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进尺-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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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现在人没了,你说什么是什么了!”白素心摇头。
“妈妈,我想她说的是真的!”杜子鸢握住妈妈的手:“爸爸已经去了,就算她说的不是,爸爸也会原谅她,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任凭她报仇欺负我们的原因吧,爸爸从来就没有怪过她。”
“子鸢……”白素心叹了口气。
李惠利又转向杜子鸢。“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杜子鸢,擎天他现在过得很苦,那孩子我从来不惯他,因为他是儿子,贺家的家规是不惯儿子,儿子是要在苦难里长大的!穷养儿子富养女是我也一直主张的,所以我宠爱安柔,比宠爱擎天要多十倍乃至百倍,但这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儿子,看着他难过,我也会心痛!你跟我回去吧,他需要你!”
“你走,我女儿再也不会进你们家!”
“素儿,你怎么就不懂呢?他们是相爱的啊,难道就看着他们从此天涯陌路我们就甘心就安心了吗?”李惠利苦口婆心的劝解。“你我,在爱情面前,都是失败者,我甚至不如你,你还得到过爱,我什么都没有!”
“你也知道,贺齐翔就是我一生的劫,是我这辈子无法忘却的埋藏在心底的痛。只要一碰,就会失去理智,只要一想就会完全丧失自我!虽然诅咒过他死,但也没让他真死啊!他死了,我又是如此的难过!当吴东达找到我,告诉我那些时,我是去了理智,我不顾一切的报仇。可是真相却是另外一种!”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终于明白,只要相爱过,只要曾经彼此刻骨铭心地痛过,那个人的生死不是与你没有关系,而是与你息息相关,曾经,以为他死了才高兴,可是,当他真的要离你而去时,你才发现,不,你不是这么想的,你希望他健康地活着,哪怕他辜负了你,哪怕他不再爱你,你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到八十岁,子孙满堂。是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齐翔死了!你的杜安年也死了。我的儿子和你的女儿他们是相爱的,如果也不能在一起,你我就真的满意吗?”
李惠利一番话说的白素心一愣,是啊,她也不想杜子鸢跟贺擎天真的分手,尤其他们是相爱的,在看了杜子鸢住院的日子,贺擎天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多日,那么体贴,那么温柔的对待杜子鸢,她也是感动的!
见白素心不语,李惠利又对杜子鸢道:“杜子鸢,你真的想跟擎天从此天涯陌路吗?再也不相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你心里一点点遗憾都没有嘛?你们不是深爱过吗?你们不是曾经很快乐很温馨吗?”
杜子鸢微微一怔,想到贺擎天,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给煮饭,给她熬过红糖水,给她买笔记本,给她送花,给她送项链,即使离婚了他也送了她股份。
她微微一顿,那时的他,如仙如魔,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后来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中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想着离别时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口。
她忽然觉得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
章节目录连载卷【收费】 第195章 子鸢归来
更新时间:2013…7…30 0:09:00 本章字数:9762
她忽然觉得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
紧抿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却不知道如何面对,没有信任,如何走下去呢?
见到她不说话,李惠利有些着急。“杜子鸢,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杜子鸢又是一顿,有些讶异。
李惠利突然就对着杜子鸢跪了下去,骄傲如她,这个时候竟然跪了下去。
一时间,白素心和杜子鸢都呆住了。
“惠利——”白素心低喊。
“您这是做什么?”杜子鸢急急的作势要去扶她。
李惠利摇头。“素儿,杜子鸢,以前,是我错了,错过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现在,我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只是个即将走向死亡的心脏病人,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求你们,听听我的话好吗?”
“你起来说!”白素心拉她。
“不!让我说完!”李惠利摇头。“素儿,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我今天给你们跪下,不是为我自己,为我儿子!”
杜子鸢怎么受得了她跪自己,“您有话起来说,您不要跪在这里,这样不好!我是小辈儿,我也受不起!您起来再说吧!”
李惠利却还是在坚持,“你肯原谅擎天,我就起来!”
“伯母,您不要这样,你这样强求与我,真的让我感到很累,很累。“杜子鸢咬唇,使劲拉她。
白素心也一起用力,把李惠利架到了沙发上。白素心深思了一下,开口:“还是坐下来说吧!”
“素儿,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善良。“李惠利做到了沙发上,又开口:“杜子鸢,我不是给你压力,我也不想勉强你,我只想跟你说,擎天现在过得很辛苦,他每天都忙个不停,不知道吃饭,也不想吃饭,想起来时候就吃点,不想的时候就不吃。他抽烟又多了,每天三包,一根接着一根不停,要不就是疯狂的工作,忙个不停,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他在想念你,你知道嘛?我儿子从来没哭过,我今天提到你,他竟然哭了。”
杜子鸢清幽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的担心,不管怎样,她终究无法置贺擎天与不顾,她就是这样没用!还是担心他,即使在被他伤害了,在被他不信任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关心他。
听到李惠利的话,她沉默了,咬着唇。
李惠利看到她这样的神情,立刻道:“杜子鸢,要不你们先恋爱吧,你们再试试不行吗?”
白素心没有说话,女儿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如果真的相爱,她也希望能再重新开始。
“您先回去吧!”杜子鸢轻声道。
李惠利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懂得了适可而止,点点头。“好!我回去,你多想想!”
于是,在李惠利离去后。
白素心对杜子鸢道:“子鸢,妈妈有话想跟你说,你现在不是当初的大姑娘了,你是离过婚的女孩子,擎天那么高调的宣布和你离婚,就算有人真的再爱上你,可是会什么都不在意的跟你结婚吗?孩子,女人一旦离婚就意味着身价大跌了!你才22岁,虽然年轻貌美,可毕竟是有婚史的女人!你明白吗?”
“妈妈,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好了!”杜子鸢为难着,心里挣扎着。
“你还爱擎天吗?”
杜子鸢咬唇,想了下。“妈妈,我爱他,我这辈子就只爱他一个人,这一点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我就是死心眼,就是这样死心眼。可是我爱他不代表我们真的合适在一起!”
“刚才李惠利说了,你们可以先试试谈恋爱啊!这一次让他好好追追你,你们再磨合一下试试怎样?”
“妈妈……再说吧!我先去洗澡,明早要报导呢,我还得去基地参加培训,我们早睡吧!”杜子鸢说完,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素心知道她在逃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急可以解决的。
别墅。
失魂落魄着,贺擎天将自己的关进了书房,可是再也无法用忙碌来掩饰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心,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峻冷的脸,闭上眼,任由那无尽的痛苦啃/噬着早已经孱弱不堪的灵魂。
贺擎天越来越的沉默,狠狠的吸着烟,烟雾缭绕之下,映出一张颓废而痛苦的脸庞,他没有想过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只能接受。
贺擎天深呼吸着,转身推开窗户,风立刻从窗口灌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烟味。
站在窗口,望着茫茫夜色,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凌晨一点多,看到大门口,车子开进来,贺擎天皱眉,看到是母亲的车子,看着母亲急匆匆的下车,看着她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在院子里喊了声:“擎天,擎天,快下来!”
一时之间,莫名的惊恐染上了心头,这么晚母亲来找自己做什么?
“妈?”贺擎天立刻下楼,母亲已经来到了客厅里,气喘吁吁的喘着气。
“你心脏不好,不要跑那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贺擎天一身浓重的烟味。
“擎天,妈妈刚才见到杜子鸢了,她在家里!”
杜子鸢?!
“不可能,妈,杜子鸢怎么可能回来呢?她在H市!”贺擎天努力的压抑着,可是心头却还是有着无法抹去的落寞,也有紧张,心紧紧的被揪住。
“她回来了,我见到她了,儿子,你非要她不可吗?”李惠利双手握住贺擎天的肩膀,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妈,你知道,没有她,我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是只想要她,只要她,可是我不能再伤她了!”
“她还爱着你,我去找过她了!看得出她心里有你!”
“妈,你找她做什么?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我去道歉!”李惠利低下声音。“小时候妈妈教你,错了要认账,妈妈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但是终究是错了,所以那天我去跟杜安年道歉,我也没想到他那天会突然离世。我去跟白素心和杜子鸢道歉了,妈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儿子,你去找她吧,还有机会!妈妈跟她说,你们先恋爱,你去吧,一定还有机会儿的!”
“她说了什么?”贺擎天终于信了,信母亲见到了杜子鸢。
“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我是女人,她心里有你,儿子,打起精神来,你可以的!”李惠利拍拍他的脸。“我李惠利的儿子,不能舍弃,勇往直前吧!”
“妈——”
“相信你自己!”
“我这就去!”贺擎天急匆匆的要往外跑。
“在杜家,你去她家吧!”
“嗯!妈,你别走了,住我房间吧!太晚了,你身体不好!”丢给李惠利一句话,贺擎天转身跑出去。
李惠利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悠悠叹了一口气,但愿不是太晚,她真的希望不是太晚!
第二夭早上,杜子鸢自动醒过来,她一向习惯在早晨六点起床,下了楼,给妈妈煮了早餐面,母女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子鸢,你想好了吗?”
“妈妈,我等下去基地,晚上不回来了,我现在在工作,还是跟大家一起住好。“杜子鸢显然不想面对。
昨晚,她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直到头脑疲倦才去睡,却还是逃不开旧梦。往日零星的片段,在梦中拼接成一部错乱的电影,最后结束的场景,还是那片冷寂的夜空……
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今天这个状态,不知道怎么参加培训。
“咋晚没睡好?”白素心问。
“嗯,睡得挺晚。“杜子鸢避重就轻:“妈妈,我吃饱了,先走了!”
“子鸢,别太为难你自己了!”白素心的语气里,包含着疼惜。
“妈妈,你也是!”杜子鸢拿了包,出门。
低着头走出去,去坐公交车,一直低着头,直到撞上一堵肉墙。
“呀!对不起!”杜子鸢捂着头道歉。
“子鸢——”低沉而沙哑带着痛楚的声音传来,惊了杜子鸢一颗心。
杜子鸢错愕的抬头,就对上了贺擎天那充满了痛楚的眼眸。
她瞬间呆住,但是最先反应过来得还是杜子鸢。
她的笑容,看起来极其自然,甚至连眼神都是坦荡地直视他,毫不躲闪:“好久不见,贺大哥。”
这样的笑容,还有她那一声低柔的贺大哥,让贺擎天心痛得快要站不住,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她的头发剪短了,好短,却干净利落,像个假小子,年轻,白皙的肌肤映衬着一双大眼睛,那么明媚。
贺擎天望着她,心中是万般滋味。
她站在那里,始终保持着同一弧度的微笑,似乎那笑容已经定格,完全不动了。
而在杜子鸢的眼中,他纠结的俊容有了一丝彷徨无助。
贺擎天怔怔地望着她,一瞬失神,他等了一整夜,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怕她拒绝,怕听到她拒绝的话,怕给她造成困扰。
她也沉默地望着他,只是她没有再说半句话。
周遭寂寥,贺擎天突然说道,“你剪头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出口的话,竟然是这样一句。
杜子鸢的笑容还是淡淡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擎天低着头,半晌才幽幽说道。
“昨天!”她说。
“还好吗?”低沉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好!”杜子鸢没想到他会来家里找自己,而面对他太久,她感到心还是很疼,她对着他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子鸢——”贺擎天低喃。
“我真的有事,先走了!”她像是在逃避,急匆匆的离去。
当她和他擦肩而过,她的笑容缓缓的从眼中黯淡了下去。
贺擎天没有追,他等了一夜,却没追上去,他害怕她说累,害怕自己又给她带去困扰。
公交车里,杜子鸢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一起抓着提包的袋子,过紧的力道,让指关节泛了白。
她定定地看着包包上的图案。
温和的颜色,缓解了她眼睛的胀痛,让泪不至于冲出来。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当反复做了十次后,她终于将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痛,给压了下去。
在基地下车,杜子鸢去报导。
所谓的培训很休闲,了解警察的职责。
一整个上午,杜子鸢都在听课。
贺擎天回到了公司,悲伤愈加浓缩,无法释放。他心里的那个世界,也无处不是她的影子,那么清晰。
没有一丝的留恋,她心里哪里有自己?分明是当他是个普通朋友!
见面,打招呼,却再也没有亲密的动作!
他还在期盼着,至少她对他还有感情,可是他错了,她对他没有感情,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平静呢?
贺擎天又回归正常了,依旧是那个工作狂一般的男人。
“擎,这份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