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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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颜将头发掠到耳后,语音里再辨不出她的情绪,哪怕这句话带着怨恨,听起来,不过和小夫妻打闹差不多。
她又提到孩子,这几天,萦绕在她脑海中的,始终是这个词,包括方才沈傲的话,更让她觉得她快承受不住,一切的一切,看似温暖的表相后,不过是相互的利用,相互的谋算!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至于孩子,我相信,我们年轻,总归还是会有的。”
辰颜并不再说一句话,她躺下,将薄毯拉起,盖住冰冷的肩膀,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
如果不能平静,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而发疯。
倘若说第一个孩子,她带着期待,又带着不舍的割舍,那么,即便还会有第二个孩子,她的情绪始终只会是不屑。
原来,爱一个人,才会愿意替他孕育子嗣,当恨一个人,则孕育子嗣就是种煎熬。
“颜,相信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他突然拥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那么柔软的拥住,让辰颜惘然地有丝错觉,仿佛,曾经的伤害都不曾发生。他和她还是沉浸在那段短暂的甜蜜中。
但,她腹部因麻药效力消失,隐隐开始的疼痛,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一切。
“早些休息,我睡在隔壁,手机不会关,有事情,你随时可以叫我。”他起身,提她掖好被角,眸底依然是如同春风一般的温柔。
辰颜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答。
司徒霄俯下身,在她的额上印下浅浅的晚安吻,她也没有回避。
仿佛如同一个精美的娃娃一样,没有生气地躺在那边。
直到四周归于黑暗,她才睁开眼睛,发现,这片黑暗,竟没有心底深处的黑暗来得浓郁。
心底的那片黑暗,甚至让此时的她有些窒息。
更多的是无措。
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明天,后天,乃至半年中的每一天。
生一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完成沈傲的期望,这或许是她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
她可以拒绝吗?
拒绝的结果,可能是叶苍霆的出事,她赌不起!
但,她怎样才能放下心里的一切,继续去面对司徒霄呢?
固然,他刚刚的柔情,在刹那,让她的心,真真地跳动了一下,也心软了一下。
可,她真的做不到,看到他的背叛,并且在失去一个孩子后,这么快,就可以放下一切,去完成沈傲所说的。
她的手在薄毯下僵硬地知觉都不再有,而,小腹的抽痛,一阵一阵的,迅速攫住她的思绪。
让她知道,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孩子,但是因为她的错误,导致了失去!
司徒霄在关上卧室门后,发现开手机开始响起,他看了一眼那个号码,选择不去接。
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接与不接的区别有多大的不同。
随后,他开启隔壁的房门。
慢慢走进去,门在重新关合后,将他的心带进一片黑暗中,下午他和沈傲的对话,让他知道,这个老人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不问世事,甚至他和辰颜婚后至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但,他现在仍不得不去忍。
或许,沈傲才是最可怕的,这份可怕远远比现在的叶苍霆来得更加让他觉到一种潜伏在暗处的危险。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86.结束冷战
司徒霄并没有立刻入睡,他沐浴完,换上睡袍,斜倚在床上,翻阅财团八月的经营分析材料,本来他该在二楼的书房做这些事,但因为辰颜今天回来,所以他把工作挪到了客房。
这样,她要找到,就随时可以找得到。固然他知道,在此刻,她找他的可能是微乎其微。
即便他就在她的隔壁,但他看得懂她眼底的疏远。
手机铃声又响,他没有再看屏幕,确定必然是楚彤的电话,除了辰颜,楚彤的号码打来是两种不同的音乐,其他的群组号码音乐都是一样的。他特意做了这个区分,以免错过这俩个人的电话。
但,从巴黎的误会,到失去孩子,短短的半个多月,发生的事,让他和辰颜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去抚平这些创口。
她现在不接纳他,没有关系,他愿意等。
纵然在沈傲的口中是别样的意味,可他坚信,他的心,不会如沈傲所说的那样。
因为,以往那些花心的表象,不过是他出于其他的目的,才会去刻意制造的,实际上,在他这三十年中,他真的付出感情的,不论亲情或者是爱情,除了楚彤,姐姐之外,只有辰颜。
并且,这份付出,是不相同的。
对于楚彤,到现在,他才发现,当年的一个承诺,不过是源于一种同情。
并非是起自真正的爱。
而他对辰颜,从他发现动了不该有的欲望那天开始,就明白,他这辈子,都无法放弃她。
思绪这般想着,他修长的手指第一次心不在焉的翻阅着经营分析报告,上面一些运营财务数据,在此时,竟然没有办法进入他的眼底,甚至于,他觉得,有些烦躁无味。
他合上文件夹,才要关灯休息,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隔壁房间传来,这声尖叫是一个女子所发出的,仿佛受到无比惊吓恐惧的事情。
辰颜!
随着这个反映,他迅速冲出客房,打开隔壁的房门,开亮吊等,柔和的灯光下,只看见辰颜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的一个小角落里,她身上的薄毯已落到地板上。
“颜!”他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手扶住她的肩前,稍稍滞了一下,但她,却并没有象晚上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反而,出乎意料地,将瘦弱的身子扑进他的怀中。
“有鬼,真的有鬼!一个女人,我又看到了!”她依然颤抖着,扎进他的怀里说出这句话。
辰颜的转变,让他心里有一丝的疑惑,但,旋即,这丝疑惑,被心底漾起的柔软给覆没。
他拥着她,柔声安慰:
“你做恶梦了,哪里有鬼呢?我在你身边,不怕,不怕。”
她的手附在他的肩上,语音哽咽着:
“真的,我没有骗你,错层的那个房间,有鬼!”
她仰起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地望着司徒霄:
“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好,好,你看到了,是有鬼,我现在坐在这,所以,鬼都吓跑了,不会再来了。”他哄着她,她的情绪稍稍安静下来。
“颜,睡前喝什么了吗?”他待她不再恐慌,轻声问。
今晚的晚餐是他亲自端来的,所以不可能有任何问题,如果再有问题,仅有可能是睡前有人又给她喝了什么。
纵然心里早有答案,但他还是选择确定一下。
“兰月端来一碗中药,说有益母草,能帮助我恢复身体。”她沉思了一下,缓缓道,然后将头复又倚进他的怀中,纤细的手指蹭磨着他的睡衣领,“为什么我一直会做恶梦呢,我是不是真的神经衰弱,所以,会胡思乱想。”
“颜,可能是这段日子,你神经太紧张的缘故吧。应该没有问题,明天我会让仁心医院的医生到家里来给你诊治。”
她没有说话,仍是倚在他的怀里,他松开拥住她的手,将薄毯从地上拿起,盖在她的身上,随后,继续拥住她:
“颜,你不怪我了?”
她还是沉默。
“相信我,好吗?忘掉过去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她的身子因他这句话,颤抖渐渐平息,只又往他的怀里钻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
“可,宝宝没有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法国,宝宝没有了。”
他安慰地去抚她的脸,但却摸手一手的湿冷,他惊觉时,把她的脸捧起,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又流泪了。
她的眼底满是泪水,望着流泪的她,他的心,跟着一并痛起来,他轻轻吻干她的泪,品到酸涩的味道,这种酸涩轻而易举地攫住他所有情绪,倘若不是他要去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和楚彤之间的一些关系,那么,根本不会有法国之行,也根本不会让她如此难受吧。
“颜,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保证……”他重复这句话,因为,找不出其他的话,更能表达他现在不舍和痛苦的心情,“还会有宝宝的,一定会再有的,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宝宝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她的泪水在他的柔柔的吻下,渐渐被吮干,她剔透的眼眸凝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这样,她才能抑制住语音里的哽咽:
“不要再见她,好吗?我不要你再见她,不要……”她的手不再附着他的肩,而是绕到他的背后。
司徒霄轻声地道,几乎不带任何的犹豫:
“除了公事,我会减少和她的见面。不会再有巴黎那样的事发生。”
“你说话要算话……”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响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确定她睡熟后,才轻柔地将她的身子重有放平到床上,但她的手,依然还抓着他的睡袍,并不松开,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顺着她的手势,睡在她的身边,保持着一个比较不舒服的姿势,但他的心,在这半个月来,第一次这么舒展。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另一件事,他声音冷冽,轻声对门外道:
“兰月,你进来。”
“是,先生。”兰月仿佛幽灵一样地走进卧室。
“从明天起,你不用跟着夫人,去负责二楼的日常一切打理。”
“可,先生——”
“同样的话,我不会对你说第二遍,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出去。”
“是,先生。”
卧室的灯光重又熄灭。
辰颜的眼睛突然睁开,眸底的目光,和她的唇角的弧度一样,仅是犀利的意味。
但,这些,司徒霄并不会知道。
当第一束阳光柔柔地洒进卧室,隔着厚重的丝绒窗帘,司徒霄的心情,突然,也因这缕从缝隙间洒进的金晖变得格外愉悦。
本来,他以为还要和她的冷战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可没有想到,昨天夜半的恶梦,轻易地将这场冷战终结。
虽然此刻,他还有一丝的担忧,生怕彼时不过是辰颜午夜梦徊的呓语,等她一会醒来,依旧会象刺猬一般竖起所有的刺。
但,即便那样,他也愿意挨她的刺。
这样想着,他微微一笑,随后,感到臂弯里的人儿身子稍稍动了一下,他俯下身去看她,她的手还是搭在他的睡衣上,此时,纤白的手指也有一点动静。
她,真的醒了。
她的手不再搭住他的睡衣,揉着眼睛,然后,撑住他睡衣的一角,慢慢爬起身,仿佛觉到什么,她回身,看着司徒霄,却并没有昨晚睡前的冷漠,只是迷糊地问:
“你不去公司吗?”
这句话,让他的心更加平静下来,一切,好象回到半个月前一样,她真的原谅他了?他有点不可置信,但他从辰颜澄静的眼底,读不到依旧愤怒冷漠的神情。
“上午不去了,下午会陪外公去冥远财团参观。”
“可以不去吗?”她的手在他的睡衣上反复绕着系带,突然问。
“我会尽快回来。但,外公提出要去冥远财团本部参观,我也不好拒绝。”
“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怕。”
他坐起身,揽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
“从今天起,不会再做恶梦,放心。”
“可,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自从住到这里,昨晚是第二次了。三楼错层的那间房间里,那个女子,到底是谁?这里,以前死过人吗?”
他宠溺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闪烁不定的目光注视他的眼睛:
“这里是司徒的老宅,但从建造至今,没有死过一个人。既然,你这样放心不下,我总要让你安心才是,对吗?”
他的笑意十分的迷人,让辰颜有一阵的眩晕,但很快,她恢复到惊怕的样子,望着他,一脸不解。
司徒霄语音方落,已下床,从衣橱中拿出一件真丝的披衣,替她穿上,然后,将她轻轻抱起,径直走出房门。
她的手勾住他的肩膀,一脸的惊讶:
“我还不想用早餐。”
“和早餐无关,是让你消除心里的阴影。”
他从侧楼梯走到大厅,再绕到旋转楼梯,走到三楼,也就是错层的位置,直接走向那间辰颜一直存有疑惑的房间。
容德似乎一早就专门守在那边,看到司徒霄抱着辰颜走过来,恭敬地道:
“先生,夫人早安。”
“开门。”
“先生,可是这里,毕竟是财团最紧密文件的存放处。”容德有些犹豫。
“我知道,夫人不是外人。”
“是,先生。”
容德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打开房门,辰颜眯起眼睛,司徒霄抱着她,一同走进这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房间。
里面,唯一和其他房间不同的地方在于,没有一扇窗户,四面都是书架,房间左侧的位置,放着一个高高的保险柜。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保险柜,几乎占据了那一面墙从底到顶的位置,眉尖挑了一下,司徒霄抱着她,柔声道:
“你看,这里和你梦中见到的一样吗?”
辰颜摇了下头,略带着些失望。
“所以,相信我,这里没有你梦里见到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由于你神经紧张,又没好好休息,才会引起的。”
“嗯。”辰颜不再去看这间房,将头重又靠在司徒霄的胸前。
司徒霄的眼神示意容德,容德立刻会意,随着司徒霄走出房间,再次将门关上,并紧跟着司徒霄。
“现在,我抱你回房,可以安心了吗?”
“好的。”她勾住司徒霄的肩膀,小鸟依人地偎着他。
从昨晚开始,辰颜的举动变得仿佛有些怪异,他说不出,到底这种怪异来源于哪里,但他宁愿她这样地怪异,至少,他可以抱着她,不用担心她会反抗。
“小霄,小颜,你们起得倒是很早。”
沈傲的声音在司徒霄走到大厅时响起,司徒霄和容德不同,他似乎并不愿意在楼梯间绕来绕去绕回三楼卧室,而是选择直上直下的方式,如果不是这样,可能,现在他们也不会碰到沈傲吧。
“外公,您早。”司徒霄的声音带着和厅外阳光一样融融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