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妻-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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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手?老鸟有点受伤。他哪里脏了?
看了眼婴儿床上的小东西,再看看一旁的首长大人,瞧那护犊子的样儿。
“得,我去洗手!”没有办法,他只能照办了。
只是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抱一下外面的包被而已,首长至于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吗?老鸟好无语。
好在他把手洗干净后首长没有再多话。
“小不点,快叫干爹!”也不管两个小家伙到底是醒着还是睡了,老鸟一坐到婴儿床旁边就小声的自言自语。
干爹?西陵昂瞪着那枚不要脸的货,“想要自己生去。”
“老大,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要是能生出来,还用女人干嘛?”老鸟回答的一本正经。
“自作自受。”西陵昂冷冰冰的赏了四个字。
老鸟一听,顿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眼睛发光的盯着两个宝宝,“老大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把你儿子抱走一个?”
“你敢!”锐利的眸色一变,西陵昂大步上前,护犊子的及时站在婴儿床旁边注意着老鸟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真的抢了自家两枚包子。
他是不敢,老鸟翻着白眼。瞧首长大人这架势,霸气的像要吃人一样,感觉自己要是轻举妄动一下,他非得把自己碎尸万段不可!
这当了爸爸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摸了摸有些发寒的后脖子,他贱贱的笑起来,“嘿嘿,老大,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看看。不抱。”
“哼!”
“小不点,你们叫什么名字啊?男的女的?哪个是大的哪个是小的?”
“都是小少爷。”闻言,富贵婶忙的解释,“这边这个头发里长了颗痣的是弟弟,另外一个是哥哥。”
老鸟忙凑过去看,果然看见一个小家伙额头上方头发处有一颗小痣。他心想,这种地方也能发现。谁的眼睛那么尖?
这个眼睛尖的人自然是西陵昂。因为两个宝宝从模样几乎一模一样,他就寻思着以后认起来岂不是很麻烦,所以就开始在两个小家伙身上找不同。还真被他给找到了。
“老大,咱家这两只包子有名字了吗?”老鸟已经自动的拉近了关系。
“有啊。”安小书一听,嘚瑟的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啊?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老鸟挠着头。
“大的叫大包子。小的叫小包子!”还是新鲜出炉的。
“我靠!”老鸟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说完看到西陵昂投射过来的杀人的目光。忙又解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习惯了。嫂子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安小书自然知道他是有口无心,翻了个白眼到没有那么生气。
“别他妈教坏我儿子。”西陵昂却不是好惹的。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呢?老鸟表情古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大包,小包。来,叫干爹。”老鸟说的顺口。
只是人家包子亲爹妈都还没叫呢。哪里轮的到干爹!
“真好玩,瞧这小爪子,软乎乎的好可爱。”在西陵昂逼视的目光下,老鸟动作小心的不得了。
“哎,老大,你太拉仇恨了!”
老鸟本来对孩子这事不是特别在意,总觉得小孩子太麻烦了,可是现在看着西陵昂紧张的劲儿,他又羡慕死了!
家里多出两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说老大,你这算是未婚先孕呢?还是奉子成婚?”老鸟一边爱不释手的玩弄着一只包子的小手,冷不丁的问。
“放屁!”西陵昂冷飕飕的飚出一句话,“老子这是合法生育。”
未婚先孕?他有那么傻?再说了,他也不希望自家妞儿受委屈。反正他也不是那种玩玩而已的对象,结婚本来就是迟早的事。
“啊?不是吧?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老鸟转过头,一脸的惊悚,显然对这个重磅炸弹有些吃不消。
“应该让你知道?”西陵昂反问。
“老大,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咱们再怎么说也是兄弟不是?你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问题是如果不是他刚好问,他不是还被瞒在鼓里吗!
越想老鸟心里越不是滋味。
本来看见人家出双入对已经够心酸了,现在包子也有了,还本本都扯了。这让他这只单身狗情何以堪?!
“啥时候办酒啊?”他把目光再次移到婴儿床上,状似无意的问。
“和孩子满百天一起应该不错。”西陵昂思索片刻后说道。
“喂,你们两个啥意思啊?当我不存在啊?”一直认真听着两人谈话的安妞儿突然插话道。
结婚这件事她没机会做主也就算了,该不会连婚礼都没主权吧?太坑爹了!
而且,凭什么啥事都是他说了算?
还孩子百天呢,问题是一百天她瘦的下来吗?婚礼这种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她说什么也不会这副样子参加。
“我说老鸟,敢进产妇的房间,你就不怕沾染晦气吗?”
“啊?啥晦气?”老鸟不明所以。
“你没听过吗?产妇的房间不能进。”
“是吗?这我倒是没听说。”老鸟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忽然把脑袋凑到婴儿床上的两只包子附近,“来,大包小包,给干爹沾点喜气!”
西陵昂投去一个‘你很识相’的眼神。
看他对两枚包子稀罕的样儿,西陵昂不免有些感触,拍了拍老鸟的肩,“卿子,有啥感想?”
感想?老鸟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的呵呵一笑,逃命似得说:“那个,部队里有些事我得先回去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你浓我浓了。”
话音刚落,老鸟一溜烟没影儿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关上的房门,安小书忍不住感触起来。“西陵昂。我咋越看老鸟越觉得可怜呢。”
可怜?凤少卿可怜?西陵昂眉头跳了跳。
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他顺着她的话问,“哪里可怜了?”
“你想想啊。他刚失恋不久,你就左一句儿子右一句儿子的,你瞧见没有,老鸟的语气酸着呢。”
“是吗。”
“也是我身边没有合适的姑娘。不然可以搭个线。”她叹了口气。
老鸟和武皇儿算是再也不可能了,那她只好寻找其他的对象。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拉皮条上瘾了?”西陵昂板着脸,在她床边坐下。
“去,谁拉皮条了?我这是很正经的好不?”她不服气。
她这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帮他兄弟吗。丫还不识好歹了。
“假正经!”
她被噎了一下,一口气堵在喉咙,两眼一翻。赌气的说:“不跟你说了。”
“有心思管其他男人,不如关心关心自家男人!”昂爷话里有话。还颇有些酸味。
“你有什么好关心的?你不是在这吗?”她找抽的说。
“安小妞!”三个字,男人说的浑身的温度骤降!
安妞儿本能的抖了抖,看见西陵昂脸色不太好,忙的就安慰,“呵呵,开玩笑呢,请问首长有何吩咐?”
“……”
“呐,你自己不说的,不要怪我啊。”她摊了摊手。
西陵昂揉揉眉心,如果不是想到小东西刚生产完,他真想把她胖揍一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东西!
“西陵昂,我这样躺着好难受啊。”过了一会儿,脑子少根筋的小妞又忘了之前的话题,开始抱怨起来。
正常人这么睡着都免不了血脉不通,更别说她还带着伤。
西陵昂态度缓和下来,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先忍忍,明天就好了。”
“好吧。”安小书嘟囔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反正再辛苦这日子也得过。
但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晚上的时候麻药劲过了,安小书只觉得伤口处针扎般的疼!
这种情况下,别说睡觉了,疼的她汗都下来了!
想想也是,好好的肉突然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不疼才有鬼!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起初还能忍一下,越到后面疼的越厉害。
但跟白天的阵痛比起来,少了一些恐惧,所以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西陵昂白天陪了她一天,晚上也没有回去,说是要一直陪着她直到出院。
靠着这份意念坚持着,安小书不由也替他心疼,白天自己还睡了那么久,熬个夜自然没什么。
可西陵昂白天已经忙活了一天,晚上如果再不睡,这样下去哪怕是铁打的也坚持不了两天啊!
她想着就忙道:“你睡吧,不用管我的。”
反正不管他在不在,她都是一样的疼,一个人受苦总比两个人的好。
“没事。”西陵昂躺在她身侧,拍着她的手安抚。
在他看来,他家妞儿不知道比他辛苦多少倍,试想一下这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只想到自己。那样怎么对得起她生宝宝的痛苦,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男人?
“那不如你给我讲故事好了,不但能分散注意力,也许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反正让他唱歌是不可能了,故事的话还能将就。
讲故事?这样的事西陵昂没做过,实在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但为了自家宝贝,他拼了!
“你想听什么?”
“嗯,不知道诶,随便吧,最好是关于你的。”
关于他?
西陵昂想了想,在碰到她之前,他的生活都是跟部队有关的,可一但跟部队沾上边,又几乎都是机密。
想了半天也实在不知道讲什么。
安小书也看出了他的纠结。本来想说让他讲讲他小时候的事,但后来一想西陵昂的童年也许他自己也不愿想起只能作罢。
“要不你从网上整个故事来讲好了。”只要能转移注意力,她也只好将就一下。
西陵昂一听,忙的就找出手机上网翻找,可他感兴趣的东西安小书未必喜欢,安小书喜欢听的,他又实在没办法讲。
争论了一番。最后两人终于达成共识。选了一本童话故事,一千零一夜。
听见这个标题,安小书想哭。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听这个?
不过,首长大人却觉得这个非常好,儿童都能听的故事委实适合他家小妞。
其实这些故事,安小书大多都是听过的。小的时候她一睡不着就喜欢拉着老爸给她讲故事,那个时候觉得这些故事翻来覆去的听也不腻味。
后来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打死也不想再听了!所以到现在,她除了记得一些比较典型的,大多数都忘了。
现在听西陵昂讲,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同时也懂了。作为一个孩子时的自己当时有多皮,如果不是碰着老爸,怕是亲生父母也会受不了的抽她吧!
所以对于安爸。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在她心里也早已经比亲生的还亲。
一边听着故事。那种感觉恍惚又回到童年,让她想起有一天她和二哥把家里的窗帘取下来荡秋千的事。
大哥板着脸教训她的事。
刘蕊绑着两个麻花辫永远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拖后腿的事。
一件件,就像电影的录像,不停在脑海里放映。
直到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西陵昂才放下手机,小心的替她掖好背角。又下床看了看婴儿床上的两个小家伙。
两只包子好像知道妈妈在受苦,吃饱了就自顾自的睡,一晚上都没有哭闹。
次日。
一大早富贵婶就来了。
安小书睡的不太熟,听见开门声就醒了。
而她醒来的时候,西陵昂已经洗漱完毕,在给两枚包子同志换尿布了。
别看才新学,首长大人做起来却是像模像样。
富贵婶见状,忙的放下保温桶说道:“爷,还是我来吧。”
西陵昂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来。
说实话,他这双拿惯了刀枪的手,照顾起小宝宝来还真有些不适应。每次一碰到那小胳膊小腿儿,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力气大了。
那边富贵婶开始忙活,西陵昂也没闲着,看见她醒来,又捏了热帕子帮她擦了擦脸。
然后是吃饭。
吃完饭护士就过来量体温和输液。
安小书问了一下床下那玩意什么时候可以撤,护士说等输完液就可以了。
于是安小书就盯着吊瓶等啊等,等的花儿都谢了,一直到半上午才输完。
取了尿管她总算可以舒展一下了。天知道她这睡的屁股有多痛!
可是接下来问题来了,孕妇虽然不能洗澡,但起码的卫生还是要讲的。
安小书动了手术没办法自己动手,富贵婶就很主动的揽了那活。
“富贵婶,那麻烦你了。”说实话,让人替她擦身子她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可没有办法,这就是没妈的孩子啊!
“太太哪里的话。”富贵婶倒不是特别介意,反正她活到那个年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说话的当,西陵昂竟然自顾自的打来了水。
“爷,还是让我来吧。”富贵婶忙的去接。
“不用。”西陵昂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道。
富贵婶愣了愣,他这意思,是要自己动手?第一次见过这情况,富贵婶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个,西陵昂,不用麻烦你了。”安小书尴尬的满脸通红,看都不敢去看富贵婶,虽然她和西陵昂现在已经是夫妻,也没什么好避讳。
可问题是富贵婶还在边上看着呢!他还真是不惜自损形象!
“闭嘴。”西陵昂横了她一眼,脸上一派淡然。
他的举动,正经严肃的好像刚刚洗脸吃饭那么正常。
富贵婶不再说话,很识趣的退到沙发的那边。床尾处有一处挡板,刚好挡住了安小书下半身。形成一个死角。
哪怕这样,安小书还是囧的满脸通红。
这男人不是挺爱面子的吗?啥时候变成这样的