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手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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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见终于门外没人了,放开阿珏往门外走,又调笑道:“你有力气换衣服吗?要不要我帮忙?”
回答他的是床头的一个茶杯扑面而来!七少怕自己说的过火,赶紧说:“开玩笑的!雨点妹妹别在意!你慢慢来,我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
阿珏很想学着三哥说一句:“死球不要脸的货!”
一早上直到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七少,七少似然没什么话,但什么破酥包、虾饺、皮蛋瘦肉粥都望阿珏跟前推,看的周如楠只在旁边流口水,她后悔告诉七少刚刚她吃过饭这种说法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叫厨娘给她留一份?
“今天既然不上课了,正好我也闲着。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七少见阿珏吃了不少东西,满意的擦擦嘴问道。
阿珏是知道不去学校之后早早就有打算的。她和那位司徒大夫约好了十天的时间,正好趁着今天没事过去看看,除了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之外,她前段时间一直睡得挺好,再也不是半边冷半边热,也不会夜里常常惊醒了!
这说明司徒大夫确实有过人之处,还有就是里面有一味药材她没分辨出来,正想讨教呢。
这会听七少这样说,她倒也没拒绝,毕竟安全为上,那里吃个饭都能打起来,想想她和小如两个姑娘家,再有功夫也怕双拳难敌四手,再说还有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呢,她还不想父亲他们担心。刚刚洗脸的时候看了看,已经消肿了,她又涂了一层药膏,估计下午回家正好看不见了。
“我打算去东郊集市,那里有个大夫医术很不错,对我的病很有一套法子!”七少自然清楚阿珏身体的情况,不过一听东郊集市他不自觉地皱皱眉头,阿珏以为他不愿意,当即冷下脸说:“不用为难!我和小如也可以!”她却忘记了,周如楠也是七少派给她的。
七少觉得他自从碰上阿珏,无奈的次数简直是前二十几年的数倍,说几句就恼了,性子又倔,就这样他还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似乎这全天下的姑娘再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的?我只是觉得那里比较乱,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想到那里?”七少拉住阿珏就要往外走的胳膊,柔声说道。
周如楠心虚的往外挪了几步,她总不能说就是她带阿珏去的吧?
阿珏这次缓了缓脸色,心平气和的说:“那就走吧!司徒大夫脾气不好,万一去了没人我们还要等呢!”
依然如同那天一样,他们几个过去的时候十点多的样子,不过越往司徒大夫那块走就越人多,周围吵吵闹闹的,他们说的有事各种土语夹杂在一起的话,阿珏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司徒大夫几个字倒是很清楚。
她对司徒大夫印象还不错,以为司徒大夫出了什么事,有些焦急的拉过一个妇人问:“姨,这里出了什么事?”
那妇人见她不像是这里的人,当下有了八卦的兴致:“哎呦!听说四一个看病的开的月吃死人咧呢!现在人家一家子都来闹腾,叫赔钱赔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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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回 婆媳闹剧
阿珏和七少还有周如楠以及几个跟随他们的士兵,一路紧赶慢赶,穿过层层的人群,才终于瞧见了里面的情形。
几个都是一幅短打扮的男人,用似乎是一扇门板样的东西,上面铺着被子,有个年轻女人的头上包着头巾,也看不清楚脸,就那么伏在被子上,她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嘤嘤的哭泣,倒是边上一个看起来眉眼间有些刻薄的中年妇人跳着脚骂人。
“姓司徒的牲口!你日你先人的;不是个东西,看病地不舍治病救人咧,你哈谋财害命呢!我给你舍,你今个不把我孙子赔给我,我跟你么完,好叫你认得一哈我老林家的厉害!”
阿珏瞅着这个女人骂的如此起劲,司徒大夫的小药铺却门儿紧闭,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真的药吃死了人吧,不过看这个门板上的女人似乎没多大事情啊!她土语不太好,只能以眼神询问身边的人,可周如楠光顾着看热闹了,哪里还记得她?
七少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姑娘见谁都问就是不问他,身边几个能带出来的人都是精乖的,一早上看着七少和这位澹台家的四小姐打机锋,全都说不知道,阿珏来气,心想你不说是吧,我亲自去问司徒大夫!
“哎!你说你在我跟前怎么脾气总是这么冲的,我说还不行吗?”他在人前不喜欢露笑脸,用澹台放的话说就是:“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美男呢,还指望一笑倾城!”
他们一行人虽然行装普通,但和东郊集市这疙瘩总有些不太搭调,自然就引人注目一些。这会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脸上带疤的黑面神,扯着一个纤细瘦弱的少女在凶狠的说什么。有些不厚道的已经转头看他们了,恶霸强抢良家少女这种戏码也很看头的!
实际上在他们的几个大兵眼里,七少实在是已经有如春天般温暖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求你吗?”阿珏见有人看他们赶紧跟七少拉开距离。谁知七少立即上前一步,有的人眼里都是兴奋。这下恶霸步步紧逼要开始调戏良家少女了,是要亲呢还是直接动手动脚?
七少这种观察力敏锐的如何不知道旁人的心思,一个眼神扫过去,有的就没骨气的赶紧撇开眼!
“怎么能说求呢!是我乐意跟小阿珏说的。”七少背对着众人的时候毫不吝啬奉送他的温柔笑容。
阿珏有些不自在的说:“你爱说不说!我找司徒大夫也一样。”
“这其实很明显,确实是闹出人命了!”
“啊?”
“不过是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们家人说是吃了你嘴里那位司徒大夫开的药才导致的!”
“你怎么知道?”
“这会未到饭点,早上的早市刚过,他们没事。闲磕牙的时候我听了几句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这种事情无非是想讹钱,不然已经没了的孩子怎么赔一个给他们家。”七少浑不在意的说。
阿珏焦急的辩解道:“不可能是司徒大夫!他连给人用个消肿化瘀的药都要琢磨一下是不是适合病人的,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怀孕的女人不精心!这分明是诬陷!”
她双手抓着七少的胳膊,神情急迫,双眼期待的看着七少,仿佛要从他嘴里说出真的不关那个司徒大夫的事,七少见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嫌的抓着他,当下心中欢喜,只不过他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我让人把门撬开。咱们叫这些人跟司徒大夫当面锣对当面鼓,说个清清楚楚!”阿珏见七少走到门边,正要阻止却恰巧此时司徒大夫从里面拉开了门。
“哈!你终于敢出来见人咧!本来额再过六个多月奏能抱孙子了。硬是叫你这庸医把额孙子整么了!哎呀!这世道哈有么有王法,老天么眼的,咋不来道雷劈死你这伤天害理的!”她此时见司徒大夫人出来了,嚎叫的也更卖力,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都是一群老弱妇孺,不明就里的大多数同情起那妇人来。
“老大,你儿都叫人害么咧,你哈愣着干啥呀!跟你兄弟砸,把乍给我砸个西趴烂!我就不相信他以后哈有胆子再给人看病……”
就在那几个人听力自家老娘的话放下门板准备砸东西的时候。林家老大正要摔一盆花,司徒大夫开口了:“你手里的可是一品十八学士。你砸了就等于报废五块银元了!”
那林家老大要摔东西的手一抖,抱着花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五块钱啊!三口人吃香喝辣的能过一个月了!
“你手里那看起来不起眼的茶壶是前朝宫廷的,嗯,我算算,过了这些年肯定更值钱的,也不贵就值个百来块吧!”
阿珏看的不禁想笑,司徒大夫看来真是歪点子多,这家人明显就是讹钱财的,以这这家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打了摔了,估计已经怎么琢磨着怎么占为己有吧!
“怎么不砸了,你可以继续,这样的东西我还多着呢!”
“对了,你们是叫我给赔一条命的!”他搬了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口,虽然只有一个人,整个气场却完全压住了面前这一伙蠢蠢欲动的!
“你先问问你儿媳妇我叫她吃保胎药的时候怎么说?”司徒大夫慢条斯理地说。
“不要伸腰,像类似那些拿高处的东西、晾衣服的事千万不要做,能让人帮忙的就让家人帮忙;尤其是休息要充足,”他看了一眼伏在被子上身体抖动的女人,再看向另外一个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中年妇人。
“孕妇本来就嗜睡,睡不好的话,不仅影响本人,对胎儿也有一定的影响。”
那撒泼的妇人坐起来说:“人家头一天生娃隔天就哈地奏活也没见有啥,明明是你的药把我孙子吃么了,哈想抵赖……可怜我的大孙子啊!”
“哈!那你怎么不跟其他的人一样。给你媳妇杀只老母鸡炖汤就好了,你干嘛跑来我这里买什么保胎药?买了药还不听医嘱,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孙子!”
司徒大夫瞥见阿珏。点了个头又说,“这会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把我这园子拾掇整齐了滚蛋。我司徒意在这块呆了十年,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生病了都会请不到大夫?”
阿珏暗想这可真是捏住了人家的脉门,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的,那林家老大果然犹豫了,“娘,还是算了吧……”
“天哪!额这么劳心劳力的,哈不四为咧你这个不孝子。哎呀!么天理咧!养活你这么的大,你奏四这么报答你娘的!”她一边说一般开始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阿珏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女人状如疯妇,不禁看的目瞪口呆。
七少站在阿珏身后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一边抽空瞄几眼阿珏,这会见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嘴巴微张,只觉得可爱极了!
“够了!”那个一直不出声,被扔在一边不管的小媳妇,突然满面泪痕的从那块门板上坐起来。她哽咽着对那个林老大说:“额要跟你离婚!”
这话一出,周围的吵嚷声更大了,虽然现在离婚受法律保护。有些时髦人家的兴这个,但在小老百姓之间这基本就千方夜谈,这离婚的女人跟被休弃的有什么区别?
林老大显然被自家婆娘这句话闹懵了,不是他们来讨回公道的吗?怎么成了媳妇要跟他离婚了?
“娘,额最后叫你一声娘,看在额在你们老林家逆来顺受的三年,你不要再冤枉人家司徒大夫咧!”她说着就朝司徒大夫磕起头来,“千错万错都四额的错,大夫你包见怪。额鬼迷心窍咧,才想跟他一块从你这讹钱。”
“额刚刚想。额娃已经么咧,要四知道我不仅没保出他。哈拿他招摇撞骗,下一次四不四奏不给我肚子托生咧?”她这话一出,那闹腾的妇人安静了一会,又叫嚣道:“离婚奏离婚,你还额家二十块钱彩礼钱!”
这话一出连他的大儿子都臊的满脸通红的喊了一声:“娘!”
现在的事情已经由声讨司徒大夫变成了看林家热闹了,却不想那年轻女人恨声说:“您真要我舍出来吗?”
“你舍!看你能舍出一朵撒花来!”
“好!”她突然拉起衣袖,扬起自己的手腕说:“你看好这道疤!”
“这四你早上叫我切来给一大家子奏饭呢,一共七口人,哈主要四年轻人,你明知道额怀孕不能劳累,额跟你舍了几句,你是咋回答的,‘隔壁三丑的媳妇挺木么大的肚子照样奏活奏的麻利很!’我么端好热水才给烫成这样子!你还嫌额么用。”
“你听舍司徒大夫的医术高明,保胎药好,叫我来买药,我哈很高兴,谁知道一回去我煎咧一次,剩哈的问你呢,你舍撒,你舍‘你妹子也怀孕咧!额给你妹子拿去,你身体好的跟撒一样,用不上!’你是额公婆,孝字大过天,额么娃你觉得能赖到谁头上七?”
阿珏听得摇头叹息,自己的女儿就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司徒大夫,救命啊!额媳妇肚子疼!”这边正热闹着,就有人用架子车推了人过来,那还在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一见来人,一咕噜爬起来:“拴劳,我菊香咋咧?你包哈额!”
“你走来!要不四你舍握保胎药吃了好,菊香能吃么,我叫她包吃,她哈舍咱妈不会害额滴!”那男人说的都红了眼睛:“我滴媳妇,我滴娃啊!”
你中年妇女看着架子车里呻吟的女人,这会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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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搂一下那个腰啊
“把人拉回家给好好补补吧,身子养好了孩子还会再有的,”司徒意看看了架子车上已经晕过去的女人,摇摇头说,他这会已经完全收敛了刚刚那种不屑一顾的样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我很靠谱。
“司徒大夫,额给你跪哈咧!求你救救我娃,我娘盼咧快两年咧,额媳妇才怀上!”那叫拴劳的汉子“噗通”一下就跪在司徒大夫面前了。
“你跪着也没用,拖的时间太久了,孩子才三个多月,最经不起折腾,这又是药物又是一路颠簸,她自己能保住,你还得庆幸我这医术过得去!”
司徒意也不去搀扶那男人,洗洗手叫阿珏:“去!给她开几服药,再写个食谱方子,就是妇人小产后吃的那几种!”
“啊?”阿珏本来站在一边看着司徒大夫怎么施诊,怎么跟病人家属回话的,猛然听到自己被指派这干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司徒意不耐烦的说:“桌子就在那边,一式两份份,车上的一份,我这里再留个存根!”
“哦,知道了!”阿珏赶紧挤过人群往室内的一张桌子走去,七少自然也尾随其后,司徒大夫看了一眼七少没说什么,他自己倒还好,只是那个中年妇人又开始撒泼了。
“啊啊啊……娘呀!大家快给评个理啊!这庸医不仅害了额媳妇,哈害了额女子,我孙子外孙都么咧!”她这会是真心实意哭自己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