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杀手一起种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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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乔这才得上了马车,容华也上了马车,看着柳茹淳,眼睛竟然湿润起来,“姑娘,那我走了,你可要多保重。”
“去吧,不就是去镇子上嘛。”柳茹淳挥挥手,只连忙让她放下帘子,省得她又多愁善感的。
阿辰回小院去算账,四儿喊着要去田里捡荸荠,柳茹淳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便让小丫头跟着,自己则去北边的小田坝瞧辣椒秧苗。
也不知道这几日是怎的,好像每日都能瞧见东山庄园的马车。就停在村旁,除了个看马的小厮坐在马车上打瞌睡,便不见半个人影。
不是那司徒羽之的五姑姑,柳茹淳也放心了许多,她可不愿在见到那个女人。
走进田坝间交错的小路上,看着这些靠着村子这边残留下来的麦苗,长得那就一个旺盛啊,而且菜籽也很是饱满,看来今年这些菜籽能榨不少油了。
穿过两条小路,柳茹淳便听见前面传来一个女子朗朗的笑声,不禁抬头瞧去,却见着两个面生的女子在前面的小路上站着说话,也不晓得说什么,那个穿着劲装的女子好像很是高兴。
在说这田间穿着劲装的女子,正是昨日来东山庄园的司徒家九姑娘,说起这个九姑娘,虽然样貌不如年纪轻轻大家守寡的五姑娘司徒明月出众,可是名声却从京城远播边关。
因为她是司徒家唯一的一个女将,可谓是上阵能斩得了敌,下厨房能煮得鱼。只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出众的女子,如今已年过三十了,却还是个大黄花姑娘。
而在司徒家里,也只有她跟着司徒明月最不合。所以这一次听说司徒明月来乡下散心,二话不说便去马厩牵了马,叫了个丫头就追着过来。
这不,司徒明月头一天才到,还没来得及睡个安稳觉,她这就来了。
此刻正与丫头平儿说着司徒明月叫村里的一个姑娘给气得饭都吃不下,心里难免是高兴。
“姑娘,有人过来了,好像是庄子里那些丫头说的柳姑娘?”平儿眼睛尖,瞧着对面小路走过来的柳茹淳,顿时就想起了庄子里丫头们对那柳茹淳的形容。
司徒青月听见,只连忙转过身去,却见对面果然走来一个娇小的少女,而且身材也很是纤瘦,在看这装扮,果然跟着丫头们形容那柳茹淳是有几分相似,不禁朝平儿吩咐道:“你上去问问,是不是柳茹淳。”
“啊?”平儿有些为难了,虽然姑娘一向都是这么大大捏捏的,可是这个柳姑娘好像大公子真的很在意。
“啊什么啊,快给我问问去。”司徒青月见平儿站着不动,便朝她推了两把。
平儿无奈,只好朝迎面而来的少女走过去。
乡间小路,绝对不会给留出四车道那么宽敞的,所以平儿往那路中间一站,加上她是个典型的北方姑娘,个头大,因此就将路给堵住了。
柳茹淳走到她的面前,只好绕道在地里借过一下,不想这将路堵住的姑娘却又将她拦住,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姑娘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路她给买了?
声音真好听,平儿心中只暗咐道,一面扯出个及其为难的笑容来,回头飞快的瞟了司徒青月一眼,“我家姑娘叫我来问问,你是不是柳茹淳柳姑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带什么样的丫头,主仆俩说话,那也真叫直肠子。
柳茹淳先是一愣,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若是说不是,怎样?”一面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劲装女子,老天可别跟她开玩笑,这女子是那司徒羽之昨日来的九姑姑。
这边的田都是她家的了,除了长工没有谁在过来,何况乡下人可没有逛小路的兴致,而且那村口又停着他们司徒家的马车,所以柳茹淳不得不猜想起这女子的身份来。
平儿闻言,只连忙回头朝着远处的司徒青月大声回道:“姑娘,她说要是她不是柳姑娘,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都这么说了,还不是么?司徒青月只连忙走过来,可谓是箭步如飞。
柳茹淳忍不住打量起她来,只觉得眉眼间跟着那司徒明月倒是有几分相像,只一个过于娇柔,一个过于英朗。
“我是司徒青月,司徒羽之的九姑姑。”这司徒青月不愧是走马沙场之人,说话那叫一个痛快,压根就没有那司徒明月的半分婉转。
不过这样的性子,柳茹淳倒是喜欢,只是她此番来这乡下,又是何动机?甜甜一笑,“柳茹淳。”
柳茹淳绝对是一视同仁的,对司徒明月是怎么样的礼,对司徒青月也是怎样的,所以压根就没给弯腰作福。腰杆反而挺的那叫一个直。
不过司徒青月本就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反而有些赞赏的打量着她,“你的那一句宁嫁穷人妻,不作富贵妾,说的也太好了。”
柳茹淳闻言,不禁有些诧异的朝她瞧去,难不成她跟着司徒明月不是一伙的?
“柳姑娘不要这么看我,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着你做朋友。”羽之既然喜欢她,想来她身上定然是有着别人没有的东西,因此司徒青月很是好奇,究竟是为何,司徒家堂堂的嫡长子不爱那些京城的名媛或是郡主,反而钟情于她这个才貌几乎都没有的乡下小妞。
真心实意?恕柳茹淳直言,她还真不敢在高攀了,一个公子爷就把她害得够惨了。
见她还是不点头,司徒青月不禁拱手朝她弯腰道:“若是柳姑娘是因为司徒明月而因此疏远我的话,那么我在这里给司徒明月道个歉。”说着,又补充道:“当然,她是她,我是我,我这个人看人可不是她那么肤浅,所以还麻烦柳姑娘不要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柳茹淳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司徒家的女人个性还真是鲜明,“司徒姑娘言重了,只不过我还着急去地里,就不与司徒姑娘多聊了,姑娘随意。”看她发鬓未绑绾妇人鬓,想来还不曾出嫁吧。
那司徒青月闻言,不但没有与她告辞,反而一脸兴奋,“那我正好跟着柳姑娘去瞧瞧。”
柳茹淳绝对明白,种地对于好些城里的人来说,都是很稀奇的事情,想去看看也不足为过。抬起头看了看那已经冉冉升起的日头,“一会儿该热了,司徒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给晒伤了。”
“这点太阳算什么啊,我当初还跟着军队在大漠走了十几日,也不是没事吗。”司徒青月却是不以为然,浑身上下,半点贵门之绣的影子都没有。
因这司徒青月一直跟在后面,又问这问那的,所以柳茹淳没在地里多留就回家来。
次日一大那司徒青月便来拜访,她才跟着钟氏说了几句话,便有下人匆匆的来在她的身后说了几句悄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只朝着柳茹淳看去,“柳姑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
柳茹淳满脸疑惑,“司徒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只听司徒青月说道:“方才平儿来说,村里的打谷场里坐着个男子,说是你的未婚夫婿。”
钟氏闻言,手里的茶差点没捧住,顿时站起身来,连忙吩咐人去瞧,又朝柳茹淳看去,“别担心,等着我去瞧瞧,到底是谁坏你名声。”
“身正不怕影斜,管谁呢!”柳茹淳倒是不以为然,拿着桌上的点心就往嘴巴里送去,哪里有半点的担忧。
钟氏这才差人去没多久,便见红妞一脸着急的进到厅子来,只朝她满脸愧疚道:“姑娘,都是我不好,竟然招了那豺狼之人。”
“难不成你知道来的是谁?”柳茹淳看了她一眼。
钟氏闻言,也朝红妞瞧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红妞带着哭腔说道:“来的正是那个抛妻想往上爬的佟柏亮,此刻正在打谷场,逢人就说&8226;&8226;&8226;&8226;”红妞说到此,不敢在继续说下去,只朝柳茹淳偷偷的看去。
“继续说。”柳茹淳倒是差不多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若非红妞此刻提起,她还真的想不起曾经认识这么一个人渣。
红妞只颤着声音,小声的说道:“他说与姑娘在荷花镇就私定终身了,却不想姑娘回了桂坪镇,就没在搭理他了。”
“混账,我们淳儿何时认识过这样的人 ?'…'”钟氏听得脸发白,当即就要红妞跟着自己去,好好的教训一番。随之又想起女儿确实去过荷花镇收租子,便又顿住脚步,朝一言不发的柳茹淳瞧去,有些担心起来,“淳儿你不会真的人认识这人吧?”
柳茹淳倒也不掩饰,只道:“认识啊。”
“啊?”钟氏吓了一跳,又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那你可是&8226;&8226;&8226;&8226;”真的跟她私定终身?
后面的话,当着外人的面,钟氏还真不敢在问。
柳茹淳见她娘担心的表情,不禁安慰她道:“娘你瞎想什么,我是怎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钟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面坐下来,“可是你跟那人到底认识不认识?”
“不止是我认识,还有红妞阿辰都认识,当初我们三人不是到荷花镇收租子么,恰好这佟柏亮在街上摆摊,柳源跟着柳谦在街上收保护费,他给不起就叫二人打得半死,我们看着他可怜,便将他送去医馆,本要叫他家人来接他回去的,可是他一口咬定没轻柔,于是只好将他暂时安排在客栈里,当时阿辰跟他还住一间房呢!”柳茹淳只说道。
“那后来呢?”钟氏见她停下,便又赶紧问道。
柳茹淳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可是在客栈里住了两日,就发现他这人品行不对,所以正好那时候去铺子里收租子,就跟掌柜的打听,才晓得他不止是没有亲人,而且还娶了媳妇,他媳妇扭伤了腰在家里瘫着,他不管不问的,反而将主意打在我们身上来,所以我们晓得以后,就结账回来,没在管他,至于先前花银子给他治伤,算是设施乞丐,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白眼狼。”
“怎会有这样的人 ?'…'”钟氏满脸的诧异,可是现在他在村里扰乱女儿的名声,总不能就这么任由他满嘴胡言吧!
红妞听见姑娘未曾将自己说出来,心中满是感激,可是心里却越发的自责,当初若不是自己瞎了眼睛,怎会连累姑娘,因此只站出来,正欲开口,却叫柳茹淳拉到一旁去。
恰好钟氏也开口道:“不行,我得去瞧瞧,叫大家看清楚这混账人的真实脸面。”
司徒青月闻言,也跟着道:“我与夫人一同前去。”
“这个,今日已经叫姑娘看笑话了,哪里还能麻烦你呢!”钟氏这才想起司徒青月还在,一面满脸抱歉的朝她回道。
“娘你先等等。”柳茹淳却叫她娘等着,总觉得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平白无故的,佟柏亮怎在村里来?何况他真要坏自己的名声,在镇子上喊喊就是了。
“怎了?难不成就这么任由他闹么?”钟氏有些意外,一向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女儿,此刻反而按兵不动了。
“可能么?”柳茹淳反问,一面说道:“只是这事情有些蹊跷,我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可是昨日林氏跟着吴氏已经带着柳戟走了,会是谁呢?
难不成临走她们还送自己这么一个礼物?可是这事情从哪里瞧来,都不像是她们俩的手段。
钟氏闻言,不禁也愁起来,“哪会有什么人指使,莫不是他想来讹点钱财罢了。”
柳茹淳压根就没听到她娘的话,只是想起那日柳戟与自己说的话,谁都提了,可是却没说他那三个哥哥,何况这佟柏亮怎会找到村子里来,指不定是柳源他们告诉他的。便道:“娘若是去,只将我们在镇子上的事情说来与他对质。”又叫丫头去请阿辰过来。
然这才开口,便见阿辰进来。
“你没事吧?”阿辰进来便朝柳茹淳问道,口气里好似隐忍着什么似的,总之听起他这声音来,好像不怎么的高兴。
司徒青月见着这突然进来少年,竟然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戾气,可是当自己仔细的朝他瞧去,却又感受不到。
柳茹淳摇摇头,“我没事,你来的正好,与我娘一起过去,最后能套出那佟柏亮的话,到底是谁授意他来毁坏我名声的。”对那佟柏亮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依照自己对他的那些了解,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还不敢做的。
“姑娘放心。”阿辰应声,便上前来扶着钟氏一道过去。
司徒青月也领着平儿跟着去瞧,厅子里一下便只剩两三个小丫头跟着柳茹淳和红妞。
“姑娘,都是我的错。”红妞眼圈顿时泛起红来。
柳茹淳朝她瞪了一眼,示意她别在这里说,一面走出了厅子。
红妞见此只赶紧跟着出去,却只听柳茹淳道:“这事儿以后不许在提,有合适的人,我会让娘给你留意的。”
“姑娘这是要赶我走么?”红妞一听,吓得上前去拉住柳茹淳的袖子。
柳茹淳抚了抚额,“我哪里是赶你走,只是你也该定亲了,若是嫁得近,也可以依旧留在家里。”
红妞这才明白过她的意思来,千恩万谢,说起来她也快要算是老姑娘了。
在说阿辰扶着钟氏到打谷场,围观的人群便都朝着钟氏看来,有好奇的,同情的,也有看笑话的。
那佟柏亮正在跟着一个妇人绘声绘色的诉说柳茹淳着是如何抛弃他的事情,却听人群里有人喊柳家的主母来了,所以连忙朝钟氏奔过去,立马就要跪下去行大礼,嘴巴已经开口喊:“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然他这才说完,正跪下去,就听见人群里传来哈哈的大笑声,只连忙抬起头来,却见站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个男子,只向这人脸上瞧去,顿时愣住,跪在地上竟然忘记起来,有些惧意的看着眼前的人,“是&8226;&8226;&8226;&8226;&8226;是你。”
“这不是佟秀才么?你妻子的腰治好了?最近柳源跟着柳谦有没有在来砸你的摊?”阿辰一改先前的冷冽,温和亲热的说着,还亲自弯腰扶这佟柏亮起来。
佟柏亮是见过阿辰手段的,而且才这么点时间不见,瞧着他又高出了自己半个头,顿时吓得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只怯怯的说道:“她&8226;&8226;她已经病入膏肓,我也没法子,所以就给买了口薄棺。”言下之意,他那苦命妻子是登了极乐。
阿辰闻言,眼中竟然浮起一抹遗憾,拍着佟柏亮的肩膀只温和道:“你节哀!”
佟柏亮沉默着,不敢在开口乱说一句,这个阿辰此刻明明是看着很平易近人的,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