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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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匣子,乃是赵佶所赐,可不经诸般大臣,直接面陈。只要交到宫门守门的黄门官手里,这黄门官就会逐级上交,直接传到赵佶这里。
而此时赵佶正自为高俅的事头疼,猛听高俅用了紫匣快报,还以为高俅在外面有了什么不妥之处。
可等一旁的梁师成验了高俅的火漆封印,远远的打开了紫匣,取出了战报,呈给了赵佶。赵佶一看之下,当即大喜过望。梁山的贼头宋江已经被抓住了,这还需要争执什么招安不招安干什么。
赵佶当即底气十足的训斥了郑忠一番,好好的夸赞了一番高俅。
一班的朝臣,本就有风骨的少,都是看着赵佶脸色行事。何况如今的高俅,又是别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自然也都是顺着赵佶的口吻,歌功颂德。
即使连那原本想暗中给高俅使个小绊子的王黼,也是立时扭转了口径。毕竟他王黼派人出去,没奈何得了那梁山如何,人家高俅却已经把梁山灭了。无论如何,这件事上却是不好与高俅争了。
而在这一片的歌颂当中,赵佶也忍不住飘飘然,觉得自己果有识人之明。用这高俅,果然是用对了,果然没白为高俅顶住诸多朝臣的压力,这高俅确是给自家长脸。
赵佶当即命人嘉奖高俅,同时宣旨让高俅安排各路兵马各回驻地,并押解宋江等人犯入京定罪。
而此时,却有一短小的砍柴人,闪立在道路的一端,给李民回转二龙山的千余人队伍,让出路来。只是,当此人看到杨雄、石秀竟也各骑了一匹马赶路,却是惊的微微一颤。
只是,此人立在道路旁,李民手下的众兵丁都急于回山,却是谁都没有注意此人。
当天晚上,李民等人野外扎营休息。一个短小的身影,无声的行走在各营帐的阴影间,即使是往来巡视的哨兵,都无法察觉此人,任其一个个营帐的窥视。
只是此人接连窥视了十余个营帐,都没有找到心中想找的目标,却也不禁有些烦恼。再又看到一个营帐无果后,不由得脚下有些重了少许。
可偏偏,这个营帐住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庞万春。庞万春弓箭射的好,这感知自然超人一等。微听动静,当即就断喝了一声:“何人躲在外面!”
那暗中行走之人当即一惊,可却没有惊慌而逃。而是口中发出了“吱吱”两声如野鼠一般的叫声,随即整个人一丝不动的隐藏于暗处,那藏的叫自然,与环境一体,无分彼此,若是不知情,就是拿眼睛看去,也绝难发现异状。
那庞万春感知超人,却也没有感知外面有人活动的迹象,又听野鼠吱叫,也就以为乃是野鼠跑动的声息。
确实,这荒郊野地的,最不缺的,恐怕也就是这野鼠了。大军扎营野外,有一两只野鼠奔走,也是正常。庞万春万难想到这大营中也会混进一个人来肆意的行走窥视。当即也是懒得理会野鼠,重新睡下。
而营外那人,在庞万春睡下之后,也是犯难。虽然他自身本事高,可这大营中也是几十座的营帐。这一座座的看下去,这却要找到几时,恐怕天亮了也是看不过来。
何况,就算找到了,那要救的宋江、杨雄等人,却也无他这般的功夫,绝难不露声响的随他出营。若是惊醒了军营众人,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那宋江、杨雄再落敌手,却恐没个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唯一脱逃的时迁。却是如王英所说的一般,坠上了李民一行,有心解救杨雄和宋江。
时迁左右思量,不得善策。忍不住横下心来,却要铤而走险!狠狠的盯住了中军大帐。
一个营盘中,别的将官或人犯住的营帐不好分,可这中军大帐,却只有可能一个人住。
第十二卷 第二回 捕盗
时迁!人称鼓上蚤。虽然堂而皇之的正面厮杀功夫不怎么样,可高来高去,隐踪匿迹的功夫,那却是绝对的一绝。他要想摸个什么人,那就像鼓面上的一个小跳蚤一般的难以让人察觉。
如今,时迁就是发了狠了。虽说时迁就听闻了国师李民的神通广大,可时迁却更知道,即使再有神通的人,平时无防备,却也跟平常人一样。多少的江湖高手,无防备时被小小的杀手暗杀了,那都是通见的很。
时迁自信自家的鬼影飘,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若想靠近一个人,绝不会被人察觉。趁国师李民夜深休息,悄无声息的拿住了李民,自可让李民开口放人。却是比他时迁一座座营帐找人,而后再冒险带人出去的容易的多。
时迁拿定了主意,当下便要摸李民的中军帐。
可这大营里面,别的营帐好摸。那中军帐屹立中央,四周都有往来的哨兵巡视,岂是那么好过去的。
正在此时,恰好有一队哨兵巡视过去。时迁也是艺高人胆大,却是将身一纵,落在了这队哨兵的队尾。就像一个影子一般的附身在了最后一人的身后。
此时,若是有人看见,绝对会以为这是哪个鬼上身了。时迁的动作,却是与那哨兵队列的最后一人动作一般无二,那人抬脚,时迁抬脚,那人止步,时迁止步。
时迁跟在了整队哨兵之后,愣是没有一个哨兵察觉队伍的尾巴多了一个人。直到路过中军帐背面之时。时迁这才悄然的一纵身,再次落入中军大帐的阴影中。
李民的中军大帐,屹立在整个营盘的正中,四周都是军兵营帐和哨兵巡逻,自是最安全的。故此,整个大帐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只有铁豹、恶虎轮班守住了大帐口。
时迁自不会傻疯了的要从中军大帐的门口进。时迁隐于大帐背面的阴影中,缓慢平稳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小刀,样式很像当今的裁纸刀。同样地又薄又短。只是刃身,黑黝黝的,不带一丝的反光。
时迁拿此刀,贴着地面四寸高,往那牛皮的帐面上一插,就已悄无声息的插了进去。随手轻轻一压,就是一道缝隙迎刃而开。
悄无声息间,时迁已经是破开了一个狗洞大小的缺口。时迁将身一矮,也不见费劲的就钻了进去。
营帐内一片漆黑,想来国师李民也是车马劳顿,早就睡了。时迁暗喜:天助我成功。
时迁眯缝着眼,蜷伏在进来的缺口处,小心的巡视这营帐内。
虽然营帐内漆黑一片,可时迁干什么的出身?早就练就了一双夜眼。稍微适应一下,就能在暗中看个大概。
隐隐间,时迁看到了帐内的床榻所在。也隐隐听闻了营帐内那细微悠长的呼吸声,显然国师睡眠的很平稳。
时迁当即也不起身,就这么蜷伏着,靠着脚尖的扭动,无声无息的凑向那床榻所在。
到了近前,时迁有心给此人一刀,也就报了梁山破灭的仇了。可是,一想到还需要借此人释放宋江、杨雄等众兄弟,时迁也不好下手。
只是,李民的神通,那时迁也是听得耳朵磨出茧子来的。自知若不是趁其不备,一刀杀之,待其清醒,使出神通,却是不敌。好在,时迁出身偏门,身上也是时刻带着药的。当即准备先下药把李民迷晕了,然后再把他捆绑起来弄醒,自可万无一失的要挟李民放人。
可就待时迁从怀中掏出鸡鸣五鼓迷魂散,扭开鹤嘴,将吹未吹之际,却猛然有人问道:“这个仙鹤做地不错,干什么用的?”
时迁正自心神紧张之时,听问,下意识的回道:“这就是迷烟盒,怎么连这都不懂。”
可时迁说完,随即意识到不好。如今这可是在国师李民的大帐中,他时迁此来又没有同行的帮手,怎么会有人问话?
别问,必是被人发觉了。
时迁当即将身一纵,原本曲做一团的身形,当即如弹簧一般地伸展开来,猛地就向刚挖出来的那个狗洞大小的缺口冲去。
速度,绝对的速度。这要是有光亮,绝对能看出时迁的身形已经带出了七道残影,正是时迁看家本领鬼影飘的极致展现。
只可惜,时迁的动作虽然不慢。可没等时迁冲到那小刀挖出的狗洞前,时迁就感觉身子一沉,如压了一座山一般地,当即动弹不得。这时迁的轻功好,短途跑得快,可他的力气却是有限,如何扛得住李民大范围的重力强化。
而此时,李民的声音也再次传来:“既然来了,跑个什么,是嫌本尊代客不周么?”
说来时迁也是倒霉。时迁这身功夫,别说是李民这座临时搭建的军营了,就是皇宫大内,说进去溜达溜达,也就进去溜达溜达了。可时迁不该把脑筋动在了李民身上。
虽然如今的李民也是听不出时迁行走的声音。可李民自领悟天人合一之后,对外界的留意,更多的却是靠了感知。这时迁那怕行动没有半点声息,可也总是一个生命体不是。连米有才那种特意练过降低存在感,好贴身保护皇上的大内高手,李民都能轻易感知。时迁的轻功虽好,却没有内家功法,不能隐藏生命磁场,那就跟黑夜中举着一个火炬一般的靠近李民,如何能不被李民察觉。
时迁挖那狗洞时,李民就已经惊醒了。只是从那动静,估算着可能是时迁到了,有心看看时迁的表演,这才没有什么动静。
直到看到时迁放下刀,摸出那个迷烟盒,这才问了时迁一句。却没想到时迁竟然还答了一句,随后更惊的如兔子一般,李民这才重力束缚住时迁。却没想到,时迁只是三倍的重力,就已经吃不住力的贴在地上了。
这是外面轮值的恶虎,也听见了动静,冲了进来。
李民让其亮了灯火,随即撤除了重力束缚。
时迁只觉的身子一轻。当即也无多想,随即一窜,就准备跑路。可时迁动作再快,也绝对没有李民意念来得快,李民本就注意着这个时迁,见时迁一窜,随即重力束缚再次发动。时迁刚启动,还未来的及提速,却又是吃不住自身重力,跌倒在了地上。
李民看的好笑,可却也不好笑出来。只是再次去了时迁的重力束缚说道:“时迁是吧?莫要害怕,本尊无害你之意。”
一旁的恶虎看时迁刚蹿起来,随即又跌倒,也是明了是怎么回事,当即也是帮腔的喝道:“小子!国师面前你也敢玩花样。真是胆大了。国师若是要你死,任是你天大的本领,也绝难翻出半点花样。老老实实的听国师发落,自有你的好处。”
此时,就算恶虎不说,时迁也是明镜一般。接连两次身子突然沉重无比,连站都站不住。任谁也知道是国师李民的神通手段了,何况李民连时迁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这在李民看来,乃是推算当中情理之中的事,可这一结合李民刚才那非人的手段,时迁自然更是胆寒,顺理成章的认为这就是李民传说中的未卜先知。
既然李民早就算定了,他时迁做什么,那岂不是都是徒然。
要说时迁的脑筋并不低。干时迁这一行的,脑筋低了,却是别想出师了。可这重力束缚的异能,在如今这个时代,那就跟鬼压身一般,实在是太诡异了。容不得时迁不受环境的大势影响,高估了李民。
此时,时迁自知遇到了大神通者,这回是跑不了了,当即也不跑了。反身跪倒哭道:“国师恕罪,国师恕罪。小人夜入,绝无恶意。只是想摸些盘缠。望国师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有待赡养,下有百日婴儿嗷嗷待哺,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您放小人一条生路,那可不是放一个人,那可是活了三条人命,小人给您磕头了。”
李民暗自好笑,却没想到时迁这般痞赖。这种老掉牙的套话,竟然也张嘴就来。
不过,李民却也不想想,在如今这般变故被俘的状态下,时迁没吓傻,能说出这般的套话,那实在是也不容易了。
李民当即笑道:“时迁!莫要瞎说。如今梁山大寨早已被本尊攻破,你有无家小,本尊自知,说这些却是无用。不过,本尊念一身本领,有心收用与你,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十二卷 第三回 海外基地
我意下如何?国师竟问我意下如何?
时迁整个人都懵了。
当今天下,士农商兵,读书人,当官的身份最高,其次就是地主,庄主,再其次是大商人,最后的就是军汉。而这江湖人,却是连军汉都不如。别看梁山上一个个头领,寨主的叫的好听,却不在正常社会的体系之内。百姓多是敬而远之,不是没法了,没人混江湖。
可就这江湖人,也分三六九等。其中,这绿林好汉,开山立柜,明抢明夺的,就是看不起那小偷小摸的。偷盗,也就仅仅比挖绝户坟的强一些。虽说这两样,远远要比明抢明夺要有技术含量,可他的阴暗面,却又远胜于明抢明夺。
举个简单例子来说:老百姓碰上明抢的一般都害怕,可碰上小偷,那绝对是一声呼喝,众人往死里打。而至于那挖绝户坟的,更是与踹寡妇门并列的龌龊事。
而时迁的履历,却偏偏这两样都占齐了。故此,时迁即使是慕名投靠梁山,那晁盖还是老不愿意收的。若不是宋江彼时正好寻借口立功,时迁绝对上不了梁山。而就这样,时迁上了梁山,也是很少有人待见的。
好在,时迁被人歧视惯了,对此也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念了宋江的情。
可今天,竟然有人觉得他时迁有本领,而且还尊重他时迁的意愿。而这个人还是大宋堂堂的大国师。从来没被人待见过的时迁,首次被人当人看,给予尊重,时迁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恶虎在一旁看时迁有些呆傻,看不过去了,轻轻地踹了时迁一脚喝道:“小子!国师抬举你呢,还不赶快回个话。”
别说,恶虎这一脚,还真让时迁明白了,时迁还就真适应这打打踹踹的喝令方式。
不过,时迁此时虽激动莫名,可还是牵挂杨雄、宋江。连着给李民磕了好几个头,哭道:“国师,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