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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夜流年-第11部分

小说: 一夜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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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吧。”我刚要去收拾吃完的早餐,却被他一拦,“不用,等他们来收拾房间。还有些时间,有什么地方想去么?”

我照他说的收了手,仔细想了想:“没有了吧,昨天基本上也全看过了。”

翻了翻LV指南,也实在没有什么早上的活动,最后决定去Denes他们的套房看电影。因为看战争片音响开得太大,把二楼还在睡觉的小孩吵了起来,他光着膀子就跑出来抗议,被Denes冷冷地顶回去之后也披了毯子坐下来看。

看片的间歇我去拿水,从厨房回来的时候看着这个夸张的越层套房,看着那个夸张的HD屏幕,然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三个男人,一种不讶于被Alex推倒的违和感终于姗姗地、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这是在哪儿呢我?

十八

回去之后回到了我悲摧又有爱的生活。还是一样睡觉,上班,玩游戏,去吃寿司。

月末下订单的时候,Nina忙得连Cutie君都没空看,自然没有时间来鸟我。我安安稳稳地在Karen那里做报表。

Niki不知道又和哪个男人好上了,连着一个多礼拜没消息。很快到了月末,我从网上找了另一家公寓搬过去,忙得焦头烂额。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Niki打来个电话,叫我去喝酒。我当时一头黑线趴倒在桌子上:“姐姐我年龄未满阿,连门都进不去,要不你买了酒上我家来喝?”

Niki在那边很不屑:“你当我不知道你家现在什么糟粕样子啊,箱子都要堆到天花板了,等你收拾干净了我再去。姐姐今天帮你弄到ID了,陪我去喝酒去。”

我其实身心疲惫只想回去洗个澡倒头就睡,这两天搬家搞得我精疲力尽,看到那成堆的盒子就想去死。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东西呢,明明换洗的衣服只有十几套每两个礼拜就要去洗衣服的阿。自以为自己过着简洁而有效率的生活,可是当我从各种各样的角落里面整理出来N多不穿也舍不得扔的东西,发现自己囤的无用东西是正在使用中的东西的三倍还要多,而且就算面对着他们有想要死的心情居然还舍不得扔,我绝望鸟,对极其缺乏安全感且生活条理无能的自己绝望鸟。

在酒吧里两杯啤酒下肚,我就泪眼朦胧地抱着Niki的手臂嚎:“怎么会这样啊,我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

Niki叼着烟一掌拍在我前额上:“像样点儿,你自己造的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扔了捐了不就完了,不肯,从东岸全都搬到西岸也亏你高兴的。”

我已经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过多久了:“不行,如果将来还要用到呢,或者偏偏就是扔了之后就要用到了呢,我肯定会后悔死的。”

Niki对我那不是一般的鄙夷:“那点出息!到时候实在要用再买不就好了,你那破零碎多少点钱啊,搬来搬去的运费都抵不上。”

“浪费啊,你这个就叫浪费啊!”我无意义地反驳着,然后回想家里堆得漫无边际的纸盒,展望了一下拆包的恐怖前景,顿时被黑线掩埋掉了。

“说起来,你半个月前去哪里了阿,连着几天都找不到人。”

“半个月前?”我开始朦胧的脑子使劲儿地想,半个月前不就是我给老板放大假么,于是我嘿嘿地笑,“和美男一起跑大峡谷露营去了。”

Niki一口酒喷地板上:“操!”

我嫌恶地躲了躲:“表激动啊,老子最爱的还是乃。”

Niki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扔地板上吸水,转过来问我详情,我就一五一十颠三倒四地全给她说了。

说完她震惊地看我,摸了摸我的脸:“难怪丫从来不喝酒,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喝了酒就是这德性。”

丫不信我?为了增加可信度我对她补充:“就是那男人啊,上回一起来吃寿司那个。”

她同情看我:“你也好正经找个男人了伐?别一天到晚窝在家里yy。”

我毛了,开始往兜里使劲儿地掏阿掏阿终于把手机掏了出来,然后在里面可劲儿可劲儿地翻,然后眼睛一亮塞到Niki面前:“喏!”

里面是一张走之前Denes剧组里的人给拍的照片,就在他内越层套房里面,淡发色的小破孩在楼梯上坐着,Denes靠着扶手还是在抽烟,柳下同学和我刚从楼上下来,他手按在我头上对着我说话,我则是回头对着他笑。

阳光透过某个房间的窗户投过来,镂空的楼梯在地上划开一道道黑白的剪影,突然就给这张没有什么真实感的照片加上了一点时间和空间的重量。

其实就在这张照片拍完后三秒,我因为光顾着说话一脚踩空,柳下同学没捞着我,于是往下滑了两三个台阶把那小孩从后面撞了个四仰八叉……

Niki看了那照片突然沉默了,然后揉了揉眼睛:“我也喝多了么?”

我喜滋滋地把手机收好,又要了一杯酒:“很神奇很梦幻的一次旅行哦。”

她操了声,掏出烟来抽,一边伸手蹂躏我的脸:“呐,后来呢?”

“后来?毛后来阿,后来就回来上班了。”

Niki瞪我:“后来你跟那个男人啊。”

“哦,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一直忙着搬家,没联系好象。”

Niki很神奇地看我:“什么叫没联系?”

我也很神奇地看她:“就是没联系阿,你不也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鸟我。”

她狠狠地吐了口烟:“不一样的好伐,那男人明显有意思想泡你。”

我对她嗤之以鼻:“乃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思考回路了么?”

她揉着我的头发:“你丫太小阿,男人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不知道,他们从女人那里还能图什么。”

我开始回想有没有把自己被女人推倒的事情跟Niki说,回想不起来推断的结果是没有,然后就开口想要表达男人女人禽兽起来没得差的这么一个中心思想,还没说几句就被Niki驳回来:“说过了。”

她烦躁地抽烟,烦躁地喝酒,烦躁地看我,传染得我也烦躁起来。想起那个晚上在帐篷里面柳下同学清楚的没有一丝暧昧意味的眼神:“丫就是对我没意思的,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爽阿?”

Niki还挺惊讶地挑起眉头来:“哟,喝酒还喝出脾气来了,你倒跟我说没意思人陪你去那鸟都没的地方做什么?人放着现成的女人不泡光盯着你做什么?”

我也火了:“操,就这么的就算有意思啊,你喝醉那么多次都是我收拾的你怎么不问老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Niki掐了烟:“我tm不一样,我是女的!”

“有什么tm不一样的,你以为我被女人推倒是一回两回的事情啊?我这么招人喜欢有几个对我好的朋友都不行啊,人跟人除了那方面就不能有别的关系了阿?”

Niki一愣,随即冷笑,又摸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然后站起来探过身子,抓住我的下巴就对着把烟都吐到了我的嘴里。

我呛得直咳嗽,她坐回去不咸不淡地说:“我看你丫能天真到什么时候。”

咳得顺不来气,我抓过桌上的酒咕嘟咕嘟灌下去,酒精麻痹的温暖感顺着血管传遍了全身,我荡漾地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Niki没了刚才的粗暴,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那触感让我想起来柳下同学的手,有一点怀念的感觉。

厄,怀念阿,好像用在这里不太恰当。

用什么词好呢?

我如此纠结着,睡了过去。

十九

早上,被中央暖气的轰鸣声吵醒,头疼欲裂。

勉强翻了个身子趴着,把枕头扯起来盖在头上,脑子混混沌沌的,随着心跳能感到血管一阵一阵地胀痛。胃里面空空的难受,却又明显在拒绝食物,别扭地发慌。

传说中的宿醉阿,好难过,像连暖气的声音都难以忍受,一点点的响动都能引得我血逆流,太阳也是,明亮到刺眼的光。

白天?惊!上班!

我吓得猛然清醒过来,然后在不太灵光的脑子里反复搜索,今天好像是礼拜六来的。

伸手在床上摸索手机,手机没有摸到却碰到了奇怪的衣服料子,和我床单被套的触感不同,还隐约透着人的体温。

我以为是Niki,并没有在意,她把我灌得这么醉料理我也是应该的,继续摸了两下还是没有摸到手机。

阿,昨天忘记拿到床上来了么,那么应该还在包里的。

没有确定是休息日的我有些不安,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撑起身来,无意地瞥了旁边一眼,却对上了一双邃蓝的眸子,夹杂着戏谑一般的笑意微微眯起。

我的脑子大概还被酒精浸着,神经元相互放了三秒多的电才把眼前看到的景象转化成能够理解的概念,然后我手一滑从床上滚了下去。

介于此情此景相对于装扮整齐的不速之客过于猥琐,请允许我不加以形容。

扒拉着床沿爬起来,看到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斜靠在床头,头发好像是用金线拉出来的那种纯粹颜色,一身古式黑色正装,连鞋子都没脱大大方方搁在我被子上,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握着顶端镶有巨大红宝石的权杖,摩挲着那黑色骨瘦的杆身。

怎么看,怎么看,都和我这个狭小凌乱的公寓对比过于鲜明。对着这超脱现实的一幕,我朦胧鸟。

不明来客笑了声,抽出权杖来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勾起让人有些心惊的弧度:“Layne,是么?”

他的发音习惯和柳下同学一样是英式,却更加一板一眼。声线滑而冰凉,像是绷紧了的大提琴的弦,模糊的灯光下面冷冷地反光。

权杖底部包的金属威胁似地压迫着我的喉咙,少年用一种近似鄙夷的姿态俯视着我,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架势,还有那双看过一眼就不可能忘得掉的湛蓝的眼睛,我终于想起来了,是在Las Vegas碰到的他们称呼为伯爵的人么?

但是为毛现在在我这里啊?

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了一遍,然后才想起来他的问题,能找到这里估计也知道了,就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是。”

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地笑了声,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将权杖收回去,反而更加紧逼地抵上来,那气势给我种他要捅穿我喉咙的错觉:“哦?”

还是冷冷的带着笑音的语气,平时随便在哪里听见都会萌翻过去,现在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立刻轮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加经过一五一十颠三倒四地全给他说了,反正现在一看也知道柳下同学当时的话是瞎扯的。

说完了权杖照样还是戳着我,我郁了,大神乃究竟要听啥啊?

他从外衣里抽出来一张照片伸到我面前,还抽空想了下这人手指倒是和柳下同学有得一拼的,然后看到那照片我就炸毛了。

Denes乃说话是放气么?为什么那照片连他这里都有了啊?

就是那个、那个,我做一副羞涩渴爱loli状的照片。

他看着我的反应有趣地眯起眼睛:“似乎不是没有见过呢。”收回权杖他摸出另外一张照片,两张并排着看上去能毫无间隙地拼在一起,“那么,这张呢?”

那就是照片的另外一半。柳下容城完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侧脸,微微偏向左侧而使得颈部在灯下光影分明,挺拔的身姿和手指暧昧的姿势,让那原本禁欲的正装散发出一种不可救药的诱惑。而将这一切推向极致的,是他的眼神和面上的笑,不是我惯常见的那种亲切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未笑,垂下来看我的眼睛漆黑,却又印着水晶灯的璀璨,仿佛看着件几经周转终于得来的贵重物品,那是那是满足、赞赏和欲望的眼神。

没有预料中的脸红慌张,我看着那两张构图和逻辑上都很契合的照片,又一次被铺天盖地的违和感淹没。

就这么看,两张都是萌物。Denes当时都把我的照片给他了,为毛不给我张柳下同学的阿?

少年笑了下,然后手指一松让我的照片飘到了地上,把另一张收了起来。这张我已经有了,能不能把柳下同学那张给我?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他邃蓝的眸子,即使面上笑着还是没有表情冰冷的眼睛,明显不屑与我说话,盯着我自顾自地思索着什么。

然后我的脑子又一次想起了关键性问题,为毛这人在我家阿?

他终于转开眼站起来,因该是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比想象中的要高许多,黑色的衣服愈发显得他高贵而纤细,像是忧郁的贵族。

少年绕过床向我走来,把权杖夹在肘下,耐心地一点一点扯下手套,屈身抬起我的下巴,冰凉的手指蛇一般地滑过我的脖子,一瞬间给我一种被人用刀划过的错觉,浑身一颤。

然后害怕起来,像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少年会毫不在乎地做出残忍的事情一样,麻痹的大脑疯狂地响起来恐惧的信号。

我向后躲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直起身来抓着权杖往墙上敲了两下,纤白得有些神经质的手指和血红的宝石的对比让人心惊。

随着他敲打的声音,一个人很快出现在门口,低着头十分恭谦的样子:“阁下。”

少年重新戴上手套,面上冰冷没有表情,用权杖对着我一指:“带走。”

那人低着的头点了一下:“是。”然后向左后退了一步半,依旧恭谦地让少年出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直起身走进房间来。

我乍舌,嘛,随从也人模人样很好看啊。

不,不是这个问题。

他走到我面前,居然也是恭恭敬敬地一礼,然后对我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请随我来,小姐。”

我惊得目瞪口呆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那人温和地笑了下,语气轻柔而循循善诱:“请务必不用担心,伯爵大人只是想请您于府上小坐。”

口胡!乃以为因为乃萌就说什么我都会信了么,大清早的非法入室还用权杖戳了我半天,这是要请人去喝茶的样子么?乃们不要全把我当天然呆!

我继续摇头,坚定地做着这明知道无谓的反抗。

果然,那人貌似无奈地笑笑,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拿什么东西。我转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扭着摔倒在床上,随即俯身上来压得我不能动弹。

我拼命扭着头看见他摸出一支细小的注射器,用牙咬着拔开前段的套子,几乎是娴熟的姿势排掉前段空气后注射进了我的上臂,面上还是一派温和的笑容,声音沉润而恭谦:“恕在下失礼了。”

二十

之后十几个小时内的意识都非常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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