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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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高傲的立在对面的桌子上,这会儿跳下桌来,优雅且轻蔑的来到阴月月面前,伸出爪子舔着,却不妨忽然阴月月忽然伸出了一只脚,将它吓得跳开两步,然后快速溜出阴月月打开的门缝里。
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阴月月第二天起的很晚,Kinki在外面使劲儿的砸门才驱赶她的困意,这才倦怠无神的去了学校,趴在课桌上又昏沉一天,看不到齐萌的瞪视,听不到褚未央的问话,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办。
放了学,阴月月去了电影院,特意找了一部文艺片,因为情节很无聊,对白又多又酸,她听不懂,可以放心的睡。
一觉无梦,醒来时,电影已经散了场,阴月月眯着眼不想动,等着工作人员过来请她走,但她想,她情愿补票,也不想起身,除非不得不去洗手间。
“眼睛怎么肿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吓得阴月月一激灵,立刻坐起身看去。
丰铭斜靠着椅背,瞅着她笑,递过来一杯可乐,又道:“怎么都睡成这样,又不及格了?”
阴月月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儿。”
丰铭说他是开车经过,本想去阴月月的学校接她,等红绿灯的功夫却见她来了电影院,停好车追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她进了这个场子,于是买票跟了进来,等找到人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阴月月点点头,坐回原位靠着丰铭,低声道:“我心情不太好,今天不想说话。”
丰铭没搭腔,从裤兜摸出手机递到她面前,说道:“别再弄丢了。”
阴月月一惊,不知什么时候丢了手机,更不不知道手机怎么会被丰铭捡到。
丰铭及时回答了这个疑问:“早上单町送来的,昨天,你落在他车上了。”
——赌石失败,倾家荡产,那赌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谁是男主的问题——咳咳,两个都是,都在文案的“主角”后跟着呢,不分彼此,不分先后,但最后,女主只能跟一个,不会NP,至于跟谁,瓦不说,就素不说~
另外,前半段是说阴月月未成年前的无知岁月,成年后,逐渐变化升华,在处理感情上也会有所差距╮(╯▽╰)╭
Chapter 16
阴月月一愣,接过手机,低着头,抿着唇,小声道:“单町……和你说什么了么?”
“嗯?什么?”丰铭微微挑眉,附耳倾听:“你说什么?”
阴月月有点窘迫,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却被丰铭反问道:“他该和我说什么?”
说完,丰铭嘲讽的勾起唇角,顺手摸了摸裤兜,没有烟,于是站起身,拿起阴月月的包,又将颇有心事的她拉起,往外走。
回到车里拿了烟,丰铭又带阴月月到电影院旁边的港式自助餐店搓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他抽着烟,隔过烟雾看着那个无措的小女孩儿,心里憋闷,但无从发泄,这才是最让人心烦的。
全然不知的阴月月低着头玩着衣角,在心里计较着,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做出两种假设。
第一,如果单町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丰铭在这个故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第二,如果假设第一个如果是真的,那单町会不会将昨晚的事告诉丰铭,而丰铭却装作不知?
最后,她想,该怎么问?
“月月。”丰铭唤道:“心情不好?”
阴月月猛地抬起头,顿了顿,一时间竟有了勇气,说道:“你和单町之间……还好么?”
丰铭好笑的反问:“怎么?”但那抹笑意只停留在表面,眼底木然。
阴月月有点无措:“昨天他给我讲了个故事。”
“嗯,单町的故事一向动人。”丰铭掐灭了烟,靠着椅背,等下文。
阴月月有些沉不住气,一瞬间想着是干脆和盘托出还是慢慢套话,可对象是丰铭,以她的本事根本套不出来。
“其实,昨天他说……我的意思是,他家里出事了?”
丰铭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别开脸,又转回来,笑道:“出了点意外,他父亲在生意上遇到了点困难,正在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阴月月立刻追问。
丰铭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响,看的她脸红心跳,然后说:“单町把预备的几年学费寄回国,正准备马车卖了换机票,这边多呆一天多一天花销,国内的情况紧急,已经不容许他再留学了。”
丰铭语气平淡,神情冷淡,平铺直叙时,毫无半点个人情绪,好似新闻播报员在陈述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社会新闻,不掺杂旁物,端看观众如何评判。
凉意缓缓滑入阴月月的心底,指尖不由自主的蜷缩、攥紧、抠进手心,她张着嘴,呆愣了好一瞬,才找到声音:“这么严重?那他有没有找你想办法?”
这么严重?阴月月找不到头绪了,突然之间也能明白单町的反常了。
丰铭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有些事,我帮不了。”
“你……你家里不是很有钱么?”
丰铭拨了拨头发,很烦:“有钱和帮忙是两回事,这件事我没法介入。”
“为什么不能?”阴月月联想到赌石,心里一沉:“单町说他父亲赌石并不算失败,是被做珠宝的朋友蒙蔽了……这事儿是真的么?”
丰铭不说话,抬眸淡淡的看着她。
阴月月僵直了背,吞咽着口水,好半响才鼓足勇气道:“骗他的人……是谁?你父亲?”
“父亲是北方人,做珠宝起家的……”
“父亲是北方人,做珠宝起家的……”
“父亲是北方人,做珠宝起家的……”
丰铭说过的这句话历历在耳,回响不断。
丰铭、单町,是朋友,是哥们儿,有十几年的交情,两家更是世交,除了丰铭的父亲丰行,阴月月实在想不出别人。
丰铭自嘲的笑着,从兜里缓缓掏出烟盒,拇指轻轻按在开关上,“啪”的一声,烟盒应声开启,里面的十根烟里有九根是对着一个方向摆放,唯独中间的那根是反着的。
阴月月记得丰铭说过,那是他的幸运烟,轻易不能动。
丰铭捡出九根中的一根,左手把玩着的金属打火机轻巧的打开盖,打着火苗,点燃,动作一气呵成,他是那种已经习惯拿吸烟当享受和消遣的男人。
与此同时,他冷冷的陈述:“当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家人和朋友。单町的父亲出了意外,最先想到的应该是单町和我父亲。单町放弃了学位,准备回国和他父亲站在一起,而我父亲……正是因为朋友有难不得不出售原石,才会有机可乘发了一笔横财,但这笔横财不能张扬,因为里面掺杂了同行的觊觎,和朋友的情谊,更牵扯着他的名声。所以,我父亲占了便宜,不能外传。”
然后,丰铭猛吸了一口,在嘴里一过,缓缓吐出,冷笑着:“我说的对么?你是不是这么以为的?”
丰铭完全戳中了阴月月的小心思,他把她了解的透彻极了,令她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对不起。”阴月月垂下头,心里难过,却不善于表达:“我不该怀疑你,我也不了解你的父亲,更不该怀疑他。我只是不由自主的……”
“月月。”丰铭将她打断:“这是生意上的事,我和单町都不是最直接的当事人,到底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都不知道,和你的反应一样,只能靠猜测和怀疑。你不懂,我和我父亲……并不是无话不谈的,赌石这行水很深,珠宝行业也不易做,就算单町家的事和我父亲有关,我也难以直接过问。”
“如果……真和你父亲有关,你们还能做朋友么。”阴月月呢喃着,陈述着谁也不确定的隐患。
丰铭撂下烟:“他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因为这句话,阴月月的心里踏实了。
回去的路上,阴月月一言不发,心里活动十分剧烈。
她尴尬,她懊恼,她愧疚,她感到无所适从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刚才不该质问丰铭,不该怀疑丰铭,她不认识丰铭的父亲丰行,更不该随便质疑。
这件事是父辈的事,丰铭和单町都不是最直接的当事人,就算单町的父亲真的被骗了,是被丰行骗的,那又关丰铭什么事?
想到这儿,阴月月突然意识到作为丰铭称职的女朋友,她应该及时反悔,用行动表示爱情的无敌,比方说立刻扑过去,吻他,亲他,咬他,尽一切可能的告诉他,前路漫漫,坎坷重重,但都不能阻挡她的决心。
但眼下,车飞速的行驶着,丰铭拧着眉盯着路面,若是被人飞扑狼吻,势必要造成车祸现场,主要是因为加拿大的路况太好了,不像北京二环路的堵车实况,随时都能被迫成为停车场。
胡思乱想了许多,阴月月轻着嗓子,开始紧张。
却料不到一个转弯,丰铭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流畅的打弯,瞬间拐进了不知名的小路里,然后轻松的弹下安全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身按住阴月月,目光灼亮的盯着她呆愣的眼,说道:“听说男人吻女人是一种口福?”
“碰”的一声,阴月月脑中的弦断了,下一秒已经被某人享了口福。
半含着阴月月的上唇,丰铭发狠的堵住她每一口呼吸,循序剪辑扫遍口腔的每一处,将痛苦和缠绵的窒息感完美的诠释。
自喉腔蔓延扩散的热气,一路侵袭了四肢百骸,心口灼热,就像堆在火药库一般,在那点燃的时刻瞬间绽放,绚丽夺目。
在阴月月快要没气的时候,丰铭及时抽开举例,却依然用唇抵住她的,咕哝道:“朋友是朋友,女人是女人,这次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别再有下次,否则……”
说话的同时,丰铭的手也自阴月月敞开的领口往上爬,划过脖颈,引来一阵战栗,然后摸上下巴,来到她的唇上,轻抚着那道伤口。
阴月月一窒,猛地望进他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一闪而过的冷。
阴月月怒了,一把推开丰铭,红着脸吼道:“我虽然也有责任,但我不是水性杨花,我不喜欢单町,我只喜欢你!”
丰铭一愣,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阴月月更急了,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什么叫当没发生过,说得好像你多大方!”她气得拽起包就要开门下车,反被丰铭一把捉住按回椅背,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他得逞的笑脸。
“丰铭!你别以大欺小!”
他笑不可仰,就像个无赖:“我就以大欺小,你能怎么样?”
“我……我咬死你!”
他更加开心,在阴月月意识到说错话的瞬间,立刻道:“那你咬一个试试。”
“走开!”阴月月语无伦次:“你太臭了,谁爱咬谁咬!”
丰铭再度大笑。
那天深夜,阴月月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听着楼上Gibbs夫妇在卧室里的动静,了无睡意,她想,今天她居然差点被丰铭折腾的窒息,他的肺活量真好,然后她又想,单町,天之骄子,从高处坠落下来,他是什么心情?
——爱情总是比现实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拉了三天的肚子,也没发烧,也没感冒,也没乱吃东西。。。
看了前面大家的留言,我觉得吧,单町是低调冷淡的,丰铭是性格无赖的,其实都有各自的缺点和优点,各花入各眼,关键是看月月到底喜欢哪个。
有时候,爱你的人,但不一定是了解你的人,你爱的人,但不一定是适合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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