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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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霄,这件事,我们告不了叶苍霆,他又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把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送进该有的地狱。”
“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你不可以回避!他和你签署的贷款合同里的特殊条例,楚彤告诉过我,这是他唯一受你牵制的地方,因为,当时的他,急切需要这笔贷款的。而你让小颜去让他签署,其实也是一个失策,这会让小颜在知道实情后,更加的内疚,叶苍霆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也知道小颜在你心中的分量,才终于不再犹豫,签下那笔贷款的。楚彤在认筹会那晚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告诉了小颜这个真相,事后,她很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助了叶苍霆这一臂的力。所以,她和我在那之后聊了一个晚上,她希望,我能中止和沧海新城的合作,但,毕竟这是小颜当时以执行董事身份做出的决定,我并不愿意就这样驳回。”
“所以,你希望,我继续用那个合同来约束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我现在想先看一下颜。”
“你进去吧。”
司徒霄走得很轻,走得很慢,走到这扇门前,边上值班的护士,才要阻止,但看到沈傲的示意,连忙噤声。
门,和今天在蓝皓别墅推开门的感觉截然不同,彼时,他的手无力地颤抖,连虚掩的门都推不开,但现在,他的手没有颤抖,手心,仅是一片冰冷。
他缓缓地推开那扇门。
病房内,很安静。
辰颜睡在一张宽大的病床上,她的脸埋在发丝中,他看不真切,但,这样,或许更好吧。
至少,倘若她醒来,他还能有躲避的时间,不用担心,她看到他,再次的痛苦。
原来,现在,他怕的,竟是被她看到。
他的唇边嚼出的,惟有苦涩的味道。
在她身边的椅上坐下,她苍白的手露在一边,手背上,戳着冰冷的点滴吊针。
他静静地坐着,就这样,看着这个女子。
曾经,她用虚假的温柔来面对他,为了一些所谓的目的,现在,也是可遇而难求。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后,他终于,让她的心和身体都受到没有办法弥补的创痛。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冲动,源于他的不信任。
源于,他的嫉妒!
是,冲进蓝皓房间的刹那,他是嫉妒蓝皓的。
当辰颜在浴池中一次一次的讥讽他时,他更加嫉妒蓝皓。
哪怕,这种嫉妒,在他冷静后看来,不过是一场可笑的嫉妒。
他的手抚上她冰凉的手背,象以前叶苍霆在他面前做的那样,替她轻轻将盐水抚下去。
她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他有些担忧地望向她,确定她还是熟睡时,才敢继续下去。
这一次,他陪着她,直到黎明曙光微露,才离开。
第二天,还是这样在下半夜,辰颜熟睡后,进入病房陪着她。
第三天。
第四天。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整个一周,他都重复这个举动。
而白天,他依然回到冥远财团,坚持处理日常的事务。
每天睡眠的时间,仅是从HK到鹏城,鹏城返回HK,路上那短短的几个小时。
可,他没有任何觉得不适。
毕竟,他明白,当辰颜身体稍稍好转后,面对的,就是分离。
她根本不会原谅他。
从他默许楚彤和她独处时,他就失去了继续拥有她的资格。
值得庆幸的是,辰颜在鹏城HK两地专家共同的努力下,病晴逐渐好转,通过B超显示,宫缩恢复得也算较好。
但每晚,都需每隔一个小时,用中药熬成的热包敷在她的小腹部,以增强疗效。
这些,成了司徒霄陪在她病床边一周内的主要工作。
护士会定时送来药包,然后他坚持由他来更换。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惊醒辰颜,并且换的速度也要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着凉。
一周后,她因炎症产生的发烧症状基本已消退,只是每晚,依然睡得很熟。
因为吊水里还是添加适当的镇静成分。彭医生分析,流产后辰颜的身体可能还没有从流产中完全复原,在精神和肉体上相对脆弱,因而更容易引发孕期抑郁症,抑郁症的表现将会使她做出和以往完全不一致的言行,但实际,她可能并未发现这种转变。
对于此,司徒霄知道,哪怕真的有抑郁,也是因为,她小产后,他根本没有真正地试图走进她的痛苦中所导致。
彼时,他对她的关怀,仅是在身体的康复,至于,她的心中,到底怎么想的,他却宁愿看着她用虚伪的笑容去掩饰,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宁愿她这样带着目的虚假地继续为他所拥有。
可,没有一个人能活在伪装中一辈子,当所有的伪装赤裸面对时,只会给彼此造成更多的伤,这种伤,是产生于对信任的质疑。
一周,七个晚上,他都望着这个女孩,连睡意都不会有。
就这样望着,对他,都是种奢侈的幸福。
辰颜睡得很熟,晚上,连梦呓都不会有。
所以,沈傲口中的那句梦呓,他也没有听到过。
这样,其实,更好吧。
直到,第八天,他刚到医院时,沈傲在接听完一个电话后,随即,脸上,是死一样的寂静。
“您怎么了?”从那天开始,司徒霄不再喊外公两个字,只是用您来代替这称呼。
“小颜的——外婆,脑中风,突然走了!”
说完这句话,沈傲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
司徒霄有些震惊,但他立刻想到,或许,随着这件噩耗,他和辰颜的分离,提前到来。
“您现在就回去吗?这么晚,已经过了末班飞机的时间。”
“我马上订明天一早的航班回去!”
“那——颜呢?”
“她——我带她走,她该见一见她的外婆,哪怕是死后的一面!”
“但,她的身体,可能经不起飞机降落起飞时的气压!”
“鹏城有直接到沪城的火车吗?小颜可以坐火车,不过一晚也就到了。”
“好,我会安排人去订。”
“谢谢。”沈傲无措地将脸继续埋在手中,整个身体瞬间带着一种腐败的气息。
相伴多年的妻子,突然阴阳两隔,这对谁都不是一件可以忍受的事吧。
哪怕,他驰骋商场时,是出名的铁骨沈,但,面对亲人的死别,其实,人的脆弱都是一样。
司徒霄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明天的事,慢慢走进,病房。
今晚,就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吗?
明天,他没有任何理由陪她去沪城,所以,必定意味着分别吧。
或许,走到今天这样一步,勉强在一起,除了,给彼此添上更深,更无法挽回的伤口,其余,真的没有意义了。
他走到辰颜的病床前,向以前一样,先替她换上新的热敷袋。
今晚,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了一丝的红润,虽然,这抹红润在苍白上,还是这么憔悴无力。
八天了,他永远只能看着她,却不能听她说一句话,能拥有的,仅是她永远冰冷的手,和均匀的呼吸。
但,明天,连这样一种陪伴,他都可能不配再拥有。
所以,有些话,对这梦中的她,应该更能开口吧。
说出压在心中很久的话,让这份情感,在划上句号前,能有一种完美的落幕方式。
因为,至少,他对她的爱,是真实,是从没有过改变的!
他轻轻抚着她的手背,语音很轻,很柔:
“颜,遇到你,爱上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和荣幸,可,你不会知道,从你我在飞机上,初见面那时开始,就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谋划。曾经,我很想告诉你这一个事实,但,我担心,当我说出口时,也是失去你的时候,今晚过后,可能,我就不需要有这种担心了。你到沪城后,无论怎样,应该都不会再回来。你的骄傲,我一直都知道,但我却在嫉妒中冲动地将你的骄傲凌辱。我知道,你恨我,你不会原谅我,所以,我不敢奢求任何你的原谅。就现在,我和你最后独处的时间,说出一些,我以前不敢,可能将来也没勇气说出的话吧。”
“我的童年,其实是没有一点阳光的,唯一的阳光,是来自我的姐姐,晨。在六岁前,我们在孤儿院相依为命,我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在被父母遗弃时,她身上有一张纸,写着一个晨字,我身上的纸写的是霄字。就这样,我们在孤儿院一直待到我六岁,姐姐十八岁时,有一个家境还算殷实的人家看上了我,要收我为养子,那个时候,我唯一提出的要求,是要连姐姐一起收养,因为,只有她,在孤儿院我被那些大孩子欺负时,替我挡住那些无情的拳脚,也只有她,在那些大孩子抢走我的食物时,把她的一份全省给我吃。孤儿院的阿姨,根本不会管我们之间的打架,之间的互相欺负。在她们眼里,只要我们活着,对院长有交代,就行了。那个时候的阴影,使我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任何的感情,除了,我姐姐,其他,任何,都是我所不在乎的。”
“终于,那对夫妻答应收养我们俩个,我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摆脱孤儿院被人欺负的日子。于是,我和姐姐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姓:‘楚’。那对夫妻是很善良的好心人,曾有过一个儿子,但一次意外,他们的儿子溺水夭折,祸不单行的是,养母也因子宫疾病,失去生育能力,要一个儿子,是传统思想使然,更是,她对死去孩子的一种寄托。所以,我很幸运,让他们即便在我提出要同时收养姐姐的要求后,仍得到他们的收养,后来,我的养母说,她看到我,就仿佛看到她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一样,因为,我有着和她儿子一样墨黑如星辰的眼睛。”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94.不负君心
“那段的时光,是我童年记忆中最幸福的片段。可能,上帝真的吝啬赐给我们太多的幸福。在楚家第一个除夕的上午,养父和他弟弟一家,坐一辆面包车到省城置办年货,这一去,他们再没有回来。一起泥头车侧翻的车祸,将他们的生命全部吞噬,而,我们孩子,由于在养父的母亲家玩耍,并没有同去,侥幸地躲过了这一劫。也是在那一天,楚彤正式走进我的生命,她的父亲就是养父的弟弟,她比姐姐小两岁,一日之内失去父母,我们一起被养父的母亲收留,她是一个和蔼慈善的老人,只靠一点点的微薄退休金,自己省吃俭用,也从不短我们吃和用的,即便,我和姐姐,并非她亲生的孙子孙女。所以,从那时起,我一直唤她,奶奶。”
“姐姐明白奶奶抚养我们的辛苦,为了减轻家里的开支,她一边读大学,一边在学校附近的高级餐厅勤工俭学,就这样,认识了叶苍霆,每天中午,叶苍霆都会到餐厅用餐,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但,叶苍霆对她的态度,一直是冷淡的。或许,这是那些公子哥一贯的伎俩,姐姐那样的单纯,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她坚持她所追求的,无论爱情,还是学业,她都只坚持自己的,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逝。”
“一年后,这份平静被几个突然出现在楚家的陌生人所打破。他们告诉我和姐姐,我是冥远财团总裁司徒铭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必须要和他们回到司徒铭身边。这突如其来的认亲,完全打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我是茫然的,我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甚至怀疑,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但,姐姐镇静地告诉我,我可能真的是司徒铭的儿子。她不知道我们究竟姓什么,仅知道母亲姓容,在HK一家大富人家帮佣,而她,在我没有出世前的十二年中,一直被母亲寄养在鹏城乡下的一户人家中,每年,她会到乡下来看她几次,并付给那户人家一笔生活费,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去,直到有一年,母亲大半年没有到乡下看她,再来时,母亲抱着一个男婴,这就是我,然后,和那户人家结清帐,把她和我一起带到孤儿院的门口,分别给了我们一张纸,写着晨和霄,做完这一切后,母亲说要去买早点给我们,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抱着我,站在孤儿院门口一整天,直到四肢有些发麻,孤儿院才有人出来,就这样,我们成了孤儿。”
“姐姐知道的只有这些,因为,这么多年来,母亲和她所说的话,十分有限,沉默寡言是她口中,对母亲唯一的印象。”
“楚彤当时也在一旁,劝我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司徒铭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妨承认是他的儿子。姐姐对此,也表示赞同,毕竟奶奶同时养我们三人,确实是力不从心的。于是,在第二天,我跟着再次来到楚家的那几个陌生人去了HK,第一次见到司徒铭,他对我提出的要求,是让我立刻断绝和楚家一切的关系,他会给楚家一笔赡养费,从今以后,只能以司徒霄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对此,我是拒绝的,因为,我不可能和姐姐划清关系,也不可能,抛下奶奶,但他对我的要求根本不屑一顾,这时,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佣人生的孩子,是一次‘意外’的产物,对于我,如果不是他的妻子未有生育,他是根本不屑认我的。”
“我有我的自尊,我的自尊让我在当时,根本不会因为他是冥远财团的总裁,就认他为父,但,我仍想从他口中,知道母亲的下落,即便她当年遗弃我们,可,我还是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于是我问他,我母亲在哪里,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我出生后,她曾用我要挟他娶她,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所以他将她辞掉,并让她留下孩子,谁曾想,连夜,她带着孩子一起失踪,直到第二天,有人在半山下的海港,看到了她的尸体,却惟独不见我。他也是辗转,找了两年,才从她老乡口中,得知我的下落。”
“这个解释,就是我得到的最后关于母亲的讯息,或许,穷人的命,在有钱人眼里,真的算不得什么,或许,私生子,能得到有钱的父亲认回,更是种幸运,但,我宁愿选择放弃这份幸运,在他让人带我去DNA鉴定时,我明确地告诉他,我并不是他的儿子,也不会认他。虽然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可,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