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怪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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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不错,等我跟同伴商量一下。”狼人从屋内退出来。
“肯定有阴谋,血族不会这样轻易放弃抵抗,况且杀了他们这么多同伙。”徐福小声说。
“我也这样想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狼人问。
“没有,看样子只能跟他们硬拼了,等冲进去之后,有机会就放火,把他们赶出来。”
徐福端着枪冲进去,狼人跟在身后。
一脚踢开门,发现房间内有三名男性血族挤在一起,瑟瑟发抖,面色紧张。
狼人很是困惑,抓抓自己变得又大又长的耳朵,轻声嘀咕:“从没见过这样差劲的吸血鬼,你们怎么了,为何不反抗?”
“我们从来不做坏事,食物全是花钱从血头那里买来的。”一名男子说。
“我似乎也没做过坏事,可处境仍然很悲惨。”狼人说。
“饶了我们吧。”另一名男子哀求。
狼人走上前,大刀扫过,三只头颅滚落在地。
“这几个不是刚才追赶你的人。”徐福肯定地说。
“没办法,任务必须完成,如果有得选择,我也不愿杀这样没有抵抗力的可怜虫。”
继续搜索,查看了所有的房间,最后来到地下室门口。
“剩下的那几只肯定躲在里面。”狼人说。
“也可能有其它暗道,但愿他们已经逃走,我们就不必大动干戈。”
“估计没有地道,或者就是被堵住了,不然刚才那三个肯定会往其中溜掉。”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火攻,把他们烧出来。”徐福说。
“你用枪瞄准门口,我去找引火的东西。”狼人转身走向厨房。
稍后,他拎着一只煤气罐出现,口袋里装着几瓶高度白酒。
“把门弄开,然后扔下罐子,我开枪把它打爆。”徐福说。
“当心把自己炸成碎片。”狼人笑起来。
“好吧,试试稳妥的办法。”
徐福朝铁锁开枪,踢开地下室的门,然后拿起一块布,浇上酒点燃,扔进十几米深的地下通道内。
蓝蓝的火苗没在熄灭,仍在顽强地发出光和热。
狼人把拧开煤气罐开关,扔下去。
一团烈焰轰然爆发,整个地下室内成为一片火海,燃烧了几分钟之后,氧气耗光,火焰自行熄灭。
五名吸血鬼被烧得焦头烂额,怒不可遏地冲上来,当先一人手里举着桌子做成的盾牌,头上顶着一只电饭锅,嘴里狂吼:“啊——!”
徐福开枪,子弹穿过桌子,击中目标身体。
一名吸血鬼临死前扔出的刀子刺中徐福胸膛,他手里一软,枪掉到地上。
狼人杀掉最后一位站着的吸血鬼之后,走到徐福面前,关切地问:“能顶住吗?”
“没事,喝点血就好,你扶我去厨房,看冰箱里有没有食物。”徐福说。
紧紧拥抱
厨房里有非常充溢的储备,估计这里的主人打算开派对。
吃饱喝足之后,徐福身上的伤口迅速痊愈。
“你这样乱吃别人的东西,就不怕中毒吗?”狼人问。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的难题是那些无法回避的责任。”徐福若无其事地喝光了一瓶冷藏的鲜血。
“别跟我玩深沉,草。”
“我想不通,这伙血族的战斗力为什么如此差劲。”
“管它呢,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不希望轻松些?”狼人笑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生牛肉,扔进嘴里痛快地大嚼。
“要不要进入地下室检查一下,或许还隐藏有其它血族。”徐福问。
“下面已经没有了氧气,现在只能你去,我会窒息的。”狼人说。
整个地下室一片狼籍,各种东西都散发出被烧焦的臭味,有几名吸血鬼浑身全糊了,黑黑的仿佛一块人形煤炭。
徐福用刀把还没死透的吸血鬼的脑袋弄下。
确定没有任何还活着的血族之后,他离开地下室。
狼人的腰带里传出一个愤怒和不耐烦的声音:“C九,E十九,完成任务之后立即回来报到。”
“好的,就回来。要不要放把火?”狼人问。
“这东西很先进啊,居然可以通话。”徐福大感惊奇。
“不许破坏房间里任何东西,赶紧离开。”腰带里传出的声音这样说。
“吸血鬼寿命很长,有的甚至活了一千多年,试想一下,只要在宋朝买几只便盆埋在土里,现在挖出就能赚大钱,活得长就是好啊。这里肯定有些财宝之类东西。”狼人说。
徐福想起郎心慧的小盒子,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那天夜里被藏到公园内一棵松树下,不知会不会让人给挖走。
回到基地,老头准许徐福看望郎心慧,限时二十分钟。
在四名持枪的守卫护送下,徐福穿过四扇结实的铁门,进入关押郎心慧的笼子里。
发现他进来,她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两人紧紧拥抱。
“很担心你在外面会遇上危险,我一直在为你祈祷。”她说。
“没事,我很好,食物充足,安排下来的事也不难办。倒是很担心你。”
“我很好,大部分时间在看电视,除此之外就是吃东西和睡觉,感觉自己像一头圈养的猪。”她悄悄抹去泪水,平静地说,“他们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第一次比较简单,恐骇一个不愿搬家的拆迁户,两个小时前,我和一位同伴合作,杀掉了十几个血族。”他说。
“真糟糕,血族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强手众多,什么事都干得出。”她满脸忧愁。
“我也不想那样做,可是没有选择。”他沮丧地说。
“我们一起死掉吧,这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你和我同时动手,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估计能做成。”郎心慧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直视徐福的双眼。
“不,我们要活下去,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天。”他坚决地说。
“想和我亲热吗?”她换了话题。
“不。外面有人通过监视器观看。”他摇头。
野花
这一次的任务是刺杀,徐福手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子非常妖艳,无论身材还是五官都无可挑剔。
之所以要消灭她,原因在于,她是一名艾滋病毒携带者,同时又是一名极为放纵的滥交者,双性恋者兼小姐。
她还是一名瘾君子,喜欢静脉注射。
她的名字叫做丁玫瑰,绰号野花。
徐福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应该消失,这是任务,他没有选择,只能完成。
他手里有一份来自基地专业摹仿笔迹的专家伪造的遗书,叫他成功处理了目标之后,放到合适的地方。
老头要求他在两天内搞定此事,尽可能做到不为人知,时间非常宽裕,还告诉他可以抽空去医院看望父亲。
挂普通牌照的捷达把徐福在夜总会的停车场放下,司机扔给他两千块钱,然后驾车离开。
在咖啡屋里,徐福见到了野花,她身穿一件非常性感的短上装,充分展示胸前的小沟,下面穿一条四角裤,白晰修长的腿十分诱人。
四名着装打扮很前卫的青年男子围在野花身边,仿佛见到臭肉的苍蝇,满脸兴奋,眉飞色舞。
徐福等待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在野花进卫生间的时候把她截住。
“你好,今晚有空吗?我想与你——”徐福平静地说。
“这个不好说,也许有空,也许没有,得看我的新朋友的床上的表现,以及我后半夜是否能醒来。”野花肆无忌惮地说。
徐福很想就在此地把她脖子一下拧断。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可信的微笑。
“你太小,肯定没十八岁,是童男吗?”野花问。
“不是。有过一些经验。”他说。
“我喜欢小男孩,你很对胃口,如果今晚能抽出空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睡着了也别关机,好吗?”野花脸上浮现妩媚动手的笑容,与此同时,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和背部。
“这是我的号码。”徐福递过去一张小纸片。其实他已经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打一个到我的手机,那样更牢靠些。”野花接过他的手机,拨号,呼出。
“今晚你确实没空吗?”徐福掏出所有的钞票,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
“如果我有空,你手里这些纸片可以全给我吗?”野花天真自然地问。
“啊,除了房费外,全都可以给你。”
“真是好孩子,等会早点睡,别喝太多酒,我会打电话给你。共同度过一个有趣的夜晚,到时候别让姐姐失望哦。”野花拍拍他的脸,转身离开。
徐福走出咖啡屋,立即到公用电话亭与那位熟悉的女出租车司机联系。
“徐福吗?我能听出你的声音,你爸爸已经醒来,情况稳定,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疲劳过度。静养一段时间可以恢复。”
“我想去看爸爸,你看今晚行吗?”他问。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未来如梦
女司机开着父亲的沃尔沃前来。
徐福不禁猜测,为何父亲如此信任她,这女子相貌一点也不漂亮,身材过于粗壮,仿佛举重运动员。
也许她很诚实可靠吧,他只能这样想。
走进医院,徐福有些精神恍惚,就是这里,他生平第一次咬人并喝下鲜血。
“你爸爸恢复的不错。”女司机说。
“你的那辆出租车被我弄坏,留在了街上。”他说。
“没关系,保险公司会赔偿,经营权还可以卖掉,几乎毫无损失。”她说。
“那车挺好,可惜了。”
“听说你已经不再是人,能不能谈谈感受。”她说。
“感觉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力气大了一些,怕强光和太阳,视力和听力更强,食物有所变化,其它全一样。”
她拉起他的手,仔细摸索,然后踮起脚尖,看他的脸。
“果然没什么区别。”她得出结论。
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猜想肯定是哪里出了严重车祸和群体伤亡事故。
走廊中的景象应证了他的猜测,多名全身上下用纱布包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样的患者被推进各间病房。
一些家属模样的人四处奔走,有一些则坐在凳子上哭泣。
“真可怜。”徐福说。
“一小时前收到的短信上说公交车从天桥上撞破栏杆坠落。”她说。
进入病房,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徐福一阵心酸,仅仅只是一个多月没见,父亲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苍老了许多。
“小福,最近过得好吗?”父亲若无其事地问。
“不怎么好。阿慧被抓起来了。”徐福突然打住,因为想起了保龙一族基地内,老头警告过不许透露任何有关基地的信息给外人。
腰带仍然围在身上,老头可以随时随地监控到徐福所处位置,窃听到他说的话。
“我知道了。”父亲像以前一样微笑,只是眼角多了更多皱纹。
徐福拿起纸笔,在上面写:“爸,你不用再预测未来了,把身体养好。”
父亲在下面一行写:“未来在不停的变化,永远不要放弃,努力活下去,机会在绝望中出现。”
徐福哑然失笑,突然觉得父亲有些像算命先生。
“放手让我自己努力吧,你不用再操心。”他说。
“我总想让你的未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却事与愿违。”父亲在纸上这样写。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我永远感激。我爱你。”徐福在纸上写。
用笔写字,平日一些似乎难以说出口的话可以很自然地表达出来。
“相比之下,人的未来太复杂多变,远不像股票那样容易掌握。那一天,我预测到你和阿慧将会被一群吸血鬼抓到,撕咬成碎片,于是不顾一切的想改变这个未来,让你们变得安全。我拼命的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预见,刚刚看到一种逃脱方法,正想指点你们,却体力不支晕倒了,我真没用。”父亲写道。
“你已经使我们摆脱了一个可怕的未来,算得上巨大的成功,不用自责。”徐福写。
“以后恐怕得全靠你自己了,醒来了两天,我每次尝试预测未来都头疼欲裂,什么也看不到。”父亲在纸上写道。
热情的食物
父亲睡着以后,徐福离开医院,回到街上。
此前的谈话里,父亲告诉他,现任妻子,即徐福的继母,带着女儿去了新西兰,已经获得永久居留权。
徐福的生母,目前在洛杉矶经营一家餐馆和一家健身中心,已经再婚并育有一子一女,前不久传来话,叫徐福初中毕业后去那边留学。
除了徐福,其它的亲人全都已经安顿好,很显然,父亲目前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儿子。
本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徐福将会继承一大笔数目可观的财产,当一名富二代。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乱七八糟,无可挽回。
掂记着野花的生命,他必须回到那家酒店,找机会悄无声息地把她消灭掉。
这任务确实倒胃口,他满腔失望地想。
他不明白,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艾滋病传染源,并且活动频繁,就要让她消失,这算什么理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她应该被杀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未免太多。
他拨通电话,问野花现在是否有空。
“小朋友,你先睡一觉,别关手机,夜里我会打来,乖啊,叭一个。”她显得很开心。
徐福开了一间房,进去躺下。
座机电话差不多每隔十分钟就会响起一次,接听后,总是某个女子问是否需要按摩和其它方面的服务,怎么玩都可以,清洁卫生,保证质量。
他把电话线拨下,终于得到盼望已久的安静。
躺到床上之后,他敏锐的听觉发现一名女子站在房门外。
一分钟后,有人敲门,他起身察看。
“你找谁?”他问门外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露肉极多的衣服,显然是个上门推销自己的小姐。
“小哥哥,你一个人过夜,肯定很寂寞,我陪你说话解闷好不好?”女子非常热情地说。
“不好。”他干脆地拒绝。
“是不是嫌我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女子显然不想立即放弃。
她仿佛嚼过的口香糖,沾上就扯不下。
“你走吧,我没空。”徐福略显歉意。
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过于礼貌,以至让她误认为有希望做成这笔生意。
“想不想知道我内衣什么颜色?”小姐问。
“不必问了,是黑色。”他摇头,往后退,准备关门。
“想不想看看内衣里面有什么?”小姐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关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