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气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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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天气虽寒,民心却热,喜气盈门,吉,”少年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你可知‘礼之三问’之第三问?”宁泽另行问道。
“知道,当时亚宗回答礼宗大人‘心乐为礼’,学生佩服不已,”少年激动回道。
“你很好,明天开始你来礼贤馆……现在先去喝点姜汤,去用饭吧!”
少年眼睛亮,脸色通红,对着宁泽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夫子。”
宁泽对于少年改口自称弟子,并未阻止,算是默认。
……
从此礼贤馆多了一位求礼少年,他同苍和白鹿一起学习,其实是少年教苍和白鹿识字,少年随宁泽习读礼法珍本……
新年前一天,宁泽带着苍和白鹿去逛街,街道被装饰的极其喜庆,到处张灯结彩,行人脸带喜悦,真有过年的味道。
他给苍买了根红色带,给白鹿买了个银铃铛,白鹿喜欢的不得了,苍也很喜欢带,但他更喜欢白鹿的铃铛。
宁泽带着苍去了趟城主府,帮苍验了属性,是木属性。
宁泽有点无言了,他是水系,白鹿是风,苍是木,没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他水系经验也只有宁竖有用。
第二日,宁泽起了大早,盥洗完毕,穿上了城主送来的黑色礼服,戴上黑色高冠,蹬上云靴,少年朱希夷和苍已在门外等侯。
少年一身白色祭司服,苍穿白色麻衣,头用红带束起,依旧是麻鞋。
宁泽将打神鞭拿在手上,本来这个时候,苍拿着会更为合适,但是苍现在还拿不动,他们出了礼贤馆。
白鹿已经被套在一驾小车上,朱希夷驾车,苍站在宁泽身后,朝着礼贤馆外一座高山而去……
一个时辰,白鹿拉着宁泽他们来到虞山脚下。
车刚停下,嬴珍和他们赢氏一族的长老,还有其他嫡系子弟都上来见礼。
宁泽微微颔,此刻他为礼法亚宗,是今天的大祭司,他站稳身体,整理衣冠,将打神鞭递给旁边一位祭司武者,这位祭司双手捧起打神鞭,此为亚宗礼器。
宁泽迈步在前,捧鞭祭司随后,少年朱希夷和苍再后,嬴珍、嬴氏长老、本脉嫡系子孙跟在后面,阶梯两边都是嬴氏子弟,有数十万人之多。
宁泽迈步上山,每步之间步距一致,每一步落地扎根,沉重无比,他面色肃然,他追念着虞……
“虞”是虞城嬴氏这一脉的先祖,他是大禹古国开国禹皇“始”的长子,曾经是大禹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者,他极为贤德,深受始器重,子民拥护。
他有个弟弟叫“伏”,聪慧过人,有勇有谋,他们兄爱弟恭,大禹皇始,既高兴又烦恼,始终无法决定要将皇位传给谁。
虞仁厚,他向自己父皇建议将皇位传给伏,伏听到后大哭不已,劝说禹皇始道:“我有才而无德,不如兄长虞远矣……”
大禹皇决定将皇位传给虞,虞得知后,带着自己的妻儿家臣,门客三千人,连夜离开了皇都,来到了现在的虞城位置。
虞在此地收服蛮夷,教他们农耕,渔猎,传授古字,修习禹礼,又带着他们建城立业,扫平妖兽,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最终创出了这万世基业。
伏知道自己兄长离开了禹都,木已成舟,无法挽回,继承了皇位,封自己大哥虞为禹王,世袭罔替,嬴珍也就是这一代禹王。
随着宁泽追悼,他将心神融入虞的一生,虞的仁,虞的悌,虞的智,虞的勇。
宁泽一步一步登山,精神放开将虞的一生,感悟一遍,嬴氏子弟,抬头看着这位少年亚宗,听着他每一步落下的声音,是如此肃穆,庄严,他们的心被这虽不响却厚重异常的脚步声撞击,这似乎是先祖虞的脚步……
亚宗大人黑色礼服,巍峨高冠,只看着他背影,就如看到了仁、悌、智、勇、广博、礼,这就是亚宗,他正引导着他们心。
他们需要他地引导,去沉浸于祖先的事迹,感悟祖先的智慧与美德,祖先的无畏与牺牲,然后他们赞美祖先,虔诚哀悼,尽其所有的献祭。
这就是祭祀,原来亚宗大人从登山的第一步,祭祀已经开始,他们被引导着走入了最正宗的祭祀之道,这才是族祭啊!
宁泽走进了嬴氏宗祠,看着壁上的石刻壁画,看着虞教导蛮夷,教其穿衣,教其婚嫁,教其仁善礼仪,教其农桑,教其古字……
他身上的气息生着变化,他按照祭祀礼仪一步一步引导着这次家族大祭……
当祭祀大礼完成时,嬴氏子孙现宁泽站在那里是如此平凡,他现在没有任何气势,人们却想接近他,学习他,跟随他,保护他,因为他就是所有人心中最珍贵东西的交汇。
嬴珍热泪盈眶,他为先祖能受到这样的祭祀感动。
这是一位礼宗主持的祭祀,他看到了,宁泽现在就是礼宗,他突破到了礼宗,大禹古国最年轻的礼宗。
礼宗在他们虞山福地加冕了,谁以后还敢说他们虞城是蛮夷之地,这里将是礼乐圣地,因为这里有位礼学宗师在此悟道。
嬴珍对着宁泽行礼道:“禹王嬴珍,恭贺亚宗成就礼宗之位,我虞城之幸,大禹之幸!”
后面赢氏长老一听,热泪盈眶,贺道:“恭贺亚宗成就礼宗之位,我虞城之幸,大禹之幸!”
数十万赢氏子弟,齐贺道:“恭贺亚宗成就礼宗之位,我虞城之幸,大禹之幸!”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教化
宁泽从虞山下来,接过打神鞭,登上鹿车。』』
车轮“吱呀…吱呀……”滚动着,白鹿拉着宁泽、苍、朱希夷回到礼贤馆。
宁泽登上观景台,盘膝坐下,运转冲和气,整个真海旋转起来,越转越快,中央形成海眼,四周海水旋转,唯独海眼温和平静,有什么东西要从真海中孕育出……
宁泽心如止水,静观其变,真海依旧在旋,海眼越来越深邃,精华在凝聚,真海缩水了一大半,只有原来三分之一。
一颗明珠从海眼处孕育而出,徐徐上升,跃出海面,悬于真海之上,清亮若水,放出柔和白光,白光普照宁泽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他似乎回到了天人合一状态,又似沐浴在月华和晨曦之中,又似水乳交融,化为了一滴水……
真是奇妙,他身体被这无量白光温养,这是一种养生,越了拳法养生,一种神秘又自然的养生,是生命的进化,人体原本没有这种功能……
宁泽周身白光大放,整个尊贤楼大放光明,犹如圣贤降临……
我有明珠一颗,
久被尘劳关锁。
今朝尘尽光生,
照破山河万朵。
温润之音从光明中传出……
礼贤观中,苍、白、朱希夷、诸多守卫、下人耳边听着清灵之音,痴迷地望着白光所在,他们感到自己的心是如此的温暖,心中喜悦,烦恼去了很多……
虞山之行,祭祀之礼,宁泽所获匪浅……
他悟通了“取舍”,虞放弃皇位,有了今天的虞城,“舍”成就了虞祖,他被尊为“东南始祖”,地位尊崇,远远胜过大多禹皇。
宁泽明了取舍之道,一切都在取舍之间,走上一条道途,必然舍弃其它,他早已入微圆满,却迟迟没有突破,这是他想要太多,既想要深厚的根基,又想要快突破,世间哪有无双法?
既然明白,自然通透,谜团不再,尘埃尽去,所以道果生,明珠现,此为他修道之本,万法之源,他入通神……
他需要慢慢去感悟它,理解它,这就是求道,顺其自然就好……
他全身放松,盘坐在一片光明之中,柔和而神圣,他在祭祀中,感悟虞的一生功绩,他的德才……
但虞最大的功绩是他对蛮夷地教化,教化,是一切根源……
礼宗的意义,不仅仅在礼学修养高低,礼宗要有德,只有自己有德,才会有人格魅力,才可教化别人,别人也愿意听你教导,有教化才是礼法宗师。
别人认为他是礼宗,这也没错,他已经踏过了礼宗门槛,但还不圆满,他知教化,却未行教化,只有知,而无行,知行合一,才会圆满,成为无缺礼宗。
踏入礼宗之门,他的精神突破,可外视百丈之远。
他坐于观景台,礼贤馆一花一木皆在心中,风吹草动,难逃法眼。
“希夷,你上来……”
“苍,将珍本玉盒拿来……”
宁泽接过苍手中的玉盒,打开,拿出一本礼学珍本,细细摩挲,轻轻问道:“希夷,你可知此经来历?”
“希夷不知,请夫子告知?”少年看了看,确实没见过,然后问道。
“此乃大礼始书《周礼》,为先贤姬子所著,为礼法起源,此书传承至今已有十万年历史,被历代礼宗保存。
这是老礼宗孟成疆老人送给我的弱冠之礼,是一份期望,一份礼之传承,今日我将他传于你,望你勤修己身,礼传东南……”宁泽殷殷道来,有追忆,也有希望。
少年跪在宁泽面前,泪洒衣襟,双手高举,道:“朱希夷,谢夫子传经,弟子必不负夫子所望,勤修己身,为我东南守礼,传礼。”
“今日在虞山,我破入礼宗,智慧通透,今日就在观景台上,你我二人共演礼法……”
“是夫子。”
……
第二日,宁泽前往城主府,城主不在,他留下书信以作辞别……
来时百官逢迎,走时弟子送行。
少年送了一里又一里,直到十里之外……宁泽拒绝他再送。
少年眼眶红,很不舍,这十多天,夫子对他讲经授道,诲人不倦,实心相授……他以前不明白的礼学问题夫子都给出了解答……有此良师,胜过十年苦读,夫子此时要走,他自然舍不得,但却无法……
“希夷不必如此,你有你的礼,夫子有自己的礼,我的礼本不在一地,在江湖之远……”宁泽不知是在安慰弟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夫子,弟子还有一问,请夫子告知?”临别前少年问道。
宁泽笑道:“可是观景台之答?”
“正是,当时弟子回答‘天虽寒,人心热,吉!’不知对与不对?”少年问出心头疑惑。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存在对错,你回答很好,”宁泽肯定道。
少年眼睛一亮,他明白了,夫子告诉自己不要以己度人。
“谢夫子教诲……”少年着流泪对着远去的身影行礼。
谁能想到后世大名鼎鼎的礼学圣贤朱子,是如今虔诚行礼,泪流满面的少年……
“朱子礼学”法传天下,其影响远远出东南一域……
他被后世尊为二祖,而宁泽被尊为东南礼学初祖,“朱门立雪”“景台考问”“始经传承”也被广为传颂……
当禹王嬴珍见到宁泽留书时,已是五日之后,嬴珍对亚宗的雷厉风行,也很无奈,对没有送宁泽一程,深感遗憾,如今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
当他得知礼宗留下传承于西南,将礼法始经《周礼》相传,这位禹王对着族地,虞山福地,如同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礼贤观被改为了“宗贤馆”,尊贤楼为“宗贤楼”,观景台,成了“传法台”……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鹤与鹫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小童问道。
“去打坏人。”
“公子,你不是说你打不过吗?”小童担忧道。
“你不是说公子最厉害吗?”
“可是…可是……要不等苍长大了,陪公子一起去,好不好?”小童终于想出了阻止的方法。
“你信不过公子?”
“可是朱师兄让我照顾好公子,不要让公子干危险的事,公子自己也说过,要量力而行……”小嘴中一大堆道理。
少年久久未出声,早熟的孩子可怕,既早熟又有文化的孩子更可怕。
“白,我们去打坏人,好不好?”
白鹿没出声,拉起二号跑了起来,过了一会停了下来,对着后面的宁泽鸣叫。
少年走过去,看到地上歪歪扭扭的字,无语了。
地上写着:“主人,打打杀杀不好,要不我们去找宝藏吧?”
宁泽这才想起,他刚离开禹都时,告诉过白鹿,有个老头留了宝藏给自己,其实是一座道场。
宁泽默哀着,无知原来真是一份财富,文化越多越反动……
“你们觉得我们三个谁最聪明?”
白鹿和苍不说话了……
“可是公子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小童弱弱地反驳。
“那是三人,现在是两人一鹿,”宁泽强词夺理。
“呦呦……”白鹿受伤了,它不是人?
……
“呦……”
前面有打斗,宁泽也看到了。
一道身影闪过,苍站在宁泽身旁。
天空羽毛乱飞,三白两红,在两色羽毛中厮杀……
宁泽还是第一次见灵禽相斗,即使灵兽相搏,他也没见过。
白鹿还年幼,性格温和,还怕见血,可想而知,将来战斗力一定不会太强,弟弟那头傲娇流星豹倒挺有潜力,它是吃肉的,将来战力应该不错。
苍蔚蓝的眼睛散着迷人的光彩,太兴奋了,紧紧盯着天空,血鹫和白鹤搏杀更为惨烈,鹤啄和鹫啄相击,鹤爪和鹫爪挥舞,时而飞离,时而相搏,时而相逐,每次交锋都是血羽鹤羽纷飞……
在不远处,五位战在一处,三位手挥长剑,打出一道道白色剑芒,他们站三点,各守一面,剑芒密布,守得滴水不漏,可从他们只敢防御,不曾攻击就可看出,落于下风。
两位血袍则不然,虽然只有两人,却凶猛异常,血色气芒四射,飘忽在外,围着三位形成一道道刀网,环绕切割,压着三位道士猛打,招招致命,出手果断……
宁泽连连点头,好厉害的战斗意识,他和苍一个看远方,一个看天空,表情变幻莫测,闲鼓劲。
宁泽叹息一声,三位小道,恐怕凶多吉少。
“小鹤,快逃……”苍大叫道,原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