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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陈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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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陈致张口惊叫了一声,就被砸得差点没气。
  众人听到声音跑过来,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平平整整的草地,突然凹了一块进去,一个人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嘴角还在淌血。
  “师父!”人群中响起尖锐的呼唤声。容韵拨开人群,飞快地冲过去,一脚踹开叠在上面的人,伸手放到被砸进土里的陈致的鼻下,见有气息呼出,才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检查陈致的骨骼,确认一切完好,才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土里……拔出来。


第64章 混战之诡(四)
  要不是知道王为喜插了翅膀也飞不了这么高; 陈致几乎要怀疑是他准备的特别节目; 想他在宴会上表演“灰头土脸”。
  “师父; 你没事吧?”容韵心惊胆寒地看着陈致的嘴巴,生怕一张开,就喷出一口血来。
  陈致算算时间; 哦,离容韵十五岁的生日还有几个月,自己死期未至; 默默地松开了咬住舌头的牙齿; 气定神闲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没事。”
  “陈王爷乃是真神仙啊!”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句,立刻有人跟进。
  陈致朝阴山公投去隐蔽的一瞥。别以为憋着嗓子就认不出是他的声音。
  王为喜默认自己是未来的国丈; 自然对陈致这个可能成为未来国师的人百般不顺眼,忙道:“先看看刺客是谁。”
  容韵之前那一脚没有收力; 就算正常人也要去掉半天命,何况一个高空落地的伤者?众人都不看好那人还留有活口。
  哪知家仆将人翻到正面一露脸; 王为喜和陈致都吓了一跳。
  王为喜脱口道:“梅宫主?”
  容韵只恨自己刚才那一脚踹得不够重。想到他对师父的企图,顿时将压人这件事阴谋论了。焉知他刚才不是在天上瞄准了掉下来的。
  梅若雪到底是修真人士,摔得七荤八素了; 愣是留住最后一口气。
  好好的宴会; 最后在兵荒马乱地营救行动中结束。
  尽管宾客们很想留下来看热闹,但是,王为喜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客随主便,只能……明天再登门了。内心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宾客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了作战计划。
  而阴山公仗着与陈致“深刻”的交情以及自己“厚重”的脸皮; 在王为喜的冷眼中硬留了下来,还自来熟地让王夫人准备一间与陈致相邻的客房给自己。
  王夫人为难地看向王为喜。
  王为喜说:“孤芳轩就很好。”
  孤芳自赏,听名字就知道发配边疆。阴山公说:“我夫人说晚上要过来看看王爷。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住得近些方便。”
  王为喜差点气吐一口血。你夫人是开了天眼吗?坐在家里就知道王爷被人砸了饿。还年纪大了腿脚不便……那就在家待着,跑来跑去添什么乱!
  他一心挂念着梅若雪的伤势,懒得与阴山公扯皮,挥挥手,让王夫人照他的意思做。
  王夫人体虚多病,向来不爱管事,今天本就是破例,哪想到事赶事,越多事。安排好阴山公的住宿,就推说身体不适,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崔嫣“失踪”之后,从民间招募进宫的太医就成了京城贵族们的专用,王为喜府上也养了两个,此时正分别为陈致与梅若雪诊疗。
  陈致当然平安无事,大夫就开了帖安神汤。倒是梅若雪,虽然吊着口气,但是命若悬丝,最后两个大夫会诊也没想出救治的办法。
  一个说:“须有神仙手段。”
  王为喜不怀疑这个说法。对普通人来说,梅若雪这样的修士与神仙无异。他立刻将注意打到了陈致身上。不说他“四明神仙”这个称号是否名不虚传,面容几十年如一日年轻总是不做假的。
  陈致琢磨着割一碗血给他,会不会有酒。但是有崔嫣这个前车之鉴,也不敢鲁莽,正要说回去想想办法,王初照抢先说:“师父与五色岛主是至交好友,我这就请他帮忙。”
  “快去。”王为喜顿了顿说,“等等。安全为上,你还是坐车赶路。你师父怕是遇到了厉害的对头,你路上小心。”
  王舒光说:“既然姐姐坐车,那我也一道去,路上有个照应。”
  “胡闹!”王为喜说,“你姐姐有神仙本事,遇到敌人打不过还能跑,你去了反倒拖累她。”
  舒光担忧地看着初照,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为喜想自己好端端的宴会搞砸了,当做靠山的梅宫主又生死未卜,说不定还要引来极厉害的敌人,心中七上八下,一腔怒火没处泻,抓着王舒光就开始数落:“当年梅宫主看中了你们姐妹俩,偏生你不肯去!说宁当人间富贵花,不当天上瑶池草。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初照借口让王舒光相送,赶紧将她拉了出去。
  王为喜发完脾气,又后悔,对容韵说:“我刚才语气太重了,你替我去看看她。”
  容韵想当场冷笑着说,关我屁事!刚好陈致看过来,他顿时一激灵,想起师父对统一天下大业的重视,憋着气出去了。但没有去找王舒光,而是在院子拐角的榕树下坐着。他坐的位置隐没在树荫里,晚上压根见不到人,陈致路过的时候,听到细碎的摩挲声,还吓了一跳。
  容韵忙站起来说:“是我。”
  “……刚才什么声音?”
  “我用脚搓地。”
  陈致说:“这么无聊的事,你回房自己搓去!”
  看着他生动的表情,容韵心情突然好起来。梅若雪压住了师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掀翻了。再说,就他那个短命的样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自己何必和一个短命鬼置气。心情一好,忍不住开玩笑道:“师父怕鬼?”
  陈致没好气地说:“怕你个鬼。”你变成鬼的时候,他们还正面交锋了呢。时间过去越久,与容韵相处的时间越长,对燕北骄的敌视就越弱。谁说过的,时间能冲淡一切。当人的时候还觉得不可能,国仇家恨,刻骨铭心,哪是数十年时光能磨灭的?后来,他活了上百年,才慢慢地发现,人活得越久,回忆越多,每段经历的比重被不断缩小,心就越来越大。
  怪不得世人想象中的神仙总是无欲无求,其实是装了太多的东西。
  容韵问:“师父能治好梅若雪吗?”
  陈致很稀奇:“你想治好他?”他不了解燕北骄,却了解崔嫣。以崔嫣睚眦必报的个性,容韵应该恨不得梅若雪永远醒不过来才对。
  容韵说:“王为喜这么看重他,师父可以与他做一笔交易,让梅若雪作保,他必然不敢反悔,总比联姻可靠。”
  陈致心抽了一下,含糊应了一声。正好有人在家仆的引领下进来,他认出是姜移,便好奇地跟在后面,一路进了内屋。
  姜移本身没什么修为,却对炼制丹药别有心得,探过梅若雪的脉息之后,说:“五脏六腑俱受重创,若非一口真气护住心脉,绝留不到现在。我这里有一瓶护心丹,先让他吃下试试。”兴奋地搓着手,来回走了也一圈说,“我再去炼护肝丹、护脾丹、护肾丹……总之他体内有的,我都炼出来护一护,说不定有奇效。”
  他来得仓促,去得匆忙,留下一瓶丹药便走了。
  王为喜对他的看诊持保留意见,便问陈致:“王爷以为如何?”
  陈致哪里懂药,拿过来闻闻摸摸了半天,说:“吃了吧。反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梅若雪被强行灌了药,两个太医轮流作陪。陈致安排挪到隔壁院落,与阴山公相邻而居,容韵硬挤了进去,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便住在陈致的外间。
  乱了一天,此时才能静下心来想事。
  陈致与梅若雪不算属实,不能确定他有多少仇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梅若雪临走前说过,要去收拾昔日的“梅花杀”叛徒。不过,有梅若雪力战魂幡的印象在前,他不确定梅花杀的杀手有这个能耐,能够重创于他。另外,谭倏临走前,自己曾介绍他去梅数宫找梅若雪。也不知道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要是找到了……
  陈致一下子翻开被子坐起身。
  外屋的容韵听到动静,飞快地下床,光着脚就冲了进来:“师父?”
  陈致匆忙穿鞋:“我有事出去一趟。”
  容韵追在后面:“我和师父一起去。”
  “不用。”陈致直接贴了隐身符,消失在他面前。
  容韵在寒风里站了会儿才回屋。
  屋内虽暖,却化不开他面上的寒霜。
  陈致上天,想找人想办法找找谭倏的下落。哪知天庭萧瑟得很,兜了一圈,才找到个打理瑶池的小仙女。
  小仙女说:“听说大魔头出世,鼓动了魔修大举进犯修真门派,打得不可开交。天上的神仙除了去帮忙的,都跑去助威了。”
  ……根本就是看热闹吧!
  虽然天上兢兢业业干活的神仙不少,但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神仙更多。
  陈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哦,有什么神仙没去吗?”
  “我呀,还有……寒卿大神。”她突然羞红了脸,“陈仙人如果要捎话,我可以跑腿。”
  陈致婉拒了她的好意,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皆无找到了吗?”
  小仙女讶异地说:“嗯?他不见了吗?”
  天上神仙众多,没事就闭关个三五百年,几个月不见实在正常,怪不得不知。陈致道:“哦,北河神君想找他下棋。”
  小仙女说:“去南山找呀!他前阵子不是回南山了吗?南山神君也该出关了吧?”
  陈致一愣,胡乱点头走了。


第65章 混战之诡(五)
  南山神君早就变成了一块石碑; 还不知何时能够复原; 大抵怕人打搅; 才封锁了消息。
  陈致回头又去了北河。
  北河一样人去楼空,仅留两个仙徒看门。仙徒也说北河神君赶赴神魔战场。北河位置比南山更偏僻,平时来人少; 仙徒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此战关乎天、人两界安危,神君说了,许胜不许败; 能死不能降; 不把魔头们驱逐出人界,决不罢休。说不定就要百来年才能结束。”仙徒为战争担忧。此战; 神仙、修士高手尽出,万一输了; 那魔头们便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
  陈致想起经过的那场许胜不许败; 能死不能降的战斗,热血于胸口激荡。
  问明了战场的位置,他启程前往。他有自知之明; 自己这个半吊子的神仙; 跑腿当斥候都嫌慢,更不要说上阵杀敌。此去一共两件事,一是确定谭倏的安危,二是为梅如雪讨一枚救命的丹药。
  行程恰好路过京城,陈致不是大禹; 过门便入。
  距他离开,已是三个时辰,东方正露白。
  往常这个时辰,容韵早就去演武场展现英姿,只是经过昨天这一遭,陈致不确定他今天去否,先去房里看了看。外间那张床上,被子三角平整,只有一角被掀起,像是容韵规规矩矩睡觉、起床的习惯。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床,被子依旧维持着昨夜被豪迈一掀的凌乱。
  陈致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去了演武场,果然也不见人。他干脆显露踪迹,找了个家仆来问。
  家仆说:“王爷不知吗?昨晚八百里加急,老爷与容公子都进宫议事了。”
  陈致想起谭倏说西南王正在准备出兵,脑袋“嗡”的一声。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事分缓急。
  陈致只好先放下谭倏与梅若雪,进宫。
  皇宫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比当初遣散宫人等死时热闹些,比后来崔嫣入主乾清宫时萧条些。倒是议政殿,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因为殿内位置有限,二品以上的才有座位,三品的旁听,四品的只能站在门口。
  陈致去的时候,好几个四品官员正缩着袖子跺脚,显是冻着了。见到他,许多人一愣之后,慌忙行礼,连声道:“王爷来了,怎得也没个人通报。”
  陈致说:“我嫌通报费时,直接进来的。”
  官员们都知道他还有一重陈仙人的身份,不敢质疑,有机灵的先进去报了个信。
  未几,就有三品官员掀帘出来迎接。
  陈致说:“我听说有八百里加急?”
  那官员说:“正在商议此事。”
  进了屋,里面悉悉索索的细聊声便停了,都转身转头地向他行礼。
  陈致摆手:“你们且说你们的,不必管我。”
  王为喜坐在正中央偏左的位置,正好是容韵的下首,见状想起当初崔嫣在时,陈致也是这样,常以旁听的身份出席,毫无作用,却占据着比自己更高更重要的位置,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怪异的排斥感。
  陈致走到王为喜对面的座位,盯着原先占位的人看。
  那人熬不住他“热情”的眼神,只好退位让贤。
  陈致得了座位,还朝容韵与王为喜的方向拖了一段,硬生生地挤入他们的谈话中。
  王为喜忽然说:“王爷一大早去了哪里?有什么事不能让下人去办,非得亲自跑一趟。”
  陈致说:“我本想找师父要颗救命的丹药,但是跑到半路,就感到心神不宁,怕这里出了事,又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一回府,就听说你们收了八百里加急进宫了。”
  容韵这才开口:“西南王纠集了五十万人马攻打南阳与信阳。消息传来,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三天能发生多少事?
  陈致守过城,再清楚不过。
  王为喜说:“为今之计,只有召集人马,守住洛阳和许昌。”
  陈致下意识地说:“南阳和信阳还未传来破城的消息,何不先派援兵?”
  王为喜说:“从召集人马到发兵支援,起码要五天!西南王派出的是五十万大军,而信阳、南阳两座城加起来的守军不过三万!如何抵挡得住?若是信阳与南阳落入了西南王手中,那我就不是派兵援救,而是送羊入虎口!”
  陈致几乎要冲动地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该尽力。没有守过城的人,绝不会知道日日夜夜期待援军的渴望与绝望。
  可是他忍住了。
  因为站在王为喜的角度,他知道他说得没错。
  当年陈致治下的凉州守得住不等于今日信阳、南阳守得住,就好像,当年也没人信他守得住那样。
  “我可以去看看。”陈致说,“如果我今夜没有回来,就说明南阳城还能救,如果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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