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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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原来,是不可以随便说的,说了,可能就一语成谶。
他将所有的骨灰洒尽,将翡翠骨灰盒复又盖上,然后把空空的骨灰盒紧紧地抱在胸口,他修长的手指抱得那么紧,以至于,骨节处都泛出青白色。
“Vicente,对不起。”司徒霄说出这句话,头黯然地垂下。倘若不是因为他,纪如初完全是可以避过那起车祸的。
“这是她的选择,我会尊重。所以,你不用说对不起,不过Grace可能还是会找你麻烦。”
蓝皓转身,走向司徒霄,他平静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波澜,但,司徒霄看得懂,那抹深蓝后的忧郁,使得这抹蓝在今天看来,再不带一点光泽。
“我没有想到,如初会这么执着。”
“是她执着,还是你执迷不悟呢?”
司徒霄望着蓝皓,并没有回答这句话,蓝皓已接着道:
“如果不是你只相信表面看到的,不去相信实际的真相,这份执迷不悟最终毁了的,不会只有如初一人。”
“或许是吧,但,有些事看开后,放手,更能让彼此得到幸福。”
“你真的认为,那样的幸福算是幸福吗?失去自己所爱的人,即便得到一个爱自己的人,能称为幸福吗?”
“如初说,女人,哪怕再怎样爱一个男人,离开后,还是拥有再去爱的能力,这个能力带给她的,或许就是再次触到幸福。”
“我不认为,你连这句话的真正意思都不懂!”
“我不懂,也不想去懂。”司徒霄恢复冷漠的语气。
蓝皓把抱在怀中的翡翠骨灰盒放到舱底,再走出来时,他凝着司徒霄:
“yanni,在景海高尔夫球场,我没有和辰小姐发生任何不该有的关系。”
没有等司徒霄接口,他继续道:
“那是因为碍于你是她的丈夫,但,刚刚既然你说,女人离开曾经最爱的男人后,也能再拥有爱的能力,从而得到真正的幸福,那么,这样的幸福,我愿意给她。”
司徒霄随着这句话,望向蓝皓的眼中,分不清是什么情绪,他只是这样地望着蓝皓,依然没有开口。
“既然,你给了如初这一份幸福,我也会给辰小姐同样的幸福,我们之间,也算是种公平吧。”蓝皓的唇边勾起一道弧度,不深,浅浅地,映不进他深蓝的眸底。
如初,你至死,都要让面前这个男子幸福,可,他依然执迷不悟,所以,由我代你完成最后的愿望,促成他们的破镜重圆吧。
这样,你的付出,便不会没有任何的意义。
蓝皓的心底轻轻说出这句话,终于,连日束缚他的惆怅,开始一点一点地散开。
因为,他知道,该怎样做,才能为他的这段爱,画上最圆满的一个句号。
而,绝不是休止符。
司徒霄听着蓝皓说出这个许诺,他的心底,能真切触摸到疼痛。
或许,蓝皓真的更能带给辰颜幸福吧,所以,他为什么不可以放手呢?
放手,成全,从而让她远离一切的纷争,这,是他早就做出的决定。
所以,他不该后悔,也来不及有悔。
该悔恨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站在冥远财团的办公室,后面的玻璃门开,有人应约前来。
“yanni,真的决定和那个丫头离婚了?“楚彤面带笑意,姗姗走来。
“你的消息一直都是这么灵通。”
“呵呵,你又取笑我,只能说,我对你周围发生的事,特别关心而已。”楚彤走近他,双手从他宽阔的背部后面环拥住他。
他没有拒绝,身体也没有因此有一点僵硬,但甫出唇的声音,却带着别样意味:
“你的关心,总带给我意外的惊喜。”
“惊喜?你指的是?”
“譬如在景海高尔夫球场的惊喜。”
楚彤拥着司徒霄的手微微滞了下,她的眉尖一挑:
“你是说,我让那个丫头受了点轻伤,心疼了?”
“恐怕不止这些吧?”
“你又怀疑我什么?”她松开揽住他的手,脸上满是不悦。
“应该说,不是怀疑,而是我确定你给我的这份惊喜,真是很大。”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不喜(。。…提供下载)欢你绕着圈子盘问我。”
“好,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惊喜,那种带着甜味的迷药我相信,你很清楚是哪里来的吧?”
“霄!”楚彤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里的不悦愈浓。
“用迷药迷倒她和蓝皓,再嫁祸给叶苍霆,这个惊喜真是足够大,不过百密一疏,你和沈傲还是没有顾虑周全。”
“你什么意思?”楚彤的脸上涨红着,不甘心地问。
“你们想制造除了那个所谓的女管家进入室内,没有出来,叶苍霆只有出来,没有进去的假象时,处理那盒录像带时,应该剪接得更好,不该忽略其中任何一个细节。比如,别墅区每天上午,都会将早上的报纸投递到门口的报箱,你们把投递的环节都一并剪接掉,反令人产生怀疑!”
“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这么配合我们,折磨那个丫头?”
“我本来根本不会知道,确实,你们很了解我,也很了解辰颜,知道我们越是在乎,就越会彼此伤害,所以,你们本来很成功可以达到所想要的,只要沈傲不在病房外和我说那番话,我自己去查,说不定更会怀疑叶苍霆,因为在一开始,当我看到叶苍霆从门内走出时,我已经怀疑是他利用了辰颜。但可惜,沈傲说的那段话,成功地将我的注意力转到了录像带上,所以,你们的百密一疏,终于无所遁形。”
“yanni,你的聪明,果然超过我的想象。”
“如果你们不是急于要用那份贷款合同将璃和地产置于死地,我根本不会怀疑是你们下的套。毕竟,虎毒不食子,沈傲竟可以利用他的亲外孙女,去布这种局,而不考虑对她将会造成的伤害,让我真的十分惊讶。”
“好了,你因为惊喜而惊讶,既然都知道,还叫我来做什么呢?”
“我在这里,再和你说一次,不要再去做任何伤害颜的事,否则,不要怪我,六亲不认!”
“你昏头了?这么和我说话!你会六亲不认吗?你忘记,你姐姐是怎样嘱托你要照顾我?哪怕那个时候,你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我没有忘记,所以,我一直对你一忍再忍!”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忘记当年姐姐让你照顾我的诺言,都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死,不是吗?”
“楚彤,这么多年,我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不光是因为姐姐的嘱托,更是因为,你是楚家唯一的血脉,出于对养父和奶奶的感激,你哪怕再错,我都不会怪你!但,今天,如果我再不阻止你,我怕你一错再错,到最后根本回不了头!”司徒霄回身,望着楚彤,道。
话语里含着一种痛心,痛心眼前这个原本也拥有纯真的女子,逐渐演变成今日这样的善于心计,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她和沈傲在一起,为的不就是报复辰颜还有叶苍霆吗?
他纵然也恨叶苍霆,但他现在却不会利用辰颜去完成这个所谓的报复计划!
因为爱。
可楚彤呢?口口声声说爱叶苍霆,可,他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些报复同爱联系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
司徒霄淡淡地笑了一笑,这份笑后,更是一份莫奈何,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复印件,扔给她:
“这是你为推广盛世一号与星点广告公司签定的私下协议,将实际洽谈的200万元广告费提高到245万元。这其中的45万应该是被你据为己有。这项职务侵占罪,我想,如果移交检察院,最起码该有五年的量刑。”
楚彤没有料到司徒霄竟会调查她的财务往来,并且还准备了相关的证据,她嘴唇嗫嚅:
“你,你,调查我?”
“同样的情况,还不止这一宗,你倘若还是要继续伤害颜,我会把这一宗一宗一项一项替你(。kanshuba。org)看书吧,作为投资方移交给检查院。”
“你舍得吗?”
突然地发问,司徒霄望着她,眼底,终于还是有一丝的柔软:
“不是我舍得不舍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
“我替姐姐报复沈梦璃的女儿,有什么错?我错在哪里?沈梦璃临死前的那句话,害了姐姐一生,让她郁郁寡欢,最后选择自杀结束生命,我这么做,有什么错?难道,你爱上了那个丫头,就忘记姐姐怎么死的吗?”
“我没有忘记,但,我希望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的报复,不该牵涉进太多无辜的人,颜是沈梦璃的女儿,但她并没有错,为什么一定要搭上她呢?”
“哈,当时你同意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可并没有这么说过,爱,真是很伟大的事,能让你如此忘记姐姐的仇恨,去同情一个仇人的女儿!司徒霄,姐姐在天上看着呢!她对你真的会很失望!”
“她失望的,恐怕不仅仅是我。”司徒霄悠悠说完这句话,墨黑的瞳眸愈发深黝。
“对,她还对我失望,失望我,不该对你这样没良心的人付出感情,到今日换得你的倒打一耙!”
“真的是这样吗?她真的只是失望这些吗?”
他盯着她,眼底仿佛一泓深深的潭水,让她不敢直视。
“你到底又怀疑我什么?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比不过她嫁给你的这三个月!”
“停手吧!我最后要求你这一条,否则,我真的不会姑息你。”
“OK,停手!盛世一号项目完成后,我和你之间彻底的停手!你不就是要彻底地甩掉我吗?何必找这么多借口,你累不累啊,司徒大总裁!别忘记,不到明年,你还并不是冥远的CEO,不过是EP!”
“你若要向冥远董事会宣布什么,只管去,我也无所谓。”
“哈,我凭什么?你赌定董事会根本不会听我一面之辞,才会这么说,你真无所谓,当初就不会过了十几年,还舔着脸回去求司徒铭!你看穿我,我也早看穿你了,你会为今天对我这样,后悔的!一定!”
“有什么你冲我来就行了,不许再牵扯进颜!”
“好,那个小丫头,不用我收拾,反正,她也不会快活到哪里去,是你伤了她,不是我!你记着这点,害她可能终身不孕的人,是你!你知道子宫内膜炎有多可怕吗?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当初我为了叶苍霆打掉孩子后,又和其他人上了床,结果,我也得了这病,后遗症就是,我永远都生不了孩子!所以,那个丫头的命也一样!她生不了孩子了,就冲这点,她一定恨你一辈子!因为你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够了!你出去!”司徒弟霄的心,为这句话,生生地被撕扯开来,每一片,都泛着弥天的疼痛,颜,她真的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吗?!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残忍,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
楚彤满意地看到,司徒霄痛苦的神色,哈哈笑着退出办公室。
夜空繁星点点,照着千里之外,同样未眠的人。
沪城,君临天下高级公寓,20层。
辰颜穿着玫红色的睡衣,坐在窗台前,望着窗外黄埔江的江水,在夜色下,即便周遭霓虹闪烁,依然,映照不出任何的波澜,只有偶尔的反射,让她知道,下面,是一条永远没有大海宽阔的江水。
自从停挂点滴后,每日还是要按时服用一些消炎药,所带来的后遗症是,每到晚上,辰颜的头必然会发胀。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病菌从一处窜至另一处,好与坏,其实,又真的与药是无关的。
淡淡地笑着,平静地看夜色中窗外景色的变化,面容平和,是现在的她唯一放松情绪的方法。
开始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放同一首歌。
因为无法忍受沉默。
而她同沈家的其他人,始终有着难以逾越的隔阂。
这种隔阂并不是由于时间造成的,她明白这一点,所以,更难逾越。
独处的时候,她成了哑巴,只好让音乐流淌在空气中,当作是她自己的声音。
一直在听陈升《风筝》。一遍,一遍,又一遍。只觉得心就这样盲掉了。
心里亦是冷清。
再不会哭了。就像沙漠一样,心地深处有一阵一阵的绞痛。这种痛是清晰而透彻的,她不止一次看到整个的自己,在无力地颤抖。
要如何对着一个人缓缓流下眼泪,又要怎么样对着自己的爱的人转身离开,再不回有。
她都体味过了。所以,再没有什么感情能让她疼痛,除了,此时的胃。
胃开始窒息的痛着。
她知道它的折磨会是一整晚,从殡仪馆回来后,她一直地没吃东西。
对着再精致的江南小点,她都失去了胃口。
经历过所谓的悲痛离别,经历过所谓的生离死别后,胃,竟是第一个开始抽搐的。
她以为能够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能够永远无所谓地好好过下去。
每次受伤后,她都会对每一个爱护她的人都这样说。
她知道不过是在向所有的人在乞求谎言。
因为谎言能让她不直面现实。虽然对于现实她一清二楚。
一直是这样的女子,一直在粉饰太平,自欺欺人。
她是懦弱的,从来都是。
她知道,就因为这样,才需要一张坚硬的壳来包裹自己。再痛也要一个人熬。
她再不是当初那个心怀期待的孩子。
她知道对于那纸离婚协议,仍旧不能做到淡定。
夜风凛冽,骨头瑟瑟发抖。
坐在穿堂的风口。在漆黑的房间里,无力抱着双臂,想紧紧抱着自己。给自己一点温暖。而她的手,它无情地冰凉着。就像现在,她的身体。
霄的手,一直是温暖的,但,现在,他不会再给予她这样的温暖。
在她清醒时,他在路中,对她说出离婚那个字时,声音是绝决的。
哪怕,在转身离开时,她还有着一点的自信,但,两天过去,手机依然是沉默的,除了叶苍霆的信息外,一直是沉默的。
她的自信,终于,开始没有办法维系。
她的外婆去世,他都没有一个慰问。
他,真的已经决定,放手了!
窗外是漆黑的夜。她不知道此刻有多少人正无眠。她想她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