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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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杯冰水,才觉得清醒了些。
安娅暗暗着急,担心李筝喝醉,偷偷拉了她几下。但却被李筝狠狠地瞪了回来,没办法,于心不忍不肯眼看着李筝一个人撑着,也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几杯。那几个手下原本以为安娅柔柔弱弱很好对付,却不想被她泠泠的水银丸似眸子一瞪,却也只敢敬酒不敢做其他打算。但几杯白酒下肚,安娅只觉得头疼的要死,但她却硬撑着,毕竟她不能把李筝一个人丢下。她不傻,尤其是现在,虽然有些薄醉,但她不是没有察觉白经理看李筝和她时那种□裸色迷迷的眼神。心里虽然十足的讨厌,但还是忍着,只是盘算着赶快把合约签了,带着李筝走人。
酒足饭饱,合约却还没签,白经理要用自己的车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李筝回去,但安娅却坚持着不肯。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如果李筝上了白经理的车就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因此执拗着要自己打车送李筝回家。
白经理似乎喝高了,牛劲上来,伸手扯着李筝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拽。虽然他那三寸钉的身材比安娅高不到哪里去,但毕竟男人力气大,一把就把醉成一团的李筝揽在怀里。安娅见状急了,但脸色却是含着笑,“怎么好麻烦白经理呢?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一双手拽着李筝的肩膀想她夺过来。
李筝只是格格地趴在白经理怀里傻笑着,似乎这事和她无关,完全不知道此时她和那个白胖子之间的姿态有多暧昧。身边那几个白经理的下属则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都站在一边看戏般起哄。安娅和白经理就这样滑稽地像拔河一样地争夺李筝。
汗一滴滴从安娅额头涌出,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只觉得着急,嘴上不停地求白经理的下属帮忙,“求求你们,白经理喝醉了,不能这样闹下去,帮我把他俩拉开呀!”但却没有人理她,明摆着,谁肯这时候上来搅了顶头上司的好事。
气愤、无奈、惊慌、安娅有种想哭的冲动,心里不由滑过,要是这个时候姜澎在就好了,他从来就不会让别人这样欺负她。但转念一想,他已经这样的欺负过她,不要她了,她还傻乎乎地念着他的好,不由心底一片绞痛。而此时手臂也痛得厉害,原来急红眼的白经理的手指像钳子一般卡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她纤细的如白瓷的手臂上很快就留下一串癍紫,安娅气急了,几乎要撕破脸发飙。
“这演的是那一出呀?”一声慢悠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他特有的迫人的气势。安娅急忙回头,正看到身后一群人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谭易江皱着眉头,似乎对眼前这一幕非常不满,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
3个月不见,谭易江依然是那样的丰姿凌然,只不过却明显地瘦了一些,因此坚毅的下巴越发有棱有角,更显得整个人冷冰冰的。他的目光碰到安娅求助的眼神,不由定住,但只瞬间就挪开了。而他周围的一大堆男男女女见到这场面,似乎颇为感兴趣,一个个都带着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
白经理原本被人横插一杠子正要发作,待抬头看到谭易江身后的一个面容似笑非笑、一脸玩世不恭的男子,似乎立马酒醒了许多,“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萧总呀。怎么你也在这里,早知道刚才兄弟我就过去给你敬杯酒了。”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放开了李筝。
安娅紧忙把李筝拉住,她醉得太厉害此时歪歪斜斜地根本无法自己站住,安娅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才磕磕绊绊地搀扶着李筝坐在酒店楼梯口的沙发上。她掏出手绢帮李筝细细地擦干额头上的汗,这才发觉自己此时也是大汗淋漓,背上早就是一身冷汗,手脚冰冷无力,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
那边和谭易江一起被称为萧总的男子告诉白经理,自己只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正巧也要离开。白经理陪着笑,不停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客气地不能再客气,一直将他们一行人送到电梯口,那姿态点头哈腰,完全没有平时的颐指气使。
安娅正考虑着该如何脱身,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趁白经理正忙着巴结萧总的机会偷偷溜走。不过想来自己拖着大醉的李筝想趁机离开,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在思量着,应该给公司其他男同事打个电话,看谁能过来帮帮忙,突然听到已经步入电梯间的谭易江喊她,“安娅,带上你的朋友,我送你们回去。”
安娅完全迷糊了,不该是在叫她吧?因此只坐在那里不动,只听到电梯里的男男女女都发出暧昧的低笑,谭易江却突然变了脸大踏步地走过来,一手拖起烂醉成泥的李筝,一手抓过安娅就往电梯里走。
虽然有些晕晕乎乎,但安娅还是不由自主地逃也使得赶紧快步跟上。从白经理身边经过时,她分明看到那个被酒色侵蚀的猪肝色脸上惊讶的表情,眼珠子都凸出来,仿佛看到火星人般地看着她。
不过和身旁的谭易江比起来,安娅觉得白经理的脸色好多了。任她再傻,她也能看出来他正在发火,一张脸铁青着,额头的青筋猛烈的跳动着,抓着她手腕的手冰凉的,但却有力地攥紧这。她注意到从他们三个进入电梯后,这群人的目光全都聚在她一个人身上,一个个都偷偷睥睨着上下打量着她,尤其是那些打扮时髦化妆精致的女性。她不由要挣扎,那知道谭易江毫不所动,她忍不住悄悄说了句,“你抓疼我了。”他这才缓缓松了力道,但却依然环着她的手臂,似乎害怕一松手她就会随风一阵飘走了。
当着众目睽睽,安娅自然不好发作,而且此时李筝整个人都靠在谭易江肩上,她又怎么能和他发作,恨得牙痒只能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谭易江看到她怒目而叱,却低低笑起来,俯下头凑在她耳边,低低地带着诱惑地说着“有人不辞而别,原来后会有期。”那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仿佛只对着她一个人私语般。安娅恍惚觉得他温软的唇就贴在她耳廓上,那灼热的气息扑到面上,立即熏红了她的脸颊,眉眼。身旁众人虽然没有听见什么,但看两人如此姿态立即心神会,轰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安娅只觉得又羞又忿,像是受到侮辱,恨不得立即就此离开。
蓦重逢(2)
“当”,电梯到了一楼,安娅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转身就要拉着李筝离开。哪知道此时李筝却竟然睡着了,如八爪鱼般趴在谭易江身上,猛然被安娅晃醒不由发起酒疯死活不肯跟她走。一旁众人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场景,笑得前仰后合,不可抑止,都站在电梯里似乎不愿意离去。这么闹腾,连电梯外的人都忍不住探头进来,看个究竟。安娅恼羞成怒,只觉得眼前热气腾腾,仰着一张小脸唯恐那泪水一不小心就会夺眶而出。
从刚才看到她的刹那,谭易江还以为他是眼花,怎么就又遇到她?待看到她和那个矮胖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不觉怒火攻心不知怎么就迁怒于她,气她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抛头露面逞强陪客人喝酒拉广告。更想到她在意大利的决绝而去,牙恨得痒痒,决定就此狠狠心闭着眼只当没看到。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子,她不稀罕他,他还犯不着上赶着讨好。不过看到她泪眼婆娑委屈地望着他,心里却又大不忍,怎么着也不能把她丢给那个死胖子呀,这才拉着她走。 这会儿看到安娅睁大着眼睛憋着自己忍住不哭出来,不由想到在西班牙广场安娅捧着冰激凌,低低地讲着她和父亲的过往,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一脸的坚毅,可他却知道只要再过一瞬,那泪就会落下来。
她是那样的爱哭,好像有流不完的泪,他见过她没完没了地哭,扯着他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声嘶力竭仿佛要把一生一世的泪都流尽。他觉得痛心,不由转身目光冷冷一扫,众人立即识趣的噤声,然后谭易江就打横抱起李筝往外走。
安娅一看连忙快步跟上,他走的那样急她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不由跺脚大声喊他,“谭易江,你把人给我放下。”她的嗓门如此之大,大的好像整个大堂都在嗡嗡回响。
他转过身来,不转睛盯着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安娅来不及一一辨别,似乎有恼怒,又有无奈,甚至她觉得自己眼花,竟然还有几分溺爱。她慌忙甩甩头,不会不会,一定是自己喝醉了,才会眼花,他明明在戏弄她,就像在意大利时一样,表现出把她当小孩子哄,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就会狠狠地羞辱她。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她不是不知道,这一定是他公子哥惯用的伎俩。
看着她一脸迷糊地矗在那里,眼中目光流转,小脑袋摇来晃去,他不是没有看出来,她已经有几分醉意,脸上红坨坨的,像点了胭脂。无奈只好走过来,如果不是她朋友他早就把怀里醉得死沉死沉的的女人丢在一边去了,他现在胳膊都快断了。等走到她面前,语气自然不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叫我把她放哪儿?要不你抱着,要不交给刚才那个死胖子?”
安娅脑子里了乱哄哄的,好像鼓儿磬儿锣儿都在脑袋里敲敲打打吹拉弹唱。不由恼怒,现在李筝真的就是一大麻包袋,还是鸡肋型的,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想到这里语气不知怎么的也就软下来,“你帮我叫车,我把她送回去。”
她语气一软,谭易江倒觉得一肚子的气发也发不出来,“我的车不是车吗?难道还怕我和那死胖子一样趁机占你们便宜。放心我记性不差,一个吻就换了一巴掌,害我整整一个星期没脸见人。”他说的理直气壮,声音那么强,估计半个大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安娅只觉得他今晚与上次见面完全不是一个人,顽劣得不可理喻,但却知道他本性不坏,这会儿自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估计也只有他还肯送她俩回去,也就硬着头皮愤愤然向前走。
“安娅,去哪儿?”谭易江在她身后高喊。
她气得要死,不由咬牙切齿回答,“阿扎西,你的车停在那里?”说完头也不回只顾往前走。
谭易江不由跟了出去。出乎安娅的意料,谭易江只开着一辆灰色的奥迪,并不像他那些朋友,开得都是拉风的法拉利、宝马。泊车员帮着拉开车门,安娅扶着李筝坐在后座上。谭易江坐定,却没有忙着开车,而是随手递过来一瓶水,似无意地说了句,“喝口水,你嗓子都哑了。”
安娅无语地接过,但并没有自己急着喝,而是小口小口地喂给仰卧在她膝上的李筝。李筝嘴里嘟囔了几句,不过想来她是渴极了,也就乖乖由她喂水然后又沉沉地睡去。安娅掏出纸巾擦了擦汗,抬起头猛然从后视镜中瞥到,谭易江正怔怔地透过后视镜望着她,那目光中带着一种迷离的神色。她猛然想到那一次他吻完她,也带着这样的目光,目光落在她身上,但焦点却又望向不知何处,立即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觉察到她的局促,谭易江开口问道,“你住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安娅无奈只好报上自己的地址,看来今天晚上,只好安排李筝和自己挤一晚上了。
一路上,谭易江都很沉默,他并没有问她为何当初突然从罗马偷偷地一个人离开。安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只是有意无意地拂过李筝的长发。顺顺滑滑的,没有一丝纠结,一如她希望的那样,不要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纠结了。
月亮早就爬上高楼的顶端,此时万家灯火也已经熄了不少,车子平稳地在路上驰过,如穿梭在一片灿烂的灯海中。车里的虽然开着空点,但是三个人呼出的酒气却让安娅觉得心里压着一口气。她摇下车窗,呼呼的晚风带着夏日的燥热涌了进来,很快吹乱了她的短发。
和姜澎分手的当天,她就狠心剪去了蓄了5年的长发。当年就因为姜澎说喜欢长发的女孩,因此她将头发留起来。现在他已经不爱她,她自然也没有再留长头发的必要了。剪的时候,连理发师都啧啧地称赞,连声惋惜,这样顺滑的发质还是适合长发的。她则泫然一笑,带着玩笑的口气说,“前两天在罗马曾冲动地想剪个奥黛丽?赫本的那样的齐耳短发,都没舍得。就是想留着给你剪的,放心,剪吧,说不定和赫本一样,我剪短发更好看呢!”
的确,安娅留短发的样子的确十分俏丽,连苏洛都惊叹她更适合短发,尤其是现在,快速地瘦了下去,一张小脸只剩下巴掌大笑,衬着这样的短发,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越发的黑白分明,宝光四射。但只是安娅自己知道,她这样剪短了头发,不是为了美丽,而是为了和过去彻底的拜拜。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她要的就是这种洒脱。
可今天,再见到谭易江,却又一次勾起她的旧心事,而那些曾经沉寂、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往事,甚至她不愿意再提及的名字,却如八爪的蜘蛛般重新爬上她的心头,在她那颗已经破碎的、空洞的心上缠着丝,筑着巢,赶也赶不走。
姜澎,姜澎,最开始的两个月,每一次想起这个名字,心都会偷偷停掉一拍,那瞬间的心悸,让她几乎缓不过气来。因此死命地强迫自己,不准想,不准想,那个人和你彻底的没关系了,没关系了。
慢慢的,似乎真的好了一些,但现在猛然想起,还是会心痛,但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许是痛了太久,已经忘了痛的感觉,麻木了,僵硬了。
安娅甩甩头,试图将这些不好的情绪统统抛走。
“安娅,你怎么了?醉得厉害,头疼吗?”谭易江透过后视镜,觉察到她的小动作,紧张地问她。
安娅自然不会告诉她此时心中所想,只好讪讪地说道,“没事,我没事,你安心开车。”停了一会,又接着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幸好你出现帮我们解围,还麻烦你送我们回来。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