道大姨娘经常这个模样吗?
“小主子是自己人,知道这些也无妨,省得以后被人利用了也不知……这话说来话长,还得从大小姐刚嫁入风府说起。”随着红衣的话,那些陈年旧事逐渐清晰起来。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二十一章 青州旧事
从红衣的描述中我整理出来,事情的大概过程如下:
前半段与成亲前一夜时娘亲讲的相差无几,但后面则有些微出入,而且这出入却是惊天秘密。
大姨娘刚嫁入城主府时,与大姨丈两人也是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很快大姨娘就怀上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自然不是风无涯,而是风无涯从未见过面,也不可能见到面的同胞兄妹。
也就是在那时,在老城主的安排下,如今的二姨太金凤凰被接入府内,一个带着无数嫁妆进府的女子,带着“大齐第一商家”大小姐的身价进入当时入不敷出的青州城主府。可想而知,既然是为了使用人家的钱财发展自己的领地,老城主自然不遗余力的拉拢与她,甚至还强迫大姨丈在新婚期就冷淡大姨娘,专宠金凤凰一人,为的就是让金家形成一个误会。
这个误会就是大房虽是皇帝指婚的但不受世子宠爱,金凤凰虽然低为妾室却备受世子宠爱,如此将来有一日金凤凰生的孩子接任城主的机会就会大增。
但当时金家的当家人,也就是金遥光的祖父根本不吃老城主这一套,言明按照城主府世代以嫡子与长子为尊的惯例,就是金凤凰生下儿子,既非长又非嫡,摆明就是耻笑他们金家商人身份低贱,好欺负。
老城主在沉默几日之后,在一个阴沉的雨天里将大姨丈叫入书房商谈许久,在咆哮过、摔砸过、争吵过之后。直到深夜大姨丈拖着沉重的步伐从书房出来,在雨中站立一夜之后,一个惨无人道地阴谋就此达成。
那一年,豆蔻年华的大姨娘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候,一心只为了能与心爱的人长相思守而欢喜着,在知道怀有身孕之后,更是对未来充满憧憬。==
对丈夫纳妾一事根本没多少放在心上,因为夫直到失去耐性地老城主派人来强行灌下那碗药之后,大姨娘最终还是败在了利益之下,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如一个破碎娃娃般的大姨娘被老城主送到别庄休养,对外只说小两口闹别扭,过段日子自然就和好如初。
别庄一住五春秋,每每都是墙外男子徘徊不去。墙内女子泪流满面。相思之苦折磨着两个曾经相爱却无法原谅对方与自己的人。
同时,五年内二姨太金凤凰生了两个儿子。长子风无痕与三子风无锋,三姨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二子风无舟。再也没人记得那个曾经在大姨娘腹中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只有我家外祖父的愤怒与指责,却也无可奈何的隐忍着。
五年内,金家资金全部投入青州,建码头开港口,一个普通的城市逐渐成为大齐最耀眼的城市。
五年后老城主在见了大姨娘一面后去世,大姨丈登上城主之位,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去迎接别庄地大姨娘,告诉她噩梦已经过去,以后再也没人可以让她受任何委屈了,他会再给她一个孩子,也是他今生最后一个孩子。
五年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长为一个看透世事的少妇,默默的回到城主府,第二年风无涯出生,而金家这时候即使想退出青州已是不能,一个城市的繁华就是依靠这么一个悲伤的故事形成。
原来一切都是我错了,一个狭隘地理论误导着我,让我一直以为大姨娘是因为大姨丈纳妾地原因才郁郁不乐,原来大姨娘最想念地却是那个没有出生就死去的孩子,风无锋地病危则间接刺激了大姨娘的思子情怀。
远远看着软榻上熟睡中的大姨娘,心中无限伤感,想象不出大姨娘要如何隐忍才会原谅那一切,原谅那个给了自己无数幸福又背弃了誓约的丈夫,渡过了这漫长的几十年!
“既然公公当年发誓不会再伤害大姨娘,如何还会有后来的四姨太与五姨太?又如何会有六姨太,甚至还有了无若呢?还有,为什么我娘和我说的却是不一样呢?”从混乱的情感中理出最想知道的,向了解这件事情最多最真实的红衣问道。
红衣仿佛也是想起了那段痛苦的日子,面有戚色道:“大小姐虽然表面上原谅了大人,但心里何尝有一日放下过?为了世子,大小姐才竭力忍耐,其实每次都当是在演戏,演给世子是父母祥和,演给大家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