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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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在别墅之中,将这次中东之行进行整理,这次他的收获不小,主要在于对火行领悟,而且,他所得光点之中的记忆还有数种火之法,本来,火行本是柳致知较早接触的一行,他刚刚修行不久,自己开发的法术中便是火球术,他当初开发火球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毁尸灭迹,使他较早接触火系法术,但他所开发火球术是在温度本质上入手,而现在得到火系法术,却广泛得多。
他不会直接利用他所得法术,因为这类法术咒语之中,都有向火神祈祷的祝词,他会用这些法术,却要重新构造,不会依样画葫芦。他利用这一段时间,将中东之行的一些所获化为自己的法术,在其间,他重构法术,发现那些祭司的神术都有对火神祝词,这些祝词对真正的火神有无作用,还是就是一种尊重?柳致知对这点存疑,不过将之删除,也修改了咒语,法术依然威力不减。但柳致知心底有一种印象,恐怕与神的秘密有关,不过他不是神道修行者,只是存疑而已。
申城是国际性大都市,这几年发展迅速,柳致知不太关心这一点,他的修行本与这些无关,却不料发生了一件事,最终将柳致知卷入其中。这件还得从温可求说起,柳致知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当日在苗疆金满楼事件中,他用玻璃降取了金满楼和张新国的性命,还让泰国高僧龙婆爽的弟子罗泼吃一个闷亏,好在罗泼没有当回事,但,他也在血影人手上吃了一个亏。
这件事过后,他的家仇得报,可是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丝毫高兴,对于血影人,温可求是记在心中,他多年来,心里为了报仇,早就将其它事情给遗忘,虽然仇得以报,但又记住新的仇,他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他不恨柳致知,也不记恨罗泼,但对于血影人却怀恨在心,虽然邓昆根本没有在意他,甚至都没有留下印象。
温可求家仇得报,生活没有了目标,恰恰邓昆的出现让他寻找到目标,他知道自己不如血影人,甚至连血影人是谁也不知道,但他已有目标,开始调查血影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年多的调查,他终于明白血影人是邓昆的分身,他也知道邓昆去了东瀛,要到东瀛,申城是个不错的选择,就这样,温可求出现在申城。
他知道自己目前不是邓昆的对手,他自己找的目标,很冷静地分析,自己胜算不大,但他并不灰心,知道修为仅是一个方面,对方对他应该没有印象,这是他的优势,他所学甚杂,但主要是流传于东南亚一带的降头,还有一些小乘佛教的东西,另外就是国内的一些二三家法术,特别是国内法术,偏于遁术和替身之术,进攻类的法术倒没有什么,他将这几类法术都深入钻研,不得不说,他在法术方面的足够的天份,不同派系的法术,甚至存在相冲突的地方,居然被他融成一炉,成为一个体系,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以求道为目的。
他知道对方去东瀛,自己对东瀛不熟悉,他停留在申城,却留意申城的东瀛人,在申城东瀛人有一些,其中不少是在申城生活,与申城人相差并不大,他没有注意这些人,而是将精力放在那些临时来申城的高管身上。
这些人不在华长时间停留,他从这些人身上获取情报,当然,大多数情报是在对方不知不觉中获取,许多人是普通人,他在酒店咖啡厅酒吧等处,借助药物,让对方陷入半昏迷状态,套出情报,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当然,大多数情报并没有价值,但他对东瀛情况逐渐熟悉。
他这种行动,终于引起两方的注意,一方是特殊部门,世人不知道他们存在,他们如影子一样,开始时温可求以普通人出现,他们并没有关注,但随着他出入的场所,渐渐引起特殊部门的注意,很快发现他利用药物套取一些情报,好在都是针对东瀛人下手,而且对方也不知晓,便没有惊动他;另一方,却是东瀛方面,开始没有留意,有一次温可求无意中用药物迷惑的一个剑道修行者,他有些感觉,当时并不能控制,事后一想,发现不对劲,自己怎么一个华夏人推心置腹,知道不对,偏偏他又是东瀛黑龙会的,当时就报告给黑龙会,东瀛方面立刻引起怀疑,更令人想像不到是,事后这位剑道修行者到处找温可求,温可求不是善人,在世人看来,这位剑道修行者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对于申城这个人口在二三千万大都市来说,一个人消失根本引不起一点涟漪,世人依然正常的生活,而两方却惊动了,特殊部门发现温可求杀人了,虽然手脚干净,没留下一点痕迹,好在他杀的不是华夏人,没有声张;而东瀛方面,并没有发现他杀人,却发现剑道修行者不见了,这名修行者来华夏就是有特殊目的,也不好声张,决定暗中下手。
温可求从酒吧中出来,刚走了不远,发现有人盯梢,便三拐两拐,转入小巷子中,然后停在巷子,随手布上结界,来的是三人,都是衣冠楚楚,温可求发现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也进不了结界。
“你居然不逃,很好,你为什么杀害我们的人 ?'…'”咫尺镜雄问到,他是黑龙会一名干事,名义上黑龙会是黑社会组织,但与东瀛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为什么要逃,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再说,现在不是皇军横行的时代,我不过向他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他却不死心,找我来决斗,我只好成全他。”温可求紧盯着咫尺镜雄说到。
“对于劣等民族,一旦得志,便忘了根本,杀了他!”咫尺镜雄明显带着蔑视的口吻说到。
身边的两个人抽过的长刀,口中厮喊着,举刀便冲了过来,温可求轻蔑看了他们一眼,两条赤练蛇陡然出现,张口就咬,两人一惊,手中刀一劈,正好将两条赤练蛇劈为两段,两人哈哈大笑:“支那人,就会玩些小蛇小虫。”
“是嘛。”温可求脸上声色不动,两条赤练蛇一断,化作斑斓的雾气,两人正在大笑,那斑斓的雾气已钻入他们口中鼻中,两人正在嘲笑温可求,被这一雾气一噎,顿时声音停止,忙向外直吐唾沫:“呸!呸!”
还未等他们呸完,陡然惨叫起来,腹部似乎有鼓了起来,而且,还游走不定,像腹中有一条蛇在游走不停,两人手中刀当的一声落地,人也跌倒在地,满地打滚。
咫尺镜雄脸色一变,手印一变,两道红芒一现,照在两人身上。两人受红芒一照,顿时一滞,两人腹部停止了蠕动,脸上一青,接着浮现出蛇影,与此同时,温可求脸上露出一线狰狞,手上诀一扬,一线绿光出现,两个正在地上打滚的人,陡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躬,便寂然无声。
咫尺镜雄一声怒吼:“尔敢!”一道刀光现,咫尺镜雄右手出现一柄刀,人刀一体,向温可求一刀劈去,温可求脚下一动,身体徒然消失,咫尺镜雄一刀走空。
温可求在离咫尺镜雄不远处现出身来,冷笑着说:“有什么不敢,一个卑鄙的民族,只配如此!”
“好!好!现在我看你能有什么本领,受死吧!”咫尺镜雄说着,浑身气势一涨,右手刀指着温可求,左手掐了一个诀,喝了一声:“遁!”整个人一闪,便出现在温可求的面前,右手的刀像一道闪电一样,直袭温可求。
温可求一直处于高度戒备之中,咫尺镜雄一动,他也动了,他手上可没有刀,身体一闪,人已消失,同时,一道绿烟形成一条烟形蜈蚣,向咫尺镜雄扑去。咫尺镜雄气势随刀势而转,与刀势合为一体,向蜈蚣一掠,绿烟袅袅散去。
温可求一惊,正常绿烟蜈蚣应该化为真的蜈蚣,而非随刀光而袅袅散去,可见咫尺镜雄的修为达到截断意志的程度。
温可求脚步一变,口中第一次高声诵出咒语,咒声一起,各种嗡嗡声起,无数数不清的毒虫虚影向咫尺镜雄罩过去。咫尺镜雄一见,掌中刀往身后一插,双手结印,是不动明王印,口中诵出了九字真言,真言一起,一派黄光将自身护住。
温可求眼角跳了跳,知道遇到硬手,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手一指,一个鬼影出现,化为一个粉嘟嘟的小娃娃,向咫尺镜雄扑去。
咫尺镜雄一见,残忍一笑,散开了手印,往背上一抽,那柄长刀又出现在手上。
第96章 人后人黄雀获利
咫尺镜雄太刀在手,化为刀光,向小娃娃劈去,刀光过处,小娃娃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为黑烟,又聚在一起,重新变成小娃娃,眼中充满了怨毒。咫尺镜雄哈哈一笑:“支那人,你的旁门左道不行,我一身正气,根本不能奈何我,看我取你的性命。”
温可求脸上露出了喜色,说:“小鬼子,其身不正,说什么一身正气,看看你的周围,死在眼前,还在狂言。”
咫尺镜雄不相信他的话,眼睛还周围一瞄,似乎有些青烟在飘,再一低头,眼睛陡然睁大:“怎么会这样?”他的手上已成为青黑色,并且不断向上漫延,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粉嘟嘟小娃娃嘻的一声,围绕着他跳起舞来。咫尺镜雄不知什么时候中招,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心中大恐,温可求冷冷一笑,咫尺镜雄感到背上一麻,不好,一只五彩的毒蝎叮在背上,身体一僵,接着,各种毒虫的虚影出现,叮上肉体,咫尺镜雄再大的本事也没有用,人翻身倒地,他在弥留之际,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招的,眼睛盯着温可求,似乎死也不瞑目。
他不明白,所以死不瞑目,见他已毙命,温可求才出了一口大气,用手在额头上抹了抹,实际上,他是兵行险招,那个鬼娃娃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在众虫降之后出现,给咫尺镜雄造成一个感觉,它很强。咫尺镜雄见它出现,手中结印松开,太刀在手,一刀劈出,鬼娃娃散开,鬼娃娃只有一项重要的技能,那就是以幻觉欺骗对方,温可求脸露喜色,给咫尺镜雄造成一个错觉,以为自己中招,加上鬼娃娃的幻觉,他才看到自己的手变成青黑色。
这一发现,在心理上的冲击是巨大的,在此心理下,温可求施虫降轻易得手,可怜的咫尺镜雄,到死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只能做一个糊涂鬼。
温可求解决了咫尺镜雄,刚打扫完战场,脸色陡然一变,身形暴退,一道刀光像雪光一样出现,锁定了温可求,温可求遍体生寒,敌人未曾看到,光刀光就使他遍体生寒,是东瀛人,还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而且,敌人什么时候潜入他的结界中,他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似乎无数的丝缕从空而降,像万千丝绦一样,挡住了刀光,似乎有许多人来到,温可求一见之下,遁术现,身影一闪,随着他的离去,结界也随之消失,但迷雾一起,新的结界形成。
结界之中,何恽手挥碧血摄灵丝挡住了刀光,碧血摄灵丝铺天盖地,不断伸展,似乎将整个空间铺满,刀光在碧血摄灵丝中艰难前行,见不是路,刀光一敛,一个身穿和服的东瀛人现于当场,看着漫天飞舞的碧血摄灵丝,责问到:“你是谁?刚才那个华夏人杀害我国公民,你为什么不阻止,而阻我麻生俊一的报复?”
何恽淡淡地说:“你国的公民,我没看见,我只看见一个人似乎是主动追杀另一个人,被杀了,原来是你们国家的人,见识了,果然小国的人不讲理,死就死了。”何恽口气虽淡,根本不与麻生俊一讲理,在别的国家本来行为不端,却强词夺理,看来他们心理上从未看得起人,何恽当然不跟他们讲理。
“你!”麻生俊一气得说不出话来,一顿之后,才说:“好一个玲牙利齿,听说华夏人骄傲自大,不把我们东瀛人放在眼中,今日算是见识了。”
说完,刀光一凝,人刀合一,向何恽袭来,何恽一笑:“小鬼子,不要以为什么破刀法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偷学自华夏,吃我一拳。”说完,也不用碧血摄灵丝,就是一拳。何恽已入化劲,拳出自有一股意志,而麻生俊一的刀法严格来说并不是他剑道的成就,他的刀本身就是法器,加之他又习有高野僧的东密的密法,本是法武不分,刀光之中,等于御器而击。
本来麻生俊一是与咫尺镜雄是一块来的,但麻生俊一有事耽搁了,等他赶到时,只看到温可求处理尸体,他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身刀合一,想把温可求一刀斩杀。结果,温可求没有杀掉,反而惹出了一个何恽,何恽是什么人,他的实力远不是温可求所能比拟,结果让温可求跑了不说,自己反而陷入苦战之中。
何恽一拳,他顿时感到这一拳在他的眼中不住放大,自己刀光反而不见了,知道自己的心神被夺,脚下一蹬地,倒纵而出,见不是机,脚也不停,直接开溜,何恽没有想到他居然溜了,心中不由一怔。
就在这时,陡然空中出现一条狗,张开大嘴,呜的一声,正咬在麻生俊一的左臂上,麻生俊一大叫一声八格,右手刀一旋,直向狗劈下去,狗松开了口,在空中化为黑烟,麻生一刀走空。
这条狗却是能净和尚上次收的幽灵犬,他用何恽提供的凶灵法,将它培养成自己的分身,他与何恽本是一组,刚才何恽出面,他却伏在暗中,见麻生俊一想溜,便毫不犹豫放出幽灵犬,麻生不知道,当时就吃了一个大亏。
麻生不敢停留,对方不知有多少后招,一刀逼退了幽灵犬后,脚也未停,就是在遇到幽灵犬时,他脚下微微一顿,也没有停下脚步,可是就是这一顿,他感到一股震动只冲自己而来,一抬头,看见何恽头上升起一只大蝙蝠,超声波!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感到嗓子发甜,暗叫不好,将溢到咽喉的血又强咽下去,手还后一抛,呯的一声,腾起浓烟,将他的身体淹没,等浓烟消散,已失去他的身影。
能净现出身来,恨恨地说:“让他给跑了!”
“算了,他跑就跑了,吃了我的凶灵蝙蝠一记声波,内脏出现了裂纹,就是跑了,估计命不长。”何恽倒是无所谓地说。
“那个温可求该怎样处理?”能净问到。
“不要惊动他,一个修习旁门左道的人,还是由他自己闹腾,反正他是针对东瀛人,再说,弄到国家层面,也不好交待,我们就当看不见。”何恽说着。
他们没有想到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