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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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颜的容色依然不惊,她的骑术并不精湛,让她人前败于她的手下,她才能更满足吧。
从那日阳光顶棚,楚彤对她的羞辱开始,就昭然若揭地表现出她的恨,是这样的深。
哪怕她现在提出诸多理由不参赛,她还是会逼着她参加的,所以,她用那条,没有弃赛的情况下作为制约的条件。
司徒霄的眼神此时凝注在辰颜的身上,纵使她距离小产已有一个月,但参加赛马,明显身体还是不行的。
可,沈傲和楚彤两番话,让他并不能再说什么。
他们封死了所有推辞话语的退路。
他望着她,一瞬间,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已是这么地远。
蓝皓望着面前各怀心思的众人,唇边勾起很深的笑意,这种笑把他深蓝眼眸中的忧郁冲淡了不少。
也使他看起来,除了慵懒和忧郁外,突然有种阳光灿烂的感觉。
他稍稍松开辰颜的腰际,微低下身,道:
“别担心,我会帮你挑选最好的马。”
辰颜无所谓地笑了一笑,一边,楚彤继续挑衅地看着她,辰颜的无所谓,让对方的眼里,更浮起一抹阴鹭。
赛马,楚彤这个提议,难道真的仅仅是出于希望工程吗?
还是,她又要进行什么阴谋呢?
连沈傲对此都表示赞同,看来,他和她之间,早就有某种,不为外人知道的目的。
其实,这种目的,无非是为了财和势,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才是人生最大的目的和意义吧。
唯一令她动容的,只有司徒霄的冷淡。
原来,他的放下,真的比她还要快。
晚上回到沈家,沈傲因有生意上的应酬,并未同回,晚餐只有苏盈,辰颜俩人共用。
“振业呢?”辰颜看到餐桌上没有沈振业的影子,不经意地问。
“老爷不在,他还是不到餐桌上用餐,大家都省心。”苏盈的语音很暗淡,全然不似早间的样子。
她看辰颜有些不解,自嘲地一笑:
“这几日,你也看到了他的智障,所以,这个家,哪怕这些佣人对他,都是不敬的。平日里,老爷的朋友看到,碍着老爷的面子,才不得奉承,委让着他的智障,只有我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多么讨人嫌弃。可有什么,偏生叫我遇上了。”
一边伺候的两名佣人忙将头低得更低,却不敢说任何话。
“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嫁给沈轩君,本以为今后的婚姻会幸福美满,但,谁知道,豪门富贵,并不是事事顺心,到头,摊上这么个孩子。这也就罢了,想再怀一个,才知道——也是种奢求!有时,想想,这一辈子,到底图啥呢?别人看到,我是沈家的长媳,可谁知道,我心里有多不痛快,有多难受!”
苏盈突然制住话,不再说下去,借着拿餐纸拭唇,演去眼底的晶莹。
“舅妈,过去的事,别再说了,现在,你至少还有振业陪着,不是吗?哪怕他的智力有些问题,可,毕竟是你的孩子,你十月怀胎生下他,也是多么不容易呢?如果没了他,这日子也不见得会有多顺心,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早上你打他,我想,你心里也不好受,现在,不如让他一起来吃吧,我又不是外人,不必顾及我的。”
“颜颜,我知道你的善良和梦璃一样,当年啊,她也是这么劝过我,可,劝得了我,她自己那关,还是过不去。如果早知道,那晚她要服安眠药自杀,我是死都要拉着她再说半宿话的,但,谁会想到呢,明明,她挂电话时,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临产期渐近,她有着和我当初一样,初为人母的喜悦,她虽然柔弱,可我知道,她一直在学着坚强,梦璃,唉,每每想起这个,我的心里就一直纠心。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走这条路,我一直怪自己,为啥就不能从那个电话中听出点什么来,还因为轩君叫我帮他找明天的衣服,就匆匆挂了电话。”她顿了一顿,眼里,有些泪水在闪烁,她那纸巾擦去,才继续道,“颜颜,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发现,你真的和当年的梦璃长得活脱脱一个版子刻出来的,看着你,就好象又看到她了,所以,我对你特别的亲切,今天说这么多,你不介意吧?我可能真的太唠叨了。”
苏盈一边叹着气,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一些事,这时候的她,俨然不再如初见时那样,原来,她也不过是一个有着悲痛过去的女子,顶着沈家长媳的声名,又有多少是由不得自己呢。
但,她说,沈梦璃自杀的当晚,是和她通了电话,电话中没有异常,甚至还是开心的。
辰颜的眉颦紧了,一边吩咐站在旁边的佣人:
“徐姐,带孙少爷到这来用餐。”
当年的事,估计,苏盈也不会知道得特别清楚,不过由此断定,至少,她的母亲,沈梦璃,在那晚自杀前,还是掩藏得很好,所以和苏盈曾通过电话,这个电话,其实何尝不是人死前的对过去的亲友逐一问候呢?
一边,徐姐立刻去带来沈振业。
沈振业磨磨蹭蹭,被徐姐带到餐厅时,脸上还带着早上那记巴掌留下的红肿,他有些怯怯地望了一眼苏盈,但,在看到辰颜时,忽然,这种怯意变成更深的恐惧:
“不要,不要——血,血,我痛!好痛!”他叫嚷着,往后退去,撞翻了一边的古董大花瓶,古董花瓶破碎的倒在他的身上,他更加失控起来,大声尖叫着:“血!!痛!痛!”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98.我们离婚
“侬个小瘪三,前世里欠侬格,侬作西啊!徐娘依,奈格瘪三带下去!”
苏盈没有料到沈振业又开始发狂,气得用沪城方言喝着边上徐姐去拖他走。
沈振业这次倒不犟,抱着头,躲得离辰颜远远的,边哭边嚷:
“我痛,痛!痛!”
重复着这句听上去毫无意义的字,任由徐姐扶着往楼上走去。
辰颜语音温柔地权道:
“舅妈何必这么动气呢,振业慢慢会懂事的。”
“我是对他不报指望了,快三十的人,还是这样,前世造孽啊!”
“振业快三十了?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
“唉,怎么治得好呢,刚开始的时候,也试了各地不少的名医,可,虽然是后天原因造成,因为大脑受到严重的创伤,医生也束手无策。”苏盈纤细的手上,一只金灿灿的镯子耀耀生辉。
辰颜放下手中的调羹:
“后天的原因?”
“嗯。”苏盈的脸上浮起一抹郁色,慢慢道,“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所造成,那天下午,几个小姐妹约了我出去打牌,振业当时才六岁,我哄他睡着后,就出门了,结果牌打到一半,阿姨打电话告诉我,说振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送医院去了。结果,这一摔,就摔成今天这样。为了这事,老爷大发脾气,但,又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发生了,我这做娘的,确实愧对振业,久病都没有孝子,何况,我呢?”
“舅妈,你别太责怪自己,谁都不想发生这种意外。振业虽然这样,但,我相信,他心里一定明白你这么多年对他的付出的。”
“我这么多年就是这样劝着自己,才熬过来的,不然,怎么能熬到现在呢。待在这样一个压抑舒服的沈家,消耗掉的,不光是青春,还有所有的激情。”苏盈眼波澜流转,吩咐周围尚剩的一名佣人:“钱姐,你去厨房看下,炖的木瓜雪蛤好了没有。”
“是,少奶奶。”
钱姐往后面的厨房走去,苏盈见周围无人,靠近辰颜坐了,才悠悠启唇,语音低沉:
“颜颜,我对你说,这沈家的继承人那,真是不好当的,你可要多加小心,毕竟沈家的财产,代表了几十个亿啊,你看吧,你母亲就不提了,其他的,轩君死了,振业出事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了,你可得多多小心注意。最好啊,生个孩子,把暗地里那些人的心思转移到孩子身上,你才安全,我也只对你,才这么说,在沈家这么几十年,我算是看清,也看明白了。这个继承人,根本就是一个死字!谁挨着边,谁就得死!”
她的话说得极轻,也极诡异,最后那两个‘死’字,更透着渗人的寒意。
辰颜被她的眼光盯的,浑身一阵不自在,才要说些什么,门铃声响起。
有佣人出去开门,没一会,就过来禀道:
“小姐,亚治通讯蓝皓来了,您见还是不见。”
辰颜疑了一下,一边苏盈已代她接口:
“见,当然见!带他去客厅坐吧。”
“舅妈?”
苏盈拍拍她的手,笑道:
“别以为舅妈年纪大了,看不出什么,你这趟回来,是一个人,住到现在,也没有见你家那口子过来,我想着,一定感情也不如意,既然如此,何必吊一棵树上?别学你舅妈,早年死心踏地对一个人,现在想想,后悔都来不及。只能做一辈子寡妇了。”
“舅妈,你说什么呢。”辰颜的眉心颦紧。
“舅妈把你当自己人,才会这么说,想当年,你舅妈虽然家世背景不是商人,但父亲也算在官场小有建树,没想到嫁进沈家,父亲就犯了事,差点为此,我就和轩君离婚,有了振业才让这离婚没有变成现实,可夫妻感情,也恢复不到之前了,有时候啊,我想,他看上的,怕就是我父亲当年的一点权,和感情是绝对没有关系的。你是沈家的小姐,这身份,即便离了婚,凭这样貌,凭这身家,搁哪也是百里挑一,引一堆人追求的,所以,该放手时就放手,别学你妈,想不开!”
“我妈想不开?”
苏盈怔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忙用笑掩饰过去:
“对啊,想不开,才自杀不是?”
“小姐,蓝先生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你先上茶,我稍后就来。”
辰颜应着,用餐纸擦了下唇,起身,往客厅转去。
苏盈见她走了,百无聊赖地去翻晚报,才发,就看到一行大红字跳入眼睛:
‘风云总裁司徒霄婚姻走到尽头,疑亚治少东蓝皓为第三者。’
上午才发生的事,晚上就见诸报端,这媒体的速度可真有够快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连一边佣人送上雪蛤炖木瓜都未察觉,直到手指不小心碰到,烫了一下,不由啐道:
“嗳,作西啊!嘎烫法子!”
辰颜走进客厅时,蓝皓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听到她的脚步,转身,慵懒的一笑,指了指桌上:
“看,给你带什么来了。”
辰颜顺着他的手势,往桌上望去,只见是一罐青花陶瓷装着的茶叶,她坐到沙发上,打开,清新的茶味迎面而来,细看,原是龙井。
“你只爱品茶,不爱咖啡,这茶可合心意?”
“那你怎不知,茶中,我只爱普洱。这龙井,极之娇嫩,我每每泡来,总不得法,隐约的腥气一直是去不了。”辰颜放下茶罐,叹道。
蓝皓的笑意更是迷人,走回沙发前,变戏法一样,从地上抗起一大桶水,努了一下嘴:
“那是你烹茶所用的水不对!要用这个。”
“蓝总,你今天是来送水的?”辰颜惊愕地看着他,他已走到饮水机旁,动作麻利地把里面一桶水卸下,换上他手中的这桶:
“别小看这桶水,里面装的,可是虎跑山泉。”
辰颜更加惊愕地看着他,难道,他为了这龙井,还特意去杭州去抗得这水来配?
这当口,他已换好水,潇洒地转身,仿佛猜透她的心思:
“没错,这是狮峰龙井,用这泉水来泡,你说的茶腥气就可消除。”
说罢,他俯低身,从一旁随带的包中,拿出一套茶具。
“你这次来沪城,是参加茶展会?”辰颜看着他一样一样,如数家珍一般地搬出,脸上满满是诧异的表情。
“呵呵,这么多天,难得听到你也会调侃,不负我今晚这一行。”
他把茶具摆好,忽然,拉起辰颜的手,辰颜反射的一抽,人已被他带起:
“跟我来,别叫。”
他仿佛预见到她接下来的反映,提前说道。
他牵着她的手,推开落地玻璃窗,外面,宽大的观景阳台上,有人工的假山,假山边的花圃,如今依然盛开着月季,月季的姹紫嫣红缠绕间,是一木桩雕成的古色古香茶几,一边还有三个木桩的凳子,夜幕中的黄浦江,在阳台点点安置在花圃射灯映照下,宛如置身银河之上。
蓝皓将辰颜脸上惊叹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来,你在这住了几天,还不知道这个阳台的妙处,有时,试着往自己不愿去的地方多走一步,说不定就更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辰颜并没有去反驳他的话,确实,她住在这的三日,真不知这阳台上的乾坤,每每观赏黄浦江,她总习惯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台上,以为,那就是唯一不变的观景点。
她在凳上坐下,从这个角度,才赫然发先,整个阳台是用几大块玻璃所围绕而成,并不似一般阳台的建造,所以,坐在凳上,可以完整,清晰地看到,江面上点点船影,更吸引人的,则是隔岸相望的江边,那由无数星光璀灿所簇拥起来的沿线景色。
这里,的确,是沪城最佳的景致。
蓝皓返身走回客厅,不多时,就在茶几上,摆放齐一整套茶艺所需的工具。
他烫杯,试水温,用盖子托住水使之沿边注入,不致烫伤嫩叶,闻香,再注满水,龙井浓郁的香气四溢。
这一系列步骤有条不紊,甚至可称为十分熟稔。原来,他也是茶道中人,辰颜望着杯中的汤色碧绿明亮,香馥如兰。
初啜,似乎无味,片刻之后觉大和之气,甘香鲜爽弥漫于齿颊之间,极之醇厚。
才知,以虎跑泉水冲泡龙井,方有古人所云“无味之味,乃至味也”。
他和她安静地坐着,都仔细地看着手中精致的薄瓷杯子。
“知道你爱品茶,也知道你素来只爱紫尖普洱,所以,今天才带了这龙井,看看,是否和你常品的那种相比较,另有独到之处。”
“即便是有独到之处,我还是习惯品以前的茶。”辰颜放下茶盏,依然戒备地答道。
“呵呵,倘若一成不变,未必能品到茶中的精髓。每种茶,都有其不相同于其他茶的口感,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