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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夜流年-第35部分

小说: 一夜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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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es果然还是不出所料的衬衫,不过还好没有领带或者外套,看上去还没有那么热。让我吃惊的是那个淡发色小孩也跟来了,跟在Denes后面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Sissy让他们坐下来后就去准备饮料,我有些兴致勃勃地问他:“怎么今天有兴趣来看我了?”

“并不是特意的,一方面躲人,一方面带他来道歉。”Denes说着看了看那小孩,小孩Cald已经不自在到坐立不安的地步了,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一点。

我看看他们:“不会说的是昨天在甲板上的那个事情?”

“就是那个事情。”Denes接过Sissy端上来的红茶,转过去看Cald;“你当时要是抓好了的话,事情就不会到这种地步了。”

至此事情发生了24个小时,我知道我这边的进展已经日新月异了,不过Denes似乎在说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于是我问他:“那个事情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么?”

Denes点起烟来,灰色的眼睛从镜片后面看我:“发生了什么?你经历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他吸了口烟,悠闲地吐出来:“听说Obelia小姐自从被救出来之后,状态就不是很稳定,于是一直有人陪伴着待在屋子里。而Obelia的母亲似乎想要先发制人,已经把留言传出去,说是你把Obelia推下海的。非常有意思的是,Lavin还没有在这个事情上面表态,甚至连Deter都没有动作,让人不禁开始想这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说起来都是因为这个蠢才当时没有拉住你,来道个歉是最起码的了。”

我也喝着茶,完全不理会那小孩在旁边一副别扭又悲摧的脸:“才怪呢,Denes你肯定是来说八卦给我听,然后想挖边角料吧?”

他微微笑了一下:“能怎么说呢,我是混娱乐圈的。”

我把茶杯放放好,转向那小孩兴致勃勃地说:“不要紧我是不介意的,世界上听过这小孩说抱歉的人估计也不多了。”

Denes也把茶杯放下来:“事实上,不超过两只手的手指。”

我点点头:“那真是荣幸之至了,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孩皱起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然后不说话把头偏向了另一边,似乎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哼。

Denes立刻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怎么,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要当作全都没有说过么?”

小孩不甘不愿的转回来,看了我一眼,瞄着茶几说了声:“抱歉。”然后立刻端起茶来喝。

我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一动不动还是欣欣然地看着他。

小孩毛了:“我都已经说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耸耸肩摊摊手:“你不记得了么,我当时可是问了你好几遍的,到底抓紧了没有。就在我把性命交在你手上的时候,你就让我那么地掉下去了。然后按照Denes说的,现在这个演变成非常严重的社交事件了,你不需要负责么?”

小孩皱着一张脸,我估计喊他去死都看不到他这么纠结的表情,终于在他纠结了好几个来回,被Denes斜眼看了之后,简直是放弃一样要开口的时候,我端起茶杯来:“好了不用了,我已经收到致歉了。”

小孩顿时被噎到了,狠狠地看着我。我也做着我最擅长的事情,和谐地无视他。

我对淡发色小孩的道歉完全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只是让他纠结而已,尤其是有一贯宠他到无法无天的Denes站在一边的时候。

Denes像是转移话题一样问我:“你的打算呢?”

“我么?回去之后要去学校看看了,准备下学期选课的事情。”

他掸了掸烟灰:“不,我不是在问你那么琐碎的事情,是关于Obelia这件事。”

我眨眨眼睛看他:“Obelia对我来说是琐事,上学和工作才是很重要的问题。不过Lavin告诉我说不要担心,他会来解决,那么就没有需要我操心的事情了。”

他似乎颇有兴趣地看着我:“才多少时间不见,似乎你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发展了。”

我点点头:“嗯,开诚布公地谈过了,我的确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而且Lavin说我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也认为他是对的。”

“你们两个人倒是出乎意料地有共同点,这个我不得不承认。不过你有想过么,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是太确定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办……就像之前已经做过的那样,适应转变然后继续下去就好了。”

Denes笑了笑看我:“你在这里有个女仆,有个管事,还有个体贴的未婚夫。”

我给他倒上红茶,完全不在意:“是啊,在五年前的时候,我还是个除了念书什么都不会,最引以为豪的生活技巧就是炒饭。顶多就是一次再成长不是么。”

“你似乎完全不担心值不值得这种问题呢。”

“Denes这是豪华游轮上顶尖的套房,我肚子里还有昨天没有消化掉的12寸巧克力蛋糕,再过两个月要开学,而执事君已经帮我把学费都交了,我完全不觉得有必要来考虑这种问题。”

他微微挑了挑眉头,有一种暧昧的笑意:“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说起来Denes,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真的对我们的事情有种超出正常朋友范围的兴趣?”

他端起茶杯来:“嗯,我已经写腻烦了原来的题材,想要转向都市罗曼之类的轻喜剧。要赶明夏天的档期,所以在到处找素材。”

我无语地看着他:“而你觉得我现在的处境很容易激发你的灵感么?”

“的确如此。怎么了,你会有意见么?”

“不,我觉得你应该刷新一下你对罗曼两个字的理解了。”

六十二

生活的幸福,是由很多细节堆积起来的。而在另一方面,不幸却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轻易做到的。

比如说现在。

自从游轮之旅结束之后,回到了柳下的房子里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我也不管他们外面有什么重要的社交问题,一切都不需要我去面对不需要我去解决,生活美好而幸福。

然而那天执事君在给我学校和选课的资料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小姐现在似乎和家里还有美国的朋友都没有联系呢。”

我翻着资料不是很在意:“不会,家里的话一直在用邮件联系的 vf 。今年圣诞节我会告诉他们要搬家太忙所以回不去了。”

执事君似乎有些意外:“您没有把您现在的处境告诉他们么?”

我朝他摊了摊手:“告诉他们也没有用的,只会导致无谓的焦虑罢了,离那么远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帮不上。”

执事君叹了口气:“您还是那样懂事呢。那么原来在美国的朋友呢,也全都没有联系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Niki冷笑和奸笑的脸同时浮起来,我僵硬了。

他小声地叫我:“小姐?小姐?”

“那个,执事君,你有日历么?”

他不是很明白我要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请您稍等一下。”

我等着他拿过日历来,然后在上面圈出了今天的日子和在碧海蓝天眼伯爵那里舞会的日子,那是我最后一次和Niki联系。

数了一下,当中已经相隔了六个礼拜。

我顿时哽咽:“执事君,我完蛋了。”

他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的朋友么?没有关系的,打个电话过去,稍微聊几句就没有问题了。”

我戚戚然地抬头看他:“已经六个礼拜没有联系,现在打过去她如果不是暴怒的话,就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执事君笑着问我:“这种疏远,是双方的责任,还是由于您的缘故?”

我垂头丧气地说:“从大局上来讲绝对不是我的责任,但是如果缩小到两个人的范围,是我。”

他依旧笑得一派温和:“您为什么要沮丧呢,实际上责任在您这一边对于解决问题来说,反而是有利的状况。您只要打个电话过去说明一下情况,或者道歉,就可以了。”

我更加沮丧地趴倒在桌子上:“就是无法说明现在的状况阿,不然我怎么会对家人还有朋友一直没有联系的欲望。Niki知道我被弄到伯爵的舞会上去都把我骂了一顿,现在会被她抽死的,绝对。”

执事君笑了笑:“您要知道您现在的处境在短期内是不会有缓和的,难道要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您才会跟朋友提起来么?”

可以的话我是想永远不要提起来的。不过这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执事君提起这件事情来,柳下坐在对面似乎想起什么来一样:“Niki?”

他把手机拿出来翻了翻:“嗯,我记起来了,前一阶段她好像打过电话给我的。似乎是那个晚上你拿我的手机打过去,那边就记下来号码了。”

我手上的叉子一下掉在盘子里:“Niki给你打过电话?”

柳下把手机收了起来,喝了口酒:“嗯,似乎是打来问你的情况的。抱歉,忘记跟你说了,因为听上去不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那个,你和她说了什么?”

“她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还在我身边。然后她问为什么,我告诉她因为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一瞬间我恨不得把脸都埋到面前的意大利千层面里面去,他接着问:“怎么,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么?”

“不,没有……”我努力地绷住脸不让它抽,“Niki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是立刻就挂了。”

“……”

晚上我坐在床边上捏着手机,掐着指头算美国现在是什么时间。

柳下进来说晚安的时候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要等到那边是早晨的时候打电话过去。”

他笑出来:“就为了不让她接到?”

我捏着手机叹口气:“慢慢来,先留个言好了。”

他摸摸我的头:“要我陪你么?”

我点点头,往旁边挪了一点腾出来位置给他。在手机上拨下了号码,然后一鼓作气地按下通话键,放到耳边。

拨号音过去了好几声,我刚想要把心放下来,电话就被接通了,是Niki早上烦躁的声音:“喂,谁啊?”

我两手握住电话刷地从床上站了起来:“阿,那个Niki,是我。”

好像听到那边有男人模糊不清的声音,然后Niki不满地推开,似乎从床上起来了,语调像是在逼迫不爽的边缘:“名字!”

“是,那个,我是梳。”

一瞬间沉默,我紧张地等待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更害怕哪个结果,Niki暴怒地训斥我一顿,或者是她更加烦躁地问:“阿,梳是谁啊?”

事实再一次证明我的想象力是贫乏的,片刻的沉默过后,那边利索地挂断了电话。手机发出了通话结束的提示音,然后就回归了主屏幕。

我傻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来,一脸悲摧地看向柳下。

他笑着向我伸出手来:“需要安慰一下么?”

我立刻无言又哀怨地看着他。

他站起来走近两步抱了抱我:“人在沮丧的时候,肢体的接触会带来心理上的慰藉,你不知道么?”

我看着他放开我,依然在原地站着:“不,我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对社交中安慰和解决矛盾的无能。”

他看着我:“Niki是被你归在社交里面的么?”

我愈加地锤头丧气:“不,她是我的朋友,我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做,她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他微微地笑:“我倒是觉得她现在会是一边靠在墙上抽烟,一边等着你的电话过去。”

会是这样么?我疑惑地看着他:“或许我应该再打一个电话过去?”

“不,你现在就算打过去也说不清楚的。”他掏出手机翻出来个联系人,给我看:“是这个号码么?”

我看看联系人的名字写着梳的朋友1,下面的号码是Niki的手机,就点了点头。

他摸摸我的头发:“不如这样,我可以邀请她来玩,正好可以和去酒庄的时间安排在一起。酒精加上庄园是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的。”

我默了,抬头看他:“那个……柳下,我和Niki不是那样,我们是纯洁的女女关系……不,这么说好像也……”

他笑着看我,我立刻闭嘴扯扯衣服:“好了我不解释了。”

他亲了亲我额头:“你交给我就可以了,好了,去睡吧。”

我还是有点踌躇:“没有关系么?这本来是我的问题。”

“不用担心,反正情况也不可能变得更坏了,不是么?”

这话说得是有道理的,我点点头放下心来,爬到床上拉起毯子来盖住,对着站在门口的他说:“晚安。”

“晚安,好梦。”关了灯之后只能借着走廊里的光,看着他轻轻地关上门的侧影,就像感觉自己被人关爱照顾着一样,有一种久违的舒适和安心的感觉。

六十三

Niki喜欢男人,讨厌旅行。独立,随便,没心没肺,不受约束,而且做事情说风就是雨。

她喝醉了酒之后最喜欢对我说的话,抱着我咆哮除了“All you need is love”之外,就是“老子上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所以在考虑了一晚上这个之后,我真的不认为邀请Niki去酒庄是个英明的举动。

而第二天早上我下楼跟柳下打了个招呼,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时候,他看看表:“早。正好,Niki的飞机大概还有五个小时才落地,给我时间带你出去吃午饭,我知道有个海鲜不错的地方。”

我脚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抱着扶手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柳下把笔记本合上端着咖啡走过来:“我邀请了她,而她看上去似乎很有兴趣,立刻就去盐湖城搭了航班过来了。”

Niki是拿蓝皮护照的所以没有签证问题:“我明明还听到有男人在她床上的,Niki可不是会在那种时候抓了衣服就上路的人。”

柳下微微挑了挑眉头:“显然她处理纷争和异议的经验要比你的多。”

我在楼梯上坐下来:“这种经验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他放下杯子往楼梯上走了几步,在我面前弯下腰来看我:“怎么了?”

“我现在处于极度恐慌当中。”

他轻轻地笑了:“心跳和肾上腺素上升,需要纸袋来做呼吸那种恐慌?”

“柳下,昨天她连我电话都不接,现在告诉我说五个小时之后她要和我面对面?”

他在我身边坐下,手伸过来抚着我的肩:“不会那么糟的,她可是为你踢开了一个男人,连夜买飞机赶过来的。这不是个很重要的第一步么?”

我就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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