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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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回首心碎的人啊,可明白爱仅咫尺天涯。”
平琰琰一路哼着《流沙》来到宿舍门口,正遇到抱着暖水瓶归来的阴月月,两人一起停下脚步,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对方,边打量边笑的很贼。
然后异口同声道:“怎么了这是,春天来了吧!”
两人大笑,手挽手走进楼道,将调侃进行了一路。
“这谁的围巾啊?”
“我新买的!”
“不对吧……”平琰琰低头一闻,立刻被阴月月挡住,平琰琰恍然大悟道:“啊哈,这是男人用的古龙水吧!”
两人停下脚步,阴月月道:“去,你怎么知道是古龙水,又有谁证明这是男人能用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古龙水的香精只有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在香水的香精含量排行倒数第二,味道很淡,一般都是男人用……按照香味判定呢,这条围巾的主人一定是很有品位的!”
平琰琰努力做着普及工作,这时候才注意到阴月月中长发里若隐若现的金珠,二话不说就撩起她耳边的头发,惊呼道:“啊哈,这么闪!还不承认么?”
阴月月脸都红了,小声说道:“嘘,别说出去,你也知道咱们宿舍的刘芸和赵昭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平琰琰耸耸肩,满不在乎:“那两个小市民,成不了大器。”
阴月月表示同意,再次停下脚步:“那你呢,老实交代,刚才在操场和边城怎么侬来着!”
“哪有啊!人太多了,我找了他半天没找着,又没留手机号……反正我冻得不行了,就往回走,然后老远见着他一面,他带了一帮子人对我摇旗呐喊,吓了我一跳!”
“哎呦!谈个恋爱还组织个加强连啊?牛!有前途!”
“去去去!”
两人笑闹着回到宿舍,不见刘芸和赵昭,却见着了一脸愁云惨淡的于一一和钱幸幸,那阵仗简直就像是寡妇二婚又成了寡妇一样。
可女人是最喜欢八卦的,好奇心又大,所以站在门口的两人只愣了一秒,就默契十足的一个关门,一个关掉大灯又开了小灯,然后一起搬着凳子凑到钱幸幸床前,对着相拥而泣二人组展开攻势。
“出什么事了!”这是必备的开场白。
于一一红肿着眼不答话,钱幸幸充当了代言人:“幸幸和‘单行道’出去联系了,初步怀疑和山西高速路连环大撞车有关。”
这话一说,钱幸幸又来劲儿,刚收回的泪水再次汹涌奔流,直接给刚加入战场的两人制造了劝说的机会。
阴月月入戏很快:“别哭!如果怀疑成为了现实,这就是现实对你的磨练!你可要挺住啊!”
平琰琰也不落后:“对啊,刚才我和边城约好了在操场见面,可不成想平时看着不大的丁点地方竟然有那么多人,直到篝火晚会结束了才远远看到他对我狂喊。他同学怕我听不见,还一起喊……其实,在那之前我也觉得特别绝望,但人生啊就总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也许过几天单行道会主动和你联系呢?”
“是啊!是啊!”阴月月附和着,继续发表见解:“就像我小时候,总爱趁着我妈不在的时候翻箱倒柜,就是想穿穿她那些还没来得及拆掉标签的新裙子得瑟得瑟!可长大以后吧,我就只想着翻出她的小金库,看看我妈到底可以积攒多少私房钱。所以你看啊,你现在的胡思乱想也许到了明天早上就会上一个层次了,会觉得自己忒傻了!换句话说啊,你这绝对是庸人自扰!”
于一一频频点头,掌心向上指着两人:“太好了,太好了,你们二位说的真是太好了,继续,继续!”
但刘芸和赵昭没给她们继续的机会,两人恰好回了宿舍。
一进屋,赵昭的尖嗓子就念叨起来:“哎呦,怎么这么黑啊!”
刘芸说:“是不是人还没回来呢。”
“大冷天的,还能死到哪儿去啊?”
“约会呢吧。”
“切,就她们……”赵昭嗤笑着,说到这时人也走进了里屋,正和腻歪在一起的四人照了个正脸,当下愣住,但赵昭反应极快,又立刻笑道:“呦,都在呢?”
依旧是一副尖嗓子,但却听得出赵昭的声带很近,两个字形容:尴尬。
刘芸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换衣服,低着头,背对着人,试图用最低调的形象模糊自己的存在。
阴月月收回视线,对三人说道:“如此良宵……还是洗洗睡吧。”
三人表示同意,各自行动。
熄灯后,阴月月蹑手蹑脚的潜伏进平琰琰的被窝,展开了一问一答的逼问和反逼问活动。
“你对边城的印象好像挺不错的?”
“还可以吧。”平琰琰清清嗓子。
“那如果他要是对你提出交往……你会答应吧?”
“看情况吧。”平琰琰又一次清嗓子。
“装!继续装!我看你小样儿是绷不住了,哎!”阴月月自顾自的下定论。
平琰琰换了个姿势:“那你呢,你今天是不是和他和好了?”
这么一问,话题便顺利的从“平琰琰”转移到“阴月月”。
“你看出来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你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嘿嘿……”
“我问你,你们分开快两年,再走到一起觉得别扭么?”
“别扭?为什么?”
“哎,你想啊,分开两年,你和他都发生了一些彼此不知道的事,经历总会改变一个人的看法的,再在一起,总有一些观念上的差异吧?”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一件事,你给我分析分析啊!”
阴月月也换了个姿势,和平琰琰面对面道:“是这样的……丰铭今天告诉我如果男人对女人说他有个喜欢的人,不是为了试探这个女人的嫉妒心,就是准备将她发展成喜欢的对象。你给评评理,这话是不是适用于所有男女?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
平琰琰先是一愣,但第六感令她很快反应到别的,立马道:“那你先说说怎么一个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法?莫非有别的男人也对你这么说过?不会是单老师吧?”
这回换做阴月月愣住,讷讷道:“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但单町确实也和我说过他和他准女友的事儿……”
平琰琰半响不语,沉默的令阴月月心里一阵慌。
最后,平琰琰下了结论:“我看你要慎重考虑一下了,你到底喜欢哪个,还是两个都喜欢?”
“废话,我当然喜欢丰铭。”
“哦,那你为啥想到单老师?”
“想到单町怎么了,总不能因为我想到他就断定什么啊。”
“可我总觉得你能在这时候想到这一层,肯定也是因为两人在你心里的分量都很重吧。就算你喜欢丰铭,可你也很重视单町,这你不否认吧?”
“我和单町也认识很久了,会重视也很正常啊。”
平琰琰犹豫了一瞬:“嗯……可能人和人的看法不一样吧,我觉得一个女人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但也相信有的人心里可以装下两人或很多个。这么说吧,如果你重视两个男人,这就是个隐患,会有引发大战的那一天的!”
阴月月不语,默默道:“那个人不会是我,绝对不会。”
——恋爱时弄死别人,失恋时想死别人,分手是死而复生,复合是为了再死一次。人这一辈子总要死几次,别抗拒,即使抗拒了到时候也得死,不是不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Chapter 33
篝火晚会的第二天,边城利用午休时间拨通了平琰琰宿舍的电话,确切的说是经他口述,由大钊全权负责沟通的。
电话是赵昭接的:“喂?你找谁?平琰琰?你等等……”
“你的。”赵昭脸色不太自然,兴许是还没从前一天的尴尬里醒过神儿。
平炎炎接过电话,说了声“谢谢”。
“大钊?哦,晚上?有时间啊。”
“那我们边城约你吃个饭,能赏脸吧?”
“可以倒是可以,可他怎么自己不和我说啊?”
“哎!他不是玩深沉呢么!”
“哦,那这样吧,你叫他自己和我说,这样才有诚意,对么?”
大钊在那边比手画脚外加小声解说,边城接过电话:“喂,琰琰,是我,我是边城。”
“边城我问你,约我是你的意思还是大钊的意思?”
边城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的意思。”
大钊凑近话筒扒着脑袋听,被边城一把推开。
“那我再问你,如果约成了是算你的还是算大钊的?”
“当然也是我了!”边城的语气有点急。
“那好,以后你自己和我说,别老叫别人代替,能做到不?”
边城乐了,攥紧拳头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能,我能!”
挂了电话,阴月月煞有其事的摇头,啧啧有声:“不得了啊不得了,仅仅一夜之间,咱们可亲可敬的琰琰就摇身一变成了好战的女王蜂了!说说,快说说,你现在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平琰琰白了她一眼,利落的梳了个马尾:“这个边城太腼腆,但朋友很多,就喜欢玩个群殴战术,瞧着吧,今儿晚上没准又带一批人对我狂轰乱炸!”
于一一也摇摇头,双手摊开:“瞧见了么,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最佳体现,依我看她正在心里偷着乐呢!”
钱幸幸抽出一张纸巾擤鼻涕,然后揉着红肿的鼻子闷声道:“琰琰的春天到了,我却还活在冽冽寒冬里,看着她这样,我感到无比辛酸……”
话音才落,钱幸幸挂在笔记本上的QQ就被敲响了,她看了一眼就下意识扭开头,愣了一下又立刻转了回去,震惊并紧张的点开对话框,竟真的是“单行道”,她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受宠若惊。
另外三个人都看到了,默契十足的凑过去发出阴阳怪气的赞叹声,然后扒开钱幸幸捂着笔记本的手,由于一一朗声诵读道:“不好意思LULU~,出差的时候手机被偷了,只好等回了北京再买个新的,我现在在网吧,一会儿就要出发去下一个地方,怕你担心,上来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昨天我失约了。”
不得不说,于一一声情并茂的表演为这段话添加了暧昧的颜色。
平琰琰拍拍手说:“好了好了,雨过天晴了!”
阴月月接上:“哎!雨后春笋又发芽了!”
于一一垫后:“啧啧,我说小春笋啊,是不是突然觉得昨天的那场雷阵雨很荒唐?”
钱幸幸瞪过所有人:“不许取笑我!”
赵昭穿好了鞋,终于看不下去了,甩着脸出了门,关门声不小,令室内众人好一会儿沉默。
阴月月道:“遭了,某人恼羞成怒了!”
平琰琰摇头:“错,应该是嫉妒心作祟!”
于一一仍是垫后:“行了啊,咱们得厚道点,没瞧见人家已经夺门而出了么!”
钱幸幸总结道:“也请你们不要取消一些可怜没人爱的同志!谢谢。”
下了课,钱幸幸百无聊赖的躺着,不会儿就起来擤一次鼻涕。
平琰琰细心拾掇了一番,画了个淡妆又穿上颜色鲜艳的毛衣,披上大衣准备往外走,正撞见刚进屋的阴月月。
“哦哦,今天可够漂亮的啊!我说琰琰同志,今天的最高温度只有五度,您连羽绒服都不穿就不怕第二天卧床不起?看来一个边城足以抵挡任何凛冽的寒风了!”
“去!”平琰琰仰着下巴:“我这身怎么样?”
“挺好!非常好!大胆的冲吧,姑娘!”
阴月月送走了平琰琰,走进屋拨了丰铭的电话,想了想又挂断。
不一会儿,丰铭打了回来。
“月月,你找我?”
“哦,没有,我按错键了。”
“我正准备去机场,过几天就回来,想要什么礼物?”
“嗯……不用了,暂时没有……我想到了再发短信给你……嗯,好,再见。”
瘫在床上,阴月月对钱幸幸道:“听见了么,这就是远距离恋爱的悲哀,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知道什么叫柏拉图么,精神至上,叫肉体接触全部滚蛋,咱这就是柏拉图!”
钱幸幸回道:“你这个要算是柏拉图,我这就是在网线上跳芭蕾,既要技术含量,又要艺术品味,还要感情融入,嬉笑怒骂样样全,并且有男有女干活儿不累!”
平琰琰来到校外不远处的饭馆里,报上了名字再由服务员带到包厢门口,一拉开门,好家伙,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坐了十五个人,全是男的,以边城为首围成一桌,全都直愣愣的看着她。
这种阵仗平琰琰还是第一次见,也说不出来是见家长还是搞审核大会,总之很别扭。
大钊站起了身,招呼着把平琰琰迎了过去,座位就紧挨着边城的。
平琰琰一坐下,又由大钊挨个介绍了在座的各位,依次过去只记住了排行老七的,因为老七是这么说的:“本来我也想把女朋友带来,可后来一想这不是给三嫂接风么,咱哪能喧宾夺主啊!”
平琰琰扭头问一直看着自己的边城:“你是老三?”
边城一笑:“是啊,你就是三嫂。”
平琰琰没搭腔,突然害起了羞,扭开脸看向别处:“我可没答应。”
听到这话,一屋子人开始瞎起哄,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不停的逗笑平琰琰。
吃饭的时候,边城心情很好,一口气多喝了几杯,脸上和耳根子都有点红,但坐在充满酒味儿的包厢里,也说不清楚是谁醉得更厉害。
哥几个儿起初还有点拘谨,后来玩开了,划拳的划拳,吹牛的吹牛,也没几个顾得上观察边城和平琰琰的,只有大钊“三嫂”长“三嫂”短的,但由于酒精的冲击,说话也渐渐不利落,舌头打结的词不达意,到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了。
边城表面上和大家调侃,手上也没闲着,先在裤子上蹭了蹭汗,又用余光瞄着平琰琰大腿上的手,一个深呼吸就把手搭了过去,一搭上就攥进了不放开了。
平琰琰一愣,下意识的就要抽开,抽了几下抽不开也就没再反抗了。
凑过去,她小声问:“你干嘛?”
边城咳嗽了一声,回道:“没干嘛啊。”嘴里说着没干嘛,手里还是继续干着嘛。
平琰琰低下头抿嘴乐着,脸和耳根子也开始烧红,但很显然,一口酒都没喝的她绝不是因为酒精。
“有点热,要不……咱们出去透透气?”边城又凑近了几分,近到能听见他的喘气声。
平琰琰抿了抿嘴,说道:“行啊。”然后抽开手起身穿大衣。
穿好了衣服,又被边城拉上了手,平琰琰也没挣扎,跟着他往门口走,临出门前就听老七吆喝一声:“三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