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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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柳致知,好似他们使用结界时,普通人自然回避一样,这也是柳致知不希望在打扰,无意识间,他这个愿望自然得以实现一样。
等柳致知意识重新恢复时,周围已是星空一片,一天时间已经过去,柳致知心中并不诧异,他整个人是清醒的,不过不加以区分,而是和自然打成一遍,故此,对他来说,自己静静在这座亭子中一天,并没有回去吃中饭,这本是平常的事。
柳致知回想这一次顿悟,虽然他没有突破金丹期,但他已在今天的体悟中,身体和心灵达到一个新高度,他已在内心体验到了下一个境界的感受。
不知道其他金丹期高手的感觉,他知道,金丹期对他来说,已不再是障碍,他现在等待能量的积累,当全身能量到时,他便一跃突破金丹期,成为元神级别的高手。
在星空下,他又一次看看此山,他不想回去,便在此处坐下,反正金丹高手在任何地方都一样,他坐在亭子里,看着这一片燕山宗的当年留下的建筑,虽然阴山宗修好的,并且增建了不少,但燕山宗当年的规模还是极大,这样一个宗派最后却是如此,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柳致知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过头来,一个人走了过来,是聂观涛,他在晚间信步走到这里,却发现这个地方有人。
他定睛一看,此人面熟,他想了起来,昨天在街道上所见的那个人。聂观涛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叫聂观涛,朋友一个人在这里看山景啊。”
“你好,我是柳致知,无意间闯入此处,在这里看看山景。”柳致知自然的和他打招呼。
聂观涛一愣,他本来以为他报出了名号,柳致知会受宠若惊,但对方的反应却是另一幅模样,不由多看了柳致知两眼,这一眼看去,顿时惊呆了,柳致知周身气息不见丝毫扩散,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要么此人是一个金丹高手,要么此人是一个普通人,能来到此处,不可能是普通人,还有一种可能,他用秘法掩盖了自己的修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除非他一直运行着。
“道友是一位成就金丹之士?”聂观涛问到。
“道友不也是么?”柳致知笑着反问到,又说:“我是无意间到此处,刘阳河见过我,便邀请我来此一游,我也不想多声张,但和大家在一起。”
“恐怕刘阳河都不知道你是一位金丹高手,不然的话,他应该在西伯延年面前提到你。”聂观涛说到。
“他没有留意到是金丹,当我是朋友,我也没有说明,便到了这里。”柳致知微笑着说。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阴山宗的修行大会了,居然也是藏龙卧虎,阴山宗宗主不过是金液层次,已算高手,他要知道手下的人居然无意间邀请了一位金丹高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聂观涛叹到:“我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位金丹高手,要不然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自称高手。”
“很简单,继续装着不知道,不就结了吗?”柳致知笑到,他可不想别人看到他一个个毕恭毕敬,相对来说,他与宋琦等人的交往很正常,没人将金丹高手看得了不起,这主要是宋琦等人从柳致知一开始修行便在一起。
“如此说来,我倒显得有些俗气,这倒不好办。”聂观涛说到。
“甭,我们今晚在这里,山上人虽多,除了你,还没有一个人看得出,还是让我保持一些神秘吧。”柳致知连忙制止了聂观涛的做法。
“好吧!”聂观涛说到,他眼珠一转,建议到:“今晚满天星斗,不如我们来比试,就以满天星斗为题,以星为阵,看看谁的神通更强。”
“噢,怎么比?”柳致知听他一说,也挺的兴趣。
“我们对空相招摄,令星光聚成团,就以亭子为界,这边归你,这边归我,以星光为将,相互交击如何?”聂观涛建议到。
柳致知一笑,说:“你先请!”
聂观涛对空一招,北极星光华大作,向下急驶而来。
第71章 事如春梦了无痕
“北晨居而不动,果然好手段!然则,此不过以世人观之,无有不动之星辰。”柳致知笑着一指蓝天的南斗,居于地平线附近。六星齐发合为一光,取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的观点,一团星光照耀,飞坠而下,在柳致知的地界内集成一人,面向北方,两个尺许长的光人对恃着,气势是不分上下。
“好手段。”聂观涛赞道:“就依你的说法,北斗主死,我看看生死之间哪个最终决定命运。”手一指北斗,七道星光如注,又一个光人形成,气势上立升,立刻压住了柳致知,柳致知见他集七星之力,形成北斗星君,却将两颗暗星给忽略,心中一动。
“死之道,本是大道中分离出去的一道,正如生之道,两者谁也不能压倒谁,未如天一生水,一是生水,道在缘头。”说完,又一指北空,正是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七宿星光齐放,因星光众多,北斗九星中当然包括那两颗暗星,星光一动,刚才聂观涛形成的北斗星君,立受影响,明灭的几下,差点熄灭。
聂观涛立刻手一招,口中说到:“相生之道不过生之道,相克之道也是正理。”手一指中天,腾蛇应指而落,星光坠地,曲盘成蛇,正好克制其北方玄武之象,玄武之象立刻暗淡下去,聂观涛的气势复涨。
“谁说相克才是正理,相生相克,本是五行流转,自然的规率,相生相克,正如生死两面,各执一端,唯其顺逆变化,才是正理。”说完,一指天空,东西七宿光华大着,飞坠下来,此为苍龙,水生木,反克腾蛇,立刻腾蛇的星光暗了下去,柳致知的气势复涨。
这样你来我往,两人两边的星光明灭不定,倒是拼得个旗鼓相当,聂观涛和柳致知两个相互招摄星光,形成各种形象,一时亭子这边似乎都天空群星所钟,星光灿烂,但奇怪的是,这边这么热闹,而整座山却似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变化,任由此处星光灿烂,并没有人倒来,聂观涛知道柳致知施法掩盖了形迹,虽星汉灿烂,但自然为别人所忽略,他对于这一点,心中不由暗暗佩服。
两人在这里施法,场中星光照耀,能量越积越大,陡然一束星光射入其中,两人都无法局限着星光的范围,柳致知也不能掩盖这里的形迹,整个场地火树银花一样,瞬间的爆发,无数星流向天空中倒流而上,顿时一山通明,在其中,北晨先是一亮,接着破灭,而聂观涛一愣,地面的星流大阵破灭。
柳致知望着这美丽的大阵,叹了一口气,说:“有人来了,明天见。”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当地,聂观涛望着大阵,若有所思,这到此时,柳致知阵中一颗暗小的星光升起,象一颗淡淡的萤火虫,缓缓地飞升而去。
看到有人向这边赶来,聂观涛也叹了一口气,一转身,气体如虚空中的星辰一样,明灭不定,等人赶到,这里一切都空荡荡,似乎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只有最后的星雨在倒流入星空。
阴山宗宗主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旁边一个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有人想对这次大会不利,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不必追查,此等手段恐怕已是金丹手段,我们这次来开会的代表,唯有龙门派的聂观涛有这个能力,他仅仅是在演示,不必管他。”阴山宗宗主说到,他嘴里说着,眼睛却在四下张望,四下有些修行者来此,一见阴山宗在场,想当然以为阴山宗所为。
第二天,却是一些宗派收了一些弟子,柳致知没有去参观,昨晚的事情,聂观涛并没有说出去,所以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倒是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昨天晚上,看到了阴山宗的宗主,在星光映照下,很是美丽。
经过这样的一件事,柳致知去意已定,不准备等到第三日,准备今日就离开,想到此,他决定去和刘阳河说一声,借此,向刘阳河告别,想到此,他直接去找刘阳河,刘阳河这两天可是大忙人,整个人忙得团团转,他见到刘阳河时,他正在忙着为保安时烦心。
见柳致知来到,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柳致知说:“刘道友,不忙,我今天来是向你告辞的,在山上两天,眼界大开,正好家中有些事,所以不等会议结束,便先告辞了,预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
“柳道友,今天就走太可惜了,也好,道友家中既然有事,就不挽留你的,祝你一路顺风。”刘阳河事情正多,没有时间与柳致知细谈,柳致知是他邀请的不错,但作为一个朋友,算不上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既然对方想提前走,那就提前走吧,不过,场面上的话还需说上一说。
“你忙,我自己认识路,以后有功夫,到申城去找我。”柳致知客套的几句,便下山去了,由于早晨走的早,没有惊动任何人。过了好一会,聂观涛来到这里,问柳致知的去向,刘阳河说他早晨告辞下山去了,聂观涛听后,长叹一声,没有就什么话,上山去了,反而使刘阳河心中奇怪,自己认识的这个柳致知是什么人,怎么使金丹高手问他的下落。
阴山宗的事本来就不在柳致知心上,他只不过是偶尔一会,也未表明自己的身份,阴山宗的事如春梦了无痕,事过就了,柳致知下山而去,却未使用什么神通,他现在渐渐地明了“慧而不用”这句话了道理,本来法术神通不过是自己正常能力的扩展,对自身来说,与其用神通法术做事,许多时候还不如用自己正常能力做事,当正常能力不足于解决,或者,不能及时解决问题时,倒可以用用神通之类,他不会什么事情都用神通法术,那样下去,有些大材小用,甚至会造成邯郸学步,神通在常人的世界中能少用,就少用。
他安步当车,不想在路上遇到两人在休息,这两人正是燕山宗的师徒两人,一见这两人,柳致知不禁想起师徒两人在山上了对话,倒也心中有点佩服,毕竟在这个时代,支持自己信念的人已是很少了,虽然他们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是两位道友,看来与在下一样,不想在山上呆了,便独自下山了,柳致知见过两位。”柳致知对他们谈不上什么印象,不过,既然相遇,便打一个招呼,这也是人之常情。
师徒俩急忙招呼:“道友好,我们师徒二人是原燕山宗的弟子,因燕山宗已不存在,心中悲苦,不忍在山上呆下去,我叫周忠实,别人叫我周老实,这是我弟子卜胜,今天此山一别,我们就成为散修了,道友不要笑话。”
柳致知叹到:“你们从有派变成无派,的确难过,不过,修行之事,在于自己,不在于别人。”
周忠实苦笑到:“话是这么说,但这份担子落在谁身上,谁也不觉得好过。多谢道友关心,我们师徒走到这个地步,也能怪阴山宗宗主,人有自己的坚持,怨不得别人,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任何一个门派,在临终时,总有一些人为他还守节。”
“道友的志向,柳致知不愿说些什么,你自己守节,不能让徒弟跟着你,你一个人足够了。”柳致知说到。
卜胜摇摇头:“我是自愿的,不关我师傅的事,我不能丢下师傅不管,你不要说了。”他用眼睛看着柳致知,柳致知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他不愿纠着这个问题。
“你们下山是到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燕山宗没有人,我准备带着徒弟走一走名山大川,也许上天会给我们一点启示,也算尽我一点师傅的责任。”周忠实老实地说,柳致知听到之后,把头点了点,说:“也是,等哪天旅游累了,可以去申城找我,现在我们就算告辞吧!”
“道友一路走好。”周忠实师徒也和柳致知告辞。
柳致知一路下山而去,他倒不着急,晓行夜宿,花了数日时间走出的燕山山脉,到了京城火车站,买票登车,他并不担心钱了问题,上了高铁,车子几乎无声的启动了,按理很快的就到申城,但柳致知在登车的瞬间,心中一潮,感觉的些不好的事,一皱眉,引起的警觉,往车上有众人脸上一望,心中格登一下,车上不少人眉心发黑。
他想出调头就走,这列车肯定要出事。要不要救救这帮人,看着满车的有的人印堂发暗,术士不以法术来干预世事,如果干预它,会有什么后果,柳致知心中泛难,不管他,他目前到底不是忘情脱俗,还是先报警,他一念及此,便直接是打打电话费报警,他却忘记了,有什么人能理睬他,这也是强行夺天之机,带来了智慧昏沉。
他电话一人拿起来,对方一听电话,便脱口而出:“神经病!”便把电话挂了,他一下了醒悟过来,他已能自如控制自己流汗了,但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第72章 人生难脱世人心
柳致知冷汗下来,立刻明白,自己这是无意间干涉自然,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被干涉了,然而,何为逆天,何为顺天,在于自己无心,无心之事,虽恶不罚,因为自己内心之处无有印象,柳致知修行到此,对世界早已不按唯物唯心来划分,对他来说,自己的意志对自然的干涉,或者,他们本身就是自然的大道运行,柳致知隐隐感到,大道的根本有无限的可能,却因此在真正的意识里面,可能其根本在于真正的‘无’。
这当然是柳致知目前所朦胧感觉到,今天只一打电话,先已成见在胸,世人眉间的征兆让他在心理一种成见,他的一语却加深了这个结果,本来,这种存在只是一种几率,他的努力却使这些人几率更向一个固定的结果而坍塌,一定程度上说,这些人的命运已恰定。
既然已卷入其中,柳致知当然可以脱身而出,不过,他既然已明白其中道理,也是他的这次的考验,他轻轻叹的一口气,便又看了看车厢的人,各人的气运不同,有的黑气罩顶,有的仅仅是一层淡淡的黑气,从面象上来说,黑气透顶之象完全是大凶之相。
柳致知又起身到其它车厢看看,四五节车厢都有黑气透顶之人,柳致知看了情况,望着窗外,山川飞速后退,终于下定决心,强大的意识瞬间笼罩了整座列车,每个人脸上的黑气刹那间退得干净,整个车厢刹那间欢乐起来,柳致知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这些快乐的人。
车子到了申城,他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