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琥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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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珍妮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子宁不肯离婚啊!”
“没有理由,他一直很爱琥珀,如果他和你离了婚,他立刻就可以和琥珀结婚,他没有理由不和你离婚,是不是他还找不到琥珀,我们可以把琥珀的地址告诉他。”
“他找到了,而且还到了琥珀的写字楼大吵大闹,后来给琥珀赶了出来。”
“琥珀真的不肯要他?”
“不肯,她说她有很多男朋友,其中有些比子宁更好的,所以,她绝对不肯和子宁重拾旧欢。”
“子宁因为琥珀不理他,他一生气,于是,他也不肯和你离婚,对不对?”
“他说要拖死我一辈子,他说,如果我想离婚,就跪在地上求他。”珍妮呜呜咽咽:“他受了打击,心理变态,他自己做王老五,也逼我守活寡。”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王太太安慰女儿:“这件事,我们和外婆、阿姨商量,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子宁中过一次计,他不会再上当。”
“我们不会害他,只是希望他能够和你离婚。”王太太想了想:“我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阿姨。”
“琥珀!”子宁在电话里怨声连天,叫道:“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你一直叫我等,我等了半个月。”
“你想不想离婚?”琥珀心平静气地问。
“当然想,我离了婚,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琥珀,我好想你!”
“我知道,不过,你不能怨我,如果不是你那么冲动,娶了珍妮,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烦恼。”
“还提这些旧事情干什么?我已经认错,而且我已经苦了两年,还折磨我不够吗?琥珀,我要见你。”
“假如她们知道我们在一起,假如她们知道我在演戏,那么,我担保你们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离婚。”
“琥珀,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们去欧洲。我先去,然后你来会合,我们在欧洲见面,担保没有人看见。”
“我妈很保守,她不会让我跟你一个单身男人出国旅行。”
“你真的那么怕你义母?”
“不是怕,是尊重,我妈妈常说,要人家尊重你首先你要尊重自己。我和你,一个云英未嫁,一个有妇之夫,两个人去旅行,算什么?”
“琥珀,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你说过,只要能够和我在一起,去哪儿都可以。你以前不是答应和我一起去美国念书吗?”
“以前我不懂事,陈婆婆叫我土货,我天真得要死,现在,我已经懂得不少,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我分得一清二楚。”琥珀笑一下,“我以前甚至傻到想着要做你的情妇。”
“你义母好像很不喜欢我,是不是认为我配不起你?”
“老人家,有她的想法,她始终认为我是个好女孩,应该配一个纯洁的青年,她比较喜欢李世良。至于你,因为你有太太的,她为了不想我吃亏,当然不想我和你来往。”
“我知道配不上你,我不够纯洁,太太又赶不走,我越想越灰心,死了倒好。”
“一个大男人,不要这样傻,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啊!有人敲门……我要吃饭了,明天再跟你通电话。”
吃饭的时候,古夫人看了琥珀一眼:“又在和王子宁通电话?”
“是的,妈。”
“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你哪一天没有和王子宁通过电话?像上课一样勤。”
“妈,”琥珀心里一惊,“你不喜欢我和子宁来往?”
“孩子,你就快二十一岁了,妈还会管你的私事?你交男朋友,我很喜欢。因为如果你不交男朋友,就不会结婚,你不结婚,我就抱不到孙子。做母亲的,大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对李世良为什么是格格不入,对王子宁却又那么死心塌地?王子宁到底有什么好?”
“妈,假如你见过王子宁,你会明白。”
“那就明天请他回来吃一顿饭,让我这未来丈母娘开开眼界。”
“妈,你忘了我们的计划?我是不可以和子宁见面的。”
“唔!我差点忘了,现在进行得怎样?琥珀,你真的决定放弃世良吗?”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和他曾在一起,但是,我始终没有办法令自己爱上他,我和他少了一个缘字。”
“世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也没有办法,我不能自欺欺人。”
“不错!什么都可以宽宏,就是爱情不能施舍。”古夫人用餐巾抹一下嘴,“我还没和你爹结婚之前,也有过一个男朋友。他整天来缠我,要我嫁给他,我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办法爱他,可是又不忍心拒绝他,这样拖了两年。有一天,你爹对我说,我们不能拖一辈子,我和他之间,我必须有一个选择。”
“你终于选了爹,因为你爱的是他。”
“都已经是老太婆了。”古夫人竟然面红起来,“还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妈,爹是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古夫人点一下头:“是的!”
“子宁也是。”琥珀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说,初恋情人最难忘。”
“人家也说,能够嫁给第一个爱人最幸福。”
“妈,你就是最幸福的人呀。”
“妈命不好,妈命硬,如果我命好,你爹不会死。”古夫人垂下头,眼眶又红了。
“妈,你答应过不会再为爹流下一滴眼泪。因为爹知道你流泪,他会伤心的。”
“我没有哭,你看,我还笑呢。”古夫人索一下鼻子,“琥珀,我也会看相的,你的相是福相,你将来一定会享尽荣华富贵。”
“我的婚姻呢?”琥珀差点冲口而出,问古夫人她会不会克死丈夫。
“你的额头好,眉毛好,鼻和颧相配,将来你不单只可以和丈夫白头偕老,而且,你的丈夫还会很爱你。”
“妈,你骗我的,有没有福气,从面相可以看得到,可是,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将来的丈夫一定爱我?”
“为什么看不到?眉毛弯又长,夫妻好商量,一对夫妻,常常有商有量,不是恩爱是什么?”
琥珀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也有道理。”“当然有道理,而且,你还会嫁一个英俊的丈夫,所以,我一直认为你会嫁给世良,世良相貌好嘛。”
琥珀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看样子,古夫人真会看相,子宁不是很英俊,很迷人吗?他比世良,要好看多少倍?如果古夫人看见子宁,她一定不会反对,否则她看相就不灵了。
“为什么一直在笑?怎样?想通了,认为世良是理想丈夫?”
“妈,你该吃药了,我也要回房间看书。”琥珀站起来,拿了药丸,送进古夫人的嘴里,“我不陪你看电视了,你要睡觉,叫琼姑到书房通知我。”
“你不要又开通宵,身体要紧。”古夫人在嘀咕,“我不应该叫你做什么董事长,自从你上班之后,一天忙到晚,半夜三更还在看书,我实在很为你的身体担心。”
“妈,年轻人,不应该怕挨苦的。我多看书,是想充实自己。”
“世良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生意,如果他是个生意人,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也不用日忙夜忙。”
“世良如果不是医生,又谁来替你治病,照顾身体?”
“我根本没有病啊,你看我多有精神。至于身体,我的女儿就是看护,我还怕没有人照顾?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多一个自己人替我们管生意,当然是自己女婿最好。”
“所以,世良根本没有条件做你的女婿。”
“又想告诉我,子宁做生意的,他才适合是不是?我看他啊,多半是花花公子,有你一半本领就好。”
“妈,你是一个会看相的人,子宁好与不好,是否成材,你一眼就看到了,谁也不能瞒你。”
“我真巴不得立刻就可以见到他。”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
这天,子宁又来琥珀的写字楼。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你和珍妮的离婚手续未办清楚之前,你不能见我。”
“假如找不到你,我或许可以等十年,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相遇了,我必须天天见到你。”
“那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来之前,早已好好的考虑周详。”子宁走过去关上会客室的门,并且下了锁。
“为什么锁上门?”琥珀骇然,“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有我们的地方,自己的时间,我不喜欢任何人加入我们两人的世界。”
“这是办公室,怎么可以……”
“是你的办公室,为什么不可以,你的职员都忠心吗?”
“当然!”
“那就好,我们关上门谈心事,绝不会外泄。”
“可是,你到这儿来,珍妮会查到的。”
“查到也不怕。”子宁坐在琥珀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不,那怎么行,”琥珀用力摇头:“那太委屈你。”
“只要能看见你,更大的委屈我也愿意接受。”
“子宁!”琥珀靠近他的怀里。
子宁紧紧拥抱她:“你成熟了。”
“吃饭的嘛。”
“琥珀!”
“嗯!”琥珀仰起了脸,她立刻接触到他那双乌亮,充满智慧的大眼睛,他的眼睛满是柔情,他那丰厚的嘴唇,印在她的梨涡上,然后,又慢慢移到她的唇片上。
四年后第一次拥吻,两个人都长大了,身心都成熟了,再不会像四年前那样手忙脚乱。虽然,在这方面,琥珀始终毫无收益,可是,子宁却进步了。
他令她享受到亲吻的甜蜜,他令她陶醉。
在子宁的引导下,她再也不能思想,她只能想着一件事——爱子宁,她的手缓缓伸过去,紧紧地拥着他的背。
“琥珀!”子宁急喘着气把她轻轻放开,他贴着她的脸,两个人仍拥抱在一起,“我惭愧!”
“为什么?”
“我知道,这四年里,你没有吻过其他男人,甚至世良。”
“你怎会知道?”
“因为……”
“是不是我很幼稚,我像一块木头?”
“不,最初,是有点生硬,不过,你很聪明,很快就学得很好,而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因此我们都很投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子宁。”琥珀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这四年里,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孩子?”
“是的,因为我心情异常苦闷,我和珍妮分手之后,又没有把握找到你,每次想到将来,心里总是很灰心。因此,在欧洲的时候,我大大的玩了一番,经常和那些外国女孩子鬼混。”
“她们可爱吗?”
“如果我爱上了其中一个,我就不会回来了,我说出来,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我每次和一个女孩子亲热,眼前都是你的幻影。”
“你把她们全当作我?”
“是的!你相信吗?”
“我相信,也许我很笨,懂得很少,可是,我确信你是爱我的,否则,我不会一直等候下去。”
“我更惭愧了。”
过了好一会,琥珀说:“子宁,你也该走了吧!”
“不,我要多留一会儿。”子宁抱得她更紧,“难得来一次嘛!等会儿还要受气呢!”
“我叫你忍耐你又不听话。”
“谁知道你还要等多久?珍妮这个人,很阴险的,变幻也多。”
“好吧!你多留一会儿。”琥珀对子宁,怎么也硬不下心肠。
他们相拥着,有说有笑,又回复了四年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欢乐愉快的日子。
“还记得我送过你一只手表吗?”
“怎么不记得。”
“现在呢?”
“你猜呢?”
“不是扔了吧?”
“你送给我的是名牌表,两千多元的。”
“你怎会知道的?”
“叔叔告诉我的。”
“表呢?”子宁看了看琥珀手上的钻石表,“现在你再也不会戴只值两千多元的手表了,因为你已经是社会名流。”
琥珀笑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子宁咬着下唇,大概又在生气。
“子宁,你真的要走了,快要到下班时间,我要做好工作然后赶回家。”
“你义母对你管得那么紧,连你什么时候下班都要过问?”
“你为什么把我妈看成专制魔王?其实,我是为了我的秘书,她要等我离去才能下班,我完全是为了她。”
“好吧!我们可以演戏了。”
“你要我说什么好呢?”
“大声骂我呀。”
“我忍不下心,骂不出口。”
子宁双手托起她的脸,轻吻她的嘴唇:“你不是说,一切依照计划吗?”
“唔!”琥珀点一点头说,“现在,我要开始骂你了,王子宁……”
“先把门打开。”子宁点一下她的鼻尖,跑过去开门。
琥珀吐一下舌头,继续骂:“你立刻给我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偏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样?”
“你……”
古氏机构好几个人赶了进来,连忙问琥珀发生了什么事。
琥珀不理他们,拨了一个电话找王珍妮:“珍妮,你快来救命,你的丈夫又来捣乱,我们要做生意的。”
“我能帮你什么?”珍妮懒懒地问。
“请你把他带回去,我求你!请你吃满汉席,我送一件三万八的皮制披肩给你。”
“琥珀,我们是表姐妹,就算你不送我一粒花生米,我也会帮你,可是王子宁这个人有神经病,你知道吗?”
“你不管?”
“我能管吗?他肯放我一马,我已经很感激,对不起,琥珀,我实在无能为力。”
王子宁在大吵大叫,琥珀对那些职员说:“送客,给我送客!”
“琥珀,别傻了,你跟他客气是没有用的,你还是报警吧。”
“报警?可是,他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表姐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