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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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喝点粥吧。您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主子依然在坐在齐公子床前守着,金荣轻轻叹了口气,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主子。
“放下吧。我现在不饿。”
“主子……白雪回来了。”金荣将粥放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丝毫未动的午饭,担心地看着阿柯。
“是吗?”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淡淡为了一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齐岳。
洛楚隐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对金荣点点头。金荣也无声点点头,轻轻离开了房间,将房间门轻轻关上。
洛楚隐一身灰色海云图外袍,遮掩了身上那已经布满身体的白色绷带。就这样静静看着阿柯,看着她的目光始终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阿柯低下头,轻轻撩起袖口。手腕上是一个淡淡的伤痕,不细看,她自己都不能发现。思绪慢慢飘飞,飘飞到昨晚回到廖乐山长昏倒后,那个持续的梦境。
幼小的洛楚隐带着南宫柯在河边游玩,洛楚隐放开南宫柯,跑开要为南宫柯采一朵花,回来却看见南宫柯坐在河边低声抽泣,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痕时,他发誓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要永远保护她。
这,就是那个伤痕吧?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她也确实笑了,低低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显得那么突兀,那么寂寥。自己还傻傻的认为他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他爱的是南宫柯,真正的南宫柯啊!他为了她跑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挑选一个灵魂,来占有他所喜欢的人的身体。他该是恨自己的,因为她占用了他所爱的人的身体。所以他要报复她啊!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洛楚隐突然浑身一震,那低低带着莫名伤感的笑意让他感到一种失去的恐惧。“蓝儿?”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才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着,根本就不是表面的平静。心中莫名的一痛。俯下身体轻轻环住她还在颤抖的双肩,脸颊摩挲着她的温顺的头发。口中不自觉地轻吟着:“蓝儿。我的蓝儿。”
“天蓝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南宫柯。”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那么一点点颤抖。
洛楚隐一愣,天蓝死了么?不愿回想那段感情了吗?那,我们开始新的感情可以吗?我会重新保护你,让你在此回到我的怀抱,只要你不要再将我推开。“对。蓝儿死了,现在是柯儿。我的柯儿。”
天蓝心中一痛,终于承认了吗?你终于将你的愿望说出来了吗?你是在创造一个新的南宫柯,或者,你在找回你的柯儿。天蓝,本来阻碍你的柯儿重生的障碍。所以蓝儿应该死了吗?
感觉到怀中人儿更剧烈的颤抖,洛楚隐将她转过来,才看到她已经是泪流面满。
轻轻拭去她的泪痕,“为什么要哭?”
“你说过会为了得到我,会不择手段。”
洛楚隐点点头,慢慢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带着咸味,带着苦涩。这便是你此时的感受吗?那让我来替你承受这些可好?告诉我,将所有的痛苦都告诉我!蓝儿!
“是为了得到南宫柯?”还是天蓝?抑或是天蓝根本就不曾在你的选择范围之内出现过?从一开始,天蓝就只是一个过客,是你应付流沙的一个棋子。
“对!是为了得到我的柯儿。”为什么你还是如此哀伤?为什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蓝儿!
慢慢从他双臂中退出来,泪水已经慢慢干涸,不知道是被他吻得干涸了,还是已经无力在留下更多的泪水,此时,脸上是漠然,是一种没有生命力的笑意。
“你的柯儿,你的柯儿。”轻喃了两句,转过身,继续看着还在昏迷的齐岳,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天蓝轻轻摸着他的额头,似乎想要为他抚平,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会复原,紧紧皱着眉头,就像她此时的心境,不管她如何努力让它平静下来,还是会被心中滴下的泪水激起层层的涟漪,然后泛滥成灾地撞击着她的心房,让她不断感觉到疼,然后这疼层层叠加,直到麻木,再无丝毫挣扎的欲望。
……
齐岳半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吃下天蓝喂来的饭菜。“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报答我为你受伤?”
天蓝淡淡笑着,只是那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睛深处。齐岳看得清清楚楚,此时站在窗外那个身影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尽情享受这得来不易的美人恩。
“你是我的朋友。”天蓝淡淡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淡淡的回答,淡淡的情感。
朋友吗?还是为了让窗外那个人看的?
“柯儿,”轻唤一声,看到她看向自己,齐岳抓住她的手,慢慢啦向自己,慢慢接近那略显苍白的红唇,慢慢碰触上,却在更进一步前,感觉到她的抗拒,虽然只是一个呼吸,一个嘴角的收缩,却能感觉到她的刻意压抑。他不要这种勉强的接受。
轻笑一声,离开她的唇,放开了她的手,轻轻为她擦去嘴角上被自己沾上的饭粒。
“我会等你接受我。”
窗外的洛楚隐冷着脸看完这一幕,紧握的双手突然放松。转身离去。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靠近别的男人?为什么不拒绝他的靠近?
天蓝微微歪头,眼睛飘过那个印有他的身影的窗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手微微颤抖着。突然被握住拿着汤匙的手,看向床上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的人。再度隐去眼中那抹异样。
“我爱你,柯儿!”床上人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低下头,再次靠近她,慢慢吻向她的唇瓣。
她没有转头,静静看着他的靠近。
第三十五章 棋局
寂静的小院里,偶尔一阵寒风吹过,将孤零零的大树轻轻摇动一下,却不能打破静心别院里永远不变的幽幽意境。唯一一棵大树下,菩佛静静看着桌上的棋盘,沉思着。对面的俊逸男子丝毫不敢有不耐的表情,就如他心里一样,平静得等着对方慢慢冥想,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棋。
瞪着大眼睛的小男孩静静地站在菩佛的身侧,同样不敢打扰师父的静思,眼睛偶尔看看棋盘,似乎也不太懂,然后就会紧紧盯着对面的男子。似乎是好奇,上下打量了多少遍,依然不厌其烦地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
突然菩佛大笑一声,惹得两人都是一阵愕然。似乎对于菩佛如此突然的放声大笑很是吃惊。
“此局无解,老衲愚笨了。”
胡天歌一愣,和菩佛下棋是第一次,也确实如父皇曾经所说,菩佛的棋技变幻莫测,难以捉摸。而自己的棋技却是平常之极,为什么突然菩佛似乎走入死路陷入了沉思,又突然认输?
看了看棋盘,明明许多破解之法,绝对不是什么无解之局,菩佛是什么意思?
疑惑的看向菩佛,“此局破解之法甚多,菩佛何以认为它是无解?”
菩佛站起来,仰头透过枯枝看向天空,声音有些悠远:“破解之法虽多,却没有我想要的那一步。”
胡天歌低头细细品味此话,还是不得要领,看向菩佛追问:“走一步或许还有希望,现在就认输岂不是真的没路了?”
菩佛看向胡天歌,脸上笑意温和,“不错。还是要走下去,你想要的那步棋或许不在此时,需要你去创造一步你希望出现的棋局。你懂得此理,便是这盘棋的真意了。”
胡天歌眼睛顿时明亮,原来如此。“谢谢菩佛指点,我定好生准备下一步棋,等我想要的棋局出现。”
菩佛点点头,笑送他离去。
“兄弟交手,必有一伤。”胡天歌的背影消失在静心别院的时候,莫白的身影从屋内闪出来,静静落于树下,坐在了菩佛的对面。
菩佛静静看了他一眼,温和的笑意已经隐没在眼睛的深处,剩下淡淡的冷漠,在眼睛中流转,最后也消失无影,只剩漠然。“皇族亲情,冷于冰霜。兄弟之争,不过是成功之前的一个阶梯,没人会在意自己走过了多少个阶梯才掌握大权的,只会向更高的地方看。”
莫白深深看了菩佛一眼,低头看着棋盘,这时菩佛走了一步棋,莫白深深地笑了。因为,此局已明,菩佛胜。
“师父,那真的是我的父皇?”莫白离开之后,小男孩静静地问道,似乎问的并不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惆怅,菩佛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对,玄净,记住,那是你的父皇。”
天歌啊,皇叔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胡天歌刚走出静心别院没多久,一直跟随自己的太监小郑子匆匆走来。
“皇上,兵部尚书朱毅在御书房等候多时。”
“什么事?”看着小郑子一脸笑意,应该是好消息。
“似乎是西北战事已经明朗,朱毅是来问皇上谈判的条件的。”皇上多日来脾气阴晴不定,他们这些下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管是真心为了皇上好,还是怕皇上发脾气保不住小命,他们这些下人都希望让皇上心情好起来,而一直困扰皇上的西北战事正是此时最好的强心剂了。
果然,刚听到此话,皇上脸上就迸出光彩,可见老天还是可怜他们这些下人,赶紧让月华取得了西北战事的胜利,进入谈判,只是一些细节问题了。
“灵妃的妙计果然奏效,前后施压,战事结束比想象中要早啊!”
“皇上洪福齐天,月华有灵妃娘娘这等聪颖佳人,定能国运昌盛。”
“哈哈……对了。小郑子,太后那边的事情先放一下,暂时不要采取行动。现在西北战事刚结束,等大军回朝,再与太后摊牌,那时候更有把握。我要创造我想要的棋局。”
小郑子一愣,他当然知道,和太后翻脸,就意味着和上官家作对,如今上官家多方拉拢势力,多年经营的人脉,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当日皇上发那么大的火,以为此事势在必行,他还有些担心,但又不敢劝阻,只怕自己一谈及此事,皇上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如今皇上却突然自己提出要延后了。
“愣着干什么?回御书房!”
回过神,皇上已经疾步走向御书房,不再多想,反正皇上能把握时机,做出正确的判断,还有什么好担心,匆匆跟上了胡天歌的脚步。
……
“将军,现在包围圈快要合拢,周围的白莲教众差不多都被逼进了金泽城中,但是城中我们的人还很少,我们要不要再加派人手?”军帐内,所有的将领都有些兴奋,因为战术已经初见成效,只要在加把力,剿灭白莲就轻而易举了。宗义将最近的战况一一报给天蓝。
天蓝想了一下,“金泽城中,稍不注意就可能暴露,到时候计划落空,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一定要找些机灵的人,还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可是现在人手紧缺,将领们都在收拢包围圈,此时不能有变动,否则出现漏洞也会造成严重后果。”张运之担忧道。
“我记得有一个叫裴应方的人……”
天蓝回到廖乐山庄之后,直奔齐岳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门内道:“进来。”声音有些虚弱。
齐岳看到天蓝,眼睛充满了笑意,道:“若不是我受伤,你怕是永远不会踏进我的房间吧?”
天蓝淡淡笑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为什么还不吃?”
“等你来喂我啊!”
“你的手又没有受伤!”将饭菜端到床边,天蓝将粥放到他的手上。
齐岳却是不接,很是委屈得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吃饭啊!”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样子,天蓝有些想笑,经常一副温和地照顾着她的人,突然出现一副这样子,真有些不适应。
“可是没有你喂,我吃不下啊!身体都快不行了。”齐岳越说越夸张,还不忘咳嗽两声,以示自己多么的虚弱。
天蓝认命的将粥端在手里,一勺勺喂他吃,抬头却突然被他偷了一个香吻,天蓝嗔怪道:“再这样我就再不进你的房间了。”
“别,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等你偷我的吧!”
“你……”
“嘭!”突然门被人踹开,洛楚隐出现在门口……满脸的怒气,将天蓝一把拉开床边,拉近两人的距离,几乎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对视一会儿,却无人说话,被打碎在地上的粥慢慢在地上蔓延开来,粥的香味也慢慢在房间中弥散开。
突然洛楚隐拉着天蓝离开了房间,天蓝并没有反抗,任由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即使手腕已经被弄得青紫,还是不吭一声。
齐岳静静看两人离开,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才露出苦笑。自己刚才刻意惹怒洛楚隐,是出于任务的原因,还是本意?他已经有些分不清。低着头,看着打碎的瓷碗,碎了一地的白色瓷片,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完好了。心里,已经开始有裂缝了,怎么补,都补不回去了吧?!
第三十六章 心伤
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啃咬着,似乎是要想表明什么,咬得到那么用力,是不是已经渗血了?或许只是留下一串青紫的牙印。疼吗?不该疼的,因为曾经天蓝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每一道都比这深入得多。可是她现在感觉好疼,真的好疼,是因为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吗?对啊!这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个时代不是自己该来的,这个地方不是自己该来的,这具身体不是自己该占有的啊!
为什么你眼中那么伤?蓝儿,我到底该如何将你那深深地悲伤从你眼中赶走?我知道你故意在疏远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个解释都不给我?身下的娇躯,微微地透着红色,却不是发自内的燃烧,而是自己从外面燎起的火焰,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悸动,被自己无法控制留下的牙印明明证明她就在自己身下,为什么感觉她离自己那么远?
我要温暖你,让你知道只有我可以温暖你!紧紧搂住她的柳腰,用力一挺,闷哼一声,他停下动作,她的身体,就如现在的她态度一样,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