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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炮灰修仙记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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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剑修士与其他几名修士的面上一齐露出了疑虑。显然他们对这样的说辞是不信服的。
  亢轸心中亦是不能全然相信。但苏青雪对这位一念先生甚是推崇,来之前曾言但凡与封印有关的事务皆要听从这位的意思。因而,纵然亢轸心中有异却还是抬起手臂来示意众人撤退。
  一名魔修稍一迟疑躬礼道:“亢轸大人,雪圣尊曾吩咐一旦封印解除立刻撤掉结界封锁。如今,。。。。。。。”
  如今这情况究竟算不算得封印消除。结界和那封锁又该不该撤?
  这名魔修偷眼看了看亢轸的脸色。报讯一事由他负责,眼下该不该去通知守着结界的那队人马,总要寻个主意来。
  亢轸未加思索,沉声道:“让他们一并撤回放逐涧。”


第二百四十二章 苍山茫茫
  苏锦歌醒来时,天穹之上彤云密布。偶有两三雪片零星的飘落。
  眼前的东瑶再没有了昔日的模样,断壁残垣间大片大片暗的红颜色泛着黏腻的血腥味道。
  苏锦歌推开压在身上的半块石板,跌跌撞撞的行走在这一片荒寂之中。一次次推开石块、尘沙,拖出来的却全部都是冰冷僵硬的尸身。
  偌大的东瑶山,似乎只剩了她一人。
  记不清已经是多少次自废墟泥沙间拖出同门的尸身,也辨不清时日几何。
  压抑已久的大雪终于纷纷扬扬的挥洒下来,不多时便将眼前一切的惨烈都掩埋在雪白的颜色之下。
  看不到那血腥惨烈,苏锦歌一直强行压下的那股腥甜反倒是再也压不住。血自腔子中涌出喷到雪地上,洇出一抹鲜红的印记。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那抹鲜红便显得无比的孤单渺小。
  太一峰几乎被削平,残余的部分中间陷落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苏锦歌正欲转身,足尖却似是踢到了什么。收回脚来见那莹莹白雪间露出了一点焦黑。她蹲下身来,拂去了地上的积雪。一条被烧灼的焦黑的手臂渐渐显露了出来。
  苏锦歌双手并用,很快便将这块地方的积雪清出。
  半掩在泥沙间的是一位身着扶光道袍的修士,半面身子被火灼烧的焦黑,半面身子鲜血淋漓。那血迹与泥沙混在一起,狼狈而狰狞。
  苏锦歌小心的拭净他的面颊。这张脸,她并不陌生。
  她见凌度真人的次数十分有限,每一次他面上的表情虽都不同,却每一次都给人同样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沉寂如死灰。可如今他真的死去了,面上的表情却是生动而温暖的。
  早已散了的双瞳间犹还带着些暖意,唇角略略扬起,仿佛正端方尔雅的微笑着。
  苏锦歌伸出手来,在凌度真人的眼帘之上轻轻的抹了一下,合上了他的眼帘。侧过身来小心的拉起他的手臂将他背了起来,起身径直的跃下那个巨大坑洞。
  轻手轻脚的把凌度真人的尸身摆好,苏锦歌又跃了上来,在风雪中将同门的尸身一具一具的寻了出来,全部背入到这个坑洞当中。一具具、一排排的安置好。
  那些面孔熟悉的,陌生的。还有数不清的焦黑尸身,辨不出面目。皆化作细小而锋利刀锋刺在心头。
  苏锦歌并没有寻到重华真君的尸身。看着那十数排焦黑的尸体,她的心中悲意更甚。想着师父一生爱美,最后却要落得如此。
  悲怒交加到了一种极致,心却是开始麻木了,好似再没有什么知觉一般。看着四周的一切,苏锦歌忽然觉得恍惚起来。足下所踩的那片白玉石板,就在不久前还有的扶光弟子或是结伴低语或是独自匆匆的踩过;大食堂前熙熙攘攘的声响犹在耳边;锵金峰上那些炉火散发出的炙热气息好似还在;灵水峰上的主路尚还完整,仿佛一回头就能见到师父步步生花的走来。。。。。。。
  她觉得昔日的一切其实都还在。那些场景、那些人都还存在于时间线的一个点上。
  可是那个点,她却永远无法到达。
  大雪积了两尺深时,苏锦歌将太一峰重新堆砌成昔日的高度。只是,这偌大的山峰如今却是一座坟冢。在峰前立上了一块被削平的巨石。苏锦歌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笔一划的刻上“扶光英灵”四个大字。
  至此刻,一滴泪方才自干涩的眼角流出。苏锦歌飞快的拭去了那滴眼泪,仰起头来看向灰蒙蒙的天穹。
  茫茫东瑶,必还有未曾寻回的同门骨骸。只是,她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来寻了。
  苏锦歌站起身来,放眼处但见苍山如海,白雪皑皑茫无边际。
  寒风凄厉,冷硬的风吹来将地上的积雪掀起。那些雪沫便化成了一片片的雾漩。
  颈上的锁颜被风搅动,不断的发出急促而凌乱叮叮声响。随着苏锦歌的脚步,那声响渐渐远离了太一峰。
  当苏锦歌的身影彻底消失的在重重风漩间,东瑶山中的积雪忽然开始融化。从一座建筑尚还勉强完整的山峰开始,积雪从一处石室前缓慢的消融着。红色的灵光点点的聚合,又猛然的暴烈四散。融雪的速度陡然间迅速了起来,犹如春日来临般顷刻褪去了笼在东瑶群山之上的雪白。
  晦暗灰蒙的天穹之上,朵朵祥云挤开了灰色的云层。阳光透过祥云间的缝隙照耀下来。灵气自四面八方向着这座山峰疯狂的涌来。断残枯干的树木重新绽出了嫩色的新芽,绿植暴长,花开如锦。
  山腰处,两扇石门在粗粝沉重的声响中缓缓的开启。灵光自石室之中肆意的流泻出来。红靴白衣的少女自石室内走出。当看清石门外空无一人时,她的眼中微微带了些迷茫。当那重重绿植掩映下的断裂花墙映入眼帘时,她面上的明媚迅速的褪去了。
  流火陀螺打着旋儿的飞上天空,段玉萱纵身跃上。扶光派、东瑶山,绿植掩不去的变故霎时呈现在眼前。
  原来那时感受到的震动并非心魔所至!
  段玉萱的心头仿佛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顿觉难以呼吸。这样的力量唯有元后自爆方能形成,是谁?!首座太上长老还是老祖?
  无论是谁,都令人无法承受。
  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玉萱怔了片刻立刻往太一峰飞去,遥见到那巨大的墓碑伫立峰前,她的眼中满生惊惶。片刻后,她重新冷静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石碑,心中迅速有了判断。
  石碑之上那巨大的笔画间尚还存着石粉碎屑,这说明立碑刻字的人尚未走远。
  段玉萱立刻调转方向往山下飞去,同时放开了神识。金丹修士的神识范围何其之广,却仅仅只在望仙城中感受到一丝修士的气息。
  在望仙城昔日最为繁华热闹的街市落下了身形。神识扫过积雪之下的情形,段玉萱的双拳不由紧紧握起。白皙玉润的手背之上青筋根根迸起。
  就在此时,她忽然闻听到背后响起了一声极为细微的声响,好像瓦片因被踩动而相碰触出的动静。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只影单刀
  苏青雪用了百年的时间蓄力。一套连环计,前后不过百日便一举扭转了战局。
  西荒驻地之中虽有人在最后关头看出了些许端倪,可放逐涧百年的谋划布置哪里能是短短时日里可以查清、相抗的。苏青雪一出手皆是雷霆之速,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便已取下扶光,同时重创青云门与驭兽宗。一路的埋伏与多年安插各派中的暗桩亦是令得其他各大宗门与散修联盟皆大受损伤。
  虽中元大陆之上的封印还没有完全解除,可是维持的百余年的平衡局势终被打破。自此开始,放逐涧完全占据了上风。
  秦云谦的飞升本是一次打击放逐涧士气的大好机会,却不知苏青雪又是如何运作,激的放逐涧上下逆天灭神的决心越发的坚定起来。
  局势迫的西荒驻地不得不解散,各自回防。
  荒漠以西,交汇之地的那处村落一度因为西荒驻地的存在而繁华起来。如今在短短几日内又重新变回副人稀妖少的模样。缺少了人气,那些新增的建筑便显现出一股破败的气息来。
  数日之前的清晨,苏青雪领了人自青云撤回。转日黄昏时分,村落之中的那些魔修也都不见了踪影。此地越发的清冷起来。
  这日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阳光照在空无一人的黄土道上,只有风声偶尔弄出些响动来,恍如鬼镇一般。
  苏锦歌便是在此时走入了村落。
  街边的铁匠铺已经熄了炉火,一应铁具随意的挂在铺前被风吹得咚咚作响。铺主正袖着手蜷缩倚在门前打盹。
  苏锦歌的目光越过那些杂七杂八的铁具,直接落在了铺中的西墙边。那里摆了一把刀身格外宽厚的九环刀。隔了门前的锻造台,苏锦歌伸出来指着那把九环刀问道:“烦问这柄刀售价几何?”
  那铺主睁开了眼睛,打量了苏锦歌一眼。目光中带了些许诧异却是未曾多问一言,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懒懒道:“一块下品灵石。”
  一块下品灵石,对于修士所用的兵器来说便宜太过。作为普通人所用的防身之物却又贵的好似天方夜谭。而这把刀显然不属法器之列。不过一把普普通通的大刀。若非要寻出其不同之处,大概也只是用料十足罢了。
  苏锦歌并没有去追问这把刀的所值。面上一丝波澜不起的取出了一块灵石放在锻造台上。铺主收了起来,取出那九环刀递给了她。
  这把刀凡人掂着沉重,在苏锦歌手中却轻若无物。纵是如此也总好过赤手空拳。
  巨锤在与那黑衣的元婴修士相斗时便已丢失,恍恍惚惚到了此处方才发觉自己手无寸铁。这九环刀已经是她如今能寻到的最好的兵器。
  九环刀并没有鞘,苏锦歌也没有问铺主询要悬背的带子,直接将刀提在手中便往村外行去。
  将出村口时苏锦歌被一道苍老的嗓音唤住,“姑娘,可要来一碗酒水?”
  苏锦歌循声望去,只见村口处用几张草席搭着一个简陋的棚子,棚下摆着两套桌凳一炉炭火。衣着单薄的老者正坐在炭火旁,一双眼睛浑浊的看不清情绪。
  棚子的角落中摆放了几个做工粗糙的酒坛子。
  “那便来一坛吧。”
  苏锦歌说罢走进了棚子,在一张桌前坐了下来。
  老者愣了愣随即起身来取了整坛的酒过来,一面放入铜盆之中准备注水温酒,一面说道:“一碗酒一个灵珠,这一坛便给三十灵珠罢。”
  苏锦歌取了一块灵石出来放到桌上,道:“不必温了。”
  老者的动作一顿,将酒自盆中取了出来用布巾擦净了,敲去封泥递到了苏锦歌的面前。
  酒是最为劣等的那种,一口下去自喉间至腹肠皆烧的一片火辣。冷风一吹,胸臆之间那火烧一般的感觉更甚。那团灼烈似是马上便要冲破腔子喷涌出来。
  老者收起那块灵石,打开荷袋数出七十只灵珠来,用大碗装了放到苏锦歌面前的桌板之上,略一犹疑后说道:“多言一句,姑娘若是要去西荒驻地这便转头去原路返回吧。”
  苏锦歌未语,只扬起脖颈来将那坛子酒水全部灌下喉去。
  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声,重新坐回到炭盆边上,似是与苏锦歌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放逐涧的势头难挡,这次只怕都劫数难逃啰。我这把年纪也该入土了,活一日不过苟延残喘一日,死了也便死了。只是可惜了你们这些年华正好的孩子。”
  “砰”的一声,空空的酒坛被苏锦歌墩回到桌上。她抬手用衣袖抹了抹嘴,起身来提了刀继续往放逐涧的方向疾飞而去。
  老者重重的叹息一声,颤悠悠的站起来将桌上的那碗灵珠收了回来。在他看来世间有两种人不会在意找零回的钱财,——一种是有意施舍,一种是有意寻死。而这位左右看都像是后者。
  苏锦歌一路疾行,至放逐涧前仍没有放慢一丝速度。界门之前那几架巨型的弓弩吱吱嘎嘎的运转起来,箭矢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苏锦歌并没有闪躲,只用刀将拨开身前的箭雨,偶有几枝箭矢落在身上她也丝毫不在意。
  无有西荒驻地,此刻她便是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除了一把劣制的刀,再无其他助力。可她依旧脚步坚定的走向了放逐涧。漫天的箭雨亦未曾阻慢她进入放逐涧的脚步。
  守在界域之门后的一队黑衣修士发现异状,迅速的向她击来。他们列阵的速度飞快,却不想苏锦歌一进界门便接连踢起了两块巨石,一名黑衣修士来不及闪躲直接便被砸在石下当即没了气息,另一名虽险险躲过却是伤了一臂一腿。
  缺了两人阵形已乱,剩余的人再要变阵时,苏锦歌已然杀到了眼前。
  韩梦漓抄录的那两卷册子中有一套十分绝妙的刀法,可她还来不及去看。此刻她出手并没有什么招式,刀势唯有劈斩而已。挥刀劈下,抽刀一斩继续再劈。当招数简单到一个极致,速度和力量也便格外的出色。加之她那不计生死的打法,便是一步一杀,势不可挡。
  斩杀了一队守门的修士,苏锦歌不做半分停顿的往放逐涧深处走去。走出数丈远,便又有许多黑衣的修士接连不断的涌了上来。当中有人高喊道:“来着何人?为何来闯放逐涧?”
  苏锦歌未有答话,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如同一只杀人机器般,自劈斩间碾出一条血路来前行。
  放逐涧的众人都不是傻的,见此状况有人迅速去报了高阶的修士。
  当一名黑衣锦带的金丹修士出现在苏锦歌面前时,她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也终于开口说了自入放逐涧后的第一句话,“白的不做,要做黑的。”
  这名金丹修士不以为意的扬扬袍袖,笑道:“明心师妹说的不是衣物吧?”
  苏锦歌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既弃了师门,又何必口称师妹。”
  眼前这位昔日乃为苍木峰上的第一弟子。无论修为还是行事都曾令诸位元婴长老夸赞过。扶光弟子中风传,开阳掌门卸任后这位司正真人便是下一任的掌门人。
  可却正是这样一个人,在苏青雪证明了结界封印的存在之后,做了第一批投入放逐涧的修士。
  司正真人并不在意苏锦歌的态度,他只笑笑道:“非是我背弃师门。——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并没有做错。”
  苏锦歌不再说什么,手中的刀已经替她回明了态度。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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